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创业
时光荏苒，转眼半年过去。
夏炆每日帮助秦顺炼丹，月底可以自己亲手炼二三炉。
除了最近一次三炉成了两炉，其他月份都是只成一炉。
下午他不用再照看灵草，自己的灵草当然养护的更精心。
加上有了小青蛇的呵护，他的灵草品质和生长速度，一直比子雪要好一些，当然比梯田里好的更多了。
其他时间都是一心苦修，一起入门的弟子纷纷踏入炼气四层。
子雪和田东更是进入炼气五层。
有了三粒凝气丹的帮助，夏炆终于达到了三层顶峰。
小院里的灵草又收获了两波。
自己这三个月一熟的灵草，几乎媲美野外三四年份的了。
看着白红花舒心草各六七十株，现在终于可以自己炼丹了。
他先去坊市购买了珍珠散丹砂这类辅料。
考虑到自己亲手炼丹的次数并不多，他可不舍得拿自己种的灵草来练习。
摸了摸这半年存的三十多块灵石，走到灵草摊子前。
那个外门弟子看见身着绿衣的夏炆，立刻笑的眼眯成了一条缝。
“这位师兄，看看我这灵草？白红花舒心草七株只要一块灵石。”
“你这灵草品质太次了，居然还要价这么高？”
“品质确实不太好，稍好一些的肯定比这个贵，师兄可以看看韩家店里卖的，比我这好了那么一点点，一块灵石只给五株。”
“直接说底价吧，长期大量买！”
“最多七株半，田家每次打包全要也就八株，你要不信，可以去问问田东师兄，这价格也瞒不住谁，师兄您不是还要挑选吗？”
夏炆翻着灵草看了看，基本都是一个样，也没什么挑选的。
心里盘算了下，十二块灵石刚好一样四十五株，可以先炼九炉试试水。
于是装出一副大咧咧的模样，吩咐道：“你先给我各拣四十五株，我要去谈谈其他大生意，回来再拿。”
转身去了真山观的商号，和魏陵眼神一对，就出了门，站在街口。
魏陵这边走过来笑道：“丹炼出来了？”
“我只会炼凝气丹，其他丹方都没有，怎么开炉？”
“这凝气丹最实用，你自己能用，用不完了拿我这里卖，还想要什么丹方？难道你还想炼化液丹？师弟你不到炼气九层是炼不了的。”
夏炆也知道目前这修为不够，化液丹需要很强的法力来蕴丹。
他问丹方的目的是为以后炼丹打算下，没有丹方来源，不能一直就炼凝气丹吧。
魏陵想了想说道：“炼气期常用的丹药只有三种，另两种你只有拿贡献值来换，凝血丹一张三百点，驻颜丹一张一百八十点。”
“至于化液丹这丹方可就难了，贡献值不能兑换的，一般家族也不会有，就算是有，他们也不会出售。”
这化液丹是进阶凝液期的关键丹药，各个门派自然不会轻易相授。
这丹药自己暂时虽然用不上，夏炆还是想早做点准备。
魏陵说道：“你想拿到化液丹的丹方，只有一个办法，你师父赵庸是丹师，他会炼。”
提起赵庸这个便宜师父，夏炆登时头就大了三圈。
但在外面他也不好嚷嚷，自己这个师父有名无实。
夏炆只好说道：“我还是先炼凝气丹吧，等有多余的我就来找你。”
魏陵立刻就笑眯眯的，就像看到大堆的灵石一样看着夏炆。
“这样就对了，咱们先把能赚的灵石赚到手。”
这边告辞了魏陵，回头到灵草地摊，拿了捆好的灵草装进储物袋，摸出十二块灵石扔给那外门弟子。
那外门弟子哈着腰陪着笑，把他一直送到街口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夏炆吃了饭就到了青丹殿，见了秦顺把想自己炼丹的事说了一遍。
秦顺说道：“你这才炼了几炉就想自己炼？半个月下来，看不把你赔的倾家荡产。”
夏炆不服气的问道：“那你们开始都是怎么炼的？”
“我们刚开始习丹，都是家里拿的灵草炼的，家里的灵草用完了就用灵石买，炼丹都是灵石堆起来的，你自己种的灵草炼了就炼了，可千万别去用灵石买灵草，那样你还不如直接吸取灵石的灵力来修炼。”
“可是……我已经买了六块灵石的灵草。”
“怎么说你呢师弟，买的地摊货你想炼出什么丹药？让我来瞧瞧。”
夏炆拿出一捆灵草递给秦顺，秦顺拿来一看就忍不住想笑。
“这灵草品质太低了，额！里面混的还有落雁花和羞月草，这是炼驻颜丹用的，这是什么草？我都没见过，你下午没事去藏书堂杂书类，找几本灵草书籍看看，别再让人糊弄了。”
然后他就看着夏炆哈哈大笑。
夏炆气急败坏的抢过那捆灵草怒道：“我去找那忘八羔子。”
