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长公主之秘
“以前的一切？”
凌千羽神色变得有些茫然，脑中除了自己长大至今的记忆之外，还有一些残碎的记忆，但他不能窥得其全貌。
“真的不记得了吗？”
司徒轻依看到凌千羽茫然的神情，本来充满希冀的双眸瞬间失去了神采，变得暗淡无比。
“对了，雷狱天戟。”
似乎想到了什么，司徒轻依从玉颈之上取出一个银色项链，其上并不是精美美玉饰品，而是一把折成两半的黑色小戟。
“这是什么？”
司徒轻依的一切举动，都让凌千羽感到很迷惑，莫非这两截断戟也与那所谓的轮回有关？
“在镇冥关一战，你用圣冕寂天体启动镇关大阵，击退堃冥族大军，换得苍生周全，雷狱天戟是你的伴生印器，你做出那个决定之前，你将它留了下来，以雷霆印力为链，将它做成项链，留给了我。”
司徒轻依看着掌中之物，往昔一切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等我，如果世间真的有轮回，下一个轮回，不负苍生，更不负你。”
耳畔又响起那人的誓言，那一个她等了千年岁月的誓言。
司徒轻依收回思绪，将项链放在凌千羽手中。
凌千羽感受来自掌心的冰凉，不知为何，他感到很熟悉，就如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
嗤嗤！
两截断戟突兀地漂浮了起来，戟身之上萦绕着黑色雾气与雷霆，亦正亦邪的气息从中散发而出。
“将鲜血滴在戟身之上。”司徒轻依欣喜万分，眸中在此刻有泪光闪烁。
凌千羽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照着司徒轻依所说的做。
滴！
鲜血落在两截断戟之上，断戟合二为一，恢复如初。
“这……难道他们所说的轮回真的是真的？”
看到这一幕，凌千羽内心产生了动摇，再抬眸看向司徒轻依，后者亦看着他，充满泪光的美眸之中盈着重逢的欣喜。
唰！
但闻一道雷光闪过，那长戟进入凌千羽体内。
“这……”
凌千羽目瞪口呆的看着长戟进入自己体内。
扑！
而更让凌千羽目瞪口呆的是，司徒轻依竟扑入他怀中，泪水落在他的胸口，化作一道灼热的热流，将他内心疑惑的防线冲破。
看着怀中低声抽泣的司徒轻依，凌千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你别哭啊，可就算有轮回，现在的我们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司徒轻依抬起头，那一双红肿的双眸变亮了起来，很是欣喜，“你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了？”
凌千羽说道：“姑且相信吧，可就算如此，你是帝都烬帝之女，而我是凌族之人，烬帝夺我四象之力，杀我族人，此等血仇之下，我们没有可能。”
闻言，司徒轻依不以为意：“我与烬帝本就不是父女关系，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我与他共御外敌，他为我寻找你的转生之躯。”
“什么？你和烬帝不是父女关系？”
司徒轻依的话让凌千羽震惊不已，长公主司徒轻依与烬帝居然不是父女，而只是一种合作者关系。
“五十年前，在铉悯的指引之下，我来到了烬源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方小世界竟被灰雾笼罩，且这灰雾之中含有很强的法则之力，尝试了很多方法，就是进入不了这个小世界，如果强势进入，这一方世界就会毁灭。无奈下，我只能派出一道分身进入。”
“分身？这么说你的本体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凌千羽说道。
“嗯。”司徒轻依螓首轻点。
司徒轻依接着说：“在这一方小世界法则的压制之下，我的修为被压制在破樊境，不过我虽然拥有破樊境的修为，却看不透灰雾之下的虚伪，只能寻求他人相助。”
“烬帝身为一界之主，拥有烬源界规则庇护，他能看到灰雾之下的许多真相，故我只能与他合作，不过他还是对我有所隐瞒。他看到你之时，贪图你身上的四象之力，怕我坏他大事，对我隐瞒了一切。”
“直到几日前，雷狱天戟突然有所感应，我跟着它的指示来到这里。雷狱天戟能有所感应，想来是你前世的血脉觉醒了。”
司徒轻依简单的将过往讲了一遍给凌千羽听。
“四象圣脉……雷狱天戟……。”凌千羽低声喃喃道。
“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你了。”
司徒轻依看着凌千羽，眸中是历尽劫波之后重逢的欣喜。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凌千羽捂着头，面露痛苦之色。
只要脑中那些残碎的记忆浮现，凌千羽的头就会有一种撕裂的痛感传来。
司徒轻依安慰道：“没事，我等你，等你记起来往昔的时候。”
“嗯……”凌千羽颔首。
“公主，凌族的人又来找凌公子了。”
房间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让他进来。”
“是。”
房间的门被打开，阮福喘着气走了进来，“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阮福，出什么事了？”
看到阮福的那一刹那，凌千羽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族长回来了，但是……”阮福看着凌千羽欲言又止。
“爷爷，爷爷回来了？究竟出什么事了？倒是说啊？”
凌千羽听到爷爷的回来了，内心的悬着的石头落了下来，可是阮福后面一句话，一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这……唉……你快回去吧，再晚一点可能就见不到老族长了。”阮福面露悲戚之色，说道。
哐！
凌千羽冲出门去，很快便消失在司徒轻依和阮福视线之内。
“长公主，老族长现在处境危险，少爷不辞而别，多有得罪，望谅解。”
阮福脸上满是歉意，朝长公主躬身恭敬地说道。
“无碍。”司徒轻依恢复了以往冰冷，只是随意的回应了一声。
“小的就此告辞了。”
“嗯。”
得到司徒轻依的应允之后，阮福亦从凝香楼匆匆离开。
“雪辞。”
司徒轻依朝房间之外喊了一声，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侍女行了一礼，恭声道：“公主，不知有何事？”
“我所吩咐的事办好了吗？”司徒轻依神色陡然冷厉。
侍女回答：“鹰魂已完成。”
司徒轻依微微颔首，随后接着说：
“让鹰魂注意一下帝都的动静，还有四大家族的人，他们如果越过规矩，就让他们永远消失在烬源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