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所谓的奇迹
“父亲大人，要出事了！”
安排好一众学员后，路远刚刚躺下，就在脑海中听到了晨曦急迫的声音。
心念一动，他随即也进入了系统空间中。
“发生什么事情了。”
晨曦没有说话，就直直的指了指远处，路远凝神看了过去。
只见原本没有光亮的区域里，现在隐约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貌似头部的位置还有暗淡的红色光芒出现。
一呼一吸之间，仿佛快要睡醒了的样子。
“这是，这是什么。”
以往的系统空间中只有晨曦和自己两个人，以往还没有发现有其他的存在。
“他就是我以前提到过的，系统中的另一个意识。”晨曦有些怕怕的躲在路远的脑袋后面。
“以往只知道他在沉睡，但是没想到今天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而且，我还能感觉到，他，还在持续苏醒中。”
路远也有些麻爪了，系统本身的存在他就不太熟悉，只知道是一场意外爆炸，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
没多久系统就提示能源耗尽，自闭去了。直到他给晨曦搬家后，才算是有了自己的系统精灵。
“晨曦，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心愿点。”
晨曦张开手，最新的数据就出现在空间中。
502310001，五亿点。真是一笔巨款。
别的不说，就看到现在攒的心愿点，路远都觉得自己之前搞得事情值了，以往只在国内的知名度，经历这次烟花大会后，已经响彻全世界了。
“差不多够了，先不要刺激他，晨曦，我们现在兑换能查到的所有科技研究图纸和基础知识。剩下的全部交给你升级。”
“明白。”
晨曦展开系统兑换目录，将他们可能用到的搜到的知识文档全部分类打包，然后兑换下载。
还好不是成品实物，晨曦兑换了将近往后五百年的所有科技知识，还有剩下的两亿心愿点。
无数的光华就如同落雪一般，洋洋洒洒的飞入晨曦控制的地方。
光亮之外的黑影却越发的近了，晨曦薄唇轻咬，小手一张，剩下的两亿心愿点化作能源充入她的身体。
系统控制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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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愿点飞速下降的同时，晨曦的系统掌握权限也成直线上涨。
“为什么每次消耗心愿点，这道黑影都会越发靠近中心呢。”路远不明白，但是心中不祥的感觉却越发明显。
系统是伴随他最久的存在，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到成为世界上瞩目的存在，都是因为它的存在。
每次使用它，路远都能明确的感知到系统本身的强大。
“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能看晨曦得到更多权限后会不会有所改善。”这里是虚幻的存在，路远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边为晨曦加油打气。
直到这个时候，路远还是有些茫然，前几个小时还是站在学园都市上的学园长呢，夜里就开始和晨曦在系统空间中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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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刚刚掌握系统一半权限后，晨曦的身上的光华大作，一时间所有空间都被照亮了 。
路远这时才看清楚，这个系统空间到底是没有边界的，原本黑色笼罩的地方是真实显现出来的黑色气流在缓缓流动。
不远处的庞然大物，看到的样子就仿佛是西方巨龙畸变后的样子，浑身流淌着黑色的脓水，缭绕的雾气在白光的照耀中把自己包裹在里面。
之前暗淡的红色大灯似的眼珠，现在也开始微微的挣扎了起来。
“吼~~~”
一声没有声音的吼叫，狰狞的头部四处开始震动，裂开的嘴巴让路远的大脑一阵颤动。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就是我的系统的真实面貌吗？”路远震撼的看着眼前冒着黑气的存在，虽然不清楚它具体是什么存在，但是无论如何，路远也无法把它和‘正常’这个词联系起来。
“这是人性的另一面。”晨曦带着一身的圣洁降临下来，眼中带着说不清的哀伤看着它说道。
隐隐约约，整个空间好似都被分割了成两块，光明和黑暗，温暖和阴冷。
“这和人性有什么关系，它是从系统空间中冒出来的。”路远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系统是和他一起来到这世界的，从无到有，虽说没有见过面，但是他们是绑定在一起的。
“父亲大人，你知道系统的兑换点数为什么叫做心愿点吗？”
“心愿点？”路远愣了一下，一直都是看着心愿点自己上涨，知道它可以兑换出系统的各种物品，还可以为晨曦充值，让她拥有更多的系统权限之外。
路远突然发现，他好像并不了解他的系统。
“没错，是这样的。”晨曦点点头。
“从我得到系统一半的权限后，我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原因。”
眼前的黑雾还在蔓延，不过晨曦也没有闲着，小手一抬，与之相对的白色气流也凭空出现，牢牢的把黑雾阻挡在光照到的地方之前。
“心愿点，就是系统以自身的特性，从智慧生命中提取出的情绪之力，类似父亲以前常常看过的小说中，出现的信仰之力。”
“系统主人每次的动作，在引起智慧生命的任何情绪波动后，都会吸收掉他们的能量，在系统空间中，被整合成心愿点。”
“与其说是用心愿点去兑换物品，不如说是用信仰之力，凭空创造！”
晨曦缓缓的解释让路远彻底呆滞，难道，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黑科技树，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天地灵宝。
之所以能看到神奇的黑科技技术，都是因为他是这样想的，心愿点才根据他的想法，去创造出他想要看到的兑换物。
“这就是系统兑换物后期越来越贵，越来越偏，最后几乎只剩下技术图纸的原因吗？”
路远呐呐的说道。
晨曦静静的看着他，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这只是一部分。”
“既然是心愿，是智慧生命的信仰，那它就有两种，一种是希望，是光明，是充满爱的想法。”
“另一种就是父亲大人所想的那样，是黑暗，是悲伤，是了无生机的毁灭。”
这····
光明，黑暗。
两个词语瞬间充斥着路远的内心。
他不禁的想到自己在发展过程中所有遇到的事情。
《英雄助手》的出现，成了拳头游戏公司的痛点。
全息投影的出现，无数手机厂商为止倒闭。
新能源汽车的普及，更是让一众本来依托原油行业生存的人们受到了灭顶之灾。
更有不久前的信息黑洞事件，就是在他的命令下，让全世界都开始战栗。
晨曦看着有些崩溃的路远，缓缓的说道。
“一切所谓的奇迹，在出现的时候，都已经用对应的绝望，标记好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