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物竞天择
曲折的虫道中，行进大约150米后，子山比划了个手势，指了指左侧一条通道。
老q没有犹豫，调整无人机的探测范围，朝着子山所指的方向行进。
蓦地，子山感应到一股注视，来自母虫的注视。
“这条母虫精神力很强。”
子山止住脚步，思忖着对策。在母虫视线下，肯定无法偷袭，如果被无数的虫子围攻，不小心还可能出现伤亡。
对于虫巢，“深红”早已经无比熟悉，从发现这个小型虫巢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损伤，一直都是压着虫子打。
如果在这里，有“深红”的战士被虫子吞噬，子山是非常不愿意看见的。
老q低语道：“怎么？”
“虫子发现我们了。”子山回应着，在老q的终端屏幕上轻轻点了一下：“这个位置。”
老q低头在终端上点了几下后，说道：“继续前进。”
一分钟后，新的指令以文字形式出现在老q的终端屏幕。
“土石层太厚，无法直接穿透。”
“第一小队继续牵扯母虫的注意。”
“第二、四小队突袭。”
三个小队，应该是这个红点附近的全部力量了。
老q收回无人机，率领着小队陡然加速。子山仿佛听到一声急促的嘶吼，无数的虫子朝着小队的方向围拢过来。
奔跑过程中，乔和奥罗伦快速伸手，将一个个震爆弹按进两侧的土壁。
十秒不到，小队突进一百多米。快速的移动，终于将母虫的注意力完全拉过来。而在一个分叉口，也终于遭遇了虫群。
在子山的提醒下，老q等人早有准备。
奥罗伦突前两步，一颗内爆弹直接扔在分叉口中心，不大的轰响声后，海量的虫子被切成碎片。
整个通道都在不停抖动，而分叉口的空间直接往外扩大了一圈。
不等灰尘散尽，几人已经远离通道壁，在中间空地以交错队形站定。
同类的死亡丝毫不能影响虫族的狂热，无数的虫子拥挤着，如潮水般从三条岔道中涌出，锋利的青色触手在黑暗中更显狰狞。
一些虫子尖尖的突刺上，还挂着许多动物和人类的残肢。
能量子弹喷涌而出，直接将聚集成团的虫子削掉一大半，绿色的粘液流满一地。
“这次玩得有些大啊。”刘易舔了舔嘴唇，呢喃到。
“怕得话可以躲到哥哥后面来。”奥罗伦面无表情的说。
“神父，你变坏了！”刘易夸张的叫了一声，手里的能量枪违背常理打出连射，连成线的子弹将一只只虫子切碎。
以虫壳的坚硬程度，如果是火药武器，很难撕开它们的防御。但在充能枪面前，还是不够看。
子山负责正前方的通道，拥挤的虫群悍不畏死，但止步在道口拐角处。流水般的虫潮不断向前挤压，却难以往前寸步。
片刻功夫，三个通道口就堆满了虫子碎片。
感应中，呈扇形状，小队前方已经满是虫子，母虫周围冷清了许多，却依然有虫子不断被孵化。
还好将母虫堵在了山体里，如果被虫子在星球上获取到足够的食物，“深红”面对的将是源源不断的虫子大军。
狭小空间里，阵阵虫鸣回荡，仿佛通道已经扭曲，随时有可能坍塌。
光滑的通道土质壁，接二连三冒出虫子的尖刺，土岩层本来也无法阻挡虫子。所以才不靠着通道布置防御。
试图打洞的虫子还没冒头，就被居中策应的老q和乔快速点杀。一截截暗青色的尖刺残留在岩壁，仿如抽象派雕刻。
不大的功夫，周围的岩壁就被插满突刺，对于密集恐惧症十分的不友好。
几分钟后，堆积的碎片越来越多，夹裹着虫群慢慢朝子山等人移动。
“撤。”老q低吼一声，小队五人交叉着退入来时的岔道。
随着子山等人回撤，预留在岩壁中的震爆弹一颗一颗的在身后被引爆，无数的虫子堆积着被埋葬在泥土之中。
终于，在子山感知中，山体内的虫子变得稀薄了许多。
没做停留，小队按照既定的路线飞快向着右边仅存的通道前进。
一直关注着子山的母虫仿佛有些疑惑，因为小队目前进入的通道将离自己越来越远。
几人狂奔一分多钟，在一个拐角处扔下一颗穿透炸弹，将通道的薄弱处炸开。等到弥漫的灰尘稍微平息，老q已经一马当先钻出地面。
人耳无法捕捉到的频率里，母虫歇斯底里的吼叫在这一刻急促的响起，如同一道道针尖刺痛子山的神经。
却是母虫终于发现了子山等人的意图，随着几人进入地面坍塌口不远处的另一条通道，地下残余的虫子不顾一切的再次围拢过来。
这条通道可以直接到达母虫所在之处。
而子山感应中，母虫周围的虫子已经寥寥无几。
“就是现在。”
子山一声低吼，老q当头，几人猛地加快速度突进。
母虫的嘶吼越加急促，无数的虫子或从漆黑的通道里，或从各个方向的泥土中钻出来，直扑向五人。
混乱的虫子早已经没有了开始时候的进退有序和层次分明。小队五人速度丝毫不减，手里的能量枪光芒不断闪动，将近身的虫子撕碎。
山体突然剧烈的震动，却不知是第二还是第四小队抓住机会动手了。老q在前面晃了两步后停下，往后挥了个手势，五人凑到一起，就地结了个防御阵型。
看着突然平静下来的虫潮，几人对视了一眼，应该得手了。
“老q注意，母虫受伤往你们方向逃窜。”
通讯器里传来提醒的同时，子山突然感应到母虫的气息出现在身侧的通道壁里，未及多言，子山侧身朝着道壁举枪，两滴冷汗顺着眉宇间滑下。
太近了，不知道刚才母虫是怎么掩藏气息的，以它的精神力强度，在这个距离已经可以释放精神突刺，而对普通人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变成白痴。
精神突刺，是子山唯一会用的精神力攻击方法。将精神力凝结成一点，刺入智慧生物的意识系统，使生物失去生命或者意识完全混乱。
以这条母虫的精神力强度，这类完全以强大精神力碾压的攻击手段，它绝对是掌握了的。
众人不明所以，除了警戒着前方的老q，其余人纷纷将枪对准了子山面对的方向。
子山一动不动的眼神以及紧张的神色让队友均感觉到一股异样。在众人印象中，这名新兵虽然年轻，但一向很沉稳，这样紧张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老q瞟了眼生物雷达，却在小队周围30米内都没有发现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