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祭祀河神
“快些快些，今天是祭祀河神的日子，再慢点会被司祭骂的！”
“……”
马车靠近城池便听得有人架着马车灵魂，嘴中还念叨着，周围也有不少城池的人出来。
“祭祀河神？”
罗尽然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
祭河神与人们傍水而居有关,在人们日常生活中，大河能给人类带来财富， 也会给人类带来灾难，所以说祭河神体现人们对滔滔河水的尊敬和畏惧。
这水渊郡旁边身上依靠着大河，但是四月祭河神的日子已经过去。什么时候到了七月份了还要去？
水渊郡旁边的河名叫洛水，名字倒是好听，罗尽然总觉得有几分奇怪，便将马车停在了郡外的一户人家处。
“大娘，麻烦你帮我看着一下马和行李了。”
罗尽然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了大娘，回头去看顾宁桉，却见小雨扶着顾宁桉下了马车。
“你们是外地人吧？是想去看祭祀河神？”
大娘笑哈哈的将银子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面上的数不清的皱纹暗示着她的年迈。
“大娘，其他地方都是四月祭祀河神，为什么这水渊郡七月祭祀呢？”
“你不知道啊！我们这水渊郡的河神可灵了，但是每隔两个月就必须得祭祀一次，不然她若是发怒了，我们整个水渊郡都是要跟着遭殃的。”
大娘收了银子，说话也是口无遮拦的，对方一问，倒是把自己这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了。
“去瞅瞅吗？”
罗尽然抛了个眼色给小雨，顾宁桉倒是什么都听她的，性子乖巧，每到一个地方，他颇愿意去了解这些地方的风俗习惯，以前被困在那牢笼里，他知道的东西不过是从别人耳朵里听来的，可是那种地方的人，见识又会高到哪里去？
这一路上见识了很多事，认识了很多人，也知道了很多的人情世故，这是以前他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所不能知道的。
来到洛水旁，周围站满的人，黑压压的一群，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祭祀台，这怎么看怎么像寿元县的那个祭台？可能是每个地方的祭台都是相差不多的吧！
司祭站在祭台上面，口中念念有词。
台下有一对年迈的男女，抱在一起痛哭，而台上有一根巨大的柱子，柱子上面绑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穿着红色的嫁衣，脸上是绝望的神情。
“喵喵喵！”（主子，我看到祭祀怎么看怎么邪性。）
“怕什么？你还不邪性？”
不知何时，小雨又变作一只猫窝在了顾宁桉的怀里，主夫的怀抱太温暖了！以后的猫生就赖在主夫怀里度过吧！
三个人选的位置比较高，又站的比较外围，所以听不清自己口中念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说是祭祀文，又觉得有点奇怪。
洛水平静无波，原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如今头顶上却多了几片乌云。
“要下雨了吗？”
顾宁桉抬头看了看天，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天气变得如此之快？
“应该是吧，我们看完祭祀就进城。”
虽然不知道主子哪里来的自信？但是身为一只猫，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发表言论的资格。
只见祭台四周按八方位，各立有一卫兵，手持大旗面向外站好。
三磅锣响后，司祭一鼓一步，沿着祭台中轴线走向祭台前，后向左转在祭台4分之一处，背向祭台站好后高喊：“上牲（祭祀的牲畜）。”
四个男陪祭站在神道两侧站成一排，手捧祭品一鼓一步来到祭台前站好，司祭高喊：“放。”
祭品被规整地放入祭祀的桌案上。四个女男陪祭放好祭品后转身，司祭高喊行后一步一鼓前行六步站好，司祭高喊：“转。”
四个男陪祭于祭台中心线两侧让开中心线面向祭台站好。
司祭高喊：“萨满复位！”
五磅锣响后两个萨满边唱边行在祭台两侧角处，继续表演直到表演完毕。
随后司祭高喊：“主祭行。”
磅锣响后主祭一鼓一步沿着祭台中轴线一鼓一步来到祭台前站好。
司祭高喊：“捻香。”
主祭点香后将香插在香炉后正立。
司祭高喊：“祭酒。”
主祭将酒斟满三个酒杯后，站好。司祭高喊颂：“祭文。”
主祭高声诵读祭文，主祭诵完祭文后司祭高喊：“卫兵列队。”
八个卫兵分成两队站在陪祭外侧后面背对背站好。
司祭高喊：“跪！”
只见主祭和陪祭面向祭台跪立好，周边的百姓也齐刷刷跪了下去。罗尽然看着周边的人，伸手在两人一猫面上设下一道屏障，平常人看不见她们身影的。
只见司祭高喊：“拜！”
主祭和陪祭面向祭台叩首一次，随众齐刷刷拜了下去，罗尽然在旁揽着顾宁桉的腰，心中不知道在算着些什么。
司祭高喊：“起。”
主祭和陪祭才起身站好。
司祭高喊：“复跪。”
主祭和陪祭面向祭台跪立好司祭，而百姓依然面朝着洛水跪着。
只听司祭高喊：“复拜。”
主祭和陪祭面向祭台叩首一次，众人又跟着拜了一次。
如此再拜了一次，总共是拜了三次洛水。
司祭高喊：“放鞭炮。”
旁边准备好的放鞭炮的人点燃爆竹，鞭炮声噼里啪啦的，罗尽然抬手捂住顾宁桉的耳朵，好缓冲声音的冲击。顾宁桉怀中的黑猫不爽地动了动身子。
放鞭炮完毕后，司祭高喊：“退。”主祭和陪祭一步一鼓的转身沿着中线走出祭场。
司祭高喊：“奏乐。”
祭祀舞和爆马鞭队伍从卫兵里侧跑进祭祀区，进行舞蹈，一曲舞毕，司祭高喊：“祭毕。”
所有的祭祀才算结束，而司祭并没有打算给那穿嫁衣的男子松绑。
台下的两人已经从开始的崩溃大哭变成了泣不成声的抽噎。
旁边的卫兵组织着众人散去，那对年迈夫妻也被驱散了去，留下柱子上的男子绝望着双眼。
周围乌云密布，天空时而有电闪雷鸣，而刚才还平静无波的洛水，如今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巨大的浪花，不断的拍打着岸边，浪花落在祭台上，打湿了嫁衣的裙摆。
头上的珠花有些凌乱，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人心疼。水自河中心被分开成两半，露出一条水柱形成的路，几名穿着红衣的迎亲人抬着轿子出来。
男子只觉得自己的身后传来森冷的凉意，轿子在祭台上停下。
“妻主……她们！”
“嘘，别说话。”
面前出现的无脸人给男子松了绑，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穿着嫁衣的男子推搡进了喜轿里，复又抬着轿子沿着来时的路往回去，待到风平浪静之后，天上未落下半滴雨水。
“喵～～”（主子，那些是个什么鬼？）
“河神的迎亲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