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戾王殿下到底没躺平, 因为他王妃不肯亲。
但被楚昭抓着手强行摸了两把,明明是自己占他便宜,但被楚昭这么强按着, 林行之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占了便宜。
抽回手时, 他脸更红了。
楚昭满脸笑意, 问他,“够了吗?还要不要继续摸?”
“本王的腰也不错, ”戾王殿下倾情推荐。
小心思暴露,林行之一下从脸红到了耳朵尖, 连连摇头, “不…不用了。”
戾王殿下挑起林行之下巴,凑近问,“当真不要了吗?本王的腰又硬又细,真的很好。”
呼出的热气打在林行之脸上, 带着湿湿的气息,充满了蛊惑, 林行之觉得脸上泛痒, 连心跳也快了许多。
他想说不用了,但对上楚昭期待的眼神, 又产生了动摇,林行之抬起手,跟楚昭打商量,“那就摸一下?”
楚昭直接笑出了手, 拉着林行之的手往自己腰间带, “本王的王妃想摸几下都行。”
然后林行之就没抽回过自己的手,全程被楚昭抓着。
好在后面说的都是正事,楚昭将楚钦的动向告诉了林行之, 又说了林父他们到京城的时间。
路上没人搞截杀,又有楚昭安排的人暗中保护,林父他们一路顺畅多了,脚程也更快,再过两三日便能入京。
“那齐王呢?”林行之想起了这个人,负责去查那些煤铁去处,从离京后他就没消息了。
“他啊,”楚昭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本王好心给他指了条明路,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若不能,那就当真蠢的无可救药。
林行之道:“希望他能找到,现在还不到太子一家独大的时候。”
没了齐王,太子肯定一门心思的想除掉楚昭,现在建元帝又活的挺康健,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
最好得让齐王他立功,这样建元帝才会扶持他,身为皇帝,建元帝最明白不能一家独大的道理,不然放任太子成长,危险的就是他自己了。
而他们暗中帮齐王一把,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齐王身上,再让他跟太子斗个你死我活,如果能同时建元帝气个半身不遂,那就再好不过了。
楚昭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才会给齐王指路。
楚钦既然敢造反,又筹谋多年,必是有所倚仗。
那些挖出来的煤可以卖了换银子,铁却是不用直接用,楚钦定会安排人在某个地方将其锻造成兵器铠甲,让齐王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不仅能查到煤铁去向,还能知晓楚钦的藏兵之地。
以及发现楚钦要造反的事。
一旦齐王察觉到此事,他就绝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
他们只需要等着,等林父他们回京,等楚钦的人马被召集来京,等有人给建元帝通风报信。
林行之想了下,发现一切只要按楚昭的计划进行,他和楚昭这两个“始作俑者”反而没什么存在感,就这么悄然脱身了。
“高,王爷的妙计实在是高,”林行之投以敬佩的目光。
楚昭表示,不高怎么称之为妙计呢。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本王想到了如此高招,那王妃可有什么奖励?”
提到这个,林行之莫名有点心虚,他还没给楚昭送定情信物来着……
林行之放软了声音,问:“那王爷想要什么啊?”
楚昭挑眉,“本王要你便给?”
林行之挺想点头的,但莫名又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他给自己留了余地,“得看是什么。”
楚昭抿唇一笑,“放心,本王不为难你,”他手指在脸上点了点,“只要你亲本王一口就好。”
林行之就知道,他的预感没有错!
但这个要求又好像并不过分,在生气拒绝和答应之间林行之产生了犹豫。
楚昭察觉到了林行之的态度,并展开诱惑,“本王的脸很嫩很滑,亲着一定不错。”
“要不王妃你就勉为其难地试一试?”
“不要脸,”林行之小声道,滑就算了,他承认,可是一个大男人说自己脸嫩就过分了。
林行之看着楚昭那俊到能勾人魂魄的脸,不仅不嫩,脸皮还很厚。
当然,看着也确实很好亲的样子,林行之越发动摇了。
楚昭也趁机抛出杀手锏,“要不换本王亲你,就亲嘴巴,重重的……”
话音未落,楚昭就感觉脸一热,软软的,还有点湿,是林行之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下。
不是蜻蜓点水,而是结结实实。
以至于楚昭还愣了片刻。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林行之本来还有些害羞,但见楚昭半响没反应,又有些不高兴了,道:“是你自己说要亲的。”
“是我,”回过神的楚昭展露笑颜,“就是王妃亲太快了,本王都没能好好感受下,要不……”
“不行!”楚昭都没说完,林行之就果断的拒绝了,并且开始赶人,“时候不早,王爷累了一天该回去个歇息了。”
反正亲是不会再亲的!
林行之眼神坚定。
行吧,今天往前迈了一大步,虽然回味太短,但戾王殿下也满足了。
楚昭起身,摸摸林行之的脑袋,“那本王就先走了,你这几日安心在家歇着,旁的一切有本王。”
“好,”林行之点头,模样有些乖巧,并叮嘱楚昭,“你要小心。”
林行之目送他离开。
不过楚昭走到门口后又突然倒了回来,林行之疑惑眨眼,“还有什么事吗?”
“有,”楚昭简短地说了一个字,俯身,在林行之脸上亲了下,又飞快离开,只笑容满面地给他留下一句话,“忘记亲本王的王妃了。”
直到人走,房门被关上,林行之都是懵的。
他愣愣抬手触碰被楚昭亲过的位置,楚昭也亲的很快,其实并没太大感觉,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林行之总觉得他脸上被亲的位置,麻麻的,酥酥的。
是一种很难用言语来的感觉。
林行之没生气,亦不觉得讨厌,甚至还有点高兴。
心也跟着怦怦跳,像揣了只小兔子在怀里。
等石砚兄弟二人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林行之红着脸面带笑意的样子,石砚胳膊肘拐了他哥一下,问:“哥,你看少爷这样像不像思春?”
