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辰宴1
“那个王爷,和我哥很熟吗?”李婧姝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可春桃夏柳也只是下人,知道的并不多。
“奴婢只听过旁人说过王爷打仗的故事……”夏柳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传闻中的玄幽王是战场上的神,李穆清受李丰年影响,自小也常常出入皇宫,与小王爷们也都熟识,但和南承曜的交情颇深。
“哦?”李婧姝刚来了兴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端过果盘,津津有味的开始听起故事来:“快说说……”
“王爷常年在战场打仗,经常立下赫赫战功,听说王爷可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呢………”
“听说有一次中了敌军埋伏,就剩王爷一个人了,王爷硬是将敌军逼退十里地……”
李婧姝不禁嘴角抽抽,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这不就是是小说中才有的情节嘛!
虽说不大相信夏柳所说的,但李婧姝天生好奇心重,还是对南承曜身份产生了兴趣,便想着哪天去找李穆清问问清楚。
已经入夏了,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李婧姝被关在小院里,无聊到逐渐烦躁,春桃在身后轻轻摇着扇子,试图为她降低躁气。
夏柳在院外同丫鬟小蝶交谈,完后便急匆匆的走来,面露焦急。
“怎么了?”李婧姝察觉到她的异样,没等到她开口,便轻声询问。
“小姐,二房又去太太那里找事了,老爷和少爷都不在,可怎么办?”夏柳担忧的看着李婧姝。
李婧姝正昏昏欲睡,听夏柳这么一说,又来了精神,正愁无聊呢,这不就有事儿干了嘛!
“走,咱去看看这二房玩什么把戏……”李婧姝说完就从秋千椅上跳下来,抬手理了理微乱的发丝。
夏柳却犹豫着,她想着李婧姝还在禁足当中:“可是……小姐……”
李婧姝看出她的心思,对她的轴有些无语:“这都欺负我娘了,我还管这破命令呢!”
夏柳没再拦着,主仆三人一同去云氏的房里。刚进院门,就听到二房沈氏明嘲暗讽的笑声。
“我说姐姐,老爷寿辰这么大的事儿,你却要从简办,怎么想的?”
云氏似乎没听出她的嘲讽,声音依旧平淡:“老爷不想大操大办,简简单单的吃个饭便好。”
沈氏却不依不饶,她看不惯云氏总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样,不屑的说道:“哟,这是老爷的意思还是姐姐的意思?老爷每日处理公事,府中大小事皆有姐姐做主,姐姐你们云家早就没落了,何必端着清高的架子!”
云氏皱起眉,她原想不搭理便好,谁知沈氏不收敛,还拿云家来说事。不等她开口,只见李婧姝推门而入。
“我就说吧,最近天热,那些野鸡啊就会出来乱叫了,真是聒噪得很!”
“母亲~”李婧姝微微福身,给云氏行礼,仿佛没看见一旁的沈氏。
云氏没想到李婧姝会来,看到自家女儿,还是欣慰的。
“你呀,又不听话了,偷跑出来!”看似责备,可话中却是满满的宠溺。
“就提前一天嘛,我想娘了嘛,爹爹不会责备的………”
李婧姝朝云氏撒娇,沈氏看到母女二人亲密的模样,轻蔑的瞥了一眼李婧姝,满眼的不屑:“这丫头可是愈发没有规矩了……”
李婧姝这才转过头看沈氏,只见沈氏头上戴着各种珠钗,身上的酒红色衣裙更是名贵杭绸织造。与一旁素衣淡妆的云氏呈鲜明的对比。
“是小女无礼了,不知这位妈妈是哪家楼里的?”
听到李婧姝的话,春桃夏柳使劲憋着笑,再看沈氏,脸色暗了暗。
李婧姝仿佛没看见一样,故作吃惊模样,继续出击:“呀,想必是我那哥哥,吃花酒惹了风流债,人家妈妈都找上门了……”
“你……”沈氏脸都快绿了,一时又找不出话来还击,云氏见二房吃瘪,内心也平复了不少,适时打断了李婧姝:“姝儿休的无理,只你前些日子受伤忘了些人和事,怎么连你姨娘也不认识了?”
“哦,原来是姨娘呀,是姝儿冒犯了……”李婧姝装模作样的行礼:“姨娘应该不会怪姝儿吧,姝儿因为受伤才不记得的……”
李婧姝笑得人畜无害,沈氏也懒得和她斗嘴,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姐姐,你曾经也是堂堂的大家闺秀,怎么就教出这么个女儿来了呢?没大没小,没规没矩。”
云氏面色一沉,不管沈氏怎么说她都可以,但是作为母亲,孩子就是自己的底线。
“沈氏,你要明白这个府里我是主母,你今天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来指责我?逾越规矩的事你可没少干!”
