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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70年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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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商品粮的票就要多一些,比如粮票,肉票,油票,煤油票,豆腐票,煤票,鱼票等。

    母亲拿着布票,买了一丈布,用了六尺的布给大姐做了一套衣服,大红色让整个屋里都亮了起来。加上家里剩余的布,母亲勉强给缝了一床被子做嫁妆。

    更多的时候,是人们自己用棉花纺织成布,买颜色自己染布,颜色一包一毛,在那时候相当的贵,一包能染两丈布,为了省颜色,裤腰的部位都不染,依旧是白色,上衣盖下来看不到,所以只把露出来的染了。

    很快,结婚的日子到了,男方是部队的退伍军人,因为受了伤回家了。

    但是男方给的彩礼高,夭月的父母就同意了,彩礼给的是当时的最高级别,三转一响。

    所谓三转就是:缝纫机,自行车,手表,一响是收音机。

    随礼的人,大多都送的布,关系近的六尺,关系远的两尺,一尺布两毛8分钱,再者就是送5元的被面子。

    夭月看到一个才上桌,不到30秒就没了,睁大眼睛看着他们风卷残席,这是得饿了多久啊!

    这时二姐偷偷在她耳边说:“一般红白事,大家都会饿一天,第二天去吃席。咱娘每次都是带着你哥去。”

    夭月感叹道:“这要是家里多几个儿子,还怎么活啊!”

    二姐点了点头:“还好,咱家只有一个。”

    婚后一个月,二姐抽空带着夭月偷偷去看大姐,才知道这位姐夫,自从受伤后,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吃着药,家里的活几乎全是她大姐的。

    大姐苦涩一笑:“也许,这就是命吧!”

    他们二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夭月从空间戒指里偷偷拿出两斤黑糖(就是现在所说的红糖),临走时藏在了大姐的衣柜里,就急步离开了。

    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地开了(解冻),农活非常忙,要翻地,种玉米的地,要将之前的玉米根挖出来,处理掉上面的土,拿回家烧饭用。

    这里由于气候关系,偏寒冷,所以每年只能一种,种玉米就不能种麦子,二选一,地属于生产队,所有人一起种,收的时候,交完公粮,根据公分多少发放粮食。

    成年男子每天10公分,女子6公分,小孩子3到4公分。每个生产队发放的都不一样,有的1000公分一斤麦子,有的2000公分一斤麦子。

    公分完不成交钱,所有的公分完成了,多余的粮食都会分给大家。

    地里,人们牵着骡子或者马犁地,牛速度太慢了,所以老人经常说小孩子:你看你慢的和牛一样。

    清明前后,先种玉米,随后豆类,荞麦,糜子,谷子(小米),土豆荏(紫苏)等。

    给地里上化肥,拥粪,等长出苗来,就有草了,便开始除草。

    转眼就到了劳动节,夭月手里拿着锄头锄地,二姐在拥玉米,上肥料。下午他们还要去收菜籽,菜籽用廉架(一种农具)打下来,然后扬场,晒干,弄干净,送去油坊榨油,最后统一分发。

    夭月记得母亲没菜炒菜时,都是用筷子蘸两三滴,一年能吃一斤油,算很不错了,现如今,一般情况下,每人每年的用油量在十到二十斤。

    中途两人偷跑去摘桑葚吃,还有蜜果(苹果的一种,形态娇小)。

    下午放工回去,听到母亲说,大姐怀孕了,已经两个月,夭月心想,这要是放在现代,该宝贝的供着了,但这时不同,整个怀孕期间,都不会去医院产检,直到生产的时候,请接生婆来家接生。

    夭月每次去山上偷吃的时候,都会顺手挖一些药材,这座山上的田草根(又名白茅根)和柴胡很多,而且她还意外挖到了1根中等大小的山参。

    天没亮就起床,整理干净所有药材,去了县城的供销社,将自己用头巾包严实,路上从空间戒指内拿出一间大衣穿上,在每人的时候,让小糯背着自己,这样快一些。

    到县城后,供销社卖,田根草和柴胡价一样,都是一斤5分钱,山参一克04元,一共卖了八点九元。

    夭月看到有人在小巷子里卖东西,提着篮子也凑过去,这时有人来问:“你卖的什么?”

