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范明城再次拜相

    书接上回，章康代替晋王与两江侯桓恒签署盟约，双方罢兵。这件事，让身为丞相的曹保真很是意外与不解。毕竟他想尽快靠着朝廷的主力军，拿下晋王之乱。

    可是两江侯桓恒已经深知一点，如果晋王的巴蜀道平叛结束，那么自己的荆楚道位置，就会不保。思来想去，桓恒还是拿定了主意，和谈修兵。

    消息传到了京师，曹保真知道已经没有可以周旋的余地。其实此时他的丞相位置，也是不安全的。

    李德楷虽然已经闭门谢客，甚至在其兄弟李德昭的授意下。打算离开京师，他去往河东道就职。但是曹保真何等聪明，一直压着这份奏章。

    彼时的朝廷之上，六部不合，已经是如同毒瘤一般。只是，无人去捅破这层痂皮罢了。李德昭跟李德楷，虽然失去了永明帝的信任。可是永明帝却是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还是一直委任他们职位。

    倒是文渊阁大学士贺知奇，却是深得永明帝的信任。虽然他不是丞相之人，但是行使着丞相之职。另外还有一些人，都是前任丞相范明城的属下。

    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永明帝对贺知奇信任，但是也是不敢全部信任。同时，他还是牢牢把握着锦衣卫跟衣林卫，加强他们的权利。

    奈何曹保真需要掌握实权，贺知奇也是一样。李德昭跟李德楷两兄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点权利。范明城表面离开了权力中心，但是心腹遍布朝廷上下。如此混乱的朝局，也是大唐前所未有的。

    除了朝廷如此混乱，地方权力斗争也是非常残酷。虽然巴蜀道看似平静下来，可是荆楚道等于算是桓氏的荆楚道了。那些支援的朝廷兵马，几乎都被桓氏留在了荆楚道。加上紧急征用的民夫，荆楚道人马不下十万。

    由于战乱因素，岭南及江南各道几乎也开始对于朝廷的诏令阳奉阴违了。尤其是镇南侯许光，虽然都称呼他是傻子。奈何此人娶了一位非常厉害的女人，张媛。

    张媛，乃是岭南指挥使副使张其之女。此女长得很是美艳，但是为人狠毒，工于心计。她为了掌握镇南侯许氏的大权，甘愿嫁给了傻子许光。

    在许光承袭了镇南侯爵位后，张媛靠着夫君的权利，一步步的掌控岭南军政大权。虽然岭南道节度使吴冲一心想独霸岭南道，可是在面对张媛时，也是没有此人手段厉害。

    张媛为了拉拢吴冲，甘愿与吴冲私通，产下一子。取名为许吴，对外称为镇南侯许光的儿子。有了许吴这个私生子，吴冲自然听命于张媛此人。

    搞定吴冲之后，张媛开始对江南三道下手，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一时间，江南三道几乎都被岭南道的张媛所掌控。

    曹保真早就发现了这件事，所以在他升任丞相之后，极力的主张派遣都察院、刑部、大理寺还有御史台联合钦差，巡视江南四道。可惜是朝廷上掣肘的地方太多，曹保真只是派遣了江淮道跟江东道两道的钦差。其他的钦差，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并未派遣出去。

    说完江南四道，再说河东道。李德楷本想着靠着河东这点家底，能够东山再起。可是没有用好北六镇的兵马，造成河东道元气大伤。自己的心腹曹阁离开了河东，幸亏十九味牢牢控制住赵猛。不然，自己的苦心经营将要毁于一旦。

    李德楷虽然没有得到曹保真的支持出任河东道大都督的职位，可是河东道节度使之位，还是牢牢控制在自己人手中。为了让自己能够有机会翻盘，他还是悄悄隐藏在河东道并州，等待机会。

    奈何北六镇的拓跋万年，联合宇文家族可是一直找李德楷的麻烦。自然，一切都是利益纠葛。

    最为倒霉的当属安西军的岳孟参，几乎丢掉了大部分精锐。结果，换来了很惨的结局。曹保真一直压着朝廷不给岳孟参的安西军西去放行。同时，一直派遣朝廷钦差彻查陇右道各级官员。岳孟参想雄踞陇右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再说狄道，赵传跟岑文良岑家斗争的也是很激烈。虽然安抚下来，可是岑家对于狄道军团的影响，不是赵传可以一朝一夕解除掉的。双方最后算是和解，但是已经形成了很深的隔阂。同时，这件事也造成了狄道军团，很难杀出狄道来了。

