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火大的小丫头
九四年的春节,是在二月份,方凝的预产期在四月底五月初。
小丫头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却依然手脚纤细,独独一个突出的大肚子,站起来看不到脚尖儿。
林大娘早在过了十一,就匆匆收拾一下,来照顾她的宝贝媳妇儿。
林天驹每天看她上楼下楼,都提心吊胆的不行。
这一晚,他一边给小姑娘按摩着双腿和脚丫儿,一边商量,“妞妞,趁着现在还是孕中期,三哥和你去港市吧,走的太晚,我害怕。”
“才过元旦,还没考试呢。”她有点儿不愿意。
林天驹哭笑不得,功课就这么重要吗?
“妞妞,明年参加大三的升级考就可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宝宝的安全。”
“好烦的,什么时候他们可以出来啊?”看着自己的大肚子,小丫头发火了。
“妞妞,注意情绪,你这样嫌弃他们,宝宝会伤心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肚子上鼓起一块儿,“哎呀,他踢我。”
方凝火大了,“熊孩纸,什么暴脾气,还不让说呢,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在她肚子里可乖了。”
林天驹:你确定是乖,而不是懒得动吗?
林天驹摸着鼓出来的那一块儿,“宝宝乖,妈妈不是说你不好,爸爸知道宝宝很活泼,不过,不能用力踢妈妈,明白吗?”
小鼓包缩回去了,一会儿又在另一边,突了出来。
“这一次好像是个小拳头,刚才是一只小脚丫。”他开心的笑着,继续摸小鼓包。
“三哥,我现在变得好难看,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小丫头看着自己的大肚子,苦恼的问。
“你看看,天天的胡思乱想些什么,妞妞是最好看的小妈妈,特别特别漂亮,是我最爱的小姑娘。”
他真的没有说谎,妞妞的小脸儿依旧巴掌大小,不施粉黛,却还是眉目如画,白皙水润的肤色如玉。
得了保证的小姑娘,脸上有几分欢喜。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一边抱着她,一边给她的肚皮上抹橄榄油,防止皮肤出现妊娠纹。
“妞妞,就这几天,三哥去学校给你请假,休学半年,然后,我们去港市,好不好?”
“如果走的太晚,说不定还会不让你上飞机,毕竟,他们也担心孕妇在飞机上的安全,妞妞听话,好吗?”
“那我们不是要分开很久了?”她有些不舍的靠在他怀里。
“傻妞妞,三哥会一直陪你的,除非这边有什么不能处理的事情,我再飞过来,什么都没有妞妞重要。”他郑重的承诺。
丫头的小脸儿,立刻乐开了花,真的是笑颜灿烂如春天。
他情不自禁的吻住小姑娘的红唇……
良久,他舒服的喟叹一声。
小丫头娇媚的小脸上,亦带着一抹丽色。
“那我答应三哥了,明天就去请假。”方凝的情绪又好起来。
他轻轻拍着小姑娘,她朦朦胧胧的睡过去。
林天驹等她睡熟了,又开始写日记,一边笑,一边叹气。
丫头到底还是太小了,就是一个孩子脾气,他都有些怀疑,这么早让小姑娘怀孕,是不是一个错误?
这小暴脾气,说翻脸就翻脸。
还能怎么办呢?哄呗。
他好像能预感到,以后鸡飞狗跳的日子了。
去医院做孕检b超的时候,医生很明确的告诉他,两个小子。
妞妞和方家大少心心念念想要的小萝莉,没有。
然后,他发现妞妞就控制不住她的小暴脾气了,可能觉得不需要什么淑女胎教了。
第二天,林天驹趁热打铁,在小姑娘还没来得及反悔的时候,干脆利索的去办了休学手续。
方凝嘟嘴生了半天气,很快又被哄好了。
林天驹说,“傻妞妞,在家里,你不是一样可以学习吗?妞妞最擅长的事情,不就是自学吗?”
“对哦,怪不得都说,一孕傻三年,我好像真的傻了。”
林天驹笑出声来。
林大娘不舍的搂着小姑娘,“唉,小丫头又得走了,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
“娘,别担心,港市的医疗设备,条件都比这里好很多,妞妞还是怀的双胎,去那边,我们更放心。”林天驹劝着她。
“我知道,知道。”林大娘轻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经常给娘打个电话,我也就不惦记了。”
“好的,娘,两天给你一个电话,好不好?让爹也过来。你们今年,就在这里过春节。”
林老汉因为吸烟,失去了来沪市的资格。
林大娘听人家说,孕妇吸二手烟危害很大,就无情的抛弃了糟糠之夫,一个人来到沪市。
林老汉很后悔,早知道他就戒烟了,虽然说戒烟很痛苦,可是小孙子更重要,可惜,老太婆不给他表现的机会。
再说,院子那么大,我完全可以去院子里吸烟。林老汉的内心,是不服气的。
林大娘:你就是行走的大烟卷儿,可老实儿的呆在家里吧。
“你们都不在家,我一个人呆着也没有意思,我还是回家吧。”
“大哥也在啊,他不回港市,他要在这里管理公司,明天就让小陈助理把爹接来,你们可以和我大哥做个伴儿。”
方凝劝着林大娘。
蔡云图:默默无语两眼泪,还是宽面条那种。
林天驹紧着处理了两天公司的事情,又对蔡云图仔细做了交待。
这几个月,大少的确在妹夫的铁血手腕镇压下,虽说依然不太靠谱,处事方式却稳重干练了不少。
林天驹表示很满意,不压榨一下,谁也不知自己有多大潜力。
他还给他留了几本有关人性,有关管理的书,“闲着没事儿,就多看书,别去酒吧舞厅的,虚度光阴,管好你这张招蜂引蝶的脸。”
大少敢怒不敢言,你以为我愿意长这样一张脸啊,每天都被自己帅的睡不着,这得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才能不辜负了这张脸呢?
尤其现在,伤疤已好,皮肤也更好了。
他脸上的疤痕,已经浅到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方凝高兴的不行了,就配好药膏,每天在三哥腿上的伤疤,阑尾炎手术的刀口,后背的陈年老疤上,涂涂抹抹。
每晚乐此不疲,好吧,小姑娘就是在揩油,却把他弄得心猿意马,这可真是,甜蜜的煎熬。
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交待,林天驹护着方凝登机,去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