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分明是女子
就这样,他们的关系始终很好,看到美食街如此火爆,他们心也痒痒起来,虽然谁家也不差这三瓜两枣的,但是,能够随心所欲地花银子,还是非常向往滴。
看到其他城区有了美食街的分号,他们才惊觉自己的认知是错误的,那些个打秋风的穷亲戚、吃不上饭的破落军户,都能得到四君子的首肯开分店,以他们的关系,跟着开分号,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几个人一合计,重阳节美食街重新开业,他们就去捧场,等四君子忙完了,再开口说他们的意图,绝对会心想事成得偿所愿的。
汇鲜楼太火爆,还是让更多的食客记住美味佳肴,多多回头捧场,他们还是转道别家酒楼吧。
是先去品尝麻辣鲜爽的川湘菜,还是先去味道喷香但不精致的地锅,几人展开激烈的争执,最后还是孙茂才一锤定音,去草原风!
那里的肚包肉以及羊肉肠,还有手把肉,极富有草原特色,让这些只听闻并未见过的公子哥们很是推崇。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种生活只听林老大描述过,他们没有亲身体验,对游牧民族粗糙的不开化的生活习俗嗤之以鼻。
哪知当他们吃过一次后,就爱上这种感觉!
那肥瘦相间的羊肋排,粗粗胀胀的羊肉肠,以及拳头大小的肚包肉端上来时,瞬间让他们目瞪口呆!
世家子弟吃食都很精致,哪怕是在外面吃饭,也盘子是盘子,碗是碗的,哪见过用木头做的方盘盛放食物?
草草估计一下,那一方盘手把肉,足有一大盆;那一根根羊肉肠,没十斤也差不多;那拳头大的肚包肉,足有二三十个!
就这几样,差不多就得一只羊!
调味料也是他们没见过的,一大海碗韭花酱!
所不同的是,酒楼做了些微调整,每个客人面前摆放三只中号白瓷碟,一碟放韭花酱,一碟放麻辣鲜香的佐料,一碟放京城人经常食用的麻酱腐乳等调味料。
可以说酒楼很贴心地想到中原人和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不同,不可能让客人真的按照草原人的饮食习惯去食用。
然而,最受欢迎的还是单纯的韭花酱,其次是麻辣酱,平时很受欢迎的麻酱腐乳受到了冷遇。
吃惯精致食物的公子哥们,冷不丁尝试这么粗犷的饮食方式,很是别扭,一开始只是象征性地拿刀子片块肉,切一段羊肉肠,再试试肚包肉,可当食物真的入口时,那在口中肆意流窜的味道瞬间征服他们的味蕾,一个个不再矜持,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随着大碗酒进肚,那感觉更棒了,行为也不再做作,趁着脑袋晕晕乎乎的时候,站起来吆五喝六,兴奋极了!
当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孙茂才的提议无异是最好的选择,那毫不做作的习俗真的能让人放松,暂时脱离长辈的管束,就不能继续循规蹈矩!
派小厮去订了最大的包间,他们要随心所欲地吃喝玩乐!
美食街转了一圈,就去了草原风,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打闹,刚要上楼的时候,就看见急速赶来的林平安。
嘿嘿嘿嘿,还想着大火的日子是看不到正主儿的,哪知道在这里遇上了,一个个赶紧上前打招呼,哪知道连眼角余光都没赏一个!
能够成为朋友,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哥几个面面相觑,搞不明白他情绪不高为哪般。
还是孙茂才机灵,拍拍哥几个的肩,示意赶紧上楼,林老大的心思哪是他们可以胡乱猜测的?
哥几个一想也对啊,谁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君子贵在交心,可不是挖心。
“孙公子,手把肉你请啊。”
“没问题,想吃什么随便点,管够儿!”
“孙公子这么敞亮,咱也不差事儿,晚上吃水煮鱼,我请!”
“明个儿地锅鸡,我请!”
“那我就请几位哥哥海鲜大咖!”
“哈哈哈”
林平安三步化作两步地蹿到雅间门口,忽视掉看过来的惊异目光,刚要推门而入,走廊打开的窗户吹进来的风让他猛然顿住。
芷儿并没有答应他什么,自己可以说是一厢情愿,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去,会让她丢脸吧?
丢脸这个词刚出现在脑中,就被他狠狠唾弃了,自己都不怕丢脸,她丢个毛球?
敢给爷戴绿帽子,弄不死你,哼!
再不迟疑,伸手推开关紧的房门,迈步进去的瞬间,脸上浮现出喜不自胜的笑容,那速度,堪比川剧变脸。
“芷儿,你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向傻住的女人,才不管自己是否孟浪呢。
目光微移,好像才看到她身边的男人,笑容变得温和起来,“这位公子是你的朋友?不知怎么称”
话说到半截卡了壳,眼前人纤细的身材,精致的相貌,羞涩不敢与人对视的目光这,这,这哪是公子,这,这,这分明是女子!
宝成这小子什么眼神?
猛然间,林平安惊觉自己被耍了,还是被自己的小厮给耍了!
以前的他认为女人矫揉造作,行为举止刻板,整个京城的大家闺秀几乎一个模子出来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像提线木偶一样,令人乏味。
而且,自己整天游手好闲,一没功名,二没官职,开个酒楼还把月钱搭上,自己都靠府里养活,拿什么养家?
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从不把目光放在女子身上,自从知道江若芷女扮男装以后,他有了后遗症,就是见到身材瘦削的人,非要弄清是男是女不可。
宝成和他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悄摸摸地打量,宝成是贼眉鼠目地瞅!
如此冒犯的举动,普通人也就算了,大不了他倚仗身份欺一下人,可京城别的没有,官员那是多如牛毛,万一冲撞哪位贵人,自己倒没什么,宝成就得遭罪了。
为了保护宝成,才不准他随意探究,哪想到这小子竟然在这里报复他,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