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洪

    走到冷湖镇，都快十一点了。可以看得到工友们在工地干活，我也没多看，找了个饭馆，点了个菜，先吃个早中饭再说，性价比应该算可以，二十多块钱，份量还挺足。吃完在厕所借着水稍微洗漱了一下。提着行李就往政府大院走。

    进了大门，我也没去第二间办公室打扰小杨，看到第一间办公室门还是开的。进去放好行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还没有到十二点，离两点还早。看了下办公室里面有监控，我拿出充电宝，找到地方充电。就坐在昨天骆军坐的位置趴在桌子上休息。困意还是很浓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是被说话的声音吵醒的，抬头一看我放行李的地方又多了一些行李。室内没有人，说话的人在大厅门口。我寻声过去，是有人在打电话，本地人，看起来六七十岁了，他叫老洪。深棕色皮肤，说的方言，我是完全听不懂，但是那表情和语气看的明白，是无奈和解释。打电话还抽着烟，在厅里走来走去。心想这年纪也能当挑夫？我掏出手机一看，靠！两点一十五了。过了和童彤约好的时间，其实在我的概念里，这也不算什么事，这要是干活，大不了多补半小时。但是这是和别人约好的时间，我怕童彤认为我不守时。我拿起电话就拨通上午童彤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显示正在通话中。那大叔打了七八分钟电话，点了三四根烟，我在这七八分钟里呼了三次都在通话中，想想算了可能别人设置了免打扰模式。

    大叔打完电话，我也正好挂电话。他看着我轻轻摇摇头，把手上的烟头用力猛吸一口，烟上白色部分看着被烧完，烧到黄色部分一点，他才停下。回味着这支烟的最后一口，用带本地腔的普通话说道：“年轻人！你也是去塞么腾山的吗？”

    “不知道，我是来当挑夫的，你！也是吗？”

    “这是搞什么瓜娃子吗！我不是当挑夫的吗！，他们一定要我来当向导。我就十几年前去过塞么腾的吗。近百多公里呢！”

    “这么远吗？”其实我对一百多公里没有什么概念，就是感觉远。

    “是的吗！我都不要去的吗，羊群都没人看管的。他们一定要我去。不去还不让我放羊，你说气人不气人的啦！”

    “你知道去做什么吗？挑夫，挑的什么呀？”

    “我哪里知道的吗！这群瓜娃子们，又不说。还硬要我带路，塞么腾山的，那么大，我还想问你勒！搞得神神秘秘的。”

    夹着浓重的本地音，我都没怎么听大懂他说的。自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直到后面熟络些了才知道，他们这里因为环境恶劣，为了维持生态，放牧也是有规划的，这老头家羊多，应该主要是因为他不老实，总爱违规放牧。针对这种情况政府是有权监管的。他现在说的应该是这事，不过我当时是没听懂的，也没问。当时的性格也确实话不多。

    后面的沟通那就是老大爷拉家常理短的一些，让人感觉是说了很多，但半句话记不得的那种。毕竟是陌生环境和人，我也没什么事，不好表示出不耐烦，只好陪着他时不时“嗯嗯”几声。大概半个多小时，老头一包烟都快抽完了，这时童彤从二楼下来，看到我们已经在一起聊天。过来说：李先生，刚才看到你在休息，就没打扰你。老洪！你这迟到，我们会议就开始了，不过这主要是视频个动员会，没有什么实质内容。我带你们去招待所，我们明天早上六点出发。”

    我和老洪相互看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的疑惑，也都没说什么。也就是在这一眼，我和老洪的关系似乎不再是陌生的两个人。

    老洪话多闲不住：“女同志啊！我们都准备要去了，你也不说去干什么的啦！，那你总要告诉我们，去多少天的呀！我家里老人孩子要等我的吗！”

    童彤：“具体多少天我也不知道，和您说过很多回了，您带我们在里面转转就行了，肯定不超过一个月！”

    老洪：“转，不要一个月这么久的呀！那里全是石头！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的啦！哎呀！我就不该和他们说看到过神物的呀！，”

    “老洪！”童彤严肃地喝住他。

    傻子都看得出有情况！但是我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老洪把脸一转，也不说话。我也一直当没听到一样站旁边。

    “我带你们去招待所吧！你们把行李带上，早点休息！”童彤说完，也没什么多余的话，我们拿了行李就跟着她走。一路上老洪，本地方言和不标准的普通话，就没停。我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想问他那神兽的事，又没有机会，感觉问似乎也不好。心里也在犹豫这次要不要趟这档子事，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