    就在荆楚道修兵一个月后，永明帝召集了一次武英殿御前会议，主要是讨论后续大唐军事事宜。

    破天荒的这次，永明帝下旨让范明城、李德楷前来参加。此时，武英殿内，已经站满了朝廷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

    大太监李德昭亲自上前，宣告永明帝上朝。此时，随侍在永明帝左右的，是一位新提拔的太监，叫魏襄。那个魏襄，长得像女人一般。或许是因为从小入宫做了太监，所以此人已经没有什么男人特征。再加上长得非常女人化，所以非常得永明帝的喜欢。很快，也就得到了恩宠，地位步步高升。

    这些年李德昭醉心享乐跟武学修为，所以对于宫内之事，也没有了曾经的关心。对于这个小太监得宠，也是没有放在心上。

    魏襄算是第一次跟随永明帝上朝，看着群臣还是有一些紧张。甚至在给永明帝倒茶时，差点洒了。永明帝倒是没有什么，很是关心的看了看魏襄。魏襄看到陛下如此宠信自己，也就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这边李德昭看到如此场景，知道此人将来或许是自己的一大绊脚石。于是，心生一计，打算故意让他出丑。然后，李德昭宣布上朝之后，就老老实实的站在帘布后面，不再说话。

    此时，丞相曹保真率先站了出来，说道：“启奏陛下，如今巴蜀道平叛还未成功。臣建议，立即组织人马，继续平叛。”

    永明帝已经厌烦了这样的唠叨，其实他也是明白，曹保真真正的用意在哪里。他不表态，继续坐在上面看着下面。

    这时，文渊阁大学士贺知奇站了出来，启奏道：“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永明帝立即说道：“贺大学士，请讲。”

    贺知奇接着说道：“臣看了看户部的奏本，今年我们大唐的税赋欠缺的厉害。如此下去，恐怕危险啊。臣建议，还是休兵罢战，休养生息为好。”

    曹保真听罢，立即上前说道：“贺大人，本相也是想休养生息。可是你看看如今大唐，几股势力可是不容小觑。我们不但要平定巴蜀道叛乱，还有狄道、陇右的安西军。甚至，北六镇也是不容有什么闪失。来来回回，哪些项目不需要钱粮？但是如果不下定决心除去这些毒瘤，那么我们大唐就不能真正的休养生息。”

    一旁的户部尚书尚越上前，参拜永明帝，说道：“陛下，贺大人说的对，丞相说的也没有错。敢问，兵部跟五军都督府拿出来有效的平叛策略了吗？我们户部可是没有什么余粮供你们打仗用了。”

    听到下面的群臣议论纷纷，永明帝也是头大。他也是没有很好地办法，可是丞相曹保真只顾着提出平叛平叛。但是对于具体方案，调兵遣将，却是任何想法。

    这件事，他一股脑的推给了兵部跟武英殿这边。杜通跟楚汉章两人也是没有很好地办法，因为大唐几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用了。四大军团，镇北军团几乎调不出来河北道。剩下的镇南军团不要妄想，安西军如此惨样，狄道军团也已经无法指挥。靠着兵部跟五军都督府那些兵马，根本就无法平叛。

    永明帝想到这，也是无可奈何。这时，一旁的魏襄看着永明帝如此发愁，心疼不已。他也是不顾自己的太监身份，开始站出来指责道：“你们这些大臣，吃着朝廷的俸禄，岂不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看看，把陛下愁成什么样了。”

    说完，就上前替永明帝擦拭额头的汗水。这时，群臣先是一愣，然后立即下跪，山呼万岁。同时，向陛下请罪。

    这一下子，却是奏效。魏襄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有了表现。其实，他哪里知道，在这朝堂之上，是不能随意胡说八道的。

    李德楷已经冷落了很久，此时他感觉自己还有机会。于是，他上前参拜道：“陛下，臣李德楷又话要说。”

    这时，李德昭赶紧从后面的帘布后面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哥哥上前说话，李德昭开始快速转动大脑，想权宜之计。

    永明帝看着李德楷站了出来说话，也是一惊。然后，他问道：“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李德楷立即说道：“朝廷大政方针，都是武英殿、文渊阁会同丞相制定出来，上报陛下恩准。而不是让陛下给你们出主意，让你们去执行。臣以为，曹丞相如此做来，不适合再为丞相，需要换相。”

