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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仙草(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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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竹音被淮凛扶着靠在软枕上, 脸色苍白了些许,但一双眼睛却是有了神采。

    看样子凤凰精血引出体外后,贺竹音已恢复过来,与之前疯癫痛苦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似乎认出了淮凛, 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 看着他进进出出, 又带来了两个人,这才舍得把眼睛挪开。

    商戎是进来为贺竹音把脉的, 这次把脉的时间很短,他只在贺竹音的脉搏上按了片刻便收手,“身子还有些虚。”

    补身子的方法,凡间可能比仙界的还要多,所以不用他多讲, 淮凛自然明白。

    淮凛应了一声,商戎与箐禾便暂且告辞。

    他们看得出二人有许多话要说, 再者在贺府住了这几日,也得回去看看阿香他们。

    走出贺府, 外头阳光灿烂,箐禾不由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 这两日真是累得慌, 不是身体上的累,更多的是心累。

    贺家表面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内里早已经千疮百孔, 一个偌大家族, 落败就在三两日间,怎不叫人唏嘘。

    但这世间令人唏嘘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可能在发生,箐禾出了贺府, 便不愿再想里头的事儿。

    “我们去东街上逛逛?听说那处热闹得很。”箐禾来景国这么久,却还没去过大家口中最为繁华的东街。

    商戎点头应下,今日两人都无事,顺道过去看看再回家也好。

    从贺府门前的那条路一直往东走,不用多久就可以看见东街街口的大牌坊。

    箐禾刚眺望了一下人来人往的东街,便听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扭头往后头一瞧,满目的红色。

    今天看来的确是个好日子,碰上人家成婚。

    这户人家家底应当殷实,排场足够大,喜气洋洋的曲儿一吹,整个街上看热闹的人多了好些,还有专门的丫鬟嬷嬷手中提着个篮子,在往百姓手里头送糖的。

    街边的小孩儿可高兴坏了,正逢下学时间,几个挎着布包的小孩站成一排,每个手里都是一大把糖,他们立马笑得甜甜蜜蜜,露出豁了口的大门牙,一声叠一声地道:“恭喜恭喜,祝新郎新娘白头到老。”

    箐禾看着那群吃糖的小孩,不妨自己手里也被塞了几颗。

    原是这些嬷嬷送糖大人小孩不拘,特别是小孩与尚未成婚的女子,她们都会多塞几颗,给个好兆头。

    箐禾瞧着手里圆滚滚,彩色的糖果儿,没嫌弃,捻了一颗放到嘴里,眉毛飞了起来,“好吃。”

    不是那种腻歪的纯糖,里头有果香,味道出奇的不错。

    她自己吃了一颗,挑了另一个颜色的递到商戎嘴边,“要不要尝尝?”

    商戎启唇,从容地将她指尖的糖果吃到嘴里。

    “甜不甜?”箐禾问他。

    周围太热闹了,鞭炮声忽然响了起来,噼里啪啦,商戎贴到她耳边,带着甜香的气息也一道儿贴近。

    “甜。”

    他真的尝到了人们口中所谓的酸甜苦辣是何滋味了。

    看着眼前箐禾的样子,便觉得他的人生一点儿都不苦,比嘴巴里的糖还要甜上几分。

    箐禾怕响,又喜欢看热闹,她捂着耳朵不肯走,被鞭炮炸得肩膀一缩一缩的。

    商戎用自己的手掌帮她捂着耳朵,双重保护下,鞭炮声一点儿都不可怕。

    此时此刻,他们与周围的凡人没有任何不同,其他的一切糟心事都抛到脑后,享受这片刻的人间至味。

    红轿子渐渐消失在东街牌坊的拐角处,新娘去向她该去的地方,鞭炮声也随之远去,但喜庆的氛围却没散,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虽然还要为生计继续奔波,虽然可能生活的苦难仍然压在他们的肩膀上,但至少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是幸福的。

    箐禾还没进东街,手上便已拿了串糖葫芦,咬了一颗,差点儿没酸掉她的牙,她不想吃又舍不得扔,听见小镜馋得直流口水的声音,她偷偷摸摸地给了小镜,自个儿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东街确实热闹,凡间只要是能想到的东西,这儿基本上都有。

    箐禾在东街找到了点没穿书之前逛街时候的感觉,她现在不缺银子花,买起东西来相当爽气。

    尤其是看见摆摊的老人家,箐禾总会停下来买上一些,然后给一小块碎银,不用他找。

    一路下来,没什么用的东西买了一大堆,两个人四只手都塞不下,他们又不好堂而皇之地放进储物戒,便只能在手里拎着。

    商戎的手里头甚至拎了一条用草绳穿着的活鱼。

    那老人家说是今天刚捕的,就最后一条了,打听着箐禾买走,箐禾不好意思说不需要,就付钱买了。

    鱼不愧是刚捕上来的,还活蹦乱跳,被商戎拎着,时不时地甩几下尾巴,扭几下身子,弄得水滴儿到处乱飞。

    箐禾知道商戎有洁癖,本想着自己拿的,但她其实也不愿意拎这种滑溜溜的东西,商戎似乎是瞧出了她心里头的想法,最终接到了手里。

    “周伯,我们回来了。”

