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给鸡拜年（27）

    女尊国果真不同。

    我入了城，在瑚煌城站定，看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热闹非凡的街道，心里翻涌起滔天骇浪。

    手挽手逛街、身着水裙、挽髻插簪的皆为男子？

    易七琦 可算是明白为何那女将军一眼便看出我并非女尊国百姓……

    人来人往中，我显得万众瞩目。行色匆匆的行人都会停下来看我一眼，抑或是匆匆一瞥，抑或是驻足痴看、指指点点。

    但都很快离开，仿佛我是什么碰不得的天煞孤星。

    那些男子也确实与我不同，小家碧玉、带着欲拒还迎的娇羞，身子般也瘦小娇弱一些。女子反倒身强力壮、虎背熊腰，大抵与方才的女将军不差多少。

    放眼望去，只有我一男子身着青衣，发髻高挽，显得格格不入。

    “天那！这是何等世道？”

    殷川 宫善，你随我来！

    讶异间，我被一男子拽住。他无丝毫犹豫，一路拽着我狂奔，很快到了幽深漆黑的小巷子里。

    我好不容易看到正常打扮的男子，虽正是他把我拉到这女尊国，但我此刻看他竟还是感到异常亲切。

    我拉住他，不死心地问。

    易七琦 这究竟是何处？

    易七琦 艾虎和世勋哥他们在这里吗？

    他摇摇头。

    殷川 你先告我，忆笙在何处？

    殷川 我想见她。

    “忆笙？”我想了一圈，确信我不认识这位女子，对他郑重地摇头。

    殷川 不是，她今生叫褚宁。

    殷川 褚柠，你定认得吧？她在何处，我苟且偷生千年，只想见见她。求你……

    男子目光热烈真诚，带着癫狂般地恳切。

    “褚柠……”再次听到这个名，竟是在一个陌生男子的口中，我心一痛，不由自主地垂下头。

    易七琦 你是何人？

    易七琦 为何会认得我娘？

    他一把抓住我。

    殷川 易七琦，你是易七琦？

    我皱眉。“他又认得我了？之前不是一直叫我宫善？”

    殷川 想不到你与她还有母子之缘。

    殷川 不知她还记不记得我……

    他自顾自地说着话，面带喜色。

    我戳了戳他。

    易七琦 你还不曾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何人？

    他忽地安静下来，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看。

    殷川 我是殷川，记得么？我是前世杀你的人。

    他眼底腾起杀意，目光阴测测地看我，嘴角勾着一抹诡异的笑。

    “前世？”我笑了一声。

    易七琦 我不信转世来生。

    易七琦 况且，传说里人死后要过奈何桥，要喝孟婆汤，你怎么记得前世。难道说，你没喝，或者，你没死？

    易七琦 活了上千年之久？别逗了。

    他笑声嘲讽。

    殷川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不介意。

    殷川 我只想见褚宁。

    我注意到，只要一提及我娘，他眼底便有清晰地光亮闪过。

    这使我更奇怪。“他是不是对我娘，有什么不该有的情愫？”那不行，我娘虽已去，但也不任由男子惦念。

    易七琦 你说前世，我娘前世叫忆笙是吧？我是宫善，那我爹呢？

    我试探着问。

    殷川 宫行。

    下意识回答一般，无犹豫，不像撒谎。“难道，他口中所谓的前世是真的？”

    “对，往生栈！”往生栈我已去过，孟婆庄也是有的，早该想到的。“那回艾虎叫我宫善，我就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