秦顺擦着眼笑着赶紧拉住夏炆。
“算了算了，修士讲究买定离手，被坑了只能怪自己招子不亮，这些灵草你要是运气好，炼出一粒就可以回本，只是耽搁两天功夫罢了。”
夏炆想了想说道：“如果帮助观里炼丹又如何？我不要奖励。”
魏陵说道：“师弟你别逗我玩了，如果都这么炼，咱们真山就算变成灵石山也不够糟蹋，你得先成了丹士才行。”
“丹士？什么丹士？”
“你先当着咱师父的面，炼成几炉丹，等他说行了，你再去学学鉴定灵草，这就很简单了，师父提十个问题，你能答对八个就算过关。”
魏陵拿出一个青色的木牌晃了晃。
“师父是凌云殿的丹师，丹士牌子他是有权发放的，有了这个牌子，你就可以帮观里炼丹，草药用观里的，每月上交三十粒各类丹药，多出来的给你折算成贡献值。”
“原来如此，我现在就去丹房，先把这捆垃圾灵草炼了再说。”
告辞了魏陵，下到丹房门口，赵庸像往常一样闭着眼打坐。
夏炆走过去拜了一拜说道：“师父，我要自己炼丹。”
赵庸也没睁眼，轻声说道：“去吧，下午没事了去藏书堂找到《本草经》，过几天我要考教你。”
就这样？
赵庸突然好说话了，夏炆反而不习惯了。
他答一声是，转身走向一个绿色禁制的门。
进了丹房，他把买来的两捆灵草解开。
他先细细挑选，把不认识的灵草全都挑了出来放到一边。
然后熟练的放丹鼎加灵水。
加热后打入十株灵草，然后加入药引辅料后蕴丹。
一切做的中规中矩，半个时辰后顺利开炉，然后……就闻到一股焦糊味。
连续三炉，整个丹房弥漫着糊味。
熏他的连声咳嗽满眼泪水，在丹房都快待不下去了。
只好掩息闭气等了一会，不甘心的又开了第四炉。
还是年轻啊，难免心浮气躁。
第四炉开了以后，夏炆心似猫抓，放入灵草的时候更是神游天外。
等快开炉的时候才发现，先前挑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灵草，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被他用了几株。
垂头丧气的夏炆还是坚持着把工序做完，随手开炉。
然后……闻到了丹药香味，只见里面滴溜溜的两粒淡灰色的丹药，正是三品的凝气丹。
天上掉的馅饼砸晕了夏炆。
愣了半刻钟，又欣喜若狂了半刻钟。
等等，好像忘了什么？
他赶紧去找那些被挑出来的灵草。
挑选的时候他点过数，现在少了一株羞月草和两株不知名的灵草。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饭点，他看了看，羞月草和不知名的灵草还有几株。
他顾不上咕咕直叫的肚皮，干脆清洗了丹鼎又开了一炉。
中规中矩的放入白红花舒心草后，他又放入了一株羞月草和两株不知名的灵草，然后蕴丹开炉。
这时候满屋的焦糊味已经散尽，代替的是令人陶醉的丹香。
出门的时候赵庸已经不见，上台阶走出青丹殿一个弟子迎了过来。
他说道：“师父嘱咐我，等师弟走了再锁丹房。”
夏炆连声道谢后急急出了观门。
正想去第一条街，肚子里“咕”的一声提醒他午饭还没吃。
怀里瓷瓶里三粒凝气丹的夏炆，立刻有了腰缠万贯的气势。
走进一个饭馆的二楼包间，看着跟进来的小二，扔出一块灵石。
“好酒好菜只管上，别给我省钱！”
地摊上外门弟子正在犯瞌睡，看到酒足饭饱剔着牙，不时打个饱嗝的夏炆走过来。
起身哈着腰跑了过来，陪着笑脸说道：“师兄果然大买卖，这么快灵草就用完了？”
夏炆没接他的话，从袋里掏出一株灵草问道：“这是什么？”
那外门弟子摆出一副装傻卖愣的模样，说道：“这个……这个嘛，我也不认识，我的摊子上从来没见过这玩意。”
夏炆没搭理他，直接走到地摊开始扒着灵草。
外门弟子一看就急了。
“哎，哎，师兄有话好好说，如果灵草有什么出入，我补给你就是了，别砸了我的摊子啊。”
这边说着软话，那边夏炆已经把羞月草和不知名的灵草全挑了出来。
加起来足足有二十多株，他拍着手上的土说道：“这些灵草多少灵石？”
那外门弟子勉强挤出笑脸说道：“师兄如果有需要就送给您了。”
夏炆摸出一块灵石扔给他：“够不够？”
“够了够了，当然够，哎，哎，师兄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