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访上官慕
连着赶路，大约有几日来到了卞城。
这里离赵淼家有百里路，算不上太远是距离比较近的城镇之一。卞城几乎都是普通人，很少有修士，是凡人为主体和治理的城镇。
因为赵淼他们所在的地方属于落后地区，就算繁华的姬城也是落后地区。在这边修士很少，加上这里灵气贫瘠。
凡界有有五块大陆。凡间五洲，妖洲、魔洲、人洲、荒洲、黑域洲，按居住者划分，土地彼此间接壤。
海域没有区分，统治者都是妖族。
赵淼等人就在荒洲，相当于凡人世界。
荒洲，不管妖族还是人族修士都很少，因为这里土地贫瘠灵气稀薄，不合适修士修炼，导致没人愿意来。愿意来的，一般都是普通人或者普通家族，脱离修士世界的人更愿意来。
所以荒洲是普通人统治最多的地方，也没有修士会来干预，属于凡人净土。
荒洲修士普遍不强，因为灵气稀薄，比起其他地域都弱很多，灵气稀薄间接导致修士弱。
……
几人赶了十几里，花了一个时辰。
几人入城，这座城市比姬城小很多，繁华程度也不能媲美，但是也很热闹，灯火通明。几人下了马车，打点了一些钱，驾车之人也没闲着，径直离去还车。
之前递给赵淼信封的人是上官家家丁，家丁在前面引路，几人跟在后面。家丁停在上官府，妙法真人前去敲门咚咚咚，开门的是一位下人。
高高的匾额上写着上官府，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红漆大门，青砖黛瓦，白墙。
大门打开一位家丁探出头来，下人问道“你找谁？”
赵淼旁边的家丁回答“他是赵淼先生。”询问家丁恍然大悟。
“让他进来”
忽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少女声音。
前院青砖铺路，简简单单的种着几棵树，院落看起来十分朴实，也不够奢华。
几人走进去，一位小女孩挥了挥手示意家丁该干嘛干嘛去。
这里管事的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女孩看起来十六七八的样子身材娇小，相貌一般，但看起来十分有教养的样子，穿着得体落落大方。
开口道“我奶奶在房里。你就是妙法先生吗？我奶奶在等你。”说完还有一股落寞之意，似乎很伤心。
妙法真人看着小女孩开口道“你是谁？”
小女孩开口道“关你屁事。”
上官妙感觉自己有些失礼，连忙解释。
“我是奶奶的养女，我叫上官妙”上官妙做出请的手势，意示他们进去。
几人更上跟进。
穿过客厅，来到后院花园旁边的一处雅间。
上官妙推开房门，喊到“奶奶，妙先生来看你了。”
屋里老妇十分激动的声音喊道“让他进来。”
上官妙看了看着赵淼一行人再次开口道“妙先生，还带了朋友。奶奶你见吗？”
房间内老妇迟疑了一下开口道“见。”
赵无名发现花园里有假山有花丛，花朵争奇斗艳，树木繁茂十分静谧。房屋与客厅不同不是青砖黛瓦，是红墙绿瓦，似乎这里的房间更加重要。
众人得到回复进入房间，发现家具是一套贵木，十分奢华，能凑出这种级别的一整套东西，在荒洲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全是紫檀家具，紫檀雕漆屏风，紫檀雕漆宝座几个，还有一个紫檀炕桌，尤其是床大小两丈正正方方，雕花精细……每一件都是十分大气，不是那种扣扣搜搜的，规格极高。
每一件东西都不是荒洲产物，有些甚至有王室东西，姬无衍家里也没有几件王室东西。
在所有人进入房间后，看见床上躺着一位病殃殃老妇，老妇气质极佳，就算衰老也美色不减。
赵老看到十分震惊，一方面因为他知道自己救不了这位上官慕，另一方面她和上官慕年纪一般，两人还认识。
因为她是大限将至，不是生病，也不是体弱多病，就算服下药，也乏力回天，她已是将死之人。
妙法真人余光看到赵老摇了摇头，便知道上官姑娘没救了。
赵老拍了拍妙法的肩膀，开口道“给的时间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妙法知道赵淼不会说谎，赵淼拉着所有人往出走，在所有人退出房间后。房间里面只有两个人，十分安静。
