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抉择的泪水
星期一，青莲学院仍然照常上课，青莲学院的学生依旧吵闹的很，老堂被封了不许任何人出进，对外说的原因是老堂需要保养。早上校长短短几句话就结束了早会，很让人吃惊。这便是学生们最新的两个话题。老师们似乎都行色匆匆，只是不足以引起学生几个注意。
教学a楼的天台上，两个男生默默地吃着面包。
“你姐怎么样了？”高麻宫问道，他觉得面包嚼的有点索然无味，明明是平时爱吃的。
“在家躺着。”罗修说，“惊吓过度，天天都发噩梦。”
“正常。我妹也在家，只不过是兴奋过度，发烧了。”高麻宫喝了一口牛奶，他不知道他喝的是罗修那瓶。
“你妹真让人羡慕，把凶杀案当巴啦啦小魔仙来迷，早就叫你带她去医院检查。”罗修指了指脑袋，罗修也喝错了牛奶。
高麻宫噗呲一声的笑了出来，罗修嘴角也微微上扬。
风吹过，带动了刚刚升起的一缕烟。
“喂，阿修，别抽了，臭死了。”上课的铃声响起。
“上课了，回去上你的课吧。”罗修站了起来，望着下面急忙赶回去课室的学生们。
“不上了。”高麻宫摆了摆手，眼睛望着青莲老堂的方向，老堂似乎比原来更加的苍老。
整个校园平静了许多，四周响起的麻雀声听的格外清晰。天空一下子广阔起来，太阳的光在初冬的季节里非常温暖，把人的身体从外到内晒的酥酥软软。高麻宫睡意很浓，青莲老堂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话语像乘着风从旁边飘到高麻宫的耳里。“糕子，我很担心，她不再向我发脾气，不再对我说教，不再会笑，不再煎饼给我吃，不会再叫我做作业……我真的很担心……姐姐。”罗修的声音很低很低。
“那就别抽烟，你姐不喜欢。”高麻宫说，他很清楚罗修其实很喜欢他姐姐，只是他的表达比较笨拙，比较不动声色。
罗修看了看高麻宫认真的脸，于是把烟从嘴里拿下，放在鞋下，踩了踩。说：“要戒烟了！”
高麻宫吃吃的笑起来。
突然，天台的门被打开了，基于学生的本能，高麻宫和罗修都做好了四处逃窜的准备。
“是…我！”气喘吁吁的安静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高麻宫，不见了，《青莲纪事》不见了！！！”
高麻宫站在研究社的门口，看到一片狼藉。所有东西都横七竖八推倒在地上，就连种在室内的植物连根都被翻了出来。
“书放在哪里？”高麻宫问安静。
“档案柜里。”安静指了指罗修后面被打开的柜子，里面什么都没，不像只失去一本书的样子。
“还有其他东西不见了吗？”罗修问。
“有，非常多东西，就连社员的帽子都没了。”安静说到。
罗修和高麻宫两个人看了看对方，经过眼神的确认，他们思考的方向是一致的。
“凶手故意偷走了许多东西。”罗修说。
“为什么？”安静不解。
“为了转移视线，不让人觉得自己真实的目标是《青莲纪事》，他是要隐藏青莲老堂的秘密。通常真正以杀人为乐的凶手，是非常想让别人知道的，搞这一出大动作出来，明显就是在告诉知情的人，老堂的秘密是真的。”高麻宫说。
听完的安静，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兴奋起来，高麻宫说老堂下面真的有秘密！“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只要把青莲老堂的秘密挖出来，就能知道杀死她们三个人的真凶是谁…不，或者也可以说是什么神秘力量杀死了她们。”
听完安静这一番话，高麻宫和罗修知道为什么安静是【神秘事件研究社】的社长了。
“你有告诉别人听这件事吗？”罗修问。“还没，我发现《青莲纪事》不见了就马上想到告诉高麻宫。”
高麻宫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就看到级主任带着警察出现在校园里面，看样子就是向社团活动楼走来。
“走，我们都回教室，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安静，什么人问你都好，都不要说出《青莲纪事》这件事。装什么事都不知道。”
“怎么了？”安静不解的问道。
“大概凶手帮你报警了，后面的我们再说，走。”
罗修和安静立刻点了点头，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自己的班级。
高麻宫想，如果安静说的是真的，报警的肯定是凶手，偷走《青莲纪事》的事情应该是不能暴露的，为什么要让警方插手？这不合常理。
果然不出高麻宫所料，警察的到来就是有人报警说，某学生路过神秘社，看到门是打开的，里面乱七八糟然后就跑去和老师说了。
现在线索太少了。高麻宫望着窗外，即使是在上课，但怎么可能逃过学生们的眼睛，每个班都闹哄哄起来，老师们也阻止不了青春期里的好奇心，气急败坏的用嗓门喊着每个人赶紧回座位坐着。
一反常态的罗修，并没有凑这个热闹，反而开始羡慕起什么都不知道的同学们。