云氏第一次严声厉色,沈氏也被吓着了,但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不满的瞪了一眼李婧姝,随后又得意的笑道:“为了老爷生辰,嘉儿日夜练习乐器和舞蹈,姝儿从小娇生惯养,不愿吃苦,真期待咱们相府嫡女能给大家带来惊喜呢!”
沈氏皮笑肉不笑,扭着腰肢出了房门。她心里明白,虽然有意上位,但有云氏在,李丰年不会把心思放在她这个二房身上,好在李丰年对李婧嘉李婧好还可以,所以她从小对李婧嘉要求严苛,给她请的老师也都是最好的,只求李婧嘉日后能嫁个达官显贵,她也能熬出头了。
李婧姝看着沈氏离开的背影,平静地微微一笑,原主怎么样她不知道,但现在的她可是21世纪的美少女。
“姝儿,娘能护你一时,可不能永远在你身边,日后可不能再这样说话了!”云氏虽护李婧姝,但也不忘教育她守规矩。
“母亲,您就放心吧,我知道二房她是什么人,我有分寸的……”李婧姝靠着云氏胳膊撒娇。
“你呀……”云氏怜爱的看着自家女儿,随后又担忧的叹了口气:“你爹爹的寿辰将近,说是不会大操大办,但每年宫里都会派人送礼,今年又是你爹爹六十生辰,到时自然会有一些名门来做客,你也要准备准备,趁这个机会结识些男孩子,你也不小了……”
李婧姝听着顿时觉得老脸一红,不是谈论李丰年生日宴吗,怎么这是变着法子相亲?
“娘,我还小……”
“那也先看看,有合适的让你爹爹去说说……”云氏嗔道,随后又语重心长的说教:“二房让嘉儿准备才艺,无非也是借这个机会让嘉儿在这些贵客中挑选郎君,你自小又不愿练习乐器舞蹈,等你爹回来,娘就把这事和你爹提一提……”
“……”李婧姝端起面前的茶杯,试图用喝水来缓解尴尬。
“娘知道你不喜棋琴书画,自小也不愿好好学,只得一些皮毛,但你爹爹寿辰,作为嫡女还是要有个才艺拿出来的……”
云氏担忧地看着李婧姝,她了解李婧姝,所以想让李婧姝有个可以依靠的夫家。
“娘,你就放心的,我有数呢……”
李婧姝看云氏忧郁的神情,自信满满的说道,云氏半信半疑,只觉得这个女儿和以前大为不同,但又好像什么样也没变。
从云氏房里出来,春桃担忧的碎碎念:“大小姐从小舞就跳的好,这次宴会又要出风头,别人不知道的,又要以为她是嫡女呢。”
“嗯?”李婧姝一愣,转头看向春桃,夏柳偷偷扯了春桃的衣袖,春桃这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吓得连忙跪下,说话也结巴起来:“小……小姐,对不起,我……我说错话了……”
“没事,你起来吧……”李婧姝最烦古代这动不动就跪的规矩,若有所思的询问春桃夏柳:“别人以为她是嫡女?为什么?”
“因为小姐您以前总是不爱学习才艺,大小姐年纪大些,嘴又甜,学习舞蹈和乐器也学的快,每次家宴二姨娘总是请求老爷让大小姐表演,而小姐您怎么说我额不愿表演,那些不知道的,就觉得大小姐是嫡小姐了……”
夏柳偷偷的看李婧姝脸色,没发觉异常,才敢如实说出。春桃夏柳自小便跟着李婧姝,每次见李婧嘉欺负她,她们也气,可李婧姝不会计较,她们也只能默默替自家小姐抱不平。
李婧姝思索了一会儿,郑重其事的同春桃夏柳说道:“放心,这次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相府嫡女!”
春桃夏柳面面相觑,她们不敢相信,这还是之前会临阵脱逃的小姐吗?
“放心啦,本小姐说到做到!”李婧姝见她俩质疑的神情,大大咧咧的搂住她俩的肩头,笑嘻嘻的模样,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
“呵呵,这次宴会,妹妹也要表演才艺吗?”李婧嘉从她们身后快步走到李婧姝身前,正用帕子掩嘴低笑,尖酸的模样和沈氏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