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危机再现
重伤的风蕴和躺在冰床上昏迷多日,乔盼归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按照计划,此刻残影已经囚禁了许晏清,因为乔盼归暗中的破坏没有完成,残影的长老们气急败坏。
一大批死士逼近风蕴和的歇息地,乔盼归回头呵斥:“你们想造反吗!”
“我们等这个机会等了几百年,就因为他!”黑风长老指着风蕴和,“办事不利,几位长老对他能不能管理残影提出质疑!”
“现在的掌权人是他,你们应当听他的指挥!既然他现在昏迷,那么残影的各项事务全权交由我打理!”乔盼归说道。
黑风长老蔑笑:“你算什么东西!”
乔盼归瞪着黑风长老,一时间剑拔弩张。
“有谁是站在我这边的?”黑风长老询问洞中的死士。
死士纷纷站在黑风长老的后面,原本隶属于乔盼归的手下也倒戈。
黑风长老骄傲地问她:“怎么样?谁更有资格掌权?”
乔盼归无言,护着身后躺着的风蕴和。
黑风吩咐他们守在洞门外,除了按时送水送食物,其余的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去。
乔盼归走到洞口,就有守卫恶狠狠地瞪着她。
乔盼归不服气,却也只得作罢。
要知道,当初阿烁就是这些人面禽兽逼疯的!
如若许晏清落入他们的手里,不是疯癫供他们驱使,就是不忍精神折磨而自杀。
乔盼归想阻止这一切,这种臆想的轮回是不可能实现的!许晏清不能为许越而活,阿烁的悲剧不能重现!
乔盼归坐在洞边,双手抱膝,暗暗下定决心
乾清宫灯火通明,方静仪裸着脚在地毯上翩翩起舞,盈盈薄纱遮不住万千风情。
她身轻似燕,柔弱无骨,如荷叶上的露珠,剔透无暇中令人不自觉地生出掌控的心理。
方静仪慢慢靠近皇帝,倒在皇帝的怀中。
她拿出皇帝给她的玉佩,还新打了络子,绑着个可爱的小银铃。
“陛下好看吗?”
方静仪摇了摇铃铛,清脆的声音带着蛊惑。
“仪儿真是手巧。”
皇帝把头埋在她的颈间的小窝,嗅着她散发的清香。
方静仪更加害羞,轻轻捶打皇帝的胸口。
皇帝把她横抱起,单手放下床幔。
“陛下,您要听仪儿的话哦。”
铃铛声响起。
“嗯。”
方静仪落入浴池中,佩华打水为她清洗。
“联系到蕴和了吗?”
佩华摇摇头,“没有。”
在进宫前那天晚上,风蕴和给了一个铃铛,告诉她皇帝体内已经种下蛊毒,用蛊铃便可操控他。
至于蛊毒是如何种下的,早在李家献来红丸,蛊虫藏在其中一颗里。在他服下的几十颗里,谁知道哪一颗就中奖了呢?
方静仪刚入宫,至今树敌众多,太过分的要求她还不敢跟皇帝提,日久方长,图图徐之。
她裹着浴巾,躺回皇帝的怀中。
“陛下,您喜欢孩子吗?”
“喜欢。”
“您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皇帝思虑道:“女孩,希望女孩乖巧些,别学她姐姐那样。”
方静仪知道他说的是许晏清,她笑着说:“小殿下个性十足,这样好,无忧无虑。陛下把小殿下养的很好。”
被夸奖的皇帝觉得心满意足,“那再养一个?”
“听陛下的。”
又是满室旖旎。
许晏清闲来无事,藏书台与骄阳殿两点一线。
这日,她往深处的书阁走去。
有些书籍已经沾满一层层灰,为了防止虫咬食书籍,藏书台的史官们会在书中放置芸香草,香草与墨香混合,好闻但不刺鼻。
许晏清在一个书架的角落找到了一摞画卷。
它们孤独地躺在那,比其他的书沾着更多的灰尘,好像很久没有人打开了。
她忍不住好奇,取下画卷,小心翼翼地展开。
都是画的些几百年前的风土人情,有西域塞上江南,也有真江南烟雨。
而这最后一幅画卷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幅画不是完整的画卷,被人刻意的剪去了半边,剩下的半卷是个男人的画像,好像是被线香类似的东西烧去面容,留下空洞。
许晏清注意力放在了他脖子上的东西,她把画拿到外面,看得更清楚。
她摘下脖子上的暖玉,一比对,觉得惊愕又毛骨悚然。
这个玉的来历是什么?
许晏清赶忙找来负责藏书台的小史官,问他:“这幅画是哪里来的?”
小史官接过来,里里外外端详,但没想起来。
“殿下是在何处寻来的?”
“书阁最里面的位置。”
小史官“呀”的一声,想起来了,“最里面的那些文书是从九重宝塔里整理出来的。”
九重宝塔为许越所建,藏着众多前朝的皇室资料。
“太祖下令把有关他的史料都焚烧掉,因此九重宝塔里只留有前朝史书,这一幅画应该是在大火中幸存下来的。”
许晏清沉思不语,小史官压低声音对她说:“小殿下,第九层至今没有人打开过。”
“第九层?”
“第九层有机关,没人能解出来。”
许晏清拿着画卷在回去的路上,边走边思考。
对于许越的名字她并不陌生,尤其在李家这段经历后,风蕴和与宋璟都提起过他。
他为什么要焚烧有关自己的记载,这段埋没的历史隐藏着什么?
许家、贺家、残影,三者织成了密密麻麻的网,个中牵连错综复杂。
她的脑海里跳出来一个想法,她要去九重宝塔看看。
说走就走,许晏清带着人出宫一探究竟。
暗中的黑影传音给同类:“她出宫了,好机会。”
九重宝塔坐落在国寺里,与佛塔两两相望。
国寺的方丈出来迎接她,“公主来了。”
许晏清也不含糊,当即就询问他:“九重宝塔能进去吗?”
“您想进去自然能进去。”
巍峨的宝塔屹立不倒,见证了洛水的波澜曲折,也见证了历史的更替交错。
两个小沙弥暗中使眼色,给他们带路。
原先这里有人把守,久而久之警惕松散,便撤下看守的人。
塔门打开,阴冷的风吹来,许晏清搓搓手臂。
上塔的路窄小,一次只能上一个人。
许晏清对南芸说:“我一个人上去,有事我会喊人。”
南芸担心她,“要不我和您一块上去吧。”
“算了,这楼道狭窄不太好上。”
“好吧。”
许晏清点着火折子,独自上去。
越往上,狭窄的空间越有窒息与压迫感。
不知爬了多久,耗费挺长时间,她到达了第九层。
隐藏在其中易容的女死士已经整装待发。
她淡定走下去,见到第一层的光,走了出来。
她模仿许晏清的神情,对着南芸等一众人吩咐道:“上面没什么,回去吧。”
南芸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没追究下去。
真的许晏清还停留在第九层,看着奇特的机关伤脑筋,丝毫没有察觉塔外的人已经走光。
伪装的小沙僧静悄悄地上来,在她毫无防备下,用上了迷药的布捂住她的口鼻。
许晏清挣扎,长长的指甲抓破小沙僧的脸,往下逃去。
暴怒的人追着她,许晏清大喊,下面却依旧没有动静。
她又与迎面而来的第二人撞面,面前的人丝毫不怜香惜玉,抄起木棍砸晕了她。
等到夜深人静,两人完成任务抬着额角淌血昏厥的许晏清出了宝塔,把她送去了残影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