安静果然被带走去问话，作为社团的负责人。已经去过一次公安局的她显的从容许多，时刻提醒自己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电话里听到这消息的高队长激动不已，高麻宫的手机已经离耳朵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见！了！”
“爷，你冷静点。其实往好的方面想，假设书是凶手拿走了，那就是书不再会被其他人看到，没人去打搅老堂的安宁，就不会有人死了。”高麻宫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你怎么觉得有人再看到那本书，就会再死人？
听到这个问题，高麻宫也愣住了，对呀，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
“因为你乐在其中吧。”高队长一下子戳穿了高麻宫的心思，他甚至比起高麻宫自己更加了解他。高家四代都是警察，dna里对案件的追求他年轻时候也燃烧过，但……“高麻宫你们三个孩子不要再插手这件事知道吗？出了什么事不是你们这个年龄可以承担的，不要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可以解决案件。只是我们的工作。”
“知道了，爷爷。”高麻宫笑着答应了。
几天之后，青莲老堂仍然没有开放，但死人事件却在这个时候再次上演。
早上上课时间。警车的到来显然是引人注目的，上体育课的学生已经不是体育老师可以阻止的纷纷向前观望，即使老师用尽全力嘶喊着，不听话的人都要罚跑三圈，但谁在乎呢？
高队长一下车就看到他紧皱的眉头：“说！”
“今天早上学校的花王在剪树的时候发现了尸体。”队员—进东报告到。
“在老堂里面？”高队长的直觉告诉他。
“是的。在老堂的二楼。”进东突然对高队长敏锐的感觉敬佩之感油然而生。
进东带着高队长进入青莲老堂。高队长才想到自己是第一次进入老堂，是的，高队长并不是青莲的本地人。
老堂的玄关处本来的镜子，现在已经没有了。直接进入眼帘的是阳台，走出阳台便是可以看见大海，不过下面就是悬崖。一楼的两侧都有一条走廊，各有两间教室。青莲老堂的位置应该采光很好，可是现在却只有阴暗潮湿之感，能很清楚听到海浪涌动的声音。
“队长，这边。”进东带高队长走上西边走廊中间的一条楼梯。
明明里面是水泥的材质，但高队长总觉得它在吱吱作响，就像随时会踏出一个洞出来的木楼梯，所以他走的格外小心。
楼梯很短，很快高队长就看见那不堪入目的案发现场。
尸体被肢解成许多段分布在整条走廊上，凝固的血液描绘出河流，尸块就像耸立在两旁的高俊山岭，死者的头部在最上端的中间，半开的眼角流出的血泪，悲伤的看着自己变得七零八落的身体。
高队长沉默了。
“队长，队长，看墙上。”进东说。
高队长一看，上面用血写着：
不要打搅 沉睡中的人
触目惊心的话语，高队长愣住了。这个时候大片的乌云遮挡了太阳，二楼的灯突然亮了起来，进东叫喊了一声，走廊一侧的窗口啪的被海风吹开，吹乱了高队长和进东头发，灯光胡乱的闪现在每一处。
寒冷瞬间灌满在场所有人的身体。
第二天。
“3班的戴峻楚死了。”
“他是神秘社的副社长。”
“这不就是诅咒吗？”
“其实除了戴峻楚外，我们学校前几天也是死了人。”
“什么？？是谁？”
“好像是一个学姐。”
“是明晓萱吗？”
“对对对，好像是这个名字。”
“不对啦，她是退学。”
“是吗？我也是听说的，对了，她也是神秘社的社员。”
“啊~不会吧！进神秘社的人都会受到诅咒吗？”
青莲学院传言满天飞，大家仿佛都知道事情内幕一样，说的有板有眼，但中心思想都是【神秘社】是一个受诅咒的社团。
天台上，安静在高麻宫面前哭的停不下来。
“安静，别哭了…”高麻宫安慰着她。
“已经…已经有3个人退社了…，再这样下去神秘社会…会没有的…”安静一边哭一边说，“而且，难道我们社团…社团真的受阻止了？为什么死的都是我们的人？一定是因为我把《青莲纪事》拿回来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的。”高麻宫说。
“有！”安静声调都有了气势起来。
面对这个有神论者，高麻宫开始有点不耐烦，却又不敢说什么。心里想：那这样说，你不就是要等死了？想完立刻后悔了，于是坐下来生着闷气。
响亮的开门声吓得两个人身体都抖了两抖。罗修用脚踢开了天台的门，嘴里骂骂咧咧的。
“怎么了？阿修”高麻宫问。
“那些si38,看我姐没来，就说我姐也死了！”罗修咬牙切齿的说。
“那你打了他们吗？”高麻宫问。
“我是很想的…咦？安静你干嘛在哭？”罗修现在才注意到安静的存在。
对于一个从小美到大的安静来说，这个没注意实在能让她哭泣的分贝再提高两个度。
“她担心神秘社会关门大吉。”高麻宫说。
罗修差点脱口而出：关就关啰。但他还是及时把话咽回去，但表情来不及收，沉默的挑了挑眉。
