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魔界
黑渊随手从储物灵器中摸了一枚丹药,俯下身子,送到了凤若烟的唇边。
丹药散发着幽幽清香。
凤若烟看向黑渊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之色,黑渊不是个好人她心知肚明,怎么可能会如此好心的将珍贵的丹药给她服用。
“吃下吧,这枚丹药可是难得的六品丹药,可以直接让你的身体恢复至巅峰状态。”
见凤若烟满脸戒备,眼中充满了不信任,薄唇轻启:“况且,我留着你有用处。”
“你若是不想服用也罢,那你就慢慢休养,恐怕到四国联赛的时候你的状态都不能恢复到巅峰状态,你可仔细想好了。”
听闻了这句话,凤若烟才乖顺的服用了丹药。
她已经失去了这么多的东西,为的就是在四国联赛上能够打败凤若归,并赢得头彩。
若是有幸被大型门派看上那也是极好的。
黑渊倒也不是可怜凤若烟,只是这么一个活体容器,怎么能让她轻易的损伤根基然后慢慢减退效用呢,毕竟圣魔女的血,对他来说可以修炼圣品!
没错,当初凤家两个嫡女,凤若归和凤若烟,无一是凤家真正的血脉。
或许早期的凤若烟的身上流淌着的还是凤家的血,但是自己七岁凤若烟测灵过后,体内的血脉觉醒,血脉一步步吞噬了属于凤家的那份血脉,壮大了自身。
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才会靠近凤若烟。
不然,一个普通的人界女子怎么会轻易的吸引到他的注意呢。
只是凤若烟完全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有异。
神魔界大战久矣,魔界落败,距离那时已经过了千万年的时光,神界起初还派人镇压魔界结界,防止魔界中人私自逃离魔界,但后来神界看着魔界的封印牢固,便放下了戒备。
任由魔界自由发展。
这结界的确限制住了魔界的发展,但是千万年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魔界早已摸索出了逃离封印的方法。
只是条件太过苛刻,只有血脉之中含有魔神血脉的人才能够有些许的几率逃离魔界的封印。
他黑渊就是其中一人。
当初测试天赋时,他的血脉纯度令魔界众人讶异,他原本只是魔界的平民所生出的孩子。
父母均是不能修炼之人,作为他们的额孩子,他一度也被认定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在崇尚实力的魔界中,他的身份简直卑贱到了泥里。
但自从他的血脉天赋显现之后,魔尊直接将他认作了义子,身份地位瞬间升至云端,并全力扶持他的修炼,就连百年开启一次的魔神之池都让他轻而易举的踏入,这魔神之池就是魔界与人界唯一相连的地方。
他也正是通过了魔神之池进入到了人界。
人界的灵气与魔气之精纯让他心神荡漾,因为魔界被封印太久,且环境因素限制,魔界中的人已经许久没有呼吸到精纯的灵力与魔气,精纯的灵气与魔气是所有魔界中人孜孜不倦所追求的。
等他再回魔界之时,就是下一个百年魔神之池开启之时,在这有限的百年时光中,他要全力的提高自己的实力。
魔界中人,天生嗜血,亲情寡淡,拥有着魔界血脉的凤若烟亦是如此。
但黑渊却摸不透为何凤若烟身上流淌着魔界血脉,他已经仔细调查过凤若烟的身世,明明双亲都是普通的人族,但凤若烟身上流淌着的的确是赤裸裸的魔族血脉。
奇怪的是,魔界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特征可以证明他是魔界中人的身份。
但除了凤若烟身上的血脉能够证明凤若烟是魔族之人,凤若烟身上没有任何特征能够说明凤若烟是魔族之人。
而且和他一样都是魔神血脉的传承之人,只是血脉之中的魔神血脉没有他的纯正。
反正他停留在人界的时间还长,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去摸清凤若烟究竟为何是魔族之人,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他倒是好奇的很。
黑渊思绪万千,见凤若烟服下的丹药已经在慢慢发挥着效用,满意的轻点着头。
履行着自己许下的承诺,动手毁了凤经武的神魂。
无数的魔气在狭窄的书房内弥漫,漆黑一片,不可视物,瞬间出现又瞬间消散。
凤若烟默默的看着,她其实早就猜到了这黑渊应该不是人族,她曾在古籍之中看到原本天地之上有人,神,魔三种种族,人神修炼之法相似,而魔族以魔气为引,进行修炼。
黑渊每次动手之时,身上浮现出的,不是她所熟悉的灵气。
而是她从未感知过的一种不明力量,她猜测,那就是魔气!
但是这浓郁的魔气并没有让她感到不舒服,反而通体舒泰,就好似普通的修者在沐浴在浓郁的灵气之中一样。
凤若烟心中感到些怪异。
但此时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黑渊如何灭杀凤经武的神魂这件事情之上,忽略了心中那点异样之感。
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浮现在黑渊的手中,苍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握住了镰刀的刀柄,此时的黑渊看上去就如同西方的死神,但身上的邪气却更甚。
黑渊收敛了似有若无的笑容,满脸严肃。
挥动着镰刀,黑发飞舞,划出一道优美得弧线。
这化神镰只是他众多魔器中的一把,有收割神魂的效用,许久没有拿出来,此时拿在手里倒是有些陌生了,凡是这把魔器收割的神魂,都会转为强大他神魂的养料。
带着凌冽的刀锋,化神镰直接触及到了凤经武的躯体。
凤若烟眼见着那实质的刀刃触及了凤经武的躯体,但却没有损害到半分凤经武的躯体,好似那化神镰根本没有实体一般。
“啊!”
一声惨叫从凤经武的尸体内响起,其中饱含着浓重的怨气。
凤若烟原本坐起的身体再次滑落在地面,此时此刻,她现在是真的确信,黑渊就在刚才,直接灭杀了凤经武的神魂!
因为那股紧紧的黏着在她身上令她心有不安的视线,也随着那声惨叫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