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逃避
看着你还含着一丝鄙视的眼神, 五条悟顺应内心的想法伸出两只手捏住你的脸往两边扯。
“你，干素么？”因为脸部的变形你说话有些不清楚，五条悟用着刚刚好的力道也不会让你觉得疼。
“这样心情好多了。”五条悟放下了手, 无视你不满的眼神自顾自开始说话, “以前的我和现在区别挺大的, 那个时候也像往常一样做完了属于家主的功课。”
你不解,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些。
“按理说我很少做梦, 继承六眼后控制格外费事，所以就连睡觉时间都很少。不过那天却难得做了一个梦，虽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内容。”
说到这里他看向你的眼神带着控诉:“毕竟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不喜欢我的。”
小时候一出生即继承了六眼，一出生就是既定的家主，周围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明面上就算讨厌他的人，在他面前也得被迫说着虚假的话。
要是现在的五条悟再遇到这种情况那肯定是无所谓的态度顺便呛几句回去。反正也没人能打过他, 他就喜欢别人看不爽却干不过他的样子。
不过小时候的五条悟当然要嫩多了，当时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虽然是一个梦，但他可不信他潜意识认为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所以他一直都坚信梦里那个一定是咒灵或者其他特殊的存在。
第二天他当然也派人搜寻你的信息，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件事情也逐渐被遗忘。
直到那天你说出你的名字，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
“这个梦听着有点耳熟”越听越有种既视感，然后你睁大了眼睛，捂住嘴没有说话。
你是易梦体质，几乎睡觉就会最梦，所以那场梦你并没觉得哪里奇怪。现在想想, 虽然气场不太一样, 但模样就是现在的五条悟的缩小版啊！
想到你曾经还觉得不愧是自己，做梦都梦见自己喜欢的类型，你是指那张脸你当时还说了啥来着, 脸有点发烧了。
听到你的话五条悟微微眯了眯眼睛手又有点痒，他再次过来揪住你的脸:“你居然一直没认出来？”
你拍掉他的爪子:“那个时候你头发没这么长，面无表情还穿着浴衣谁能和现在的你联系起来？”
当时你就觉得有点眼熟，但完全没把他和五条悟联系起来。毕竟当时还在文野世界，而且幼年悟和现在真的差太多了。
五条悟勉强承认了这个说辞，然后继续说了下去，说到这里时还笑了笑:“所以第一次见面认出你的时候我是故意的。”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他做了什么来着。你想了想，貌似是带着你狂飞了一段让你头发朝天还笑着拍了照。
所以其实是为了报复你么，这个人得多幼稚？硬了，想起这里你拳头就硬了。
看着你眼神似乎不太友好，求生欲让五条悟转移了话题:“最开始是对你的能力很好奇。”
看不见咒灵，却有着触碰即可让诅咒完全消失的能力。明明弱小的过分，却有着伤害无效的神奇体质。
“后来觉得和你相处的时候格外轻松。”无论是和你抢蛋糕，还是写检讨又或者是恶作剧让你戴上特制眼镜的时候。
五条悟看上去和谁都能相处下去，无论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就算面对那些烂橘子他也可以装作熟悉的怼过去，但是能让他如此放松的你还是第一个。
你总觉得事情在往另一个方向偏，你最开始约他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你对待每个人都是很温和的，唯独常常和我不对盘，但可能对我来说恰恰好？”所以他经常故意和你反着干，和其他人的不同形成了特殊的一个纽带，让他陷进去。
要是家入硝子在的话一定会吐槽他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初中生么？
“啊剪头发那次我没想故意捣乱，那次真的是场意外，都是蚊子的错！”五条悟自证清白，“不过大概第一次心动就是在那里吧。”
你沉默了一会儿，抓准了词眼:“心动？”
你已经被磨炼的可以很淡定了，要是你没理解错意思的话，你看向五条悟的眼神复杂。
五条悟任你打量，神态自然大方，似乎一点也没觉得刚刚疑似告白的话有什么问题:“所以会觉得生气的你很可爱，在看到杰向你喂食的时候会觉得不爽，一直到后面想完全的占有你。”
你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他眼里的光芒变得暗沉，你甚至感受到了一丝丝威胁。他好像在压抑什么怪物，仿佛下一秒就会冒出来将你吞噬。
要你形容一下的话，像是同人图里黑化版的五条悟，你手收缩了一下。
“能收敛点嘛，我起鸡皮疙瘩了。”这个台词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你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告白。
五条悟没有生气:“那就简单一点吧。”
