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寻道
陆无雪坐在餐馆听了半天的八卦，终于在吃完饭之前得到新人榜的消息，那契约者大概是真的消息灵通，喝着酒说的滔滔不绝。
新人榜排名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新人榜契约者的情报。
非但能了解新人榜妖孽的风采，最重要的是能认出谁是谁，想在征战空间活得久，那就得少得罪大佬。
餐馆里的契约者都凝神去听，说消息的男契约者卖了半天关子，结果神神秘秘道。“我跟你们说，我有个朋友见过红月。”
“听说这位大佬特别牛，当初在恐怖世界第一个升的特级。”
恰好在喝可乐的陆无雪回头一瞥，寻思卖了半天关子就这？
谁知男契约者接收到这一眼，反而生出奇奇怪怪的心思，她是不是觉得我消息灵通，还是她不信我有朋友见过？
男人这该死的好胜心激起，他故意放大声音描述起恐怖世界红月的经历。
“听说，他们现在都会叫那个名字，染血的月。”
“也有人叫她断魂刀，意为一刀断生，人就魂断九幽了！”
听的没趣，陆无雪加快了吃饭动作，这事她熟悉的不得了，有什么好听的。
不过也算有了意外收获，看来她恐怖世界直接进入新人榜前十。
这么简单就是前十，当初恐怖世界分明没刷到什么积分，陆无雪漫不经心的想，征战空间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男契约者没见到陆无雪再次转头，心里还遗憾错过一次艳遇，情绪低落之下，匆匆讲完新人榜提起征战空间含金量最高的榜单，强者榜。
强者榜在一阶的时候并没有，不过在两阶后会伴随一个契约者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说提起新人榜大家是新奇，时不时的惊叹的话，那么提起强者榜，一整个小餐馆的契约者都语气敬畏，情绪也狂热向往。
陆无雪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别的契约者也参与进强者榜的讨论，隐约听了一嘴。“强者榜最近有个陌生剑道强者闯了进来，看这架势颇有些黑马天骄之姿。”
“你说的可是剑飞流？”
“那可是个幸运儿！机缘巧合之下竟传承了酒剑仙的酒神诀！剑道又潇洒战斗力又高，无论单攻还是群攻都给力。”
有人柠檬的总结。“真是个欧皇！”
剑飞流吗？倒是个古意的名字。
陆无雪唇角微勾若有所思，或许新人榜这么好冲的原因，不过是一阶还是温床，二阶才是强者征程的开始。
新人榜，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强者榜，还需要努力。
她去常去的茶馆喝了一会悟道茶，系统板面积少成多也有了变化，悟性增加了一点，修为则足足增加了七点。
还不急着回去，想起民国世界的瓶颈，陆无雪进入试炼大厅，用属性点指定柳神出来。
至于霸刀孟奇，他这会还沉浸在白衣飘飘越来越远的悲伤中，肌肉练得越来越结实，活脱脱一个雄壮的武僧。
孟奇：……
悲伤那么大，可能人，总要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吧？
柳神还是白衣飘飘，身姿修长，透出偏向中性的柔美，很难在模糊的嫩绿光晕中，分辨出祂是什么性别。
一阵浩大充满生机的绿光弥漫，陆无雪看到时光交错，有无数世界的上古先民，他们在叩拜一棵巨大的柳树，每一个光球都是一个小世界。
祭词古老而贴近天地，仿佛从厚重的时光长河中降临。
“那些，是您的信徒吗？”
假如柳神曾降临过无数世界，那么祂和现如今契约者实在太过相似，再加上之前柳神的表现和征战空间很熟悉，那么有没有可能，祂与征战空间有一定的渊源。
柳神近乎道音的语气似有好奇。“你能看到他们？”
祂思索了片刻，像是想明白什么，淡淡道。“也对，这里是最接近天地本源之地。”
“他们，曾是我的所见所闻，亦是我曾庇佑过的先民。”
对于柳神来说，那是很久之前，祂蒙昧之时的本身受先民供奉，以树木植物成神，可想而知祂曾度过多长的岁月。
“你今日唤我来，可是心有迷惑？”
征战空间的好与坏，陆无雪目前看来是好的这面多一些，起码自己因为它能够报仇。
契约都签了，再不信任不过多此一举。
柳神是征战空间召唤的幻身，基于征战空间一直以来的目的，陆无雪相信柳神会尽心教导她强大，因此说的很是坦然。
“我陷入瓶颈了。”
在民国世界时，她怎么锻炼都无法突破单臂一千斤的重量，本以为是世界压制，回到征战空间却发现，用天材地宝还是无法突破。
柳神毕竟是个神灵，就算是弱小时期，那也是玄幻世界的柳树，相比陆无雪这种科技世界的那是降纬大佬，祂随意一扫便了然。
“在天地规则强大的本源世界，搬血境是最低一层的基础境界，在突破洞天境之前，都不会有瓶颈。”
“可在这里或者小世界，想要突破搬血境虽不是与天地规则相斥，却也并不容易。”
“你需要见明你的道。”
“明白为何而走，方才会坚定的前行。”
“那无雪，你可明白自己为何而走？”
许是柳神的语境的氛围，陆无雪少见正色的抱着鸣鸿刀，沉思片刻后。“复活两个人。”
其实她也不确定，复活是为之奋斗的目标。
可对于意念层面的本心，或者说玄幻和修炼世界的道，陆无雪还没接触过，她身为科技世界出身的人，本质上对飘渺的道没什么头绪。
柳神像是摇了摇头，语气含着点轻笑，答非所问道。“你的刀道，最近应该也陷入了瓶颈吧？”
陆无雪平时不喜欢动脑子，不代表她的智商很低，相反在观察力和敏锐上，很多老阴哗都比不过她。
因此她敏锐的反问。“您的意思是，刀道和我本身的瓶颈，都与见明前路有关？”
柳神现在还不是后期的祂，以一棵草木祭灵之身点燃神火，何等天资纵横，祂身上有一种天骄的傲气，更欣赏聪明人。
话语里也带出点笑意，赞赏道。“你很敏锐。”
“那么你愿意，去明见你的前路吗？”
道吗？出生时的混乱戾气，对世人不屑一顾的傲慢，一家三口的相处片段闪过，一个个凶手跪地忏悔的死亡，一张张脸在脑海浮现。
“道到底是什么？”
这话一出柳神也沉默了，祂似透过试炼大殿望向征战空间上面的无尽星辰，良久才出声。“道是你的本心，是你前行的意志。”
陆无雪不知道柳神看到了什么，她看到的是试炼大殿顶端的花纹，古香古色，勾勒在未知的木材上暗含天地奥妙。
可这一瞬间，她很好奇，柳神看到了什么。
“那您呢，您找到道了吗？”
柳神想起域外的黑暗，想起曾经战败的无数对手，还有那未知的未来。“或许快找到了，但还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