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地下赌场
每个城市都有黑暗面，更何况华国自古以来便崇尚义气，江湖道义，表面上看建国后那些行当全没，不过是藏的更深。
别的不说，举一个外八门的例子，在各个城市火车站的扒手，或者火车站附近那些成伙的黑车。
而四九城那是什么地方？用夸张的说法是皇城根上一块砖掉下来，砸五个人其中有四个人在过去能称为贵人。
整个华国的重中之重，首脑。
华国自古以来是人情社会，越到政治气息浓厚的地方，关系就越盘根错节，小到警局的一个小民警，谁也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背景。
霍家当时的当家人嫁了一个军官，这位仙姑也是手段了得，到了这一代，还保持着和上面的一些人脉。
也因此霍家才算皇城的地头蛇，这老九门几个家族，依陆无雪来看，就向魏晋时期那种家族一样发展模式。
给自己的地盘经营的像铁桶，街面上的乞丐或者商家，都是他们的堂口。
不过可能是当家人不给力，陈家经过这么多年发展，还一副暴发户的样子，逞凶斗狠的社会青年一堆。
霍家的发展方向不同，霍老太太那个年代闯出一番事业，多精明有手腕，家里的事业逐渐洗白成公司，上了岸。
九门人知道的尊称一声霍老太太。
外面的不知道，那也都得尊称一声霍董事长。
估摸着这也是沙海里，霍家和其他几家玩的不错，对陈金水则看不上，觉得他没脑子的原因。
两个陈家人在胡同里带路，偶尔遇到相熟的狐朋狗友还打两声招呼，那副大摇大摆的螃蟹姿势，说他们被挟持都没人信。
陈四两自然也有别的想法，他们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确实咽不下这口气，真要身后那娘们问陈家的事，说不得和她拼了。
可霍家堂口就不一样了，两人交换一个眼神达成共识，直接把这麻烦领到霍家那帮疯女人的堂口。
说不得，人家是冲着霍家去的，那叫什么来着？
祸水东引？
陆无雪没管他们挤眉弄眼算计，反正引路工具人不跑就行，人哪能没小心思，反正结果不会变。
两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晃晃悠悠走到一间商铺，外面看是个杂货铺，走到里面也看不出特殊。
卖货的应该是霍家的掌柜，很少见的是个男掌柜，毕竟霍家女人才能高升，道上谁还不知道这传统？
陆无雪来时候注意到，这是一个很偏僻空旷的地界，这小杂货铺，靠近京都边缘的居民区。
她第一眼就发现不对劲，这一块的空间仿佛缺了一大块。
陈家两人一副吊儿郎当的大爷样，陈四两拍了拍收银台，寻摸了一圈找茬道。“你们家开杂货铺，怎么连扑克都没有？”
陈家这帮赌鬼，趁着四阿公出去倒斗来京都快活这事，几家人谁不知道，霍家这堂口老板也认识他俩，这会面色为难。
“这位是？”
陈四两顺着老板的方向，看到陆无雪似笑非笑的神色，打定主意看场热闹，他非但没拆穿这陌生女人的身份，还帮忙遮掩。
“看什么呢？那可是我们陈家的姑奶奶！”
“这次来京都长长见识，还怕差着你们霍家钱怎么的？”
“还是你们霍家破产了？这么小家子气？”
霍家这么多年和陈家的矛盾，这女人刚才揍了他们一顿，两方随便一方吃亏他们都得劲。
最好斗的两败俱伤。
陆无雪心知这俩人揣着坏，可有人帮忙遮掩当然比打进去好，回头霍家出事，这两担保完不会以为陈家跑的了吧？
不得不说，不愧是陈家人的智商。
既然有陈家人担保，左右和陈家人认识就算不是姓陈，也是道上人，不至于反手举报一波。
霍家堂口老板爽快的放了人，还吩咐伙计领他们三个进去。
这地方前面是个杂货铺，绕过不少迷宫一样的小路，他们拐入居民区，这才从一间民房的墙壁，进入富丽堂皇的赌场。
前一秒还在普通的民房，后一秒便进入觥筹交错的赌场，装修奢华，堪称是别有洞天的震撼。
直播间观众极为震惊，就连官方都打定主意再来一波黄赌毒打击犯罪。