他拉住了你往后缩的手，完全堵死了你的退路:“我也没喜欢过人，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我自认为不会让你后悔”
他突然拉进和你的距离，他的脸距你只有一尺的距离，这张脸让你眼睛一时有点迷离:“和我交往怎么样，知雪。”
你自认为经历这么多个告白以后已经可以做到波澜不惊了，但是五条悟是第一个，提出了交往要求的人。
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几乎是从头到尾坦白了他的心路，坦率的可怕。同样你能看出他的认真和真心，在所有告白中这应该是最让你手足无措的一个。
这个人，正好戳中你的理想表白方式了。手腕被他紧紧握住，不知道是你的还是他的心跳感觉要爆炸了。你就在被金苹果诱惑着，快要说出“好”的时候，理智回归了。
这是不行的，指甲陷进手心肉里，疼痛让你清醒了许多。
你低下了头，头发遮住你现在的神色:“抱歉。”
对于这个拒绝五条悟没有到此为止，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为什么？”
“最开始不就说过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迟早会回去的。”你觉得这是你的底气，于是声音变得正常，“所以不可能的。”
“世界壁什么都根本不是问题。”五条悟却没有接受你这个解释，他依旧紧紧的扣住你的手，笑得无比自信，“我可是最强，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一定有的。”
要是其他人这么说一定会被嘲笑的，但是他可是五条悟啊，在他身上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你呼吸一窒，而下一句话却让你心里一震:“所以你在逃避什么？”
你抿了抿嘴，在继续追问和逃避中选择了前者:“什么意思。”
五条悟在六眼的加持下观察能力一直比其他人要好很多，所以一开始他就看出来了:“你在恐惧什么？”
说出这个词语后，你觉得你在五条悟面前已经完全透明，不安让你甩掉了五条悟握紧你的手。
你从小到现在从未谈过恋爱，有很多因素影响着你。接触二次元后对三次元不感兴趣了是一个，周围的例子让你不敢尝试是一个。
不，这些都是借口。对未知从未尝试过的事物有所恐惧，你渴望却害怕着。
你一边期待着美好的爱情一边犹豫不决不敢前进，哪怕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总是用各种理由拒绝了逃避了。
你总说还是二次元好，你总是想着恋爱之后的各种不利因素暗示着谈恋爱不如追番。所以在太宰治向你告白的时候，你当时完全僵住了。
你意识到了，从前的话都是借口。就算真的到了二次元，面对着心动的纸片人，你依旧害怕。
所以当太宰治说不需要你的回答时，你松了一口气。而从伏黑甚尔到夏油杰，他们都向你表白了心意，你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没有接受不仅仅是因为不同次元，没有拒绝是因为你还需要收集cg回到原来的世界。你一直都承认自己是自私自利，你不认为这个缺点有什么不好。也没觉得逃避和恐惧有什么问题，至少你一直都清楚这一点没有埋怨过别人。
但被五条悟直白地说出来，还是有点难受。
“不可以吗？”我板着脸，努力让自己别哭出来。
“其实你”五条悟想说什么但被你打断。
你决定了，明天就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所以你现在无论做什么明天都不会记得的。
于是你稍微抬起头:“我就是逃避，就是害怕，我就是这么任性，不可以吗！”
你瞪着他，仿佛要是他说不可以你就马上哭给他看。实际上还没来得及等他回答你眼泪就不争气流下了了，这是你第二次哭了。
五条悟看着无声哭泣还板着一张脸的你懵了，他想过来帮你擦拭但你别开了脸:“嗯？等等，我说了什么吗，别别哭啊！”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看着五条悟手忙脚乱的样子心情稍微好些了，但是被人看着哭还是挺丢人的所以你屈膝将头埋了进去。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只有抖动的肩膀证明着你还没缓过来。最后你旁边的座椅轻轻凹陷，五条悟坐了过来。
他把你抱在怀里，像是哄婴儿一样一下一下轻拍你的背部。这次你没有推开他，这次哭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一直以来没有回家的压力，包括接二连三的告白带给你的压力以及愧疚感，在五条悟的提问下一下子爆发了。
最后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五条悟也没有再提。回到高专的时候其他两人就看到了红着眼红着鼻子，时不时还抽泣一声看上去难堪极了的你。
家入硝子冷眼看着五条悟:“真是差劲。”
夏油杰将你拉了过去，对着五条悟一言难尽:“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五条悟:我不是，我没有，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五条悟也很委屈，但是五条悟不说
乙骨:说好的我登场呢？
写感情戏写上头了，没刹住
依旧有红包掉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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