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配不上你
“母妃，我说的是秦家的大小姐，并非秦雁蓉。”
墨宁的话，让柳太妃情不自禁地愣住了，随即有些疑惑地开口道：“秦家的大小姐？”
早年秦时月的娘亲在世的时候，因为毕竟是江湖儿女出身，除了对美男子感兴趣外，并不耐烦同后宅里的夫人小姐们打交道。
而后宅里的这些女人们也都是人精，知道对方只是出自一个小山村的名不见经传的村姑，自持身份，也从来不会主动下帖子邀请。
以至于秦文柏的这位原配夫人在众人眼中就像是隐形人一样，更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还留下了一个女儿。
后来柳氏虽然只是以平妻的身份下嫁，但秦文柏很给她和背后的丞相府脸面，大宴宾客不说，各项礼节同娶原配正妻也没什么区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至于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几乎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妻子。
就连跟秦文柏身份地位差相仿佛、来往比较密切的人家，都不知道秦时月母女的事情，高高在上的柳太妃自是更不屑于打听秦府的家事。
说实话，她身为丞相家的嫡女，之后又嫁给了位高权重的老靖王为正妃，要不是因为庶妹嫁给了秦文柏，根本都懒得多看秦府一眼，更不会同他们有何来往了。
所以现在听墨宁说了以后，柳太妃蹙眉回忆了良久，才总算是从记忆深处找到了当年听说过几句的风言风语。
“就是秦侍郎之前娶的那个民妇留下的孩子？那就更不行了，连秦雁蓉都配不上你，何况是生母如此低贱的什么大小姐？”
要柳太妃说，秦文柏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要不是因为生了一副好相貌，让自己那个庶妹一眼就挑中了他，又央求着父亲稍微提拔了几下，就凭他自己的本事，恐怕连礼部侍郎的职位都混不上。
如今在世的皇族之中，她的儿子跟皇上的血缘是最为亲近的，若是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随时都可以一飞冲天，登上那个至尊的宝座。
所以柳太妃心里目的十分明确，替儿子选妃的时候不仅要看重人品相貌，更要衡量其母家的身份地位和实力，若是能有助于争夺帝位，那就再好不过。
而像秦文柏这样本身没什么能力、还要依附裙带关系，又只在清闲无用的礼部占据一个不高不低位置的人，压根就没有联姻拉拢的必要。
所以之前虽然秦雁蓉母女总是上杆子地讨好她，时不时地表露出想要亲上加亲的意图，却还是被柳太妃四两拨千斤地敷衍了过去。
因此即便听墨宁说，想要求娶的不是又蠢又毒的秦雁蓉，柳太妃仍然没有松口。
墨宁自然清楚自己的母妃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欲对她有所隐瞒，当即直截了当地道：“这位秦大小姐同秦家的所有人都很不一样，或许是她的娘亲曾经给她留下了什么好东西，如今从她手里才不过漏出了寥寥几样，就已经震动了整个京城。若是能够将她纳入府中，想必会对儿子的事业有所裨益。”
柳太妃心里不禁暗自诧异，她还从来没有听墨宁对哪个女子如此看重，即便是那位一直苦求不得的孔家小姐，儿子私下里也曾经跟她解释过，更多的是看中了吏部尚书孔大人在文官中的影响力。
如今这位秦大小姐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够震动整个京城？
柳太妃心里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随着墨宁说出自己越来越多的猜测，她的心里也随之掀起了惊涛骇浪。
什么？之前那批自己很喜欢的银饰，有可能是那位秦大小姐出手的？
柳太妃毕竟年纪稍大了些，对于京城的流行风潮也不再那么敏感，还是上次墨宁生辰之时，看到来做客的不少夫人小姐都带着那么一两件巧夺天工的银饰，这才产生了兴趣。
谁知等她派人去墨阁购买的时候，这批银饰早就已经售罄了，要不是有几家夫人小姐看她喜欢，讨好的送过来几件自家还没来得及上身的崭新银饰，柳太妃的脸面可就没了。
什么？就连前阵子轰动一时的香水，也可能跟秦大小姐有关？
那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好东西，柳太妃偶然得到了一小管分装香水之后，简直惊为天人。
可惜在拍卖会上，墨宁只拍下了其中的一瓶，虽然花了一万多两白银，让柳太妃的心里隐隐有些肉痛，但还是觉得非常值得。
可惜只是一个眼错不见，不孝子竟然就把盒子里的小瓶香水送了人，还将大瓶里的香水喷在信纸上，一下子浪费了许多，气得柳太妃当即就命人把香水取了过来。
这么好的东西，买了回来以后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孝敬她这位母妃吗？
真是个不孝子！
现在听墨宁说，这些所有让自己眼馋的好东西，竟然都有可能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秦大小姐弄出来的，柳太妃顿时觉得自己眼前金光满天，似乎瞧见无数的香水、银饰漂浮在自己的身边。
那简直就是位财神爷呀。
要是真能把人娶进王府，再有什么好东西，不都应该让她这位婆婆先挑先选了吗？
“娶！这样的女子，绝对不能落到别人家的手里！”
柳太妃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抓紧墨宁的手，斩钉截铁地道。
“我这就让人送信去秦府，同他们商量婚事。”说到这里，柳太妃却又皱了皱眉头，“不过，秦家大小姐手里的东西再好，以她的身份，也绝做不了你的正妃，便是侧妃之位，都有些勉强。”
“无妨，儿子本来想的，也就是给她个庶妃之位，相信秦家对此已经要感恩戴德了。”
墨宁身为靖王，按惯例可以娶一位正妃、两位侧妃和四位庶妃，其他不入皇家玉牒的妾室，更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像是在原书剧情里，原本安排给秦时月的位置就是最末等的妾室，完完全全就是秦雁蓉同其他几个有名有姓的女人之间争斗的炮灰。
而像秦雁蓉、风小可，因为家世不显甚至出身草莽，所以在原书的剧情里，也只不过是个庶妃。
倒是孔飞翎和周英，因为身后的家族分别在文官和武官中的影响力，才得到了侧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