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秘老者（4）
“前辈，我有个问题要问一下。”我插口说。
“你且说来。”那老者说。
“我昨天从灵异事件中思考，想创造自我保护之法。我听闻幽灵可以造成人的鬼压床现象，想拿我老婆做个实验，思考晚上与她恩爱一番，看是否她有鬼压床的现象发生。”我说。
“这个！”老者沉思片刻说，“我没有试过，但我想，如果你只是动念头，而没有肉体漏精的行为，估计也不会影响你的修炼。但我想，如果女植物人会发生怀孕现象，男植物人有某种意念后，且幽灵体做出具体的行动后，毕竟幽灵体与身体密切相关，相互纠缠，肉体会不会发生排精现象？你可以尝试，自我总结，这个我没有尝试过，无法回答你。不过，等你真学会了我的功法，你那鬼压床的小把戏也不必使用了，因为，你的幽灵体整体功能会得到极大提升，譬如，可以发功显像，对别人进行精神攻击，影响神志，乃至可以从别人的身体里短暂剥离元神，从而，让别人出现遇鬼后的阴森森之气息。此外，我还会教给你一套玄幻击穴十八法，让你四两拨千斤，更有效地自我保护。”
“嗯！有这么多学问？！”我敬仰而又惊讶地向他颔首。
老者又继续向我讲到：所谓鼎器，是借指外丹术中的炉鼎以比喻内丹术中的烹炼精、气、神三宝，也即“药物”的处所。那位程岩前辈曾指出：“鼎器也，古圣先师本为炼精，炼气，炼神所归依本根之地而言之也。”通常内丹术中鼎器多指上丹田泥丸宫，中丹田绛宫和下丹田气海等，三丹田而言，其中，尤以下丹田为主。为此程岩前辈又云:“前对脐轮后对脐，中间有个真金鼎。”此外，鼎器又有外鼎、内鼎之说。外鼎指丹田之形言，内鼎指丹田之气言。若从内鼎扩展开去又有以神为内鼎之说。我简单言之，就是你的身体就是一个炉子，内有上中下三个关键点：脐下二指所在为下丹田，檀中穴附近为中丹田，神窍为上丹田，这三个丹田为一体，上下贯通，下丹田烧火，中丹田煮药，上丹田升腾滋养之气。你要用冥想将三丹合一，煮药练体，从而修炼你的身体。现在这个对你来说，可能是个难点。因为你的身体是植物人，你无法动弹，自然无法摆出修炼的姿势。但好处是你现在是幽灵体，意念三丹合一也应该会有帮助。我猜想，你把幽灵体修炼得越强，幽灵体需要的肉体支撑越多，你的肉体就会变瘦变弱，乃至生出疾病来。所以，必须确保你的肉体营养供应，估计营养液需要加倍打，还需要提供更高质量的营养液。就像我现在，哪怕是卧着或躺着，只要心念一到，三丹自然合一，也有修炼的效果，其实，最终消耗的能量，都还是来自于我肉体的。现在我年迈了，越来越有油尽灯枯的感觉，便是此理。
那老者哀叹一声说：我当年修炼，本求的是长生不老，到头来却发现，虽然修炼有利于经络畅通，身体健康，但过度的修炼其实也会消耗身体。一切都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我们的能量归根结底来自于物质。
听到这里，我亦有同感，插口道：老前辈，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也觉得我的幽灵体在消耗我身体的能量。但我想，能消耗能量，也说明我们的幽灵体其实也是一种物质，因为，这有物质发生作用，释放能量，才能消耗能量，质能转换，能量守恒，在这里也是符合的。
老者说：你说我的听不太懂。我并没有科学基础，你若觉得有相通之处，将来你慢慢琢磨也就是了。现在，我再说药物。丹道以精、气、神为“药物”。道家始祖老子说:“恍恍惚惚，其中有物。”“恍恍惚惚”，为本性元神,“不着于思虑知觉，似知觉”的妙处。“物”为“药物”，即自身中号称“先天祖气”的一点真阴之精，程岩前辈当年在教我时表示，那是精气合一的状态。“药物”必须先行产出，然后才能采入鼎器，经火候烹炼而成为“内丹”。“产药”之法关键在于筑基炼己的基础上，“凝神入气穴(下丹田)”，百日炼己筑基之后，修持者至此已精足、气充、神旺，然后宽衣解带，收视返听，端身静坐；以先天无念元神为主，返观内照，凝神入于气穴。如此，则先天“真药”可以从虚无中返归鼎内气根，成为炼丹之本。其药物产生的标志为在窈冥恍惚中，阴茎有翘然挺动，无限美快的感觉。用内丹家的话来说，就是药物产生的活子时到了。
