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晚上别整活
104国道。
吴邪坐在副驾驶上，用清澈的眼眸，瞥了一眼，内后视镜。
此时，长方形小镜子里，映射出潘子正躺在后排座位上休息。
中午时分，热浪漂浮在空气中，按照三叔口述，
煎几个鸡蛋不成问题。
可吴邪不想在车内桑拿，就下意识把空调的按钮，转为外循环。
因为这样既能保持空气新鲜，又能慢慢达到制冷目的。
不出一会。
车内温度逐渐冰凉下来。
吴邪再看一眼，内后视镜，发现潘子睡得更香了。
随后。
对着主驾驶的三叔说道:“我看了一下路线，咱们还有720公里路要走。”
三叔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因早年间就和潘子天南地北的闯荡了。
说句玩笑话，干他们这一行的，不是在跑高速就是在倒斗。
要不然就是被尸鳖追。
吴三省浮起微笑，从容不迫道:“吴邪，这点距离真的不算什么。”
“你有机会就去趟西藏玩玩吧，那是人类最后一方净土，也是净化心灵的归宿。”
“你小子的眼界，还是局限在杭州。”
吴三省话里话外，都在表达自个阅历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吴邪无奈的摇摇头，“三叔，我现在不就是跟你去长长见识嘛。”
“还有，我就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确实。
三叔说的西藏，是一个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神圣地方。
记忆中有古老宫殿，
名为布达拉宫，它是一座藏族文明的见证者。
据说本地藏民热情好客，看到有人缘的生面孔，都会献上一条纯白无洁的哈达。
至于会不会被宰也是另一回事了。
还有就是羊湖，等等之类的景观。
主驾驶。
吴三省笑而不语。
就这样，吴邪时不时和三叔闲聊，时不时背靠座椅小眯一会。
而天色逐渐金黄，随之黯淡，吴邪在车内感到一股推力。
因不明，索性醒来。
“咋了，三叔？”吴邪脱口而出。
吴三省打开前照灯，慢悠悠回复道:“进隧道了，要减挡，和减速，保持六十迈。”
吴邪透过前挡风车窗，看向隧道里面是一片漆黑，“确实，里面一切都是未知的。”
与此同时，车辆缓缓驶入了隧道里。
刹那间，
同向车道里，阴蒙蒙的。
吴三省见气氛到位，再加上旅途遥远，就想着逗逗吴邪，来找点乐子玩。
“看你小子犯困，三叔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听。”吴三省紧盯路况道。
吴邪刚好因手机信号在隧道里，时有时无，便选择洗耳恭听，
“三叔，你说。”
吴三省，随后淡淡道:
“曾经听土夫子提起过，在五十年代末，的湘西一带本地人，擅长赶尸之术。”
“要按照赶尸匠的说法，这是一种不借外力，纯属依靠超自然力量驱动尸体的秘术。”
“那时候因为闹饥荒，普遍百姓处于水深火热的状态，就有了异子而食的现象。”
“当然了，在五十年代很普遍。”
吴三省语气加重，“普遍到，吃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吴邪凝神回了句，“不吃就腐烂，吃了还能苟延残喘，或许东山再起。”
潘子听到两人交谈，
也醒了过来。
吴三省接着又道:
“五十年代末，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因不想当兵的亲属，马革裹尸。以至于在外被野狗啃食。”
“就选择了湘西赶尸匠，因他们不仅能修复遗容，还能在规定的时间里把人带回来，一度成为当时最热门的职业。”
“到了九十世纪末，那时候你三叔我年轻气盛，根本就不信这些歪门邪道。”
吴三省轻轻一笑，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爷爷经常在耳边唠叨，这听多了心里就烦，索性外出让耳根清静一下。”
“就独自去了湘西，途中在一座偏僻的村子里，碰到一家义庄。”
“心想着实验机会终于到了，随即去集市里买两个大公鸡，并捆绑住鸡脚。”
“等到午夜时分，经过义庄左边的窗户前，随手把公鸡丢进去，再关上。”
“记得那时候，里面有很多裹着白布的突起物，和漂浮在空中的臭鸡蛋味。”
吴三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潘子坐起来追问道，“三爷，接下来呢？”
吴邪也很期待，因脑子里对湘西赶尸，还停留在竹子穿过衣袖，前后两边抬。
吴三省见这样都吓不了吴邪，
随后深沉道:
“我那时把公鸡丢进去之后，就趴在几米远外的小土坑里观察着。”
“起初透过窗户，依稀看见，义庄里面的灯光还是正常。”
“随着时间推移到凌晨两三点，那时候真打算想撤退了。”
“就在起身的那一刻，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吴三省打了个哑谜。
“不会是大粽子吧？”潘子兴趣来了。
而吴邪没有出声。
吴三省阴着个脸，冷冷道:“我听见大公鸡受到惊吓，而发出的悲鸣！”
“以至于后来，都难忘。”
“吴邪，接下来的内容，你小子给我认真点听，因为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嗯，三叔，你说。”吴邪微皱眉。
吴三省思索良久才道:
“我隔着半透明窗户，看见里面鬼影，如同木偶般的站起来。”
“并聚在一起，扑向公鸡？！”
“给我的感觉就是群魔乱舞。”
“当时被吓到说不出话，连夜坐火车回到杭州，跟着老一辈学倒斗。”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诈尸了。”
吴三省在谈话的瞬间，车辆缓缓驶出隧道，此时已经来到凌晨2点半。
而吴三省全程在104国道使用五挡，速度稳定在105码左右。
并不是他不敢把速度提到110以上，而是因高速明文限速为120。
可实际限速大概也就110以下。
也就是说。
稳定100码左右就是极限，不然要去交警大队来处理记分。
吴三省跑了240公里路，在第四个服务区停了下来。
众人刚下车，就碰到一位白发苍苍的服务区执勤员。
见他用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说道:“你们三个是外地来的吧？”
“疲劳驾驶，会出事故的。”
“休息一晚再走吧！”
老人很是殷勤。
吴三省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油卡，就去把大众汽车加满油。
路上老人一直劝吴邪留下来，只因他看到这位少年很和善。
吴邪并没有直接回复，而是看向三叔的眼神，这时潘子忍不住，暗嘲道:
“这荒山野岭的，要是有人打劫，这警察能在第一时间赶到这里吗？”
老人听完双眼空洞，脸色一变，似乎在阴暗的灯光下，咬牙切齿。
吴三省皱着眉头看向吴邪，淡淡道:“你小子，开一段路，我休息一下。”
众人重新回到车里，而吴邪坐在驾驶室内，启动了大众汽车。
“小三爷，你不会怪我潘子脾气不好吧。”
吴邪微笑道:“不会，还得谢你帮我解围，不然有点不知所措。”
潘子扭过头，看向服务区的老人，冷道:
“这个钟点还在工作，它老人家要不就是心怀叵测的土匪，要不就是替死鬼。”
吴三省点头附和道:
“潘子说的对，起初我也以为是正常人，但后来发现居然没有影子？”
“那玩意凉飕飕的，喜欢用外表蛊惑人心，十有八九是高速车祸的亡灵。”
“根据有关部门统计，02年全国发生交通事故，共有40万以上！”
“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惨死他乡。”
吴三省眯着眼睛，轻声道:“要是张小哥在，这玩意指不定被吓得够呛。”
吴邪喵一眼后视镜，发现老人身穿寿衣，竟消失在原地，
后怕道:
“我去，幸亏咱们火气旺。”
还有麒麟竭在身。
不然就被噬魂了。
而现在路程，就剩下480公里。
预测明天中午时分到达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