上官慕起身坐起，强行打起精神开口道“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在我临死之前还能看到你，我也没有遗憾了。”
妙法激动，眼神坚定开口道“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你不要灰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上官慕听到这种哄小孩的话，也没心思去回他，自己什么样自己能不知道
上官慕开口转移话题道“你好久没听我弹曲了，我想弹琴了。”上官慕想要伸手拿桌子上的琴。
上官慕脸上回忆之色再次开口道“过去古时候人拿古琴送给爱人，我把古琴送你，你知道了吗？我什么意思。”
妙法真人一阵推脱之词开口道“我知姑娘对我有意，只是我一生追逐潇洒，我无缘与姑娘结合。”
上官慕听见开口道“答案我已知千百万遍，但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你。”对于这种答案上官慕已经听过好几次了。
“我已人老珠黄，也配不上你，你外貌年轻潇洒，还是修士。我比你先走，你就不能骗骗我？”
妙法开口道“你知道妙某不愿说谎，我也不愿意耽误姑娘。”
听完上官慕已经懒得应付妙法真人了。
上官慕听到冷笑“知道了你走吧”又把眼睛闭上了。
妙法退出房间。
……
在另一边，上官妙安排他们住进客房。赵无名怀里抱着青鸾，青鸾醒来了开口道“我饿了”所有人听到了，十分尴尬。
因为这句话，就是要饭，上门就要吃饭。
除了赵老以外，赵老开口道“你可算醒了，祖爷爷的小心肝”便亲了上去。
小女孩笑嘻嘻道“祖爷爷我也想你，我虽然睡着了但是我醒着呢，我睡着了也在学习呢”
赵老一脸宠溺的看着青鸾。赵老开口道“我就知道青鸾，最聪明了，睡着了还学习，学了什么了？”
青鸾钻进赵老怀里“不告诉爷爷，爷爷我好饿啊，我要吃药。”
赵老开口道“丫头，现在还没有修炼所以饿得快，让爸爸妈妈教你修行吧”
听到这句话两人快速脸红，有些羞涩。青鸾开口道“我想修行你们教我吧，爸爸？妈妈？”
两人自己都是孩子。
赵无名最先反应过来道“好爸爸过会就教你，“孩子妈”快来教孩子啊。”
看着姬无衍的表情越发阴沉表情，姬无衍脸色发青回道“来了。”脸上阴嗖嗖的笑容。
一会反应过来生气道“为什么我是妈妈？你不是妈妈？”毕竟自己是男儿身。做女子之事有些介意。
赵无名回答道“那咱们就都当爸爸，行了吧？”
赵无名抱过妙青鸾，开口道“你没有妈妈，只有两个爸爸，一个爸爸是我，另一个就是他叫父亲，叫谁爸爸父亲听懂了？”
“懂了父亲，爸爸，现在教我修行吧。”两人听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开口道“好吧，现在教你”。赵无名拿出绿仙姬给的毒经和书信，递给自己女儿青鸾。
三个大男人看着，青鸾接过书信和毒经。姬无衍递给了一条项链，项链上有个储物戒指。小孩子戴不了戒指，说完了用法。
科普一些常识，絮叨叨的。就和老妈子一样，两个人虽然还是不愿意承认青鸾是自己的孩子但是，还是会疼爱青鸾的。
两人开始科普，给青鸾测试天赋属性。拿到珠子，出现了四道光。一条黑色的，一条水，一条木，一条青色的血脉天赋。
青色和黑色的天赋他们都不认识，因为不是妖。
不过青鸾这些天赋都是高级的，极致的天赋。
呢条是无属性的毒天赋，因为是毒物，所以有毒天赋也可以理解。
青鸾开开了，绿仙姬给的信。打开信，就有很多信息，流进自己脑海里。
这是给自己留言，很快青鸾便记住了。
里面内容颇多，一时间难以理解。
赵无名拿出《水法天书》把青鸾抱在自己腿上开口道“和父亲一起练这个吧，我也没练过”青鸾坐在腿上。
赵无名开始翻书‘读’，像睡前故事一样的阅读，因为女儿不认识字。女儿听得十分认真，阅读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有些困了。
……
天色渐晚。
“父亲我困了，想睡觉”因为书籍晦涩难懂，青鸾难以理解便生困意。
赵无名姬无衍把熟睡的青鸾给了爷爷，让爷爷和青鸾睡。
