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好人做到底
离开了兰喜斋,我和冯晓柔一同回到了客栈。
本来她提议要一起在城中逛一逛,但小胖和小梅还在客栈呢,就我们两个去逛有些不太合适。
回去之后,小胖问起此去的情况,我和他简单的说了说。
不管怎样,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是看这家人的造化。
冯晓柔是个闲不住的人,让她静静坐在房间里喝茶磕瓜子儿实在是有些难为她。
“你们三个去逛吧,我在这里看着,大白天的,我行动本来就不方便,要是出去之后遇到术士,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见我正在思考该如何大家一起出去的同时还不用担心行李被盗的方法,小梅开了口,这样说道。
其实我觉得她也是想出去逛逛的,之前被宋祈年困住一直待在那么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哪里都不能去,对于外界,她肯定还是很向往的。
于是,我索性布置了一些比较狠的咒语在行李周围,并且锁上了门。
如果真的有什么小偷之类的人光顾,只能算他们倒霉了。
布置好一切,我们几个一起离开了客栈,在冯晓柔的带领下一同漫步在这临城的大街上。
心结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离开的时候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心中的伤口或许永远都不会愈合。
但我也不愿意就这样被过去所束缚,因为那会让我迷茫,反倒影响我变得更加强大,影响我尽快替大家报仇。
虽然觉得对不起大家,觉得我没资格快乐,没资格享受轻松安宁的生活,但此刻我仍旧要欣赏眼前的一切,沉浸到里面去,我要尽力调整自己,我要让自己的状态恢复正常。
这样矛盾的心理,这样复杂的感受,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理智告诉你,一直悲伤难过,一直自责并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无法逆转。
可情感却不允许你逃离这份伤痛,那些记忆会在你每次想要快乐起来浮现在脑海之中,会出现在你的噩梦里,时刻提醒你那些事情发生过。
虽然时间会冲淡这一切,会慢慢好受起来,但至少当时,这种痛苦让人想死。
我也是调整了好久才彻底走出来,在那之前,这些痛苦的回忆甚至差点成为我的心魔,让我死在前行的路上。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至少在临城的这几天里,我一切都还算正常。
这座城不算大,但是拥有很多我从来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令我着实大开眼界。
我们采购了一些旅行途中的必需品,还有一些实在放不下的新鲜玩意儿,虽然没有太大的实际作用,但枯燥的旅程中或许可以拿来解闷什么的。
夜幕降临,我们在全城最好的酒楼吃饭,坐在顶楼雅间俯瞰着整座城的夜景。
我一时心血来潮,叫酒楼的伙计找来了照相师,给我们拍摄了一张照片。
在这些技术从国外传过来之前,要想记录这么美好的场面,都是找画师作画,几个人坐在那里好几个时辰不能动,有多难受多辛苦,可想而知。
可有了照相技术,闪光灯一亮,一下子就照好了,洗出来之后收藏起来便是,十分的方便。
当然,在当时,照一张照片需要花费不少大洋,毕竟技术先进,也是有钱人才玩儿得起的东西。
洗照片需要时间,我付了定金,偷偷告诉照相师,让他找个胆子大的同事洗照片,并且做好心理准备,我这里有一位肉眼看不见但是会出现在照片上的朋友。
这照相师并不是洋人,但他似乎也没明白我在说什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按我的话照做就好。
对于照相机这东西,我之前就有过研究,它神奇的地方在于,能够拍摄到鬼物的样子。
哪怕肉眼看不到的鬼物,拿照相机一拍,鬼物的模样就会出现在照片上面。
而后来出现的录像机之类的东西就更加邪乎了,它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那个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媒介,一旦拍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拍摄的人是会引祸上身的。
书归正传,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回到了客栈,该洗漱洗漱,该休息休息。
一夜无话,来到了第二天正午。
舟车劳顿了好几天,其实我们基本上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半夜总要有人守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着,就又到了换班的时间。
总之就是很累。
终于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我们全都睡到了大中午才起床。
我和小胖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敲响了隔壁两个女生的房间。
小梅就不用说了,冯晓柔睡眼惺忪的开了门,一看就还没睡醒。
可没睡醒也没办法,这都大中午了,该起床了,吃过饭,我们还得去取照片呢。
中午这顿我们就在客栈随便吃了点东西。
这街道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来人往,我们也不着急,慢慢往照相馆走,虽然说这街上人多,声音嘈杂,但擦肩而过的时候,别人说的话还是能听清楚一两句。
有一哥们儿正在和他的朋友聊天,从我身边走过,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到了一个信息:今天是兰喜斋老夫人的寿辰。
那兰喜斋大少爷比我大不了多少,他母亲估计也就五十来岁,现在也就是中年,但在当时,已经算是老年人了。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就在琢磨。
寿辰这一天,他们家肯定得办寿宴,请很多的亲朋宾客,如果那水鬼在这个时候出手,让这家人当众难堪,而表面上造成这一切的还是这家大少奶奶,那它岂不是很容易就能得逞?
说实话,我心里是比较担忧的,因为我实在不确定兰喜斋这大少爷有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发生了事情他会不会联想到我说的。
总之帮人帮到底,我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
冯晓柔虽然以前经常来这座城,到处都逛过,但是这家人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她还真没注意过。
我们只能是跟路人打听,等到了地方,已经是下午了。
寿宴已然结束,我跟门卫客气的拱了拱手,请他帮忙去通报一声,让他告诉他们大少爷,昨天给他提醒的那位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