清淡的日常
李晓和爷爷把家里的自留地都收拾完了。奶奶和妈妈也过来帮忙了，
“呀！小小妈，快来。这白菜都归你了。你给我都淹了。”爷爷就喜欢吃刘玲做的饭。明明奶奶做的很好吃。
“淹那么多干嘛？回家地窖打开，放放气去。”奶奶有点不高兴了。
“奶，我喜欢吃你做的饭，你做的好吃。”
“对，奶奶给我们小小吃，不给这个老头吃，馋死他。”嗯，奶妈也不至于啊。
“小小妈，下回给小小带饭多拿点，她不让我吃我就吃。”嗯俩人真是老小孩。
“快点回去，开地窖门。大白菜淹一半，留一半。剩下的也是。”奶奶赶人。
“得，我走了。”齐爷爷快走几步，要不又要听着老太婆骂人了。
妈妈笑着看着。她好像一个世外人一样，不知怎么回事。李晓这几天老是觉得妈妈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妈，您最近有什么事吗？”
刘玲一愣，看着李晓，“没事。妈能有什么事。”
“妈，你要是有事就和我说。”看着小小担心的样子，忽然刘玲就释然了。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她是她养大的啊。
“好，我的小小真是好。”刘玲记得小小嫁人那天，李国栋喝多了，晚上说胡话。“娘，您对李晓太好了。她不是我们李家的孩子。您孙女难产死了。”刘玲当时觉得五雷轰顶啊。
“我妈也很好。很好很好。”李晓的话把刘玲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装车了。”齐爷爷拉着板车过来了。
一顿忙乎，拉了俩趟。到家妈妈又去做了饭，和奶奶都没有回去。吃的是玉米面的溜子。弄了一个葱花卤。
爷爷又是一顿夸“小小妈啊，你这做饭的手艺真是好吧。”
“哼╯╰！”奶奶这个气啊。
“爷爷您少吃点。一会儿肚子要不舒服了。”毕竟是粗粮。
“就是都这么老了，也不让人省心。还要别人时时刻刻提醒。”奶奶已经忍了一上午了。
奶奶和妈妈。去了李晓的屋子。睡午觉了。爷爷也是睡了，累了一上午，又吃饱喝足。犯困。
李晓自己规划这些菜，要做什么。留下要用的。剩下的等会儿放在地窖。不过不等忙完，李国栋就来了，“娘，娘，不好了。”
李晓手里拿着刀，走了出来。真是想砍这个人几刀。“奶奶在睡觉。有什么事？”
“你妹妹要被打死了。快让你奶奶过去救命。娘，不好了，您快出来啊。”
“你给老娘说清楚了，怎么了？”李国栋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是李薇去和一个知青借笔记。被刘强妈看到。就以为李薇红杏出墙。上手就是一巴掌。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把那个知青吓得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刘强呢？他媳妇娘打架，他一个老爷们不去，让你一个娘家大伯怎么去管。”奶奶真是要气死了。
“娘您去看看吧。”奶奶也是无奈。
“走吧。”我和妈妈也是跟着去的，怕奶奶吃亏。
奶奶看着刘强“我记得和你说过。她犯了错让你把人送回来。你当时答应过我的这不过不到一月你就忘了？”
“奶奶，我没有错，是刘强让我和王知青借书的。然后他妈就过来说我给他儿子戴绿帽子。我冤枉。”
“你个贱人，我都看到了，你还狡辩。”说着又要打人。妈妈把人拦下。我在后面想着，这显然是刘强一手安排。但为什么呢？
“刘强，我且问你。李薇说得是不是真的？是你让她去找王知青的？”刘强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
“好，那你妈这样你觉得该怎么办？”
“儿子你不是让我看看她借个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了吗？我才出来给你看看的。”嗯确定了，就是刘强谋划的。
“妈道歉。。”
“奶奶，我肚子疼。”眼看着李薇双腿间就出了血。刘玲看了血脸色苍白。李国栋这时也出来了。抱着李薇去了赤脚医生那。
李晓猜到了始末。这孩子保不住了。如果现在去镇上多少能有机会保住孩子，可去了赤脚医生那里。那孩子肯给没了。
果然不一会，李薇就被李国栋搬了出来。刘强就说“大伯，把李薇送回我们家。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不能让李薇回去。就奶奶那个精明会猜到的。
“娘，李薇抱回家吧。您看看她。”李国栋真是李薇的好大伯。
“李国栋。听刘强的话。”奶奶也想明白了。奶奶则不置可否。这孩子就是让李薇选，估计都不可能留下。
“刘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没把李薇伺候好了，那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奶奶下了最后通牒。
李薇现在也是明白过来了。不过她想着趁着奶奶给撑腰，她要把刘强妈给收拾了。
我和妈妈看到这里觉得没我们什么事。就拉着奶奶要回去了。李国栋还要说些什么。被刘强拉着走了。一群人也是散了。
“奶奶，您生气了吗？”我看着奶奶脸色不大对。
“也不是生气，就是都觉得他们造孽。那可是个孩子。”奶奶想到了那个难产死了的孩子。
“娘，天意吧，”天意老李家生不出孩子了。
奶奶愣怔。是这样吗？为什么啊。奶奶看了眼李晓。奶奶纠结。
“奶奶，咱不迷信啊。快回去我的菜还没淹完呢。”李晓看着奶奶脸色更黑了，李晓转移话题。
“呀，忘了，快点回去。要不老头子该骂人了。”奶奶还是很了解爷爷的。
到了家，还真的听到了爷爷念叨。“这人都跑哪里了。都摆着这干什么呢。”
“爷爷，我们回来了。您别动了。”看着爷爷要收那些菜。李晓赶紧止住。
“出什么事了？”李晓把李薇的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爷爷你别说了，奶奶有点不高兴。”
“我知道了。”从这以后就没听到俩老人拌嘴了。
“妈妈，回家了您今天和奶奶睡，我看奶奶有点不对。像是自己生闷气。您晚上留意一下。”
“好，妈知道了。”刘玲也是这么想的。
又忙了半天。晚饭奶奶没有留下吃了。我和爷爷也是边吃边讨论李薇的事。
“爷爷你说刘强是不是多此一举。李薇知道自己怀孕估计也是不会要的。”
“你错了，刘强不是防着李晓，是防着他妈的。”
“你好好想想。他妈本来就不想让李薇考大学。如果有了这个孩子。她妈妈会怎么样。再如果李薇知道自己怀孕想打掉却又不能，李薇会怎么样。”
“那他们可以偷偷去打掉的啊。再不济那个赤脚医生也是有打胎药的。他们喝了也就是了。”
“你这孩子啊，把人性想的太好了。人是自私的，刘强他不想承担李薇为了他打胎的后果。最后只能让他妈顶缸了。”
“连自己妈妈都坑。”
”行了，回屋睡觉去吧，累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