    此话一出，下面大臣们一下子开始议论纷纷。永明帝没有想到，李德楷居然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这样的话。曹保真也是听到此话，惊得出了一身汗。看到陛下并没有为自己说话，曹保真按捺不住了，立即说道：“李大人，此话怎讲？本相深受皇恩，自当为陛下分忧。如今巴蜀道平叛，乃是重重之中。你已经离开庙堂，退居丞相之位。请您自重，莫要妄议朝政。”

    曹保真的反击，着实让在场的大臣们都震惊不已。其实对于二人的矛盾，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自从曹保真坐了丞相之位后，开始打压李德楷的亲信。其中最为厉害的，当属赦免了何保之罪。同时，对于河东道节度使之职，虽然给了鲁三元。可是河东道五个县令，都换成了曹保真的亲信。

    再说这个李德楷，本想屈尊做一个从一品的河东道大都督之职。可是曹保真压着奏章，就是不去上报请旨意。这一下，双方的矛盾算是结上了。

    曹保真以为李德楷失去了势力，肯定会屈服自己。不曾想李德楷、李德昭两兄弟，如何把曹保真放在眼里过。所以，虽然是辞去了官位，可是处处掣肘曹保真。就这样，曹保真虽然位居相位，可是相权还未真正发挥作用。

    如今，却是在朝堂争吵起来。

    永明帝看到二人的争执，内心是苦恼的。毕竟如今这个局面，永明帝也是毫无头绪。虽然他是皇帝，可是还未可以独断专行。再加上永明帝为人懦弱，什么事情也没有太大的主见。这些年傅秋云虽然尽心辅佐，奈何她也是一介女流，对于朝堂政治还未太过于熟练。一时间，大唐朝廷陷入了皇权弱小，群臣强权的局面。

    看着两人的争吵，永明帝知道这是新老相权在互相争斗。此时站在角落里的范明城，一直低着头。他并未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向其他任何人。仿佛，朝廷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李德楷跟曹保真争执了几句，也都不再继续说话了。这时，贺知奇站了出来，说道：“胡闹，两位乃是朝廷重臣，朝廷之上怎么争执到如此境界，当真让天下人看笑话不成？陛下召集大家商讨的是国策，可是不是听两位大人互相攻讦的。”

    贺知奇毕竟是老臣，在朝廷待了几十年。曹保真跟李德楷，怎么也得给他面子。就这样，一场斗争算是结束了。

    这时，永明帝问道：“朕想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这时，工部尚书裴伦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现在需要朝廷拿出来国策。我们是继续平叛，还是说任由他们这样，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做决定？”

    曹保真立即解释道：“国策非常明确，先平定巴蜀道的叛乱。然后再平定狄道叛乱，收复安西军的掌控，扫平北六镇之流。然后朝廷政令畅通，还我大唐繁荣昌盛。”

    听到曹保真如此说，大家不禁想笑。其实谁都知道，应该是这样。可是平定巴蜀道的叛乱，何等的困难。如今要不是荆楚道坚持守住，恐怕叛军可能进入河南道了。至于说平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礼部尚书李显录站了出来，说道：“陛下，丞相，如今我们不是已经平叛一次了，结果就是和谈休兵。如果再次发兵，谁人为将，兵从何处来？”

    李显录的话甚是中肯，也没有为难曹保真的意思。这时，曹保真看向了楚汉章，此时的楚汉章已经荣升兵部，这些事情肯定他最清楚。

    曹保真借着话道：“楚大人，如今兵部归你负责，麻烦您说一下吧。”

    楚汉章上前，立即参拜道：“陛下，如今兵部也是捉襟见肘。我们可以调兵的只有河南道、河北道、山东道、吴越道四道。加上所有的徭役，算上来不过二三十万。想平定巴蜀道晋王的叛乱，非得五十万徭役不可。将士的话，如今五军都督府可以抽调的兵马，不过十万。但是大都是步兵为主，对付巴蜀道的叛军，其实最好是镇南军团。但是镇南军团掌控岭南、江南、江东、江淮四道，他们出兵，怕是困难。想来想去，几乎是无兵可用啊。”

    曹保真见状，立即怒道：“难道我们大唐就任由晋王叛逆胡作非为不可？”

    永明帝听得清楚，他也知道想要依靠朝廷平叛，恐怕是不可能了。但是，他也是没有很好地办法。他记住傅秋云教给自己的君王之道。不说，多问，多听，多看。

    这时，李德楷上前说道：“陛下，微臣请旨意。让我招募北六镇、陇右道的安西军残部，可以收复巴蜀道，把晋王之流给抓回来。”