并不知道给另一个世界带来影响的陆无雪穿过暗门，大厅足足有几十米，靠近门的附近有一个吧台，一个高高瘦瘦，长相俊秀的服务生正在调酒。
值得一提的是，服务生看到她进门加酒的量没收住，废了一杯调好的酒。
陆无雪原想赢几把就回去，见到散着长发的汪灿改了主意，才十几岁的少年这么一伪装，颇有些青年的挺拔。
“汪家倒闭了？你出来勤工俭学？”陆无雪点了一杯……嗯，冰可乐，还非让汪灿亲手调制。
汪灿脸色黑了一个度，冷飕飕的持续向陆无雪发射刀眼，将冰可乐递过去，还不忘冷笑了一声。
两人的距离凑的很近，汪灿也不敢离她太远，万一这来历不明的女的，把他出身汪家大声说出来，那不是全完了？
大厅里到处都是衣冠楚楚的富豪，还各自拥着时下有名的女明星，一个赌场放着柔和的钢琴曲，跟晚宴一样。
那么多人赌博的喝彩，两人的交谈在嘈杂中一点也听不清，汪灿保持着人设，温柔周到的小声道。“让陆小姐失望了，我们汪家离倒闭还差的远！”
陆无雪耳尖听到他咬牙的动静，汪灿阴沉着脸起来，很有阴阳怪气的意思，那略显阴柔的嗓音也让人印象深刻。
反正她听着是感觉不难听，还挺好听。
“哦对了，你们汪家送你们上学吗？”
说到这陆无雪挑了挑眉，想到什么含笑喝了一口可乐。“哦对我忘了，你好像不上学也没学历。”
“对了，你有身份证吗？”
直播间观众都无语了，这刀插的，简直是刀刀见血。“血哥快收了神通吧，看看孩子都快气傻了！”
假如这是漫画，他们都能看到汪灿头顶的火苗烧起来了。
汪灿：……
深呼吸，深呼吸，握拳，想骂人。
他那双杏眸燃烧了一瞬，很快便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大厅，猜测陆无雪的来历反击。
“陆小姐来找霍家的麻烦，我看还是收敛点好。”
“一不小心提前暴露了就不好了。”
陆无雪并不是个文化人，她自觉唯一的优点是观察力强，懒散的喝着可乐，漫不经心笑了笑。
“汪家人来杀霍家的客户，准备在霍家的堂口惹事，霍家知道吗？”
简而言之，他们俩都要闹事，相比之下汪灿更不好暴露，他可是汪家人，陆无雪暴露了也是一个人。
霍家不可能对她如临大敌，汪家这个时候可承受不起暴露的代价。
汪灿忍辱负重的笑了一笑，感觉每次遇到姓陆这女的都没好事，他再次打开一瓶可乐盛满满一大勺冰，放吧台上推过去。
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在心里默念，冰倒牙冰倒牙冰倒牙……
“陆小姐不如好好思考一下，我上次提过的条件。”
他这次遇到陆无雪是碰巧，汪家这些年供养设备也费钱，老板投资实验室，他们学员也会做外派任务赚佣金。
别问，问就是黑科技很费钱，复制人克隆人主脑都是钱。
汪灿作为这一届学院第一，从比率可以执行任务开始，一直以身作则，天天泡在外面做任务。
这次的任务是杀一个富豪，情报部门的资料上说，那富豪经常出入这里，他便化身服务生潜入等待机会。
“我还是那句话，等你长大，我再考虑。”陆无雪听着隔壁骰子声，一心二用的撑着下颌朝他笑了笑，那神色意味深长。
汪灿没见过这种女人，他看陈家的资料上也听过不少女人，汪小媛，还有很少回汪家的苏难。
包括在外面做任务，伪装人设时，也见过所谓的女强人。
可她们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陆无雪好像和每个女人都不一样，她身上看不到女人固有的标签，不魅惑，也称不上可爱。
温柔可爱天真柔弱，都和她没有一个字的关系。
她对规则也不在意，汪灿这一瞬间甚至觉得她可能不是人。
乱七八糟的思绪不过一瞬，不影响他反驳的决心，尤其是被怀疑不够大，这简直是耻辱。“陆小姐，没见过不要随便下定义！”
陆无雪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一大勺冰的冰可乐，打量了一下汪灿很凶的眼神。“所以？三年起步，最高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