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失踪
腊月二十九号下午,彩姐仔细盘点了一下家里的食材,决定再去买一些调料和蔬菜。
实在闲的无聊的方凝,笑嘻嘻的对彩姐说,“彩姐,你带我去吧,我也去看一下这里的超市。”
“好的,小姐。”彩姐拿着采购单子,方凝高高兴兴的随她出门。
走之前,她对着书房方向喊,“爹爹,三哥,我随彩姐买菜去,一会儿就回来。”
书房里的翁婿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宠溺的笑容。
小杨启动车子,两个人坐了进去,车子往惠康超市开去。
一辆黑色的小车,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陈怀玉把方宅的几辆车子,车牌号码都告诉给苏德。
他找的几个72k的小喽啰,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并不管要绑的人有何背景,收到钱就干活儿。
不敢明目张胆的上门抢人,只能采取最笨的方法,四个人,两辆车,轮番盯人。
这一次,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被他们等到了。
不对,是守株待兔,她是阔爱的小白兔。
彩姐还在对照购物单子采买,方凝着急去卫生间,有点后悔,不该偷偷摸摸吃几块西瓜丁,想方便了。
不过也不能怪她,宠妻无度的美人爹爹,见妈妈又在睡觉,害怕妈妈会冷,把空调都开了,她只好吃点冰的降降温。
“彩姐,我去趟卫生间哈。”方凝打声招呼,匆匆往卫生间跑去。
她刚准备打开一间小门进去,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后脖颈一痛,随即一块手帕捂了上来。
她拼命屏住呼吸,失去知觉前,她想怒骂一声:尼玛,就不能等我出来之后再动手吗?
车子还在颠簸中,方凝就醒了,黑咕隆咚的,原来是被套麻袋了。
她尿急,她想去卫生间,什么也顾不得了。
意念一动,她回了空间。
摸了摸头上的一根桃木发簪,她取下来直接把麻袋戳出一个洞,撕出一个口子,伸出手去解麻袋上系的结扣。
不好使,再撕的大一点儿,伸出另一只手,总算把麻绳扣子解开,她如风一般直冲进卫生间。
出来之后,虎妞儿轻松多了,旋即大怒,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绑架她。
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深刻又难忘的教训。
她想起买的万圣节面具,连着头套的,还有一套黑色骷髅图案的衣服,骷髅图案在黑夜里是会发光的。
说干就干,她去贮藏室把衣服和面具找出来,然后都套在身上,又钻进麻袋里出了空间。
还是把麻袋系上一个结,咳咳,请忽略麻袋上方的一个窟窿。
这次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如果忽略后脖颈儿的痛,还是不错的。
虽然后备箱是挤了一点,但是她苗条呀。
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把自己打理的舒舒服服的。
这才开始担心起来,家里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她被绑架了?三哥会担心死的吧?
可千万别让妈妈知道,她要是水漫金山,会不会让小弟弟受到影响?
话说绑匪的迷药也太没有效果了吧?当初被方大强的迷药,可是迷了一天一晚上,甚至原主还送了命。
香港迷药:你礼貌吗?不分剂量大小吗?而且你常吃的莲子,莲心,很强身解毒的好吗?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又有些奇怪,她没得罪人吧?这是谁要找她的麻烦?难道是美人爹爹的仇人?
如果知道是谁绑了她,她要去把他全家都砸个稀烂,她也打砸抢一回。
什么样的情绪都有,发怒,担忧,生气,就是没感到害怕,估计是有空间,就有底气。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她似乎听到了海潮声。
后备箱被打开了,她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
方凝被移交,然后是一阵子乱七八糟的鸟语,她一句都没听明白,只听明白一百万。
纳尼?才一百万就把我绑了?
方凝觉得那两个绑架她的傻冒,真是傻透了,你去问美人爹爹要钱,一千万他都肯给的。
然后她被扛了起来,大头朝下。尼玛,她又想骂人了。
总算被一个人晃晃悠悠的扛进一间房子,是房子吧?黑漆漆的。
然后,他鼓捣了一阵,方凝感觉到亮光,是点起一盏灯了?
他开始解麻绳扣,看得出来迫不及待。
方凝感觉他把麻袋解开之后,抬起脸来冲他一笑。
苏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这是方大小姐?这是恶鬼驾到。
方凝往衣服里一掏,顺势抽出一根棒球棒来,劈头盖脸就往他身上招呼。
就在他痛声怪叫的时候,有多大力用多大力,咔吧一声,她把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她嘻嘻一笑,直往他四肢上狠狠招呼,嘴里还念念有词,“别急,快过年了,我给你来个商场大促销,打几折?打骨折。”
她确保他的四肢都折了,方才停手。
嫌弃的皱皱眉头,没出息的玩意儿,吓尿了,艾玛这个味道,可真上头。
方凝把头套摘了下来,把散开的发又用桃木簪子挽上去,插紧实了。
她四处看了看,是在一艘船上,不过船是静止状态,就是不时晃悠几下。
“你有手机吗?手机呢?”她问。
苏德咔吧着不大的眼睛,方凝上去就把他的嘴巴给推了上去。
“在哪?”她又问了一遍。
他可太后悔了,方老大的女儿,那能是一般人吗?这就是个母夜叉啊。
“方大小姐,我错了,求,求你把我送去医院吧,我要,要疼死了。”
他努力的,结结巴巴的说着普通话。
“我们现在的话题是手机,鬼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
方凝翻个大白眼儿,还别说,翻白眼就是解气。
她灵机一动,她跟这个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怎么会想起来绑自己?
“说,是谁指使你的?”她又问。
“李向荣。方小姐,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吧,我,我要死了。”他痛的哀嚎。
“别死,等我问完了,估计你死也来得及。”
“李向荣是谁?”方凝踢了他的腿一下,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是,是陈怀玉的老母。”他有气无力的说。
他想起李向荣说过,是她得罪了陈怀玉,那她就一定认识姓陈的。
这就对了,这才是罪魁祸首。
你个翻白眼学院毕业的智障,你等着。
“问你呢,手机呢?”她又踢他一下。
“车里,车里。”他疼得涕泪交加。
“车钥匙。”方凝都膈应死了,这船上味道实在难闻。
“在裤子口袋里。”她嫌弃的看了看,“哪边口袋?”
“右边。方小姐,求你,送我去看医生吧。”他挺大个男人,哭的呜呜的。
方凝嫣然一笑,“好,你把钥匙拿给我,我带你走。”
这一笑,真是艳若桃李,恶如女鬼。
他忍着手臂的疼痛,把车钥匙抖抖嗖嗖的掏了出来。方凝拿过车钥匙,问道,“这是哪里?”
“葵涌,八,八号码头。”
方凝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把他下巴给卸了。
苏德眼睛一翻,彻底晕了过去。他后悔啊,李向荣,这个扫把星,可把他坑苦了。说好的娇软靓女呢?
方凝提走了那盏气死风灯。从船里出来,她发现天色并未完全黑下来,偌大一个码头,空无一人。
看来春节来临,货运码头也关闭了。
她又走了一段路,才发现一辆车子孤零零的停在那,打开车门,她找到手机。
刚拨响美人爹爹的手机号码,手机关机,没电了。
方凝想哭,要不要这么坑爹,也坑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