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初次交锋
紫霄感受到这禁锢时空的力量,与其所习“禁锢术”相似,同为符箓之力所产生。
此刻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遁逃。
他完全可能突破这禁锢之力,带云瑶远离此地,借这茫茫风雪暂时遁隐他处。
只是这样一来,定会陷两位老人于不义,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
没奈何,只能如此了,紫霄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
他准备将云瑶暂时交与二老照看,自己则突破禁锢之力去引开敌人。
正在紫霄准备运用仙力强行突破禁锢之时,满头白发的老叟和那老媪居然动了起来。
紫霄大吃一惊,为了不打草惊蛇,决定暂时先静观其变,看其意欲何为。
老媪从床一侧取一根特制的绳索,踱步上前准备将紫霄、云瑶二人捆绑起来。
边走边说道:“公子,实在是对不起啦!我们也是被迫无奈。”
满头白发的老叟有些愧疚的看着紫霄二人,说道:“老婆子,我们这样是不是恩将仇报啊?”
老媪略显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能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的儿子在人家手中呢?”
“哎,要怪就怪你们二位命薄吧!”
此刻紫霄恍然大悟,原来这二老是被人所胁迫,准备将自己擒住换回自己儿子的性命。
紫霄淡然一笑,说道:“二老,您且动手吧!”
“公子,您休怪我们心狠,我们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老叟低着头不敢直视紫霄。
此刻紫霄明白了,这些人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将两位老人胁迫。
紫霄并没有怪罪两位老人,因为他知道他们是因为爱子心切,所以才会被胁迫利用。
正在老媪拿着绳索准备捆绑紫霄之际,他一手用力猛地攥拳,强行移动身体。
起初确实感受到很大的压力,随后紫霄又运用仙力顶着巨大的禁锢之力,缓缓向前踱步。
“啊!不好!”突然间,紫霄再次运用仙力之时,发现自己的灵力正在衰减。
“难道、难道是方才的茶水?”
“没错,公子,实在是抱歉,为了保险起见,对方让我们在茶水中放入了化功散。”
“化功散?”紫霄悔恨自己太轻易的相信别人,这化化功散虽无性命之忧,却可让人在一段时间之内灵力丧失。
这化功散原是药神谷的秘方,对普通人无任何作用,愈是功力深厚之人效果就愈加明显。
紫霄暗自思忖着:“这药神谷的本已消声隐匿多年,亦是名门正派,难道也自甘堕落?为了争夺玄花而来?”
此刻他再不敢运用灵力,因为此刻功力已然消散达二成,余八成功力,待这些人抵达茅屋之时做殊死一搏。
紫霄未做挣扎,只是任凭老媪用特制绳索将其捆绑结实。
老头则在一旁帮衬着将绳索系紧、扎实。
看着老媪将自己捆的结结实实,不禁暗自嘲笑道:“若不是我将你的眼疾医好,怕也你等也不能将这绳索系的这般结实吧?”
老媪瞟了一眼紫霄,又拿出一根绳索,准备将云瑶也捆起来。
老媪讪讪地道:“这位公子,要怪就怪你这人心肠太好了,太容易相信别人!”
“你是医治好老妪的眼疾不假,按理说我等也不应该恩将仇报,应该将你放了才对。”
紫霄暗自点头,附声冷笑道:“嗯,然后呢?”
“然后,我若是将你二人放走,我那苦命的儿子岂能活命?你要知道,那可是三代单传啊!”
老头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没错,我秦家三代单传,就这一根独苗!”
“将来你在那黄泉之路上,也休怪我等狠心,要怪就怪这世道吧!”
紫霄甚是不解,询问道:“这关这世道什么关系?”
老媪苦笑道:“关系大了去了,你看我这两间破茅草屋,每年还要交纳给官家二十两的官税钱!”
“三天两头的兵匪、强盗,将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部搜刮殆尽。”老媪抹着泪,指着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破旧屋子。
“兵匪、强盗还只是强占些钱财。”
“而似你这等的修仙之辈,虽不要钱财,可是却要我那苦命的儿子在这冰天雪地为其探山寻路。”
“这方圆百里皆是悬崖绝壁,稍有不慎就会丧命于此,你说说让我们这普通老百姓如何生活?”
“你还说这不关这世道的关系吗?”老媪慷慨激昂地说道。
紫霄叹了口气,摇摇头冷笑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以怨报德,拿我二人的性命去换你儿子一人的性命。”
“如此这般,你与那官家的兵匪、占山的草寇、心术不成的修仙者有何区别?”紫霄厉声质问老媪。
“哼,我不与你逞口舌之辨,我没有那么大的胸怀度量,我只要我的小家平安无事,纵是拚命我也在所不惜!”
坐于破旧长凳上的云瑶亦实在看不下去,质问着老媪:“大娘,您是没有让洛公子医治您的眼疾,可是他给您医好了啊?”
“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老媪微微一笑,说道:“哼,我又没让他为我医治,只有我的儿子能够平安归来,我的心才不痛。”
“他人死活,关我何事?哼!”老媪瞟了一眼云瑶,随即又转嗔为喜。
看着云瑶俊俏的面庞,嘴角流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拉拉一旁老头的衣角,咕哝道:“老头子,你说这小丫头,要是给咱儿子做媳妇多好啊!”
紫霄听了老媪的话,不禁怒火中烧,呵斥道:“当真是不知羞耻之辈,亏你等活了这把年岁。”
“我真后悔医好你的眼睛,原来你瞎的不是眼而是心!”
“哼,无耻至极,竟要趁人之危,简直禽兽不如!”云瑶青黛上扬,恼羞成怒,愤怒至极。
“哼,你这小丫头,脾气还不小,要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是答应嫁给我儿子,说不定到时候我为你求求情,就能饶你不死!”
老媪一脸阴险的朝着云瑶笑道,厚厚的嘴唇翕合间,满脸的横肉也随着颤抖。
“你、你、你休想,真是不知廉耻的家伙,你们连强盗、草寇都不如!”云瑶被气的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我就是自刎当场,也绝不会答应你!”云瑶嗔怒道。
“哼,好、好、好,那你到时候就陪他一起去九幽黄泉作伴吧!”老媪嗔怒满面的望着紫霄说道。
“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狂妄后生。”老媪被云瑶气的拂袖而去,坐到木床边上。
说话间,紫霄感觉四周除了肆虐刺骨的凛冽北风“飕飕”地吹动木窗所发出的“呜呜”声之外,还有紧密的脚步声。
紫霄侧耳倾听,大概有十几人左右,距离茅草屋不足一里,声间越来越近。
他时刻准备着发起奋力一击,以便带云瑶快速远离此处。
此刻满头白发的老头见老媪生气了,连忙检查一下捆绑紫霄和云瑶的特殊绳索,用力拉了拉。
老头见绳索没有问题,就蹒跚着来到木床前安慰老媪道:“老婆子,别气了,你的眼疾才好,小心伤了身子。”
紫霄仔细端祥着二人,冷笑一声,道:“当真是讽刺至极,像尔等这般自私自利之人也懂的关心别人!”
正在此时,一众嘈杂的脚步声从四方“嗖嗖嗖”都汇集到茅屋外围,将茅屋围个水泄不通。
一个沉重的步伐,“咚咚”正在踱步前往茅屋而来。
随即传来一个年轻男子轻蔑的嘲笑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害我如此的兴师动众?”
“也不过如此吗?还不是乖乖被禁锢于此?”
“咔吱吱”破旧的木门被轻轻地推开,踱步走进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