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性子凉薄
四个人便在馄饨摊上混了一上午,听了不少的八卦,大多是夸赞韶华为官正直,处理了不少冤假错案,受到了百姓的爱戴之类的话。
罗尽然心里对这个韶华也多了几分好奇,毕竟在这个官官相护的人间,能有如此的好官已经不多了。
“你去寻个院子吧,别把她一个人扔在醉红楼去,下次再有什么事情去找她的时候也很麻烦。”
罗尽然看着小雨在听到了自己被误会的时候露出了奸笑的神情,她便知道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怕是小雨在背地里面故意这么做的。
“好好好,我现在便带她去寻一个好的院子。”
小雨调皮的朝着罗尽然吐了吐舌头,随后拉过沈行等一手将她拉离了人群,沈行是一第一次和男子这般接触,他们还认识不到两日,怎么就上手了?
“别多问什么?我带你去选个院子,你若是看好了,我便帮你出钱,你要是看不好的话,我们就多看几家。”
小雨边走还边跳起来,因为两人有着隔了一个脑袋那般的身高差,看起来还呆萌呆萌的,有的旁边经过的人都对他们羡慕的目光。
“啊?好。”
沈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第一次遇见这么热情的男子。
“好啦,我们也该走了,逛会儿去吧!”
罗尽然终于聪明了,一会儿把金子换成了一些碎银子,还有银票之类的,付了馄饨的钱带着顾宁桉便打算再去逛逛。
“让开让开,快让开,快让开!”
两人悠哉悠哉地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后面传来马的嘶吼声,还带着驾马人大声的呼喊。
罗尽然转过身看去,那辆马车就直直的往他们二人驶来,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罗尽然眼中的神色冷了几分,一手从顾宁桉的腰间穿过,将他整个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另外一只手抬在身前,嘴中念念有词,只见马在要撞上他们二人时,突然间将马蹄高高地抬起,马上的人就这样被震了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马蹄落地的时候,马终于停止了嘶吼,温顺的模样站在一旁。
罗尽然淡淡地扫了一眼被摔在地上,起不来身的人,也没有生出什么同情之心,旁边的顾宁桉被刚才那番场景吓得都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罗尽然揽着她的腰慢慢地转身往前走。
“没事吧,被吓到了吗?”
罗尽然压低了声音,低声哄着。
顾宁桉的腿脚也有些发软,虽然知道有罗尽然在自己不会出什么事的,那马也不会撞上自己,但是刚才惊险的那一幕,着实把他吓得有些失了魂,两人都走出好远了,随后才想起来刚才那个从马上摔下来的人。
“妻主,刚刚那个人?”
罗尽然淡淡地瞥了一眼周围的人,都向她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她是最讨厌这种被人当猴子一样观赏的神情,她将自己的嘴唇臭到顾宁桉的耳边:“抱紧我。”
“什么?”
顾宁桉没有听懂她的话,脸上也带了几分疑惑,怎么如今他是跟不上她的思路了吗?为什么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罗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这是找了个什么小傻子?把顾宁桉的手拉着抱在自己的腰间,随后道:“抱紧。”
顾宁桉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乖乖的听话,抱紧了她的腰。
只见罗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脚尖轻轻的点地,便一跃而起,不似平常学武功的人那般,她在空中腾起的高度是常人不可及的,稳稳的落在青瓦之上,飞檐走壁,不过如此。
迅速地找到客栈的方向,罗尽然见顾宁桉貌似有些恐高,站在青瓦上的脚一直在发抖,随后只能将他打横抱起,双脚稳稳的踩踏在每一个青瓦之上,迅速的往客栈的方向去,两人逛来的时候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如今,回去倒是眨眼之间。
清然刚把韶尘送上马车,目送着马车离去,便看见高空之中的身影,只是眨眼之间,那两人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罗尽然抱着顾宁桉稳稳的落地,她也没想到自己赶巧而变被清然看见了,清然倒是很沉着冷静的淡淡一笑对她道:“罗小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她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罗尽然的脸色却不是很好,顾宁桉双手环抱在她的脖颈处,将脸埋进了她的心口,如今,这个姿势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他是没有脸见外人的。
“掌柜的没什么事就去看你的账本吧,内人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就先告辞了。”
罗尽然绕过面前的清然,便朝着客栈的大门口去,两人回到房间之后,罗尽然才把他放了下来。
“真是没用。”
罗尽然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却又惹得顾宁桉有了几分委屈,那么高的房顶,认识一个平常人上去了,脚不会发软吗?
顾宁桉一直没有回话,直到罗尽然抬眼去看他,他便没有忍住,眼泪哗哗地掉下来。
“怎么了这是,我没有说你没用,我的心肝宝贝,你别哭了。”
罗尽然拿出袖口中的手巾给他擦眼泪,她只是觉得自己如今很没用,被那群人当成猴子一样观看,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法术,这些个凡人,难道就如此无聊?况且就算是她不愿意去帮从马上摔下来的人,那又如何?帮不帮也是她自己说了算?用得着一群世俗的人来指责?
罗尽然虽然素来性子凉薄,没有其他人那般热心肠,但是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别人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的身上,只会让她觉得反感,逆反的心就是这样产生的。
当年自己在冥界也是呆的够无聊了,看过了太多人间的世俗情仇,所以才会想着不如自己逍遥着过活,为什么就因为天帝的一句话,把自己困在了冥界暗无天日的地方过着不知岁月的日子?
她痛恨每一个冠冕堂皇的人,最应该反思的不是自己吗?当一个圣人做人感到无上荣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