可是安静却瞪着满是泪水的铜铃般的大眼睛看着他，好像在等待着他的回答。罗修选择视而不见，扭头。
“你们两个！在你们眼中神秘社肯定是无关重要的存在，甚至是一群脑袋有问题的人聚在一起发疯！！你们…你们…真可恶！！。”安静大概平时没有骂过人，就这两句话已经憋出通红的脸，气喘不断。
高麻宫和罗修看呆了眼，不是因为安静发火了，而是她完全猜中了他们所想。
安静看了看这两个人，三人六眼，沉默的你看我，我看你。等了一会儿，两位男生依然毫无表示，她一抹眼泪就跑走了。
“要去追吗？”高麻宫其实连安静的背影都已经看不见了。
“我……我不是她男朋友。”罗修说。
“我也不是…”
“唉——”他们异口同声的叹息到，女孩子真的好难懂。
突然，安静又出现在他们面前，后面还跟着一个同样挂着泪水的女生。
安静无视两人直接把女生带到天台的另外一边，说：“说吧，有什么要告诉我？”
女生不安的看了看高麻宫他们。
“不用介意，把他们当透明的，反正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安静生气的说，女生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的样子。
“社长…我，我会被杀死的。”女生在安静耳边小声的说。
“心敏，别相信那些传言。”安静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
“不是…，其实…其实我是和……戴峻楚一起去了青莲老堂，我被…被凶手威胁……”厉心敏道出了惊人的事情来。
安静吓得愣住了。
“你看到凶手了？？”高麻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们的跟前。
“没…有，当时环境太黑了，我看不见……”厉心敏说。
“戴峻楚死了，怎么凶手会放过你？”罗修问。
“我逃走了。”厉心敏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继续说：“其实《青莲纪事》早就被戴峻楚拿走了。那天晚上，我和他打算去青莲老堂把地下室找出来。我中途去了一趟厕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被我们打开的灯全都熄灭了，在厕所里我很害怕……”厉心敏双手紧抱着双臂，试图阻止自己的颤抖。“我听到声音渐渐传到二楼，我就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到了外面，我抬头看向二楼，泛着白光的刀一下一下的刺向戴峻楚，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弱……呜呜呜我根本不敢回去救他……呜呜呜呜呜呜对不起啊……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然后…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逃跑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呜呜呜，如果我回去救他，是不是他可能就不会死呢……？呜呜呜呜呜呜”厉心敏已经伏在安静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你说凶手威胁你，他怎么做？”罗修问。
厉心敏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纸。一张写着：别说出去，否则你的下场只有死。另外一张写着：闭上你的嘴巴，我保证你会活下去。
两张纸都是打印出来的字。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安静问道。
“我…我很害怕，每天每时每刻都想到戴峻楚…我受不了了！”厉心敏沙哑的说。
“厉心敏，你愿意把这些告诉警方吗？”高麻宫问。
“告诉警方？不不不，我不会说的，我不想死！”厉心敏一脸恐慌。
“你觉得一个杀人犯真的会放过你吗？更何况你现在不是告诉我们了吗？也许他就在某一个角落观察我们，下一步，就是把你杀了，甚至是我们。相信我，相信警察，你做了证人，他们就会24小时保护你，直到你没有危险。”高麻宫一口气说道，在他成长过程中这些知识早已根深蒂固。
厉心敏看着高麻宫，她知道他是高队长的孙子。于是，点了点头。
“安静，你先带厉心敏去校长室，如果真像糕子所说，那我们现在都很危险。我和他去叫你爷爷来。”罗修说着，拉着高麻宫就走。
安静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他们在，一切的事情都可以解决的。
“阿修，我有手机，打电话就行了，干嘛要走去那么远？”高麻宫抱怨到，罗修走路走的太快了。
罗修突然就停下来，后面的高麻宫一头撞上他的背，“我的鼻子。阿修，你……”高麻宫还没说完。
