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巅峰
“说的真好！”
污染突然鼓起掌来。
“是啊，哪来的这么多理由，因为我们强大，所以我们能够吞噬，没有足够实力的宇宙，只能接受覆灭的命运。”
“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出面与你交谈是对的。”
污染的语气中逐渐透露出些许欣喜。
“呵，这么高兴么？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对我的疑问似乎回答的太过干脆了，既然你们要覆灭我们这个宇宙，那生活于这个宇宙的我，不也是你们的敌人么？”
“对于敌人的问题，你们也都这么热心肠的解惑？”
楚辰的语气逐渐冰冷，从一开始对话的时候就太过蹊跷。
对方对于自己好似是有问必答一般。
但是他们双方可是敌人的关系存在，污染的回答会有这么简单么？
“不，其实你与我之间不应该是敌人。”
污染摇了摇头。
“我们的目标是为了覆灭宇宙，消灭一切生灵，但是你……并不属于生灵的范畴。”
“我不属于生灵？什么意思？”
楚辰眉头微蹙，元素力量在他的体内被逐渐调动。
现在的他是以精神领域的一抹投影出现在摩罗巴的识海深处，与污染进行的直接对话。
“或者说，你不是单纯的生灵，从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多股不同的气息存在，是我前所未有感受过的存在。”
“你的特殊性，让我决定与你出来交谈，因为我从你的身上还感受到了一种资格。”
污染向着他走进了一步。
“资格？”
他问。
“对，能够在覆灭之下存活，与我们一同站在无数世界之巅的资格！”
污染点了点头:
“我们之间或许能够达成某种交易。”
“什么交易？”
楚辰微微颔首，但是体内力量的运转却更加快速了起来。
“你口中的那个提瓦特既然是被我们覆灭的世界，那么你应该见识到这股足以吞噬一切的力量了吧？你觉得若是我们大军压境，执行对这个宇宙的吞噬命令时，单靠你
或者你们这方宇宙的所有生灵，能够在大覆灭之下存活下来么？”
污染又朝他凑近了一步。
“没多少时间了，你的特殊性，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越发显眼，其它的家伙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我只是想要与你互利共赢，而大部分的家伙是很极端的，若是让它们察觉到了你的特殊，等待你的只有被吞噬！”
污染已经凑到了楚辰的耳边:
“虽然暂时还没有收到要执行覆灭的命令，不过想必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说不定我的一些同族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行动起来了。”
“我的特殊性，在你们眼中很显眼么？”
楚辰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像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点燃的灯火，不想注意你都不行。”
污染的语气显得有些循循善诱起来，它接着道:
“现在，只有我站在了你这一边，我们合作，我能够让你免于覆灭，与我们一起站在世界之树的巅峰，而我现在只需要你用些许的力量帮我治疗一下伤势。”
“我能感觉到，只有你的力量才能够彻底治愈我的损耗，而这对你而言并不算什么，也绝不会有任何的负面影响。”
污染的语气变得快速起来。
“你口中的世界之树，那又是什么？”
楚辰听得出来对方语气中的迫不及待，但对方越是如此，他便越要把话题转向别处。
“……”
污染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安静片刻之后，它还是说道:
“有一棵巨大的树，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它的枝叶无限延伸没有尽头，每一片树叶都是一个宇宙。”
“在树下，是一片广袤的海，它的深度无法探测，它的边界不可触及。”
“它们是共生也是竞争，树想要扎根填海，吸收海的所有养分。海想要向上生长，直至将树完全淹没。”
楚辰微微一愣:
“你们就是海？”
“我们就是海，每当我们吞噬树的一片枝干，树又会生
长出新的枝叶来。”
“这样相互竞争，有什么意义么，就算你们能将树完全淹没，又能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
污染摇了摇头。
“我只是听从命令行事，但是若能抵达树的巅峰，所能得到的一定不会差到哪去，更重要的是……你能活下来，站在巅峰俯瞰一切。”
污染再度带着某种诱惑道:
“所以，这个筹码够分量了吧，你的决定如何？”
“说的很不错，你让我对于世界之外有了新的认识。”
楚辰突然轻轻一笑，元素的力量在他体内激发而出。
金色的流光照亮了周围，看到这，污染的语气有些兴奋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的力量，只需要很少……一丝丝便足以让我恢复。”
而楚辰的手中，贯虹之槊也随即浮现而出。
“与你们一同站在巅峰俯瞰一切么？”
楚辰缓缓说道。
“没错！”
污染迫不及待起来。
“可是跟你们处在同一个海平面上，这真的算巅峰么？”
楚辰的双眸微闪，
“假以时日，你们若能将树完全淹没，难道一切都到此为止了么？”
“……”
污染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了？”
楚辰微微将贯虹抬起，
“因为你也很清楚，纷争永远不会结束，海若是吞没了树，只会开始一场新的战争。”
“真正的巅峰，只有一个王座。”
“而一个王座，只有一个王！”
楚辰话音未落，面前的污染突然暴起。
它伸出手朝着楚辰抓来。
“铛——”
但很快便被玉璋护盾挡住。
“你只是精神领域的一个投影，只是投影的你，远远无法发挥出本体的全部力量，就算如此，你还要与我对立？！”
污染沉声喝道。
“与你合作太冒险了。”
楚辰抬枪将污染的手挑开，紧接着一枪直接贯穿了对方的胸膛:
“而且，你也未免太小瞧我的力量了。”
“你……”
污染浑身开始颤抖，它的确低估了楚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