    箐禾用手肘推开自家大门,语气雀跃地唤人,“潘娘,阿香,我们回了。”

    潘娘从厨房里头出来,身边还跟着个小萝卜头,她瞧见二人回来,忙迎出来,将他们手上的东西接过,“哎哟哟,买了这么多东西呀。”

    小萝卜头躲在潘娘身后,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潘娘点点他的头,“公子,小姐,这是我儿子阿顺,他今日放学得早,家里没人看管,我就先带到这儿来了,他很乖的,绝对不会乱跑。”

    潘娘说着有些尴尬,她本就是过来帮打杂的,还带个孩子,有些主人家里就非常介意。

    “不妨事。”箐禾弯下腰来,与小萝卜头平视,想起来是在哪儿见过他的。

    那几个路上分到糖吃的小孩,其中一个豁了门牙的就是潘娘的儿子阿顺。

    阿顺有些怕生,但还是乖乖地叫了人。

    箐禾将一块还热乎的鲜花饼递给他,阿顺接过去道谢,有了吃的终究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伯和阿香呢?”

    潘娘将东西归整好,回说:“周伯在田里忙活,阿香去交绣活了,估计一会儿便回来。”

    大家都有事干,日子过得充实,倒也不错。

    箐禾与商戎往后院去,阿顺就在前院的院子里头自己玩,潘娘进了厨房忙活,箐禾回头看见这一幕,心间被填得满满的。

    回到自己房间,箐禾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倒口茶喝喝,就感觉袖子里头黏糊糊的,她将手伸进去一掏,掏出一个粘得能拉丝的铜镜来。

    “小镜!你这是吃糖葫芦呢,还是玩糖葫芦呢?!”

    她满袖子里是化了的糖,洗都难洗。

    小镜吐出两颗山楂核,对浑身都是甜甜的糖浆特别满足,她飞到箐禾跟前,“主人,我还想吃。”

    “看你干的好事,还吃呢,给我自己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不然我下回不带你出门了。”箐禾看着自己的袖子,非常无奈地施法换了套衣服,并且拒绝心软。

    小镜见撒娇没用,一个人乖乖打了水,把铜镜浸泡在水里头,洗着上面的糖浆。

    箐禾站在一旁监督她,看见铜镜镜面上的小姑娘噘着嘴,洗得不太顺畅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还是亲自帮她。

    “小镜,你什么时候才能化成人形?我感觉你最近好像比之前……胖了点?”箐禾一边给她洗一边说。

    以往小镜顶多和她说说话,连帮拿个东西都做不好,今天倒能吃糖葫芦了。

    小镜一下子炸毛,镜中的头发翘起一缕来,“我才没有胖,我这是在凝聚实体!如果主人你能再让我吃几个妖怪的话,我就能化成人形了。”

    箐禾若有所思,要妖怪还不容易,虽说天庭如今将天柱稳住,三界局势得到了控制,但总有漏网之鱼,去抓几个妖也不难。

    “什么嘛,随随便便的小妖我可不吃 ,得像今天这样的妖才有用!”小镜八成能猜到箐禾的想法,于是提出,“今天的那只黑猫本来小镜也不想吃的,但它吸收了那个人的怨气,变强了,我这才勉强把它吃了而已。”

    经小镜这么一说,难怪那只实力不怎么样的黑猫妖附身在贺兰音身上后实力突然增强,原来是吸收了贺兰音的怨气。

    “要求真高。”箐禾帮她洗好,将铜镜上的水渍给擦干净。

    擦的时候,箐禾看到铜镜背面的左下角刻了两个很小的字,用的字体还很特殊,她用布擦了两遍,看不清楚,就没纠结太多。

    此时外头传来了潘娘的声音,叫她去吃饭。

    到了大厅,周伯和阿香都回来了,商戎也在,几人说了会话,潘娘正好把才都上齐,放在正中央的便是一道豆腐鱼头汤,是用箐禾他们买回来的鱼做的。

    箐禾让潘娘把阿顺也叫过来,大家一起吃。

    潘娘推辞了几句,推辞不过,便将阿顺叫来一道落座。

    饭吃完后,阿香帮着潘娘一道收拾桌子,她刚站起来,便一阵头晕目眩,扶着桌子缓了好久。

    箐禾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对,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人得很,“阿香,你发烧了。”

    阿香自己也摸了摸额头,她浑身都烫,没有太大感觉,刚想摇头说不要紧,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阿香!”

