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都市爱情篇：凤凰树之秋日私语
汪梦湖派司机开着他的车，接上方子淳和裘嫚媞来到遇见客栈。
坐在院子茶座的汪梦湖打个榧子，示意服务员过来：“调几杯鸡尾酒，再来一盘坚果和水果拼盘。”
汪梦湖问她俩：“你们饭饭没？”
方子淳笑道：“我跟媞子只喝了点酸奶，预感你会召唤我们。”
“我信号发的真不是时候，看来不来点硬菜也不行啊！”汪梦湖故做心疼地。
“我俩可是揣着锋快小刀来的，先来一打烤元贝，不要辣，嫚媞你呢？”
裘嫚媞咽着口水说：“娘娘我又饿又馋，今天不但开荤还要开涮，吃喝点儿劲爆的。给我来冰镇扎啤，蜜汁烤鸡翅，加变态辣烤羊肉串。”
汪梦湖拿起手机说：“我让夏天也下来，热闹一下。喂，天儿，干嘛呢？你子淳姐她们过来了，你下来一块聚聚吧。”
一会儿，夏天穿着拖鞋从楼上跑下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大家围坐在一起。
“怎么样，最近画得顺利不？”汪梦湖关心地问。
“昨天我去了大鹏古城，在那画了一天。想沿着“古城叙事”系列，再以古镇和海边乡村为素材，完成以“往事乡烟”为主题的系列。也许再过几年，这里的乡村就被城市吞没了。希望能够通过绘画留下点什么。”夏天有些腼腆地说。
汪梦湖高兴地拍了拍夏天肩膀：“好啊，等你完成了这几个系列，我可以通过官方的和非官方的文化艺术机构、协会、文产办、文化局，为你举办个人画展。艺术是承载历史和文化的最好的载体之一，需要我这边支持的尽管说，要人要车都行。”
“听听这口气，跟文化局长似的，不当领导真可惜了你。”方子淳调侃道。
汪梦湖笑着说：“我也这么觉得，哈哈……要不，我自荐一下？”
夏天淡淡地笑了笑了，接过汪梦湖递过来的鸡尾酒，安静地听大家聊天儿。
“听说你下周要去印尼？”汪梦湖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方子淳问。
汪梦湖又问：“你没给我发电波吗？”
“我还给你发秋波了呢！”方子淳笑道。
“是嘛，我怎么没接到，再发一次我看看，秋波是什么颜色的？”汪梦湖扳过方子淳的肩膀，对视着方子淳的眼睛：“秋波呢？”
“啧啧啧，不带这样撒狗粮的，当我们是空气呀！”裘嫚媞咂着嘴抗议着。
方子淳警觉地：“你没在我手机里安装窃听软件吧？”
汪梦湖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这个完全有可能。以后，要谨言慎行啦，哈哈！其实，我是听大陆说的，所以，才招呼你们过来，想给你践个行。不信你去问问大陆，他跟我们影视部的小伙伴在那边呢。”他指了指另围桌上，正在喝酒聊天的陆沐阳和大刘他们。
“这小子，嘴真快，不过巴厘岛的行程取消了。”方子淳说。
“那个叫贺什么的设计师一个人去？”汪梦湖如释重负。
“是孙贺。”裘嫚媞说。
“我明天替你问问他好吗？”方子淳揶揄地。
“我在想，一个人的巴厘岛，会是怎样的体验？”汪梦湖装作若有所思想象着。
“你自己去一趟不就知道了！”方子淳笑道。
“说不定巴厘岛的海水是甜的，要不咱俩抽空过去尝尝？”
汪梦湖情绪明显亢奋好起来，转头对服务生摆摆说：“再来一盘烤海虾，两条烤海鳗。嫚媞，怎么一说烤海鳗，我就联想起你呢，哈哈！”
“我就不能让你产生点儿美好的想象？德行，听子淳说不去巴厘岛了，整张脸都跟解放区的天儿似的，晴空万里。咱能不能含蓄点儿？”裘嫚媞笑着给汪梦湖一拳。
汪梦湖嘿嘿地笑着，得意地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本色难改啊，这就叫喜形于色。来，天儿别干看着我们逗哏，把酒杯端起来，我们喝一个！”
汪梦湖干了一杯感慨着：“小媞子，你来了真好，以后我的酒桌就不寂寞了，喝酒聊天也是要有对手的，跟下棋一个理儿。”
裘嫚媞嗔怪着：“看出来了，我跟你，也就是酒肉朋友了。”
汪梦湖说道：“没办法，基础在那放着呢。想当年，毕业季的各种聚餐，就咱俩没喝趴下过，一个个像抬伤员一似的被抬回宿舍，我俩可是酒精考验的老铁啊！”
“来，为未曾醉过的青春，再走一个！”裘嫚媞举起酒杯，俩人端起酒杯豪饮。
汪梦湖仰天长叹：“还是扎啤爽，哎，舒服，畅快啊！”
“以后，记得多请我喝酒，对你有好处。”裘嫚媞干杯后说。
汪梦湖仗义地拍桌子：“你来这儿吃喝住全免单。”
“再干一个！”裘嫚媞笑着有端起酒杯。
梅朵朵带着吉他过来，坐在夏天身边，夏天拿起一个烤鸡翅递给她，关心地问：“今天会很晚吗？”