我再说火候，当标志着药物产生的活子时到来时你最要摈绝邪念，一心清静，然后，把号称为“一点真阴”的药物，用意念采进气穴，加以封固，不使成为后天交感之精而从阳关走失。
药物采进炉中封固之后，就要用火候烹炼，使之产生黄芽，炼成大丹。
所谓火候，无非也是借外丹术火候作比喻，它的实质在于，一指意念调节，二指呼吸调节。其法有大、小周天“火候”之分。我今天主要教你小周天火候把控之法，对你来说，比较实用。就是把采封在下丹田中的药物，用意念和呼吸结合的手段，把它从气穴后的两个小孔中引入尾闾，然后，通过尾闾关沿督脉上升，历夹脊辘轳关，脑后玉枕关而上抵上丹田泥丸宫；此后，则由泥丸降下,经舌抵上腭搭成的上鹊桥而把药物引入任脉，又从任脉中丹田而回到下丹田，从而完成药物烹炼的一个循环，称为一个小周天火候。
小周天火候的总诀为子、丑、寅、卯、辰、巳六阳时进阳火，午、未、申、酉、戌、亥六阴时退阴符。其中进阳退阴之时，又各有一次沐浴：进阳火的沐浴时间为卯，退阴符的沐浴时间为酉，称为卯酉沐浴。我说的沐浴，并不是要你洗澡，而是内气运行，犹如从上而下飘洒，如淋雨一般，故此，是沐浴。张三丰先祖修炼的时候，外号被称为腌臜道人，当然是不沐浴的，所以，你不要曲解了沐浴的含义。我们这套功法，也是从阴阳学中化来的，估计与张三丰的内功修炼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看内在比看外在重要得多。小周天的火候如掌握得法，大概100天左右就可告一段落了。
老者正在讲述。
突然，病房的门开了，两个护士走了进来，是给我换营养液袋的。
我立即分神，去看她们。
老者提醒我说：“我们说话她们听不到，也看不到我们，不必受影响。”
这时，我又看到燕非艳受护士影响已经醒来，我好想给燕非艳聊聊天。
老者说：我就是担心你的思虑，你得学会心无旁系才行。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老者一笑，又强迫着自己，聚精会神，听老者讲道。
老者又接着说：古人说:“长生须伏气。”伏有藏伏，降服之意。我这套心法认为，人身受胎之初，阴阳两气初结之基，隐然藏伏在丹田之中，名为“气根”。气根久伏于静，直至胎儿降生，才动而变生呼吸。
为此，修炼者为了归根复命而获长生，就非得把这由静生动的后天呼吸，逆返成为由动而静的先天静伏状态不可。对此，程岩前辈在教我时指出:“伏者，欲将呼吸复还于气穴，而后元气能归，元神能凝，三者皆能伏于气穴也。”“炼精小周天，调其息而伏，为其不能顿伏，故用渐法调而伏。所以炼神者，欲以息此气而伏也。炼神大周天，胎息其息而伏，为其不能顿息于无，故亦用渐法。胎息者，其息似有似无，乃至无有无无，而伏于寂静。”
当然，我讲这么多理论，你一时悟不透，那需要时日。
如果将来你能植物人苏醒，我把书送给你，你可以认真阅读揣摩。但现在，这个伏气的具体功法你要记清，有两种：一种为闭息之伏，一种为真静伏。
闭息之伏：和调口鼻呼吸，然后闭息，心里默数数目，时间由短而长。这样日久功深，一闭就数到好几百，甚至上千。
真静伏：这是一种心息相依之法。行时元神驭气，默随呼吸的自然往来而往来，最终归于呼吸似有似无，虚极静笃之境。以上闭息之伏和真静伏，因闭息之伏腹中闭塞难容，为不懂得伏气真机的痴心俗士所为。真静伏天机绝妙，我就是修这种的。
最后是胎息，程岩前辈说:“得胎息者，能不以口鼻呼吸，如在胎胞之中，则道成矣。”说白了，就是能修炼到“内气不出，外气不入”，身体内部循环，毛孔都能呼吸。最后，就像修成了一棵树，能在大自然中采集能量，进行光合作用，就算不吃不喝，也不觉得饥饿和困顿，那才是成道了。等你练到那一天，你的幽灵体也就不会过多地消耗你的身体，反而可以滋补你的身体。我以前修炼，太追求那种特异功能的体现了，因此，大量的消耗了我的身体，所以现在我才越来越有油尽灯枯的感觉。你若吸取我的教训，便会精气饱满。
