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遗迹和幻象
缘朱市已经是城都地区西北部建设最好的城市，再往北就是一些落后的村镇和大片大片的红枫林。
这片红枫林很漂亮，从天空看就像下面燃烧着大火，炽烈而艳丽。
不过红枫林里很多地方是不能进入的，那是铃铛塔的产业，里面种植了大量的珍贵树果，其品质在全世界都属于顶尖，树果产业也是城都地区重要的财政来源。
顾寒和小唯的目的地就在这片红枫林的最深处。
遗迹面积不算很大，毕竟古人建造城市的能力和现代机械化建设没法比，而从残壁碎瓦可以看出其建造风格和缘朱市多为木质材料的建筑类别有所区别。
“好厉害的能量残余，这里曾经发生的战斗非同小可……”顾寒眼睛眯了眯。
首领级精灵就已经能调动属性元素战斗，王者级和传说精灵的破坏力更强，可这里的情况已经超过传说精灵所能造成的影响，因为这片区域的能量都是紊乱的。
就像是人身体受伤会愈合，但有的伤却始终无法痊愈，留下了病根。
此处的情况就是这一方空间受了伤，里面的规则被打乱到无法恢复的程度，有点像地球上的百慕大三角，时空规则和正常空间不同。
而从小唯那里的信息来看，这里已经至少平静了五百年，五百年都没能恢复，可见当初在这里进行的战斗多么骇人。
“看来你也感受到了？”小唯盯着遗迹中间的那个广场：“其实如果当年发生了神话级的战斗，这个地方早就被彻底抹去了，很可能凤王和洛奇亚只是在这里对了一招，所以还能留下这点废墟。”
顾寒摇摇头：“神话精灵的力量难以揣测，我们还是去赶快找圣灰吧。”
如果说传说精灵还有王者精灵能与之抗衡，那神话精灵就是另一个层次的存在。
神话生物只能由神话生物抗衡，其他任何人或者精灵都不行。
哪怕原作中人类用导弹轰落了烈空坐，也是先用“∞能量”对烈空坐进行了大幅削弱才得以完成，而“∞能量”最初的核心启动源也是神话精灵伊裴尔塔尔的力量。
所以顾寒很有自知之明，神话精灵的力量还不是他目前所能干预的，哪怕他有代欧奇希斯也不行。
“那个特殊空间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会开启，在这之前我们就只能干等了。”小唯抓了抓头发。
“特定时间？几点？”
“中午11点59到12点01。”
“啊？”顾寒有些无语：“那岂不是得等到明天？”
开启时间只有三分钟倒不是问题，可现在已经快晚上了，下一个中午十二点是明天。
“是啊，得在这里过夜。不过你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野生精灵一般都不进来这里的。”
人类到了风水不好的地方就会不舒服，而精灵对环境的感应比人类要敏锐很多，由于这个地方能量紊乱，大部分野生精灵都不会靠近的。
“我可不是在担心野生精灵……”
“那你是担心我？”小唯眨眨眼：“放心，虽然你长得挺帅，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
太阳西落，天色逐渐昏暗，遗迹的夜晚极其安静，连风都没有。
顾寒的波导一直保持开启状态，但周围没有任何一个野生精灵，连幽灵精灵都没有。
偌大的遗迹就只有他和小唯的波导在闪烁。
既然晚上无法行动，那顾寒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开始锤炼精神力。
他现在精神力已经在b级巅峰，只差一步就踏入a级，所以每天一有时间就会冥想锻炼，现在正是时候。
当然，深度冥想必须在极度放松的状态，所以顾寒让代欧奇希斯变成臂环缠绕在他胳膊上，如果有问题立刻就能反击。
篝火燃烧，作为燃料的枯枝劈啪作响，橘红的光映照着两人的脸颊，小唯目光落在顾寒脸上。
他在冥想……
真是不放过一分一秒的时间来提升自己……
怪不得每次再见都能给人带来惊讶……
小唯明知道中午才能进入，却偏偏提前一夜带顾寒过来，当然不会脑子抽筋了要浪费时间。
她是要观察，全方位观察漩涡。
从暗暗队事件时在橘子群岛第一次见到漩涡开始，她就对这个人非常留心。
而那天漩涡和渡在红莲市上空大战时，她更是接到了搜查部部长的电话，指令她全力追查漩涡的身份。
接到任务，她先后调查了漩涡出现过的每个地方以及一些声称见过漩涡的人，包括佐佐木健次和国际警察汉森，甚至还有一些已经被抓进监狱的原山合会三口组干部。
综合各种信息和漩涡的行动轨迹，她感觉已经把握住了漩涡的身份脉络，似乎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找出这个神秘的家伙。
但偏偏这时候旧秩序出现，她被迫停止调查漩涡潜入皇宫酒店获取旧秩序的情报。
原本以为调查要中断，可没想到居然就在这个与漩涡无关的任务中突然获知了漩涡的身份。
而且竟然就是那个她在橘子群岛，在精英学院，在红莲医院几次试探的年轻人。
是命运吗？还是……
看着橘色火光中那张棱角分明，明明很年轻但却一点都不显稚嫩，反而有种……男人味……
不知什么时候，小唯的目光似乎失去了聚焦和敏锐，变的如纱幔般柔和……
如果他不是漩涡的话……
不，是漩涡更好……
摘下面具就是雄踞一方的豪强，戴上面具就是阴影中的王者，而其实，他只是个十几岁还不到二十的少年……
思绪翻涌，一股奇妙的电流猛然从脊椎升起，误入藕花深处，引发春潮汹涌，小唯莫名打了个哆嗦，全身毛孔似乎都随之炸开……
顾寒此时并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人脸红心跳羞怯难当，因为他被意识中闪烁的画面吸引了。
似乎是他在冥想中精神力和波导共鸣了这个遗迹中残留的能量，一幕幕幻影像短视频一样在他脑中闪烁。
有的画面中一群古代穿着的人在这里建造神殿，每一块石头都是专门从百里之外的山上凿下来，然后慢慢拉到这里一点点雕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虔诚……
有的画面中这里已经成了小城镇，数百近千人聚集在祭台高诵祭文，乞求神明赐福……
有的画面中，一道彩虹从祭台高挂天空，无数人朝祭台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