梅朵朵看看手表说：“你吃吧，我吃烧烤喉咙会不舒服影响发音。周五晚上人多，我会晚点儿，你不用等我，早点上去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古城写生。”夏天端起一杯饮料给梅朵朵。
方子淳和裘嫚媞从海边客栈嗨皮回来，洗漱完毕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聊天儿。
“我看老汪对你一直贼心不死，那小眼神藏都藏不住，满满都是期待和柔情。”裘嫚媞笑着说。
方子淳一边做着抻拉动作一边：“他就是个情种，千万不要被他多情的小眼神给蒙骗了，就像某大明星，眼神自带电流，看啥都深情款款，要是以为那是对你放电，那只能说明你自作多情，岂不知，他看一坨狗屎和一束鲜花的眼神一样一样滴。”
“老汪听你这样说他，会哭晕在厕所，心疼死那几盘烤鸡翅大虾，还不如喂狗啦，哈哈！”裘嫚媞笑到面膜变形。
方子淳也笑了：“我对他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意思，看到他身边绯闻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也不至于零感觉。我爸妈倒是喜欢他，可能上辈子他是我们方家的儿子。再说了，我们几十年的基础在那放着呢，栽下的是榕树苗，永远也长不出凤凰树。有几年，我爸妈对他能成为我们家女婿还心存幻想过，后来看我没一点儿意思，慢慢就不提了。现在他和陆叔叔成为我家边缘人，是负责为我老爸厨艺叫好的。我们俩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是兄妹胜过兄妹。”
裘嫚媞用可疑的目光打量着方子淳说：“花样年华不恋不婚，对男人没感觉不来电，真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啊，你让我想什么好呢？”
方子淳明白了裘嫚媞的潜台词，说：“有一次跟我妈逛街，她很不自然地问我，比起男人，我是不是更喜欢女人？”
裘嫚媞惊讶地：“你妈还真敢问，本宫同问？”
“我告诉她，比起爸爸，我更喜欢她。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大脑或许某个神经元搭错，我还告诉她，我喜欢的男人应该像好莱坞明星乔治克鲁尼那种的，成熟性感又很帅的。她说我在做白日梦，中国根本就没有那款男人，要是我出国留学没准还有机会。”方子淳笑着说。
周六的方家，方逸舟坐在书房电脑前，在网上打桥牌，吴珂拎着食材回来，手里捧着一束白百合鲜花。
她推开书房的门：“你需要的我都买来了。没牛胸口肉，买了羊排。”
方逸舟说了声：“知道了，我就来。”吴珂把白百合插在客厅的花瓶里问：“老陆也过来吧？
“他有事儿，不过来。”方逸舟说。
“我还想跟他说说子淳和孙贺的事儿呢。不说别的，他们公司，有那么多家世好，年轻貌美留学回来的女设计师，个个都挺优秀，子淳跟人家比，已经没什么竞争优势了。你不急我不急，眼看着机会一个个地溜掉。那个招蜂惹蝶的梦湖，身边有那么多女孩围着转。也怪不得人家，追子淳那么多年，我看着都不忍心，觉得亏欠他的。”吴珂不无焦虑地说。
方逸舟挽着袖子，走进厨房：“说什么都没有用，谁的感受都替代不了子淳的感受，我们就不要过度干预了，适度给点意见就好，一辈子不结婚也没啥不好。”
“就是因为你这种暧昧的态度，子淳才有恃无恐。”吴珂生气地说。
“这是一个张扬自我个性的时代，每个人都追求自我生活方式的权利，无论父母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必要介入太多，挨累还不讨好。”方逸舟慢悠悠不疾不徐的样子，让吴珂更觉无可奈何。
“你是不是很后悔没赶上这个张扬自我个性的时代？是啊，多好的时代啊！羡慕嫉妒恨了吧？”吴珂揶揄着。
“就知道你要说啥，毫无悬念！”方逸舟整理着买回来的食材说。
吴珂甩甩手：“料我都备好了，一会儿子淳回来，我有话说，你别再跟我唱反调。”
“没买小茴香？烤羊排要放点儿。”方逸舟查看购物袋里的食材说。
吴珂说：“我忘了。”
“那就做红烧吧。”方逸舟说。
这时，方逸舟的电话响了。他接过电话：“梦湖啊，要不要过来吃饭？”吴珂着急地向使眼色。
方逸舟高兴地报着菜名：“红烧羊排，姜葱海蟹，过来吧。”他挂了电话对吴珂说：“是梦湖，想过来跟我下一盘。”
吴珂不高兴地：“下棋是借口，蹭饭倒是真，子淳这边刚跟孙贺拉近点关系，他可别总来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