便退出房门来到另一间客房，两人熟悉的脱下衣服开始睡觉。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会给两人安排一间房间，没有分开。不过寄人篱下，也不好多说什么要求。
在床上的两人躁动难耐，赵无名翻身看见姬无衍的脸庞。忽然姬无衍睁开了眼睛，看着看着自己的赵无名，有些羞涩，没有表露出来开口道“你看着我做什么不睡觉？”赵无名被问住了，没有说什么。
赵无名回答道“你不也没睡吗？说我干嘛？”两人同时翻身背靠背。
姬无衍忽然困意上头，来到熟悉的仙境，天空清澈水面如镜。忽然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指引他过去，腿脚不受控制的就过去了。
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己向人影跑过去。这次人没有消失，拍向肩膀那个人转了过来看不清脸。
“谁？”
听着声音认出对方。
“我是姬无衍”
赵无名和姬无衍赤身裸体光膀子，两人身体上朦朦胧胧也看不清所以然。
赵无名把手按在水面上，在水面上不会下沉，十分结实。
赵无名感觉今天梦里的姬无衍特别温柔，姬无衍道“这梦好奇怪啊”。
两人都不知道这不是梦境，是两人灵魂出窍自己不知道而已。
……
另一边。
夜深青鸾来到上官慕这里，推开房门。上官慕开口道“小姑娘你怎么来了，这么晚？”
青鸾开口道“我听见了好听的声音，过来看看。”
上官慕听见青鸾说的话拿出床边的长盒打开取出一只古琴。
青鸾开口道“这是什么？难道是他的声音？他为什么不发声音了？”
上官慕温柔一笑开口道“这叫琴，需要弹才能出声音”一边说一边开始弹。
青鸾开口道“这声音叫什么？”
上官慕回答道“这叫《广寒凌》是一位叫丽姬的女子所著的曲子”
青鸾趴在床边闭上眼睛，聆听着这声音开口道“很好听和你声音一样好听，写出来的人我感觉很厉害。”
上官慕莞尔一笑道“送你，你想要吗？”上官慕也不知是性质所致还是什么原因，就是想送她。
青鸾开始认真思索道“我想要，你教教我行吗？”
“你先按住这里，拨动这里”上官慕手把手认真的教，他发现青鸾天赋极高。没一会儿便学会了入门技巧。
忽然话锋一转青鸾道“你很喜欢妙先生吗？”
上官慕听到有些错愕“你怎么知道的？”脸上有些惊恐，现在孩子这么早熟。
青鸾开口道“我睡着的时候发现的，你声音在听到他来了以后变了，变得很开心。”上官慕听到后显然没有信，但是感觉很有意思，因为他说对了。
过了一会儿，上官慕想通了开口道“你确实是万中无一的音律奇才，乐感超然。”
说完便把古琴和《广寒凌》递了过去。“我的宝物我就托付给你了。”青鸾接过东西。
青鸾开口道“你怎么不开心？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上官慕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了一句“我想变年轻漂亮，或者……说喜欢我。”
青鸾思考许久“我这里有一种毒，可以让人变年轻。但是用完只能活五个时辰，从服毒开始计算。”
“虽然我没办法让妙先生开口，但是你问他喜欢你不，的时候，我可以听着看看他是否说谎。你要试试吗？”
上官慕眼中泛起一丝希望开口道“可以把毒先给我吗？明天我会试试问一下，请你帮我。”
青鸾把东西递了过去，是一个绿色的小瓶子。给完东西，青鸾退出了房间。
卧室里上官慕看上去很开心，闭上了眼。
……
月光洒在大地上，妙法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青鸾走了过去。妙法真人见到青鸾，白天见过，是赵老一行人带的小女孩。
诧异问道“你这么晚还没睡？要不要我送你去找赵老？”
青鸾开口道“那就谢谢你了”
妙法手拉着青鸾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鸾回道“妙青鸾，爷爷们都叫我青鸾”
妙法听到后感慨一下“鸾凤和鸣，凤生鸾。新的姓氏，妙姓奇妙无穷的意思。”
忽然青鸾跑开了，留下妙法感慨道“天生富贵之相，还天赋不凡奇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