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试探
沐橙又瞥了眼周围确定没人，神神秘秘地说道：“难道你没发现除了你和徐琰，他几乎不跟其他的人说话吗？”完了又补充一句，“而且，他好像也不让徐琰接触他。”
“有吗？”
司柠觉得，牧一野和徐琰挺能聊的啊。但她忽略了一般都是徐琰说，牧一野偶尔才接一句。
“我觉得他和徐琰更熟一点，只是他有洁癖！”
沐橙翻了一个白眼，“屁嘞，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同志们的眼睛才是雪亮的！”
沐橙觉得司柠是当局者迷，继续引导她。
“你见过他除了给你讲题目，还给别人讲过吗？”
司柠觉得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也没有人问过他题目，遂说道：“这也没人问过他啊！”
沐橙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跟块冰块似的，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有谁不怕死敢凑上去！”
沐橙的意思是他们不敢问牧一野题目？又鼓励沐橙，“橙子，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毕竟‘实践出真知’！”
沐橙闻言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人生苦短，你却让我走捷径！”
让她去问牧一野题目，这跟作死有什么区别吗？她还要享受这人世间的繁华呢！
牧一野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怎么让她害怕成这样，司柠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有那么夸张吗？”
“你以为呢！”
沐橙觉得有必要让她认清现实，认清她的同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你给我打掩护！”
“ok！”
两个人就这样愉快地达成了试探牧一野的协议。
沐橙看了眼手表，“快下课了，我们去小卖部买水喝！”
等会儿下课，小卖部必定爆满，早去还是有优势的，司柠认可地点了点头。
两人刚从小卖部出来就响起了下课铃声，还别说这‘秋老虎’是真的热，她们直接走向教室。
一路上都在听学生们的八卦。
“牧一野也太帅了吧！”
“就是，人长得帅，打篮球也好帅！”
“直接把徐琰比下去了有没有！”
“不带你们这样捧高踩低的啊，在我心里徐琰最帅！”
“对对对，你家徐琰最好了！”
“我才不像你们呢，一个个都是见异思迁的主！”
“对，就你最长情了！”
“必须的啊！”
沐橙用肩膀撞了撞司柠，“我去，牧一野来我们学校才多长时间就俘获了广大少女的心！”又自顾自地感叹道：“啧，长得帅就是好啊！”
“那不是很正常么！”司柠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上辈子的牧一野在学校也是很受学校女生欢迎的。
回到教室，司柠把手中的水放在徐琰和牧一野的课桌上，然后坐在风扇底下吹着风，一脸的满足。
沐橙就大大咧咧地半躺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品着手中的饮料，已然忘了她们之前说得话。
司柠伸手推了推她，“准备好了没有？”
“啥？”
沐橙这健忘属性让司柠扶额，提醒道：“你要问的题目啊！”
“啊，对，你不提醒我都忘了！”
沐橙坐起身，拿出数学书，呼啦啦地翻着，圈了一道题，递给司柠。
“这题怎么样？”
司柠认真地看了一遍，这就是她翻了半天才找到的题目？
“会不会简单了点？”
“简单吗？”
沐橙疑惑地看向司柠，司柠反问：“不简单吗？”
司柠觉得她看了一分钟就有思路的题目就是简单的，问太简单的题目牧一野会觉得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沐橙用笔支着下巴，语气略惆怅，“可是这道题目我都不会啊，你自己找一题吧！”
司柠拿在手里翻了翻，找了一道今天要预习的内容，圈了下来。
“就这道题吧！”
沐橙也没看随意地摆了摆手，她是无所谓的，反正她也听不懂。
没多会儿，上体育课的学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奇怪的是都快上课了，牧一野和徐琰也没回来。上课铃响了一会儿，他们才回来。还好是自习课，并没有老师。
司柠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人眼眸里全是不解，打球打到现在？
司柠递给牧一野一张纸巾。
牧一野有些受宠若惊，迟疑了片刻接过，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又打开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
司柠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伸脚踢了踢沐橙的椅子。
沐橙收到指示，拿着数学书转身，忐忑地看向牧一野却迟迟没开口。
司柠又踢了她一脚，仿佛这一脚给她壮了胆子，“那个，牧一野同学，我能问你一道题目吗？”
牧一野抬头，看向她，微微蹙眉。
沐橙见牧一野的表情有些不爽以为他不愿意，连忙说道：“你没空的话，我可以不问的！”
刚转身，司柠恨铁不成钢地又踢了她一脚，这一脚没把握好力度，沐橙“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司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橙子，你怎么了？”
沐橙看向她：姐妹，你倒是少用点力啊！
司柠眼神示意：对不住了姐妹！
“没事，就是转身的时候腿撞到了椅子上。”沐橙嘴角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哦，你刚刚是不是要问牧一野题目？”
“啊，对！可是牧一野同学好像没空！”
牧一野，“……”他好像什么都没说，也没表态！
司柠看向牧一野，“没空吗？”
“……有的，”他也不敢说没空，略作思索给彼此找了一个台阶，“只是我看到她要问的题目的知识点我们还没学！”
见沐橙还在状况外，司柠给了她一个眼神。
沐橙会意连忙说道：“我预习的啊！”
牧一野可没错过两人的眼神交流，心下了然。拿出他的数学书，翻到了跟沐橙同样的那一页，扫了眼题目，拿出笔，两人见状都凑到了他跟前。
牧一野边说边写，司柠听得津津有味。
题目讲完牧一野还特地问了一句，“听懂了吗？”
司柠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懂了！”
沐橙一脸懵b地看着司柠：姐妹，你咋抢我的台词啊！
司柠扶额：对不住了姐妹，这已经形成习惯了！
牧一野每次给她讲完题目就会问一句“听懂了吗？”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司柠就想当然地答了句“懂了！”。
牧一野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又看向一脸懵b的沐橙。
“你呢？”
沐橙挠了挠头，她听懂了吗？她该听懂吗？
毛线吧，她啥也没听懂，但让大佬再给她讲一遍她是万万不敢的。
表情讪讪，“我、我也听懂了，呵呵！”
牧一野的视线依旧落在她的身上，意思是她可以转过去了。
沐橙察觉到立马转过身去，拍了拍胸口：乖乖，牧一野这气场，能吓死人。
而司柠则翻出自己的书又把刚刚的题目演算了一遍，她不得不佩服牧一野的脑子，这就是他们普通人与学霸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