老者停顿一下说：我把整个功法给你讲完了，你一时半会也理解不透，日后，你自己回忆，自己琢磨。你但有不懂的，我会来指导你，为你正法。但可能我的时日不多了，这几天，我感到即将油尽灯枯。练这个功法还就是有这个好处，知道自己哪一天可能不行了，生命快要结束了，会进入自知之明，自知之明。我判断一个星期左右，我将离开人世。不过，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经，真的法门，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你只需坚持再坚持地修炼，便会有很好地提升。
我点点头，表示遵从他的教诲。然后我问：“您现在算是我的师傅，我该怎么称呼你？”
那老者说：“人生不过一粒尘埃，你不必记得我。若这功法有用，也算是我活着做的一项功德。如日后，你在江湖上遇到与我们类似的存在，一定要提一下师门的话，你就说三丰派紫阳老者即可。”
我又点点头，表示记下了。又问：“我练了这个功法之后，能保护我自己吗？”
“上面我说的只是气功基本功法，我还有一套专门的元神出窍，打穴十八法。下次我再传给你，今天没有这么多时间了。对你这个幽灵体而言，指法最有效，你可以打人穴位，四两拨千斤，花最小的能量，对别人造成最大的攻击，从而实现自我保护。”
我大为惊喜，若能有那套打穴指法，那相当于我这个幽灵体有了自己的功夫。
“你也不必惊喜，我的幽灵体从没有与任何人为敌过，因此，我修炼一生，没有攻击过任何一个人。所以也没有试验过。再说，以你现在的基础，还是好好修炼气功，指法短期内你是用不上的，因为你的幽灵体还太弱。”
“前几天，我打一个人的神窍穴，居然让那人有见鬼的感觉！”我说。
“嗯？”老者感到不可思议，吃了一惊说，“如果要出现那样的效果，估计你得修炼一年以后。”
“真的，我做到了，就在前天。”我把打骂二秃子的经过讲了一遍。
“不应该啊！除非你有什么外在能量辅助。”老者说。
“我觉得和我胸前的这块小陨石有关！”我把小陨石的前因后果，详细地向老者说了一下。
那老者点点头，似乎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说：“我师父曾经给我说过，修炼功夫过程中，天材地宝的辅助确实也是有效果的。你的发现很好，说明那块小陨石能提升幽灵体的能量，和修炼提升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能量还是弱了，要不然你也不会稍微离身体远一点就有被肉体吸回的感觉。”
我默认，又把自己对暗物质的思考与老者交流了一番。
老者沉思许久说：“你说的是科学层面，宇宙之大，有科学已知的，也有现有科学未知的。你要知道我可是已经九十二岁的人了，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读书也不多，想不透你说的这些科学道理。说不定这些心法背后也有科学依据的，只是还没有被研究发现而已。古人也是从现象中总结出规律，进而修炼的。希望将来你用科学来解读这个心法，或许能把这门功夫更加发扬光大，我现在可听不懂你说的这些。你现下，先跟着我练习。”
老者又说：“好了，我们来开展实修。”
我盘腿坐好了。
老者说：我刚才给你概述了功法大意，现在是具体的练习了。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且不可再说话。
你现在先要止念，身心澄定，面东跏坐。呼吸平和，用三昧印，按于脐下。
三昧印的做法是：二手仰掌展舒，以右手掌加左手掌上，二手大拇指甲相交，安于脐轮下。
现在，叩齿三十六通，以集身神，赤龙搅海内外三十六遍。
双目随舌转运，舌抵上颚，静心数息三百六十周天，毕，待神水满，漱津数遍。
用四字诀，从任脉撮过谷道到尾闾，以意运送，徐徐上夹脊中关，渐渐速些。闭目上视，鼻吸莫呼，撞过玉枕，将目往前一忍直转昆仑，倒下鹊桥。
我一时愕然，又听不懂了，更搞不懂那些穴位在哪里。
