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故人
“我原以为你还得沉睡过几万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早就醒了,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声音自空明响起,罗尽然站在院子里没有再向前半步。
“既然已经知道我来了,何不出来见一面?”
“你这人果真是过了几万年也没有变过半分,还是这般的急性子。”
那人刚刚说完这句话,罗尽然正对面便从天而降,缓缓地落下一女子,女子身姿卓然,着一身红衣服,自正当空背光落下,脚尖踩地的瞬间与罗尽然对视上。
“你不也没有变过吗?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装神弄鬼。”
罗尽然双手环抱在胸前,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柔和了一些,就是在九天上,唯一能够和她说得上话的人,也是九天之上自己唯一的朋友。
天帝的弟弟,九天的战神。
“你这话说的,早知我就不出来见你了。”
月瑾勾唇一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这人以前可是不常喜欢如此开玩笑的,没想到到人间来走了一遭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少。
罗尽然歪了歪脑袋,看着面前穿着一身红衣的月瑾,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我记得你以往最喜欢穿白色,怎么今日一件已经喜欢上了红色了?”
月瑾一听到她这么问,瞬间便陷入了沉思:“都是过往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我在这里等了你许久了。”
“谁让你等着我?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感应到我来了锦都了?怎么就没有想着要出来见见我?”
罗尽然撇了撇嘴,看着面前原本清秀的脸,如今浓妆厚抹,确实有些不习惯,虽然两个人已经认识很久了,已经走到自古到时间了,但是对她的记忆依旧停留在自己万年前见到的。
“原先是有答应过姐姐不能私自下见你的,我自然要遵守承诺,否则的话,我可是会被雷劈的。”
“哈哈哈……你如今倒是变得幽默了不少,你堂堂的天界战神,有哪个敢劈了你?”
罗尽然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一切都说得过去了,也难怪自己原先沉睡,醒了之后能够感觉到她的位置就是在锦都这边,自己又没有到皇宫里面来寻找过,所以才一直没有确定她的位置。
以往在九天的时候,自己闲暇之余,月瑾常常来找自己喝酒,因为自己很少说话,所以比较沉闷在九天之上,很少有朋友,也正是因为这样,月瑾才能成为她唯一的朋友。
“这还不是得怪你了,我现在在人界呆的时间也挺久的,为了等你呀,我真是看遍了太多太多的人世沧桑,现在整颗心都憔悴的这等着你来安慰我了。”
月瑾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虽然样子变了不少,但是也好在这人的模样也俊俏着,想当初自己就是因为觊觎南衡的美貌,所以才经常就缠着她,没想到就这样结下了交情。
“还是说正事吧!至于你要寻什么安慰的话,我可是记得白宇好像来皇宫里了。”
月瑾听着这话,猛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也是难怪了,我自己的法力被封印了不少,就连你苏醒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可是听你说的这些话,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脸上的妆都是厚到连自己的样子都看不清。”
月瑾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这个脂粉看起来好像是挺厚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都是被凡人看到了我的真面目的话,那不得全部败在我的石榴裙下。”
月瑾半开玩笑的拉过面前站着的罗尽然,就拖着她往着宫殿的方向走去。
“你在这宫殿里面中间当了个什么职?”
罗尽然目光扫视着这座宫殿里的每一个角落,空荡荡的,但是却看起来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样子。
月瑾傲娇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当然是国师啦,最近这几年,这皇帝的身子有日暮西陲之事,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活的不久,竟然还想着以和亲的方式来维持自己国家不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我就是想着把所有的人都打发走了,也难得他们来吵我的清静。”
“你的意思是,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在这里当国师?”
罗尽然看着自己面前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实在是不能说服自己,把它和自己记忆中那个白衣翩翩的女子放在一起。
月瑾手指灵活的泡了一壶热茶,然后将茶杯递到了罗尽然的面前,自顾自的往自己的嘴里送了一杯茶水。
“你可是不知道呀,这位置也不好做的,看着他们整日里勾心斗角的,我心里也窝心呀,但是我想着你,我之间也有感应,你现在苏醒了,肯定会来找我的,在皇宫里面不愁吃喝,我也懒得去寻你,等着你来找我便好了。”
月瑾十分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手中的火苗,偶尔还用自己的食指去搓一搓火苗上面的火星。
“看你这个样子,在这里过得倒是挺好的。”
罗尽然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倒是比较素静清雅,我到现在做副模样,完全不相同。
月瑾穿着大红的衣裙,会有一种放肆的美艳,特别是那张脸,比以前青涩的模样完全不同,就算是连着她那姐姐来了,恐怕也认不出她来。
“过的是挺好的,但是我相信你也感应到了,九幽那边的情况并不是好,我们必须要赶紧去加固封印。”
月瑾抬起手将火苗猛地扑向自己的脸,待到火焰散去之后,脸上的浓妆已经消失了,恢复了那张清秀的脸。
随着自己身上灵气的散落,大红的衣服从肩膀到裙尾渐渐的变成了白色。
“说起这事,我也有些奇怪,我记得当时我已经加固好了封印,如果没有外界的人去帮忙的话,她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冲破封印的。”
罗尽然看着面前这人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但是自己的心情却没有好转,现在找到了月瑾,和那三个怪物,暂且能够有力量抗衡。
“你是何时晓得的?”