    箐禾扶住她的身子,周伯听到动静赶进来,看见阿香昏迷的模样,差点叫门槛绊倒。

    “把她送回房间。”商戎皱眉,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明明之前阿香还是好好的,怎会一下子病倒?

    阿香被扶回房中,发起了高烧,一张脸蛋很快被烧得通红,使得她脸上的那块胎记也想被火灼烧着一样。

    箐禾为她把了脉,这病来得奇怪,明明体内毫无异样,怎的会发起如此高的烧来。

    商戎也未诊断出有何不妥,此时阿香已经被烧得神志不清,嘴巴里面开始说起胡话来。

    “好痛……我好痛……不要烧我……”

    周伯急得团团转,知道箐禾与商戎都是有本事的人,连他们都治不了,去找别的大夫肯定更是束手无策。

    “周伯,你先去给阿香打点凉水来,我们再想想办法。”

    箐禾将周伯支开,这才把阿香随身携带的残魂从荷包之中拿出来。

    残魂待着的夜明珠触手也是滚烫,商戎看了看里头,残魂一动不动,颜色几近透明。

    之前他的猜测基本落实,阿香来势汹汹的病症,确实和残魂有关。

    “将夜明珠拿来。”

    商戎把阿香的无名指划开一道口子,挤出一滴血滴在夜明珠上,然后施法不断往其中灌输法力。

    商戎这等以魂养魂的方法,耗费的都是他自己的魂力,纵然魂魄强大,却也经不起这等消耗,没多一会儿,他的额上便出现了汗珠。

    这法子果然有效,箐禾能够感觉到手中的夜明珠温度逐渐降了下来,当中的残魂也慢慢有了动作。

    她又去探了探阿香额头上的温度,已经不那么烫了。

    周伯此时端着装有凉水的铜盆进来,用凉帕子给阿香降温,待触到她身上已不这么热,这才放心。

    阿香这边暂时没了性命之忧,有周伯照顾着,没有不妥之处。

    箐禾随商戎来到他的房间,二人继续商量对策。

    医术药典他们看了不少,但是针对这种情况的还未有过先例,一些修补魂魄的办法太过粗暴,一些则繁琐至极,显然都不太适用。

    他们之前都认为残魂养在阿香身边应当还能再争取一段时日,今天算是给他们敲了个警钟。

    残魂一日不融合,就一日存在不可预知的风险。

    这样的风险他们都不想承担。

    箐禾在众多方案当中选出了几种目前看来尚且可行的,和商戎讨论过后又一一否决,一不小心便夜深了。

    对他们来说,休不休息并不打紧,只是现在事情毫无进展,他们暂时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只能继续翻看剩下的药典。

    时辰不早,箐禾不欲在商戎房中多逗留,便取了几本书打算回房自己翻阅。

    她起身与商戎打了招呼,捧着书还没走到门口,袖子忽然一空,小镜自说自话飞了出来,直接朝坐在书桌后的商戎飞去。

    “小镜?”箐禾疑惑地看着她。

    小镜飞到商戎身边,“咕咚”扔下一颗碧绿的圆珠子,玲珑剔透的一块儿,正掉在商戎的手旁边。

    “不用客气噢,男主人你早点把修为恢复,这样就能同我主人双……”

    箐禾意识到小镜在说什么,连忙上去将她捂到了怀里头,截断了她下面要说的话。

    商戎捻起那颗看上去煞是好看的圆珠,笑了笑,“多谢。”

    这里头的魂力虽说不多,但胜在精纯,对他来说的确是个还不错的东西。

    不过这小东西竟当真以为他这么久了修为还没恢复么?

    商戎摸着下巴,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掩藏得有点过了。

    箐禾生怕他问小镜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于是连忙将小镜带走。

    之后的几日,他们哪儿都没去,就在家中待着看药典医书,以及时刻观察阿香的情况。

    阿香那日高烧退后,身子便无碍,她闲不住,没事人一样每天继续做绣活补贴家用。

    等到这第五日时,箐禾已阅完了手头上的书籍,包括些杂书也都看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她正苦恼着,潘娘送来一张帖子,是淮凛派人递来的,说贺竹音身体恢复不错,想当面与他们道谢,问他们可愿意赏脸去酒楼一聚。

    同样的一份帖子,也送到了商戎手里。

    他们二人自是不会拒绝的,敲定了时间地点后,便欣然赴约。

    酒楼是城内最好的一家,淮凛在景国是无人不给他面子,订到的位置也是最好的,在二楼雅致的小包间内,打开窗子便能看见热闹东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和商贩。

    箐禾与商戎准时抵达,贺竹音已等候多时了。

    他们一进门,贺竹音便上前屈膝行礼,“多谢二位恩公,竹音托二位的福,这才能同淮凛相见。”

