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深夜，我躺在炕上辗转反侧，身侧的女孩呼吸清浅，显然已经睡着了。我扭头，细碎的月光洒了一点点在她脸上，显得她的小脸白净透亮。

    这个女孩，这种情况还能睡得着？

    她是真不担心我对她做什么？

    “妈，我要吃冰激凌……”

    “真好吃，嘿嘿……”

    说梦话了？我撑起身子，她的嘴脸竟还挂着口水，笑容没心没肺的，不知道她梦中的冰激凌是什么东西，让她笑的那么开心。

    “你们想让我娶她，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阿梅，你说。”

    “除了我，别人不许碰她。”我话刚出口，那两个男人的本性显露无疑，当即破口大骂。

    “白梅你太自私了！你放走你妈，现在又想自己霸占一个女人，你要是不想娶她，当然有人娶！”一片骂声中，我只听到了生我那个男人这么说。

    “那好，我降低我的条件。我喜欢她才会碰她，我需要和她相处一段时间，我碰她之前，谁都不许碰她。”

    “白梅你……”

    “福顺你闭嘴！”阿婆吼了他一声。“阿梅，这个条件阿婆同意，你就好好和那个丫头相处吧。”

    “别光想着自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想白家的后，阿梅如果不答应，难道你们还能生？”

    叫做狗子的男人嘟囔也不是不行，却被老太婆狠狠打了一巴掌。

    ……

    “娘，白梅那小子带着小丫头片子出去了，他不会又是想让她跑吧？”福顺早就看上了那个小丫头，笑起来美死了，不像他之前娶的那个，好像永远不会笑一样，要不是家里老太婆做主，他恐怕早就把什么都做了。

    “能有什么事？”

    老太婆瞪了福顺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之前因为那是他娘，现在那个是他媳妇，他能把自己媳妇放跑？”

    “那个小兔崽子长的一点也不像我，还跟我对着干……”

    老太婆对着男人的脑瓜就是一下子。“像你？也不瞅瞅自己啥德行，阿梅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好看，你把你龌龊的心思都收起来！听见没？”

    “知道了娘……”

    男人不情不愿地说。

    ……

    “哇，这山里好美啊！”我回头，看到少女笑盈盈的脸庞，在夕阳的映衬下，红扑扑的。

    心里像被什么填满，少年的心在母亲死亡后，第一次有了温暖的感觉。

    “喂，白梅，你看什么呢？”

    我避开她的目光。

    “叫我阿悔吧。”

    “阿悔？为什么？”

    “我妈妈就叫我阿悔。”

    “你不是叫白梅吗？你妈妈为什么叫你阿悔啊？”苏晨礼突然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了，连忙捂住嘴。“对不起，你就当我没问。”

    “姑娘，你知道济南吗？”

    我看向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并不觉得美，层层叠叠的山就像层层封锁的牢笼，怎么跑，也跑不出去。只要进来，就是与世隔绝。

    “济南？知道啊。”

    “很美，是吗？”我看到女孩满脸不解，没有再说话。也是，任谁听到我的话都会困惑吧？可是谁能知道，我母亲穷极一生，生生死死念着的都是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