    夭月借竹篮子的掩护,伸手在空间拿出十斤面粉,那人看了一眼那面粉,就知道是好货,问了价。

    夭月道:“价位和普通的面粉一样,有票五块八,没票十一块八。”

    那人没票,给了十一块八毛钱,问他还有没有什么稀有东西,夭月拿出一块手表,她都不知道哪来的,看了一下,竟然有整整五十只。

    反正都是小糯整理出来的,她就放心卖,那人很满意这只手表,市面上卖的最多的是罗马牌手表,夭月看到那人手上就戴着,只不过那表已经不走了。

    那人问了价,夭月想到,罗马手表卖四十多,她这块更精致,直接开口100元,告诉他这是稀有货,错过了,就买不到了。

    那人其实看到表后,心里就有了大概的价,但真正听到,还是犹豫了,毕竟一台缝纫机才八九十。

    那人转身离开了,可没走5米远,就又返回了,还是将表买下了。夭月原本都放弃了,心里怪自己要价太高,没想到还是成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这样看来,这个价还是可以卖的。看了一下时间,吃个早餐,差不多就该回家了。

    刚出巷子,小糯就告诉她,有个帅哥在跟踪。夭月微弯嘴角,好奇小糯口中的帅哥到底是个什么程度,慢慢向偏僻地方走去,一个拐角,加快了步伐。

    盖景辰也加快了脚步,但转过弯,人竟然消失了,就在他疑惑之际,头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小帅哥,你是在找我吗?”

    盖景辰看向墙头的女孩,神色自若的解释道:“姑娘,你好!我不是坏人,只是想看看你手里的货。”

    夭月仔细的打量着他,让她想到一首诗: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不似真人水中间。

    心中暗自夸赞小糯:“有眼光!”

    手臂一撑,跳了下来,眉眼带笑:“想看什么?”

    盖景辰道:“手表”

    夭月手伸进篮子,取出手表递给他,盖景辰仔细查看后,两眼放光,抬起头看着夭月,将表递还给她:“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夭月看向他,缓缓道:“我怕你吃不下。”

    盖景辰笑了:“你若信我,可随我去看看,我,是否真的能吃下。”

    夭月轻笑一声:“好啊!”

    两人走路的速度都很快,不到十五分钟,便抵达一处院落,夭月随意坐下,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还毫不客气道:“随便坐,别拘束。”

    盖景辰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倒是不怕生。”

    刚说完,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走了进来:“老大,今天又有什么新货了?”

    话说完,才发现有陌生人,不好意思的打了声招呼,夭月没在意,手放进篮子,拿出手表,然后又掏出一小块布,这是他让小糯提前准备好的,又拿出太阳能手电筒。

    先拿这么多,看看他们的实力后再说,两人看着桌上的东西,就见那年轻的小伙子跑出去,不一会又跑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美妇人。

    那美妇人看着手中的布料,问道:“有多少?”

    夭月伸出一根指头,美妇人道:“十米?”

    夭月摇摇头,美妇人疑惑道:“100米?”

    夭月开口:“100匹”

    三人同时惊呆了,夭月又道:“手表49只,太阳能手电筒100个,吃的下吗?”

    盖景辰立即道:“吃的下,手表按你刚才卖的价100一只,手电筒50一只,至于布……”

    美妇人道:“一尺2元”

    夭月点头:“成交”

    盖景辰去了隔壁屋,十分钟左右后出来了,将一个布包递给夭月:“一共29900,你数一下。”

    夭月没想到这人这么干脆,货没拿到就给钱,问道:“你不怕我跑路?”