月瑾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按照着它承受了这么久,不可能苏醒的时候就恢复记忆,在长时间里,他的整个灵魂状态在当年受到了摧残,所以现在才能够想起来也是不容易的。
南衡经历过的事情,自己是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的,当初也怪自己懦弱,没有出手相助,所以才会亲眼看着她神陨,云浮殉情。
“在我苏醒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自己被九幽监视了,只不过当时自己的法力不够,记忆也有残缺,不过好在有冥界相助。”
罗尽然知道以往的事情是不能怪她的,每个人的立场都是不一样的,她选择站在天帝的那一边,自己也能够理解,因为她们两个是亲生的姐妹,如果帮自己的,肯定会致使她们两个姐妹之间的感情出现隔阂。
月瑾皱了皱眉头,当初她的残魂进入休眠的状态,也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她才会躲在人间来,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等到了南衡苏醒过来。
只是现在南衡回来的事情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冥王虽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没有上报到九天?
总觉得这些事情发展的太过于顺利了,好像有什么被忽略的细节没有被发现,当初冥王为什么会帮她呢?
“南衡……天帝……”
月瑾有些为难,毕竟她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却因为立场的不同而选择了抛弃对方,那现在又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只是想帮姐姐道个歉,只希望要因为以前的事情……
“以往的事情暂且不用说了,如果三只凶兽冲破封印,肯定会为祸六界的,到时候不管是哪里都会不得安宁。”
罗尽然知道她心里在愧疚什么,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面对当初那么信任的人,会背叛自己,虽然她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她的冷眼旁观确实让人寒心。
“说的极对,我们……不如先去苍茫山查探一番。”
月瑾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么一个主意,自己在这里混天度日过了太久了,对于这些思绪确实没有太过于完整的计划。
虽然自己在人间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世间的感情太过于廉价,自己一直在寻找真情,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也许是皇宫里面的尔虞我诈太过于明显了。
“暂时还不用去,我以往去过能够感受到封印,如今再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大概是等到时间他们便会冲破封印为祸世间。”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究竟是谁,成为了她们的耳目。”
月瑾听着他说这句话,心里也起了一些疑惑,想要去往九幽之地的人,并非是寻常人。
也就是说,不会是人界的修仙者,那只剩下妖族和魔族的人,还有冥界的人。
九天的人暂且还不会去与之为伍,因为她们自由逍遥的生活过得习惯了,何必去自讨麻烦呢?
剩下的就是妖族魔族冥界,冥界现在归顺着九天,肯定不会去惹这档子事。
妖族实力太过于薄弱,九幽的三只凶兽也不会看上,如今就只剩下了魔界的人,那究竟是谁呢?
“我思来想去,只觉得应该是魔界的人,人界的修仙者,怎么敢去九幽那种地方?”
月瑾急于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现在必须要在她面前树立好的形象。
“白宇,你可还记得是谁?”
罗尽然挑了挑眉梢,刚才说到白宇的时候,她好像没什么反应。
“当然记得,如今,他呆在皇宫里面,暂且是安全的,我又何必去打扰呢?”
罗尽然有些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亏你这个人,平时你做事果断的很,怎么就在感情上面吃了亏呢?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消失,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云浮的事情?”
听到说到了自己的事情上,月瑾整个人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自己也不是九天上的战神吗?
曾经的自己,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当什么走天上的战神啊,不如就叫人进来做一个逍遥的修仙者,偶尔次数逛一逛,也许这种逍遥的生活更适合自己吧。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想必他也不记得我了,何必去打扰呢?况且九幽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若是我们发生什么意外的话?终归还是让他伤心了。”
月瑾至始至终都不敢提到云浮,当初云浮在南衡死后殉情,想必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现在……
罗尽然有些不满,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往不是喜欢的很吗?当初可是眼巴巴的等着那小狐狸来找自己,只是害怕坏了九天的规矩,要不然早就循着这心思到冥界去了。
“你心里究竟是有什么坎过不去?你不妨说出来我帮你开导开导,整日你说我没准是想做我以前的位置了吗?”
罗尽然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人现在是如何了得,形成现在这种脾气,那可不行。
当初的月瑾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九天上的战神,怎么会是现在这种缩头缩尾的样子,当初可是眼巴巴的来到自己的面前讨酒喝,现在倒是整日里散漫着,不像话。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月瑾说话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知道拗不过面前这人,很快,便改变了自己的说辞:“当初的事情也是我对不住你,答应你的事情也没有做到,云浮在哪时候就殉情了,是用的你的冥月剑……”
罗尽然面色黑沉了下来,冥月剑不管是对于谁来说都是致命的危险,很有可能会变成残缺的魂魄,所以说宁桉才会这么体弱多病。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找到他了。”
罗尽然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就恢复了刚才波澜不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