石墨充满疑惑,“可戾王殿下不是刚刚才走吗?”
石墨想不明白,便采取了最直接的反应,询问林行之,“少爷,要不要我现在去把戾王殿下追回来,你们再说会儿话?”
石砚积极补充,“做想做的事也行,有我们守着,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您跟王爷的好事的。”
林行之:……
林行之顺手就抓了个枕头扔过去,“好你们兄弟两,越来越没规矩了,竟敢笑话你们少爷我了!”
石砚接住枕头为自己辩解,“不是少爷你自个儿舍不得王爷走吗,我们都是为了少爷您着想。”
石墨点头附和。
然后得了林行之一个白眼。
主仆三人闹了会儿,石墨才开始说起正事,关于他这两年在外游历发生的事,以及那位神医。
林行之醒来时见过神医,他还是被对方一针给扎醒的。
神医姓诸葛名神通,一听就不是个寻常人。
看模样三十出头,甚是年轻,据说石墨说,他这神医之名是从晋北军中传出来的,在民间反不如军中有名望,若非林行之特征说的详细,还知道其叫什么名字,石墨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人。
诸葛神通是游医,长年四处游历替人看病,有战争时也经常去边关,军中人鲜少不知道他的。
而诸葛神通与楚昭早就认识了。
林行之问:“那他可知王爷中毒的事?”
石墨道:“知晓,不然他也不会随我来京城,诸葛神医说,他这两年一直在替王爷寻找制作解药的药材。”
林行之闻言,顿时有些紧张,“找到了吗?”
石墨摇头,“诸葛神医说,还差两味药材,其中一味只有月夕国有,三年才成。”
可月夕国早已覆灭,曾经尸横遍野,更被一把火烧了三天三夜,如今杳无人烟,连草都不愿再长了。
而楚昭与月夕国的渊源,林行之想着,目光微沉,同时涌出强烈的恨意,是针对建元帝那个狗皇帝的。
“狗东西,当年死的怎么不是他!”林行之怒骂。
石砚和石墨都没敢开口,等了好一会儿林行之才慢慢平静下来,问石墨,“那缺另一味药材在何处?”
石墨:“在皇宫,那株百年赤火草,曾是月夕国公主陪嫁的嫁妆。”
那位公主便是楚昭的母妃。
所以那狗皇帝故意让人制作这种毒药来折磨楚昭,解药不是没有,只是处处与月夕国相关,不仅能勾起楚昭心中的痛,还能让看到希望却无法摆脱这样的折磨。
当真是好歹毒的心。
“那诸葛神医此次来京?”林行之还抱着希望,期待有另外的解毒之法。
石墨解释道:“神医说,王爷所中之毒很伤身,毒发一次便损伤一次王爷的身体,他此次前来是想为王爷封住毒性,他怕解药还没配出来,王爷便先被毒毁了。”
毁了什么,石墨没说,但林行之能猜到,狗皇帝想楚昭死,所以处处都在堵他的活路。
林行之不怒反笑了下。
石墨兄弟两面面相觑,担心他们家少爷是不是被气傻了。
“少爷,你……”石砚唤了他一声。
林行之摇头,“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个好办法。”
楚昭上辈子没事,到自己死的时候他都好好的,所以他的毒能解,但有别的人中了这样的毒,那就难说了。
林行之吩咐石墨,“你让诸葛神医安心在府里住下,过些日子我想请他帮个忙。”
“是,”石墨立即应下。
没其他的事了,林行之就让他们下去休息,而自己则下床到了书桌前开始写信。
……
翌日,早朝
建元帝是阴沉的板着脸来上朝的,他希望这些朝臣们识趣点,不要提安王府的事。
但显然,没几个人会让他如愿,由前安王妃齐淑荣之父领头,孙雨珊之父附和,拉开了这场要彻查安王给死去的亡魂,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的序幕。
虽然被休,齐淑荣也没想过再与安王和好,可到底是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昨日猛然听到关于楚钦做的那些恶事,齐淑荣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这跟她认识了解的楚钦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她是撞见了楚钦与孙雨珊苟且,也知晓了楚钦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但怎么都想不到楚钦会杀人,还杀了那么多人,甚至险些害死林行之。
一想到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丈夫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齐淑荣实在难以接受,冲击太大,竟当场晕了过去。
齐父想到,他竟然把女儿嫁给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恨自己恨得捶足顿胸,他当时便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让安王付出代价。
至于孙家,则是看到了翻身的机会。
从孙雨珊和楚钦寺庙偷情一事败露,孙雨珊名声彻底坏了不说,就是孙家也受到了影响,孙家女眷没脸出门见人,孙家男丁也屡屡被人嘲笑养了个好女儿,日子别提多憋屈了。
孙雨珊虽被送去做了姑子,可各种流言异样的眼神依旧围绕着孙家,这次安王出事,孙家就意识到这是他们的好机会。
只要将孙雨珊和安王偷情的事说成是被安王强迫的,如果不答应就要死,多少能挽回一些颜面。
孙雨珊虽然毁了,可孙家其他人却会好过很多。
所以孙父附和的很积极。
不止他们,齐王的人,暗中站在太子这边的人,一些中立派纷纷进言,让建元帝本就难看的脸更加阴沉。
最主要的是,在建元帝想要糊弄过去时,楚昭来了。
让人抬着昨日从安王府密室中搜出来的那一箱兵器,楚昭立在大殿中央,面带嘲讽地看着建元帝,“看来你的人没敢把你心爱的儿子私藏兵器一事告诉你。”
“还是说,你觉得你这些年对楚钦的纵容就能弥补你当年当着他的面亲手将他母妃推出去替你受死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