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曾有少年踏歌22

    总而言之，言而终止。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怕了，我怕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怕我的女儿在成长的过程中被这漫山的流言蜚语编织的体无完肤，类似于那年，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在另一个少女失声痛哭的瞬间，不明觉己，偏要自行其事。

    大概，也或许是当年的右拳见证过奇迹，也证明过信仰。右手腕处的手环终于再次滴滴滴滴滴滴滴的无声震动了起来，如果说我们人类的肌肉是有记忆，那么此刻便是魇醒的瞬间。当时我就跟着数刻7声的频率和着节奏用意识默念了起来，但是完全没有什么用。

    当时的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她那眸子里的无尽苍凉，心酸。甚至她那苦涩的眼眸快要湿润那些画面时，那种类似于冥冥之中的心碎让我有些心软了起来。但在我的心跳和气息终于在右手腕处频率的不对等的情况下憋不住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喉咙与鼻腔间的甜腥味。

    种种三十余年所有压抑着的负面情绪，终于在手腕处和肚脐眼间的腰带卡扣同时迸发出了一种新的频率，就是那种最开始的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那个时候，我真的想起了好多人的话语，类似于那年夏天时的叽叽喳喳，类似于那年深秋时的卿卿我我。如果说文人戏子有资格演绎着那四季春秋夏寒，但我此刻的身体和感官都快被这眼眸如渊一般的女子所侵蚀蛀吸了，难道还要贡献我的灵魂，牺牲我的肉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闲。

    我又突地闪现过以前跟妻子相遇时的种种画面，我也曾试着很小心的说着真话骗着她，直至那时的教堂里吟诵着不知第几节的旧约经义，在昏暗幽幽的走廊窗户外，穿过平安夜的灯光下时，我慢慢的回过头看到她眼里的泪光后，我慢慢的转过头揉了揉双眼，不小心吸了吸鼻子。

    那时思想上的屈服和软弱下，手腕处和腰带里的卡扣能感觉到的频率已经降的微乎其微，我甚至能感觉到这梦境里如水一般的女子跟这具躯体的记忆慢慢融合了，那么，难道我要祝她们幸福？那我又该何去何从？即使亏欠了女儿，那我妻子以后的岁月难道就不会被人所钩织？我突地又想起母亲拿扫把，父亲拿腰带的童年，再一再二没有再三，我放过了你，你就能放过了我？人之所以成为人，应该是同这鬼有区别性的存在的。

    在我感觉到思想严重滑坡，精气神严重萎靡的情况下。我的右手已经不再是合十的状态了，而是在呼吸心跳频率极其微弱的情况下，手掌滑到了右腰腹的时候，我感觉双耳的脑海也跟随着震动了起来。

    “如果说最初的相遇是一场梦，那么我不愿它破散。、

    如果说以后的相守此关难过，那么我不愿它分离。”

    当我的躯体伴随着颤栗时，我感觉到了那些画面中的故事情节。一切如有法，如梦幻泡影。那最后四句的歇后语，并不是敲木鱼的和尚在念经，而是一个曾经的少年在内心无处安放时，在玻璃镜子上用食指画下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