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装老头拥有有趣的灵魂
中年男人已然消失在视线之外,我还未从他的话语中反应过来。思绪正魂游天外,我到底处于什么时代,老妈在王员外家里做工,做什么不知道,员外、郎中、酉时这三个关键词细思极恐,我好像已经处于一个封建社会时代,仔细打量身上的妆容,粗布麻衣,还都是长袖的,裤裆里一看娘的内裤也没有,通风感很是不错。我应该好像来到很多年以前,亦或者来到了另外一个还很落后的封建年代,讲的都仍然是华夏语言。算了,不想了,想破头。我支离破碎的那点知识也当不了论证的理论基础,也改变我不了脑壳不聪明的样子。我还是得出门瞅两眼,看看门外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能不能再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拉开房门,向着唯一的小路迈着沉重的步伐,恩,风景不错。水田四处环绕,山也不是很高,但植被甚是茂密,郁郁葱葱的。住的房子建在半山腰上,不远处还有一个茅草房,走近一看,臭味扑鼻,原来是洗手间,应该叫茅房了。才恍然我尿已经憋着挺久的,舒服的解决完内急。来到一处碍口,举手眺望远方,稀稀拉拉能看到几户人家,房型和我家差的不多,篱笆墙面,上面是瓦,好像88年我家拆除的老房子差的不多,那时候才3岁,印象也不是很深了,有几处人影在田间劳作,也看不清晰。不敢走的太远,初来乍到怕迷了路,不是社牛,也怕交流不便,回家里将院里木凳子拿了出来,就在碍口静静的坐着,想是看看能不能利用已知知识进行推理,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才一次,现在一次,还推个毛线,甚至于我掌握的知识可能还落后于古人的创造能力。就得出几个结论,一是家里应该只有三口人,还不确定。二是家里挺穷,三是老爹应该是处于社会底层,四是以后的幸福生活估计会很难。果断放弃继续想下去,既来之则安之吧。
视线逐渐聚焦到来家的小路,一个老头迎面挥手,老头是真老头,全身打理的一丝不苟,白发拢在身后,迎风飘扬,如果不是背上挎着一个药箱,还有点步履蹒跚,还真是老仙人的好画面,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小老头都点现实版的猥琐?老远就笑咪咪的朝我这边奔来,我站起来摆了一下衣服,“老人家,你是?”“小公子,身子看来已经恢复了,来来,让老朽再给你把把脉?”。“老人家,你是周郎中吧,父亲出门时交代我在家中等你。”老头听我说完,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小公子,病过之后,怎生礼貌了许多。”
“老家伙,额么肌肉记忆、肌肉记忆,老人家,不瞒你说,这次病来得太过猛烈,全身似火烧一般,汗如雨下,时而迷糊、时而清醒,醒来后,记忆忽似全被神仙收走了,对当下更是一无所知。”我装模作样的说了一番。
“公子所得之病,老朽从医多年也见过数次,却无治疗之方,医书记载劣症倒是颇多,均是被疯狗咬后,出现头热症状,继而失去意识,能够好转的,大多疯傻,后逐步死亡,公子能健康活着亦是万幸了。你毕竟是家中独子,当时为了安你父母之心,却是按照头疼发热与你医治,能否好转,也只全凭天意了,记忆失去就失去吧,手伸过来,我在与你把把脉。”我知道老人讲的是疯狗病,那是一种破坏性极强的病毒或者说是病理细胞吧,我不是学医的,也不懂。只知道在现代医疗这么发达的情况下,也只是做到预防,如果发病都没有非常有效的治疗办法,何况还是在这么落后的时代呢。
“老人家,去家里把脉吧,站路中间颇有些不太方便。”将老头带到院内坐下,试了一下茶壶,想是续上一杯白水,有些尴尬,茶壶空空如也,老头好像看出了些什么:“公子,坐下吧,不碍事,手平伸过来就好。”
在对面坐了下来,如言将手伸了过去,老头一手边摸着胡须,一手摸着我的手(把脉),片刻之后,“脉相平稳有力,公子看来是彻底康复了,恭喜恭喜,往后几日还是多食稀粥米水清蔬,少食荤腥,静养几日即可。”
“老人家,身体症状我亦是无甚感觉,按照你吩咐调养即可,但想向老人家打听些事情,不知是否方便?。”
“公子,也别叫我老人家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周老头或者周爷爷都行,听着感觉生疏不少,是何问题,你但问无妨。”
我感觉来了,很是正气的问道:“周爷爷,我们现在处于何年、何月,国号为何。”
“大宋景德三年、四月”。思绪急转,景德三年是个什么鬼啊,皇帝称号?还是什么,皇帝是哪位爷爷啊?暗恨自己不多读书、看报,九年义务教育撑不起南天,但是瞬间明悟,大宋,大宋,我可以确定我是穿越了,而且来到了宋朝,然而历史机遇摆在面前却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是初中看过一部电视剧叫《少年包青天》,也不知道包大人在不在这个时代,可以确定的是现目前大陆整个状态是分裂的,除了宋朝还有西夏人,辽人还有大理、高丽等一众国家。