    盖景辰笑道:“你不会,不过,请你保证,以后有货,只提供给我们。”

    夭月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这么大一笔钱啊,携款潜逃,后半生无忧啊!

    两人约好时间和地点,夭月通过小糯的帮助,知道附近有一处空的庙宇,正好适合。

    夭月为了早点完成这一单,定在了第二天凌晨四点。

    夭月提前过来,将所有东西一一拿出来,放置好。

    约定的时间到了,夭月见一辆卡车停了下来,盖景辰和上次见到的年轻小伙子李柱,身后还跟了三名年轻力壮的男子。

    夭月与他们打了招呼,几人就进去搬货了,夭月让他们先清点,再查看质量,数目对了以后,夭月就先离开了。

    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进了山,根据原主的记忆,这时候山上的秋子(像小杏般大小,酸甜口味,半红半绿色)成熟了。

    今天运气好,夭月还在山沟里碰到了金胖胖(外面是土色,里面是白色,吃起来脆生生的,外形和织毛衣针粗细一样,两头细)。是一种根茎类植物,听老人说,采摘的时候一定要放轻脚步,否则就没有果实,只剩下根须。

    这天放学回到家后,爷爷看夭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马上就农忙了,就没再找事。

    每年的农忙时节,大家顶着大太阳收麦子,每人手中拿把镰刀,左手抓麦子,右手上镰刀,不一会就热的汗流浃背。

    整整一个月,都在收麦子,晒麦子,扬场中度过,晒好的麦子用麻袋(麻,一种植物,可编织成袋子)装好。

    夭月还记得奶奶经常捻麻绳,将麻捋好,挂在陀螺上,左手提着,右手将陀螺放在腿上,往前一撮,陀螺就自动转起来,如此反复,麻绳就成功了。

    好不容易熬到7月份,又开始了手各种豆类。

    每天还要给蚕采桑叶,家里养着至少七八千的蚕,这里的人称呼蚕为“姑娘”,这是对蚕的昵称,大体是因为蚕宝宝结的丝很好看,心灵手巧之类的。

    随着天气逐渐炎热,地里的农作物陆续成熟,高粱,荞麦,胡麻,荏之类的开始收获。

    吃过早饭,夭月看到蚕蛹有了动静,就见蚕咬了一个小口,自己就出来了,夭月忙拿来一张纸,小飞蛾落在纸上,拉出了很多籽。

    母亲将蚕茧倒入锅里,蚕丝利了之后,母亲用小扫把把蚕茧一扫,用手将蚕丝一拽,放在平展的地方上,用东西压好,喂一年,能卖两三元,不好了,能卖一两块钱。

    九月份开始收玉米,夭月拿着镰刀,跟着二姐,一个个的将玉米砍倒,再一个一个的扳下玉米,用架子车将玉米拉回去,等闲暇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将玉米叶扯开,几个绑在一起,放置晾晒。

    夭月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中暑了,二姐将夭月用架子车拉回去,爷爷和母亲瞪了一眼,絮絮叨叨的在骂,吵得夭月头疼。

    夭月觉得待不下去,起身告诉母亲,要去县城报名,县城可以住宿,母亲给了四元钱:“学费三块五,剩下的五毛是你的生活费。”

    夭月看了一下,伸手接过,自嘲一笑,随意拿了一套衣服,就离开了。

    出了村,想了一下,她还不知道初中在哪里,最后决定找盖景辰帮忙,虽然上次去过,但夭月不记得了,还好有小糯在,很快就找到了。

    “咚,咚,咚”敲了三下门,不一会就有人来开门,原来是李柱,李柱看到夭月后,先是一愣,随即热情的将人引了进去。

    盖景辰看到夭月后很是惊喜,自从上次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上前问道:“可是有新货了?”

    夭月笑道:“没有货,就不能来找你?”

    盖景辰忙说:“当然不是。”

    夭月坐下,抓了抓头发,很不好意思的开了口:“我现在无家可归,可以收留一两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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