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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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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发呆,空间外自己的幻影,听到屋外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他立刻出了空间,仍然保持着打坐吐纳的样子。

    “夏师弟!如果现在方便的话,请到正屋一叙。”

    是越节的声音!

    夏炆神识离体在屋外快速一扫,是两个凝液中期的修士,另一个应该就是越节口中的子霈。

    “请两位师兄到正屋稍候,师弟我马上就到。”

    他依旧穿上青色布衣,出了门来到正屋。

    天色已晚,外面漆黑一片。

    一进正屋门,就看到一个面若冠玉,皮肤白皙的俊秀青年,这青年笑着迎了上来。

    夏炆首先打量了他的头发,此人一头乌黑头发,并不是子雪和子雪爷爷那样的淡蓝发色。

    越节站在左边拿出玉锥,准备扬手布阵,突然手腕一翻,直接朝夏炆打了过来。

    与此同时,黑发青年子霈已经走近,笑容还未收回,突然手一抖出现一把短斧,迎面就是一劈。

    夏炆心中冷笑,他左边立刻出现一面黄色盾牌,右手抽出早就备好的秘钢剑捅了过去,雾破剑气带着红光直奔斧头。

    “噹噹噹!”

    玉锥打在盾牌上悉数落地。

    越节又掏出一把墨铁钉,快速连续发出猛攻盾牌,竟是想要破了盾牌。

    这边“轰”的一声,短斧和剑气碰撞,短斧只剩下一把斧柄,子霈已经到了跟前。

    他扔掉斧柄,一拳打了过来。

    “不是越慕派来的!至少自称越节之人不是凌云殿的人。”

    越慕知道夏炆是剑体双修,派来的人不会贸然出拳,而自称越节这人拿墨铁钉,竟然想攻破秘钢为主要材料的盾牌。

    如果真是越慕的人,可以说愚不可及到了极点。

    这一连串动作实际上快如迅雷,间不容发。

    夏炆没理会越节,把剑一横就切向子霈的拳头。

    子霈扬手,变拳为掌,朝剑面拍了下来,夏炆手一翻,剑刃仍然对着掌面。

    夏炆速度极快,如同刺猬一般让子霈无处下手,子霈就想要收掌再取兵器。

    一旦被动,哪里还有这个机会?

    夏炆也不会给他机会了,手一摆,秘钢剑拦腰扫了过去,坠星剑气随剑而发。

    两人距离太近,子霈还未摸到储物戒指,坠星剑气到了跟前,无声无息,破空声还未大作。

    “唰!”

    那边越节以为两个凝液中期对付一个凝液初期剑修,那是手到擒来。

    他还在好整以暇的一根根的打出墨铁钉,突然眼睛一花,红光大作。

    等越节回过神,看到可怖的一幕。

    对手拿着一张白皙的人皮在慢慢擦拭剑身!

    夏炆面色从上到下,变的惨绿,两眼发出莹莹的白光,对他一笑,露出挂着血丝的巨大獠牙,冲他一吐舌头,舌头突然变长。

    竟然朝他舔了过来!

    越节全身如同掉到冰窟一样酷寒,浑身战栗,两臂僵硬,竟然做不出任何动作,眼睁睁的看着舌头舔向他的丹田。

    这边夏炆持秘钢剑吸干了子霈的精血,再看越节原地打转,两眼翻白。

    媚儿已经得手!

    他持剑直接捅向越节的丹田。

    又是红光一闪,又是一张人皮落地。

    夏炆挑起两枚戒指笑道:“你以后用幻术,不要拿我开涮了,我有这么恶心吗?”

    落地的人皮中冒出一缕黑烟,凝聚成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虽然还不是实体,但凝液期的阴魂身体轮廓已经更加清晰。

    媚儿抿着嘴笑道:“我家公子最俊了!行了吧!”

    一人一鬼突然收起笑脸,媚儿化成一道黑气钻入秘钢剑中。

    夏炆冲出正屋大门,祭起土遁术,瞬间人影没入地面。

    随后店铺的后门被撞开,涌进来五六个凝液期修士。

    除了正屋多了两张人皮,烛光还在亮着。

    这里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众人看着安静如常的后院,面面相觑。

    夏炆出现在一个安静偏僻的巷子,施展一次土遁术,法力已然耗尽。

    土遁术什么都好,但是一次就让法术见底,太过变态。

    他拿出瓷瓶,心中痛骂一句黎娃娃,然后仰头喝了一口灵液,坐在地上稍息片刻,站起身用神识一扫。

    附近都是凡人居住,并无修士的灵气,他才放下心来。

    他又坐回地面,稍稍才恢复了六成,一只纸鹤飘了过来。

    夏炆伸手抓住撕开,里面飘出越慕长老的声音。

    “皇城据点被破,接头任务玉牌全部落入敌手,商皇恐遭监禁,现速速去女闾坊找第二据点!”

    然后是新的接头暗语。

    夏炆气的鼻子都冒烟了,如果不是对手太大意,露出诸多破绽,等到你越师叔这个消息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女闾坊,就是勾栏瓦肆的集中地,其他地方到了晚上慢慢归于沉寂,这里却是华灯初上,琵琶声起,歌舞升平。

    雕梁画栋的南香园门口并不热闹,里面琴声低语,只有外面恩客进进出出,老鸨迎迎送送,却无姑娘们站出招揽。

    这里是供高禄大贾,抚花弄月的清雅之地。

    夏炆身穿白色绸缎长衫,易容术稍稍改变了一点面部,折扇一拿,仍然是一个翩翩公子。

    一进门,半老徐娘的老鸨,扭着腰肢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公子是饮酒赏月?还是幽谷探花?”

    “我来找谦谦姑娘。”

    “真不凑巧,谦谦姑娘有恙在身,曦曦姑娘如何?”

    “那就唤思思姑娘吧!”

    “那公子请到后院稍候片刻。”

    老鸨转头交待龟公:“在前面先应付着,我去去就来。”

    耳中传来媚儿的娇笑,是她在传音:“公子如此熟稔,是不是经常来此地?”

    夏炆心中苦笑,没有接话,只是跟着穿过前楼,进了后院。

    说是后院,其实是一个大的临河大花园,沿河几座水榭楼台,除了偶尔传出丝竹之声,低低的说笑声,这里安安静静。

    两人到了最里面的一座,全楼漆黑一片,似无人在此。

    老鸨叩了叩门,就转身离开,把夏炆一个人扔在这里。

    里面只听“嘭”的一声轻响,灯光亮起,门一开,走出一个身着丝绸青衫的青年男子,也是凝液中期,装束和越节一模一样。

    他看到夏炆,转身回屋。

    进了屋后,夏炆随手关门,青年男子拿出玉锥,落下隔音光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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