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正式训练
《凌云腿》的步法为万里风云步，看起来大开大合，不是凌波微步那种险之又险的路子。
但行动起来颇为灵动，即使不配合腿法也是一门精妙的步法。
顾青山在一旁看着已经相信楚云当真是各方面的天才，连初次修习的步法也能进步这么快。
他当然想不到楚云是因为脑中有雷段练习点苍手的画面。
虽然对于了解步法的用处不多，但作为一个高三学生，这些收获已经是进步神速了。
与校长的期望不同，楚云没有急着练习腿法。
这门步法和《八臂点苍手》配合起来出奇地合适。
两法的玄妙都在快慢之间，似慢非慢，咫尺间有大威能；似快非快，对方未能反应之时由静转动，瞬息而至。
“顾老师，还希望你来陪我过过招。”
步法不会在空地上就能练成。
步法和拳掌的配合更是要在对招中训练，楚云熟悉了步法便找上了顾青山。
顾青山没有推辞，脱下背心，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躯体，显示出他要认真指导楚云了。
他出手间保持着完美的克制，将水平压制在9级武者的地步，虽然气力值还是超过楚云，但这样能给楚云压力，又不至于碾压。
楚云见到顾青山完美的控制力，刚想开口称赞，随即感受到排山倒海般的压力。
就算顾青山控制了实力，可他无尽的体力可不会消失。
这就相当于一个永远不知疲倦的9级武者和楚云过招。
躲、闪、避……
楚云奋力躲闪着顾青山的攻击，但顾青山的拳、脚、肘、腿……身体的每一处都化作武器，不停发动着进攻。
楚云的动作几乎都是在后退，还好废弃厂房改造成的武馆实战场地够大。
即便如此，楚云还是不停地被击中。
顾青山用惊人的控制力，让打中楚云的每一下攻击都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可却让楚云感受到莫大的屈辱。
“怎么会！怎么就是躲不开！”
呼吸逐渐紊乱，心脏开始疯狂跳动，肾上腺素的作用在楚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楚云的身体素质在此刻几乎又上了一个层次。
如果能在这时测试气力值，定然不会只有758。
他强迫自己的呼吸回归平稳，控制着步法和拳掌所需的呼吸节奏。
“再稳定点，再快点！”
楚云还是没能找准时机出手，顾青山连绵不绝的进攻让他疲于进攻。
可渐渐，顾青山落在楚云头、心、肝脏等要害部位的攻击越来越少。
真正击中楚云的，都是楚云用胳膊、大腿外侧或是手肘抵挡住的攻击。
如果是同水平甚至略胜于楚云的对手。这些进攻都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呼吸越来越深，楚云的体力飞速下降，但对步法的熟悉也在飞速上升。
顾青山一开始控制的速度甚至开始落于楚云，二人间的距离开始由楚云主导。
随着顾青山的几次招式落空，他大喝一声：“好小子！”
继而猛然提速，靠近楚云，之前的攻击只能算得上是江河冲刷，此刻才是真正的巨浪滔天。
无怪顾青山突然提升速度，虽然他控制了实力，但奈何不了一个学生也未免太丢人了。
楚云只是一瞬间有些堂皇，对手的实力突然提升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还以为顾青山只会控制在最开始的实力。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即使顾青山再快，他也尽力用非要害的地方去接住顾青山的进攻。
雷段为了提升实力，曾在海中扛着水压与阻力，与海兽相斗。
也曾在百米高的瀑布之下，迎着水流和枯木碎石。
楚云此刻仿佛与雷段融为一体，原本脑海中那没有实质感觉的对战逐渐有了实体。
海兽、枯木碎石似乎变成了眼前的顾青山。
楚云眼中精光一闪，压抑到现在的他发出一声厉喝，随后脚下万里风云踏出，侧身扭腰，以手作刀，击中顾青山脖颈。
顾青山愣了愣神，他这一下也击中了楚云，只不过是以掌印在了楚云的右胸。
也就是说，如果二人是生死斗，此刻他少不得脖颈断裂而死，楚云则不过是受到重创。
“……”
“咳，不错，进步不小，但还是要继续熟悉。”
顾青山故作轻松，他到现在身上一滴汗也没出，倒是楚云气喘吁吁，装起来倒也有几分样子。
“灵动有余稳重不足，而且要是能用用腿法就好了。”
顾青山说的缺点自然是对的，只不过都要建立在楚云修习《凌云腿》许久的前提下。
楚云才刚刚学习步法，并且第一次用于实战，能发挥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
“顾老师，我先把步法熟悉了。”
楚云喘着粗气，和顾青山对练只一会，强度可一点也不低：“等步法和拳掌能相结合了，我再练腿法。”
“好，休息会我们继续。”
“我呢，我什么时候和楚云练。”
顾雯不乐意了，她虽然没看出来刚刚楚云已经算占上了优势。
但她熟悉自家父亲的性子，练着练着就开始提升实力，绝不让自己占了上风。
此时总算有个天赋极强的同龄人，她可要好好实战一下。
“不急，总得让楚云把步法熟悉了。”
顾青山心中已经不指望自己女儿能战胜楚云了，只希望楚云达到当前的完全体再去和女儿实战。
这样她才不至于恃才傲物。
虽然明白天才并不少，但顾雯此前在堰城对自己的同学很不感冒，觉得他们气力值一般也就算啦，实战也是稀松平常。
“给，高能能量棒和水。”
顾青山拿来的是武馆提前准备的训练物资。
能量棒只有一个字“甜”，普通人吃一个几乎一天不会饿。
两三口下了肚，楚云连忙喝了瓶水：“这能量棒，真不是人吃的。”
能量棒的甜可以说是甜到发齁，吃完许久，喝了一瓶水还有腻味的感觉。
擦了擦汗，楚云就示意顾青山可以继续了。
刚刚的对战虽然强度大，但持续得不够久，休息了一会楚云就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