    箐禾将人扶起来,“快别这么说,咱们能认识都是缘分,谈何谢不谢的。”

    他们话音刚落,淮凛便拿着几壶好酒进来,招呼众人坐下。

    箐禾能明显察觉到清醒后的贺竹音有种独特的气质,并不像如今的弱质女流,她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可以看出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

    贺家在淮凛的力保之下,皇帝并没有给其治罪,只是贺将军一死,家中的主心骨便没了,二房被大房压了这么些年,心里早就不是滋味,趁这个功夫开始夺权。

    这位贺竹音竟然能够用三日的时间将分家这件事情给办好,真可谓是雷厉风行。

    箐禾不喜酒,贺竹音不能喝,便只有商戎与淮凛饮用这上好的佳酿。

    二人酒量都不浅,对淮凛来说今日更是可以喝个痛快,解决了压在心头许久的事情,今日他要与商戎不醉不归。

    两大坛子酒,被淮凛与商戎二人一杯接一杯喝了个干净,淮凛面上坨红,口齿不清,已经醉了□□分,反观商戎,除了嘴唇比平时红些,看不出别的不同来。

    贺竹音用帕子为淮凛擦了擦手指上碰到的酒,让小厮先将他带到马车中去休息。

    小厮把醉得一塌糊涂的淮凛扶走,四个人的饭桌上还剩下三人。

    商戎以手撑着额头,这酒后劲十足,他虽没醉,却也觉得头有些晕。

    箐禾看出了他的不适,刚想提出告辞,便被贺竹音给叫住,她看向商戎,眼睛里有这么些不易察觉的细碎笑意,“表哥,我们有万年不曾见过面了吧?”

    商戎睁开眼,幽深的眼眸朝她看去,而箐禾则是彻底愣在那儿,一时间没缓过来。

    表哥???

    “你是,逐盈?”商戎从久远的记忆当中搜寻出这么一个名字来。

    逐盈点点头,然后向箐禾伸出一只手来,“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逐盈,在凤族这一辈中排行第五。”

    箐禾握上她的手,想起商戎的母亲觅遥原先便是凤族的公主,那么眼前这位有凤族血脉的人是商戎的表妹也不奇怪了。

    商戎用手比划了一下,“我记得当时你才这么高,现在都到了要来人间渡劫的时候了?”

    逐盈将发丝别到耳后,不把他们当外人,“其实我不是下凡来渡劫的,我是为了一个人来的。”

    “那家伙?”商戎指了指窗户外头,底下街道上停着的马车中睡着个醉汉。

    逐盈点头,“我下凡时记忆都被封住了,多亏表哥帮我将凤凰精血引出来,不然我也恢复不了记忆。”

    她那日清醒过来,听淮凛将家中这些年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在得知大房就剩她一人时,心中不免大恸,紧跟着引发了头疾,疼痛欲裂。

    好在这头疾来得迅猛去得也快,她做了整整一夜光怪陆离的梦之后,第二天便好了。

    也正因如此,脑中被封印的记忆释放出来,逐盈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商戎看她一眼,换了只手撑着额头,“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拿着卦盘帮人卜卦,没一次算得准,算不准便罢了,还老要哭鼻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居然追着司命下凡来了,啧啧。”

    逐盈被点破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表哥你也和以前一样,半点儿没变。”

    特别是嘴毒这一点。

    她不知想到什么,慢慢收起了笑容。

    龙族的事,可以说是震惊三界,他们凤族自然也是晓得的,凤族与龙族世代有姻亲,龙族灭族也死了不少凤族之人,凤族同样愤怒得很。

    逐盈记得,当时族内长老们召集凤族所有人,要就此事征求大家的意见。

    她当时还小,没有话语权,只晓得后来长老们知道商戎堕魔后杀了许多天族后,估量了一番凤族的战斗力,讨伐商戎的事情便作罢,但却下了一条禁令,不允许任何人与商戎扯上关系,也不允许商戎再踏入凤族一步。

    万年过去,凤族的辉煌早已不在,就同龙族一样,早成了历史中的一段记载。

    可能有些人都快要忘了世间还有凤凰一族的存在了。

    逐盈的母亲是觅遥的亲妹妹,她从小与商戎这个表哥接触的就要比别人多,感情自然也不一样,当时她听见商戎灭族的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直到现在也还是不信。

    所以这回能在凡间遇上他,真是太好了。

    逐盈与他们简单聊了聊凤族的近况,而后便将一物拿了出来,将其递到商戎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淮凛是司命,之前就有小可爱猜到啦!

    为了庆祝国庆节,今天双更嗷!

    对了,以后的更新可能会放到周末啥的,我还没有想好,三次元太忙了,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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