“糕子，我想说为什么凶手不直接把厉心敏杀了，而是发两张威胁纸条给她。他明明已经知道厉心敏就是目击者。”
罗修一言惊醒梦中人，高麻宫也陷入了沉思。
“他有不杀厉心敏的理由？”高麻宫说。
“不，一个这么残忍的凶手，没有什么理由不杀一个目击者。”罗修说的非常有道理，“除非他根本不知道目击者就是厉心敏。”
“怎么可能，那些威胁的字条怎么这么准确交到她手中？”
“另外一个人。”罗修提出了一个假设。
“这……个可能性。”高麻宫想了想，好像只有这个解释比较合理。“另外一个人在保护厉心敏。”
“是的，为了不让凶手知道厉心敏就是目击者。”罗修说。
“也就是说，另外一个人知道凶手的真面目。”高麻宫大胆说到，他现在对于这个猜测心脏异常的兴奋起来。
“也许。”罗修对于这个假设就相对保守。
“奇怪了。”高麻宫像察觉了什么，然后往窗户望去，“怎么还那么多人？”
“什么？”罗修不解。
“现在已经上课很久了，但怎么都没看见有人进教室，外面很吵。”高麻宫指了指旁边空无一人的教室。
“高麻宫。”于庥南，他的同班同学，只见他正在急冲冲的往那里赶似的“有人跳楼！！”
“跳楼？？谁呀？”高麻宫不知道怎么有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好像是一班的的一个女生。”于庥南说。
“厉心敏！”高麻宫和罗修同时说出这个名字，然后也迅速的跑过去。
“敏敏，敏敏求你了，下来吧，你要什么妈妈都给你。”厉心敏的母亲，高三级教英语的梁老师，她已经泪流满面，她不能相信要跳楼自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她想想自己也没逼她一定要考好的成绩，还是自己忽略了她什么？
“厉心敏，下来啊！求你了！”安静又一次的哭起来。
高麻宫和罗修看见了预想着的一幕。
“厉心敏，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高麻宫在这个时候竟然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了，好不容易离成功近了一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闭嘴！”厉心敏嘶哑着声音说道，眼里充满了愤怒。
“敏敏，下来吧……有什么事我们一家人解决，不要做傻事啊……”梁老师歇斯底里的哭着，双腿已经无力的支撑她站起来，瘫软在地上。
“厉心敏同学，有事慢慢说。”校长——潘立帆，他搀扶着梁老师的手开始吃不消，但还是坚持着，“厉心敏，死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你要想想你妈妈，还有其他家里人。”
“闭嘴！都给我闭嘴！！！！”厉心敏双手捂着耳朵，痛苦地摇着头。
可是脑海里依然挥之不去一个画面：凶手牢牢扣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好你一个勇敢的女孩，你竟然真的说出来，还想联络警察，你活够了！”凶手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力量悬殊的身体让厉心敏根本反抗不了，她感到了死亡的降临，是那么的痛苦不堪。“好吧，我不会在这里杀了你的，我有一个好办法，你从天台跳下去，没有任何理由跳下去。”
“不……我不会这么做的……”厉心敏勉强挤出这句话来。
“厉心敏，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我就对你妈妈不客气，高三的梁老师，我会把她像上次那个男孩一样，切成一段一段的！”说完这些，凶手放开了厉心敏，笑着看着惊恐的她。
“你不可以这样的！我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厉心敏激动的拍打凶手。
“你死，还是你妈妈，选择权在你手里。”凶手说。
厉心敏流着眼泪，撑起双腿，向天台的方向跑去。
“敏敏……敏…敏……”梁老师声音已经因为哭的太激动已经变得微弱起来。
厉心敏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果我没有去青莲老堂，如果我没有看到行凶，如果我没有去找安静，如果我没有说出来，如果……一切都太迟了。
厉心敏转过身子，俯视着楼下作成一团的同学们，耳边还能听到母亲的哭声。脚微微一掂，身体垂直的往前倒，瞬间往下坠落。
楼上楼下的人叫喊声不断，天蓝色的天空仿佛跟着一起崩塌下来成为每个心里不可抹去的灰色阴影。
厉心敏的身体重重地摔在楼下，血很快蔓延到人们的眼底，染红了大片。
她的眼角还流淌出泪水。
所有人的沉默，让那位母亲的哭喊声更显得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