老者就在我身上用指头边点着引气，边解释说：
叩击牙齿36遍，就是凝聚心神，用舌头在口腔内上下、内外搅动36遍。双眼跟随舌头来回转动，然后舌抵上腭，静心默数呼吸360次，然后等口中充满津液后，再鼓漱数遍。
四字诀指的是撮、抵、闭、吸四字，撮就是撮提谷道（肛门），抵是舌抵上腭，闭是双目紧闭，吸是鼻吸莫呼。具体来说，以意念的将气从任脉撮过肛门，到达尾闾的位置，以意引气沿后背督脉上行，至夹脊关，此时，引气速度要加快，然后两眼闭目往上看，此时鼻吸不呼，用力将气撞过玉枕关，然后将目光往前，引气过头顶。再沿任脉下到鹊桥。道家内丹有河车运转的说法，分为三步，古称“载金三车”，即由尾闾关到夹脊关用羊驾车，比喻用气的细小缓慢；由夹脊关到玉枕关用鹿驾车，比喻气行的快速程度；由玉枕关上达泥丸用牛驾车，比喻用大力始能通关。
分津送下重楼，入离宫，而至气海。
略定一定，复用前法，连行三次，口中之津，分三次咽下。
静坐片时，将手左右擦丹田一百零八下，连脐抱住，放手时将衣被围住脐轮，勿令风入。
次将大指背擦热，拭目十四遍，去心火。
擦鼻三十六遍，润肺；擦耳十四遍，补肾；擦面十四遍，健脾。
双手掩耳鸣天鼓，徐徐将手往上，即朝天揖。
如此者三，徐徐呵出浊气四五口，收清气，双手抱肩移筋换骨数遍，擦玉枕关二十四下，擦腰眼一百八下，擦足心各一百八下。
我依照老者的指点，静静地修炼起来。
一忽儿，便感到丹田气满、感觉涨得有些难受，然后一直闭目练功、然后感觉会阴跳动但是感觉不大，之后几分钟尾闾开始从屁股那一头酸上来，说难受也不是那么难受，就是感觉怪怪的。
时间持续大概几十分钟，感觉全部消失。
通了尾闾后，丹田再气满，之后在练功时我发现腰痛，然而，这感觉不长，只一下子，于是，我又坚持练下去。
突然，我感觉意识一片模糊、发现身体轻微抖动，继而，又感觉丹田处的真气向身体四周散开，有些真气沿两大腿内侧向下到脚下涌泉，再转向外侧回会阴（大腿发热），同时真气向腰部两边流动，跑进带脉从胸部同时向两边扩散，跑进七经八脉，到督脉后和从脚底跑上来的真气会合，然后，他们一起向上经过玉枕到头顶百会感觉真气冲出头顶，然后有些气从奇经八脉按原路跑回脚底。有些从任脉回丹田感觉全身变轻、热得有些难受。
我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又飘飘然，悠悠然，感到无限奇特，感觉似乎进入一种若有若无，甘甘苦苦的奇妙之境界。
我睁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老者早已经走了。
燕非艳拿毛巾在擦我的身体。一忽儿，一个护士进来了问：“是你在呼叫？”
燕非艳说：“是！”
那护士一脸不耐烦地说：“大半夜的，什么事？”
“他的身体刚才有点发烧，又轻微地自我晃动，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找一声来看看。”燕非艳说。
那护士过来，抬起我的咯吱窝塞了一根体温计：“十分钟后再叫我，大半夜的哪里有医生？医生都休息去了，明天早晨会诊才有医生。”说哇， 她便离去了。
我刚才发烧了吗？我只是觉得练功发热。我晃动了吗？我只是觉得恍恍惚惚。
此时，我感觉精神充沛，似乎身体里有了一股绵绵不绝的气息，一种特别舒服受用的感觉。
我想给燕非艳说：“我现在有了提升自己幽灵体能力的方法了，我不知道这个方法会不会反哺于我的身体，让我的肉体也好起来。我好想给你说，老婆，我又有希望了，你等着！”但我突然想到，在我能做到如大树可以光合作用的境界，可以向大自然采集能量的境界，还非常遥远，燕非艳又得增加辛苦，赚更多的钱为我购买营养液了，便觉得一阵对不起老婆。
燕非艳哪里听得到我说话，更不知道我的心事。
她一边拿毛巾给我擦身体，一边烦躁地拿手拍我的肚子，骂骂咧咧地：“都他妈的成植物人了，还不让老娘省心！供养个活肉包子，居然比养个娃还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