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信封
也不是说我乌鸦嘴,盼望着出事儿,而是那宅子实在太过邪性,听冯姑娘描述完情况之后,我当即就收了摊,和她一起来到了郑军阀的那处别苑。
刚一进门,我还是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整座大宅收拾出来其实是非常气派,看着没有丝毫问题的,不像有些荒宅,你大白天走那儿过都疹得慌,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可这样的宅子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它暗藏杀机,等真正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虽说是上门帮忙办事,但毕竟之前的宴会我没去,这登门拜访再不拿点东西上,可实在是太失礼数了。
来之前,我跟冯姑娘打听过,她父亲除了极度爱喝酒以外,基本上没什么别的爱好。
甭管在家在外,他一日三餐都得喝酒,别人焦圈儿配豆汁儿,他焦圈儿配白酒。
但凡有一顿饭不喝,那这顿饭就跟没吃似的,能让他一天都觉得别扭。
尤其是见到那些好酒,瓶儿一打开,闻着那味儿,他一个军阀老爷能在大庭广众馋得流哈喇子,完全不顾及形象。
我一听,这就好办了,我虽然不爱喝酒,但为了招待我这大哥二哥,平时存着那么几瓶好酒呢,所以在去别苑的路上,我还回了趟家,从酒窖里选了一瓶,提着来到了郑军阀的那处别苑。
见我登门拜访,冯军阀有些意外,一阵寒暄之后,他把目光聚集在了我手里的那瓶酒上。
“嘶——赵小兄弟,你这手里的酒,看这样子,年份应该不短了吧?不知道这味道……”
正如冯姑娘所说,这冯军阀还真是看见好酒就走不动道儿。
我笑了笑,直接打开瓶子,酒香一下子就弥漫开来。
“这瓶美酒是送给您的,希望您能喜欢。”
冯军阀眼睛都直了,一脸的陶醉,连忙从我手中夺过酒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嗬!这上了年份的玉堂暖,味道就是不一样!喜欢,太喜欢了!赵老弟有心了!”
有了这美酒,冯军阀对我的态度简直不要太热情,一边招呼我坐下一边跟我打听这酒从哪儿弄来的,把自己的女儿都晾在了一边。
“爹!你真是的,每次都是这样,你女儿撞鬼了,被吓成这样你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不知道想办法解决,还要我自己去找人帮忙!”
冯姑娘气得直跺脚,而冯军阀呢,慢慢悠悠品着酒,有些无奈的说道:“小柔啊,昨天晚上爹听到你求救可是第一个冲过来的,这还不够关心你?”
再说了,你这不是都把赵老弟找来了吗?他是这方面的行家,有他帮忙,还愁解决不了问题?赵老弟,这次就拜托你了,我这女儿胆子小,不经吓,再来这么几次,估计就受不了了,你啊,好好帮她看看,把这问题解决解决。
虽说冯军阀不信这些,但他依然给足了我面子,那意思就是让我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就是安抚好他女儿,让她别疑神疑鬼的就行。
而我呢,也不管他信不信,最关键的是要保护好他们一家子,不让他们遇到危险,然后把这吓人的东西给揪出来。
冯军阀的势力和郑军阀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若是他在这里出了什么闪失,我这大哥可就摊上大事儿了。
作为他的结拜兄弟,我自然要竭尽全力替他分忧。
这别苑之前我来看风水的时候就转悠过好几次,已经比较熟悉了,在冯姑娘的带领下,我来到了她的房间。
说实话,这女孩子的房间,对于男人可以说是禁地,可冯姑娘允许我进去了,现在又是特殊情况,我也顾不了许多。
进去之后,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张开了感知力,这周围有一丝淡淡的阴气,但它的源头已经不在了。
简单的说,就是那张人脸不在这房间了。
我看了看冯姑娘,其实她身上是没有阴气缠绕的,也就是说那张人脸的目的似乎并不是对她不利。
她俩撞见,应该属于偶然。
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我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陷入了沉思。
而这冯姑娘也实在是个急脾气的人,见我站在那儿半天不说话,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喂,你这看了半天到底看出什么来没有啊?还搁这儿装起深沉来了,我跟你说啊,我估计那张脸还在床底下猫着呢,你到床底下去看看,说不定就能碰见它。”
这要是平时,遇到这种对这方面的东西什么都不懂还教专业人士该怎么做的人,我是真没啥好感。
可这冯姑娘是个例外,我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娘可太与众不同了。
“行,您说看看,咱就看看。”
我知道那张脸已经不在这房间了,可是为了避免肩膀上再挨几巴掌,我还是趴了下来,将脑袋探进了床底下。
“喂,你小、小心点儿啊,那脸可吓人了!”
冯姑娘紧紧抓着我的肩膀,手都在发抖,她也不敢看,就站在那里对我这样说道。
“嗨,没事儿,这些东西我见多了,怎么可能会害……啊!啊——”
话还没说完,我浑身抽搐,并且惨叫了起来,把冯姑娘吓坏了,拼尽全力把我从床底下拉了出来。
而我呢,则扑哧一笑,这种恶作剧成功的感觉还挺不赖的,虽然这样吓人不太好,我平时也绝对不会在给人办事儿这种严肃的场合下开这么孩子气的玩笑。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冯姑娘又怕又要逞强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我靠!原来你骗我,我还以为你被······什么人啊你!我让你笑,让你笑,尝尝我们冯家拳法的厉害!”
耍恶作剧,就得付出代价,我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暴揍”,冯姑娘银牙都要咬碎了,还爆了粗口,揍了我好几拳都不解气,我一边给她道歉,一边晃了晃手上的一封已经发黄的信封。
这是我在床底下发现的,就贴在床板上,不把脑袋完全伸进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冯姑娘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过去,她从我手上抓过信封,上面没有署名什么的,她便直接将信封拆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