思绪百转之间,老头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公子,公子就这问题么?”我其实也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些什么,主要是没有逻辑。顺口就说“周爷爷,要不然你干脆把我们这地方地理人文常识简单说一说,别让我出门之时犯了常识性错误,恩还有我家庭情况也给我介绍一下。”
“我们国号大宋,建都于东京开封府,我们位于钱塘县(史为杭州内)境内东湖村(杜撰的),县内钱塘江跨而过,养育了无数儿女,观潮时节,祭司,感恩年收丰美,西湖虽不与之相连,但水却由该江引至,西湖边繁华迷眼,歌舞升平,才子佳人聚集,舞文弄墨,好不畅快。”老头边说好像边回忆着自己年轻时候壮举,不时也露出迷之微笑,我也不打扰静待下文,半响之后,老头终于回了魂,继续说到:“你父母祖上据说是当官的,也不知是否属实,却是在五年前外地搬过来的,你父亲名陈思程,平时看来就是个憨憨,不怎么说话,做事有一把子力气,这么文雅的名字我听着也不适合。”听着这名字,我嘴角咧了咧,老头抿了抿嘴:“你母亲名珺如,只是听着你父亲叫她珺如,姓什么我不知道,平时大家都叫她陈家嫂子。”老头不再说下去,我听了半天没听个所以然,问道:就没了?。“没了,你家又不是啥高官贵胄,十里八村都只知道这些。”“既然公子身体已无恙,老朽就告辞了,平阳村还有两个病人等着我去瞧病呢。”
我站起身,目光略显忧郁的看着门口问道:“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想出去建功立业,走走看看大宋好河山。“
老头假咳一声,一副看我表演的样子。我挠了挠头:”爷爷,我其实就想问村里是否有私塾,藏书多不?我想去看看,学习学习文化方面的知识”,书本可以让我快速了解这个时代,虽然不一定正确,我坚信路应该不会错。
“这孩子看来是忘得差不多了,还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字认得有十手之数么,话倒是不错,但你自己什么水平自己没数吗?你也别费那份心了,你就是这片泥土的真心朋友,三年后都及冠之年了,不想着早日取上一房媳妇,延续陈家单传香火方为正途,现在才想着入学堂?”“我”,“你看来还真不了解你自己,五年前搬来时看着腼腆无知,谁知道你才真是上树掏鸟窝,下河抓虾蟹,读书打瞌睡,进村撵野狗,回家挨毒打的主。”老头也不知道学谁,还晃了晃脑袋,一副让孺子受教的模样。“县里有官学,你父亲送你去温书,你打瞌睡被夫子打手心,罚在学堂门口站着背书,这事在村里早就传开了,说起来,你父亲还是有些本事,你刚才蒙学就去官学,官学可是不一般人能进的,你居然被送了进去,不过没多久,因为与同学打架,得罪了人,就被赶了回来。东湖村到是有一处私塾,距你家也就三里路左右,沿房前小路西行至小溪口,就能看见了。估计你应该也是不被欢迎,你被官学退学后,你父亲曾将你带去过私塾,不过夫子不收,也不知是何缘由。”“后来呢?”“后来啊,后来就是这几年,你一直在家,没了。”
“我”
“时常看见你都是在河里捞鱼,或者后山捕鸟,好似就安心做了那大龄孩子王。别怪老头多嘴,你行事真是像没长大。“我知道老头这么说也是给我留了面子,这个时代17岁多数都已经婚配,成家立业了,我还在当孩子王,说好听叫单纯,不好听就是智商有问题。
老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家因是外地搬来的,仅有的两亩地,还是你父亲开的荒地,到也种一些粮食度日,家里平时靠你父亲做点劳力活,你母亲做些女红为生,日子虽然清贫倒也还算过得去,一日两餐不愁。”
老头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背,好似觉得我懂事了一般“你这小娃儿,读书不行,体力不行,长的也就马马虎虎吧,不过脾气到还是对老朽的胃口,形象不算好吧,但本性还算纯良,老朽也就知道这些了,其他的你直接问你父母吧,老朽还有病人,就不陪你了,药也不给你开了,静养就行,告辞了,要是回忆起什么,别在把老朽的药偷去当零嘴吃了,山楂吃多了,小心掉牙齿。“
我看着老头张开的嘴里仅剩的几颗大牙,心想你牙齿不是因为吃山楂掉的吧,想规想,毅然站起身来给老头开门相送,嘴里说到:“周爷爷,谢谢你的活命之恩,一路慢走。”毕竟人品是实打实的好,也不做其他表态了。
老头好像很是开心,大笑着说到:“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公子你福大命大,走了,走了,其他忘了无所谓,记得叫你爹明日上工之时顺路把诊金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