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前往凌天境
君一静默的站在原地,周身透出些压抑的氛围,脑中思绪不断。
他到底要不要将尊上病情复发的事情告诉帝后。
尊上的命令在前,他也知道违反尊上的命令的后果有多么的可怕,但是若是尊上因为这次的病情复发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们君族又该怎么办。
拳头捏的死紧,平滑的指甲几乎要将掌心给硌出血来,君一眼神之中露出些挣扎之色。
最后,他做出了决定,眼神变得坚定。
连若恰巧要寻君一前去用餐,在君释刚离去不久,来到了君释的房间,看见君一站在君释的房间门前一动不动。
“君一?”连若疑问出声:“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你家主子在吗,饭已经烧好了,你们收拾一下可以用餐了。”
连若通知完之后,便离开了,她还要忙着去端菜呢。
见连若离去,君一忙叫住了连若,想询问一下凤若归如今在哪里。
“连若!”
“嗯?”连若转头看着君一,君一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今天若归的状态也是很不对劲。
君一摇摇头:“没事。”他真的是急坏了,用餐时间,凤若归肯定会在餐桌旁的,他何必多此一举。
“我们一起去用餐吧,尊上他今天不在,去处理一些事情,暂时回不来。”
连若放下心中的疑虑,露出了两个甜甜的梨涡:“哦,好吧,那一起走吧。”
几人坐在餐桌前,君一想要开口,却又怕破坏了餐桌的氛围,嘴唇反复开合,也没有将话给说出来。
凤若归瞧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是和君释有关?”
君一这才开口:“其实尊上他”
凤若归听出了君一的语气不对,抬眼看向君一:“君释他怎么了。”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君一双手撑在膝盖上,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请求主母救尊上一命!”
凤若归听闻此言,脸上蕴起了薄怒之色,气极反笑:“连若跟我说,你跟她说君释他只是回去处理事情了,感情是在骗我?”
君释这次的不辞而别本就奇怪,如今君一更是坐实了她这奇怪的感觉。
此时的凤若归周身的气势骇人,君释的这番行径,让她的心中升起了愤怒的火焰,唇边的笑意更甚,只是看上去却没有暖暖的笑意:“呵。病情反复为什么不和我说。”
“尊上他怕您担心,所以”
眉头微蹙,凤若归开口:“那我为他炼制的那些丹药是没有效果吗?”
“还是说,他压根没有服用丹药!”
君一瞧着处在盛怒边缘的凤若归,脖子一梗,眼中甚至泛出了点点水色,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在此情况下,也是忍耐不住内心的伤痛,对他们来说,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就是尊上。
口中低叹出声:“尊上他舍不得。”
他们原先都盼望着,尊上能够找一个人,陪伴着尊上,可没想到,尊上是找到了。
只是至用情至深到如斯地步。
“舍不得!”凤若归心中愤怒再按捺不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唇角崩的笔直,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按到了碗上,没能收住手上的力度,整张矮桌直接在凤若归的强大力道之下,破碎一地。
矮桌上的饭菜,全都哗啦啦的淌了一地。
“呼---”凤若归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企图用此方法来缓解心中的怒气。
阴森森的开口:“我炼制丹药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减轻他的苦楚,狗男人!”
君一被凤若归对君释的称呼惊到,从没有人敢这么称呼尊上。
连若被凤若归的气势吓了一跳,心疼的看了一眼落了一地的饭菜,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声音,若归和君释之间的感情不是她能够插手的,她也只能看着。
唉,若归她现在就是关心则乱。
花语宁倒是一派镇定的模样,他不懂男女间的情情爱爱,他知道如今主人处在盛怒之中,但却只是表面上的生气,其实尽是一些关心之意。
花语宁一个少年人,老神在在的手中端着一碗灵米,看着地上的饭菜,眼中泛出了一些可惜的神色。
焰灵在矮桌倒塌的一瞬,飞快的闪避到了一旁,静静的站着,她的性子一向冷漠,站在一旁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假人,存在感极低。
“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我去一趟凌天境!”
凤若归动作如同闪电般急速,只留给君一一个背影,君一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即使落在凤若归的身后,也是在一瞬间就追上了凤若归的脚步。
因为君释阵法的加持,凌天境没有阻挠凤若归的进入。
因为许久没到凌天境,凤若归依旧被凌天境的景色所震撼,凤若归却是无心观赏,直奔温泉而去。
还没到温泉之处,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凤若归心中的不安之感愈来愈浓,眼中的怒气几乎快要呈现出实质的状态。
此刻的凤若归面色黑沉,那怒意浓郁的就仿佛要在下一刻就会抹了君释的脖子。
越靠近温泉,血腥气越浓,灵力暴动的感觉越强。
君一提早给君二等人打了招呼,让君二等人不要告诉君释,悄悄的离开温泉那处地方。
腾出能够让凤若归和君释两人能够单独相处的空间,如果帝后和尊上两人之间真的发生了一些不是他们这些属下能够知道的事情,被他们看到了。
怕是以后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逃离尊上的制裁。
天天都要享受尊上以‘锻炼’为名的操练。
“主母,您先进去吧,属下就不打扰您和尊上相处了。”君一稍微行了个礼,便站在温泉之地外,等着君二等人出来,然后一起守在温泉外。
处在盛怒之中的凤若归甚至都没有听见君一和她在说话,直接冲进了温泉之内。
君一至君九等人在温泉外,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置身事外。
只留意着君释的大概情况,不敢太过留意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