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赵大海之死
张思宁面对警察的问询时，也十分配合，看来她民调组的特殊身份也不是轻易就能亮明的。
随后警察又将在场的几名目击者一起带回警局了解情况。
录口供时，两人并没有如实回答此行的目的，毕竟直接承认去找死者赵大海了解一些情况，会给自己招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只好暂时以小情侣约会的理由搪塞了过去，期间他们又把吃饭途中遇见流氓这种目击者众多的事说了一下，只不过击退流氓的人从张思宁变成了高凡。
警察没想到高凡一人竟然能击败五个持刀的流氓，震惊之余却也再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随即嘱咐两人近期暂时不要离开长青市，便可以离开了。
出了警局，高凡难掩心中的失落之情，本想通过这次与赵大海的交流，来了解更多车祸前的情况，结果居然在自己找他的当天，莫名其妙死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刻意阻止自己了解真相。
此时张思宁正在远处的树下打着电话:
“好的，我懂了，陈局长，好，就这样。”张思宁挂断电话走过来和高凡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高凡明白以张思宁的身份，应该可以了解到更多案件的详情，于是故作深沉的问:
“我有理由认为赵大海的死和我们此行的目的有直接关系，所以希望你能告诉我些案件情况。”
张思宁看着一脸认真的高凡，略微沉默一会后抬眼答道:“为你着想，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这件事有些细节对于普通人来说，难以接受。”
“自从车祸失忆后，我认为自己已经算不上是人了，这段时间经历的各种怪事告诉我，必须找回失去的记忆，我才有机会重新开始生活。”
“那好，上车说吧。”
张思宁边说边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jeep，高凡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坐上了副驾，他看到张思宁副驾驶手扣里有一排未开封的矿泉水，刚刚在警局说了半天也口干舌燥了，随手拿起来就喝。
正开车的张思宁缓缓开口了
“我刚给五马路警局的陈局长打电话了解了情况，根据目击者的口供和当时现场的监控录像了解足以认定，赵大海是自杀！”
“噗，咳咳咳咳”
听到这句话，高凡直接呛住了，一口水喷的到处都是，边想办法擦干净边转过头质疑道:“你说什么？赵大海是自杀？开什么玩笑？难道他能把自己脑袋砍下来放在烧烤架上，然后若无其事的又走出厨房，你自己想想这现实吗？”
“早知道你不会相信的，可事实就是如此。”张思宁面无表情的打开中央扶手从里面抽出纸巾递给高凡后继续开着车。
高凡接过纸巾见张思宁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怎么偏偏就赶在咱们去找他的时候自杀，还有你昨天说我快死了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要杀我？我何德何能值得他们如此针对呢！”
高凡一口气把自己想要问的都问出来了，他感觉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问问这个所谓民调组的队长。
张思宁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高凡所有的话在她内心里都没有产生一丝波澜，那表情就像久经沙场的老兵面对死亡时的淡然。
“我只能告诉你组织上让我们调查这件事，并尽可能保护你的安全。”
高凡的希望再一次落空，怒道:“保护我的安全？你们怎么能确定有人真的要杀我？”
“你出院以后是不是总感觉有人跟踪你？”
高凡一惊，是啊，出院后就经常察觉到好像有东西躲在暗处盯着自己，刚开始他以为是错觉，可时间久了他能意识到这感觉十分真切。
遇见张思宁后，他一直认为跟踪自己的是民调组的人，昨晚和熊猫他们分开后也还是不时感觉好像有人在某个暗处注视自己，可现在听张思宁的意思，跟踪自己的人不是他们，而另有其人。
“我们调取了你发生车祸时现场的视频，从内容来分析你们像是在躲避某种东西的追击。”
“某种东西的追击？当时熊猫怎么没跟我说？”
“这种事他没有权限和你说的，你看看这个视频就明白了。”说着掏出手机，操作了几下递给高凡。
接过手机，上面是一段视频，他按下开始键，从视频画面不难看出是夜里，摄像头在夜视作用下，地面呈现出灰白色。
镜头内，不时会有车辆经过，一辆被标着绿框的越野车，出现在视频当中，这越野车的速度明显比之前视频里的其他车辆要快出很多。
镜头切换到下一角度，这辆车突然在高速的状态下不停左右变道，车身由于惯性不断出现偏移。
镜头再次切换，随着车身重心再一次严重偏移，这次它终于不堪重负侧翻在路边沟内，几分钟后开始起火，视频加速播放，又过了没多久侧翻的汽车发生了爆炸。
高凡看完视频把手机递还张思宁后说:“我认为视频只能看出驾驶员在暴力驾驶，就凭这些你怎么知道有东西跟踪我！”
“单从视频来看，追击确实只是一种推测，不过结合对你车祸前的调查，这种推测完全是可以站住脚的！”
张思宁停好车说:“到了”
随后又对满头问号的高凡说:“我们查到你在车祸前曾多次去拜访过一位心理医生，在心理医院的前台登记表里我们看到你登记咨询记录里写着有意识状态下被迫害妄想症。”
高凡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张思宁继续说:“不过可惜的是，我们只能看到前台登记的记录，无法直接跟那位心理医生了解更具体的情况了。”
“以你们的本事，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想要的信息应该是轻而易举，除非”
张思宁平静的点点头:“我们到达那里时，他已经服毒自尽了，并销毁了所有相关文件，医疗档案里应该有重大线索，所以我们有理由认定他的死跟你的车祸有一定联系，再结合这次赵大海的死基本可以确定，绝对有某种力量阻止我们的调查。”
高凡若有所思的走下车，张思宁在身后摇下车窗，又说道:
“不过我们有件事其实一直想不通，那个力量有如此能力，想杀掉你应该也是易如反掌，可奇怪的是你并没有死，也就是说你对他们来讲可能还存在着某种价值，但也不排除只存在于某个特定时间段，一旦失去这种价值，你可能就所以我们推断你活不久了。”
临走之前张思宁又补充道:“还有发生车祸时，你是驾驶员！”没等高凡回话一脚油门车便开走了。
望着远去的尾灯，高凡再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