    李德楷这是耍了一个心眼，他以为这样说陛下脑子一热，就会恩准自己的请求。这样，自己还可以东山再起。但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永明帝已经暗自下了决心，不再信任李德楷的话了。所以，他的一切提议都是废话了。

    李德昭看着永明帝没有说话，知道他们李家兄弟二人已经不再让陛下信任了。干脆，自己悄悄退出算了。想到这里，给李德楷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这时，杜通走上前说道：“陛下，北六镇之流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狼，不可信。安西军虽然元气大伤，可是他们还有实力。朝廷对于他们还是以安抚为主，不可操之过急。最近岳孟参的思想波动很大，还是寄希望于他能够回心转意。”

    杜通的一席话，倒是让永明帝内心安稳很多。一场殿前争辩，最后也没有一个头绪。这时，永明帝开始萌生了换相的想法。

    退了朝，永明帝独自带着魏襄去见了傅秋云。此时的傅秋云，还是住在宫内别院里面。每日养花、读书、弹琴。对于朝廷之事，她也是尽量的避嫌。

    不曾想，今日永明帝亲自来。看到陛下，傅秋云忙问道：“陛下，怎么今日有空前来看我啊？”

    永明帝立即跪下，参拜道：“娘，近日安好？朕今日前来，主要是有要事相商。朕召集大臣，商讨接下来的国策。可是如今曹保真没有一点主意，就是想着还想平叛。这不，跟其他大臣意见不合。朕想，他是不是不合适？”

    傅秋云惊讶的看着永明帝，然后说道：“陛下，曹保真不过做了没有多久的丞相。屁股还未焐热就要罢相，似乎不太好吧。”

    永明帝有点无奈道：“此人内心都没有任何思路办法，就想着平叛平叛。可是朕今日召集了各部大臣，还请来了李德楷、范明城等人。结果，还是没有一点好的建议。唉，都是一群饭桶。”

    傅秋云宽慰道：“陛下，这件事其实你要看内在因素。曹保真虽然是丞相，可是他的权利多大呢？恐怕，不比陛下的权利大多少。肯定，范明城跟曹保真掣肘。这时，陛下要静观其变，等等看。”

    永明帝听到傅秋云这样说，自己内心已经不乐意了。其实，他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让范明城出山为相。虽然范明城被李德楷扳倒过，可是当次为难之际，让他出山算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在没有得到傅秋云支持的情况下，有点生气的离开了。

    看着永明帝的离开，傅秋云明白。永明帝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而且，他的偏执是让人无法想象的。所以，傅秋云才不得不尽量不去干预朝政。

    再说散朝后，李德楷一直在外面等着贺知奇。他此时的想法只有一个，扳倒曹保真。此时的他的内心，后悔不已。贺知奇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李德楷上前拜道：“贺大人，别来无恙啊。”

    贺知奇一看是李德楷，立即笑脸相迎，抱拳道：“李相，别来无恙，今日怎么在此等候啊？”

    李德楷看了看四周无人，说道：“这不内心不爽，想找大人吐一吐嘛。”

    贺知奇冷笑一声，说道：“怎么了，自己的狗咬了自己啊？”

    “唉，可不是吗。我的河东道大都督之职，都没有得到陛下恩准。唉，河东道还有几年，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了。”李德楷叹息道。

    贺知奇安慰道：“李相，不要如此悲观。我看今天陛下对曹丞相也是不瞒，你只要坚持肯定会有收获的。”

    “坚持？”李德楷自言自语道。此时，他看到了贺知奇的脸上表情，立即明白了。立即抱拳，说道：“哎呀，明白了，明白了。此事，还望贺大人倾力相助啊。”

    说完，他就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贺知奇自言自语道：“你们都没有陛下想象的那么厉害，哎呀，如此人为相，真是大唐的悲哀。”

    当晚，范明城召集自己的学生顾慎言到了自己府上。只见范明城拿出来一封书信，对顾慎言说道：“慎言，我之所以让你从河北快马赶来，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需要你去办。”

    顾慎言一听，立即认真的说道：“万事恩师吩咐，学生一定办好。”

    “好，你即刻去往岭南道，替我拜会镇南侯许光。”

    听到贺知奇这样说，顾慎言眉头一紧，疑惑道：“那个傻子？”

    贺知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要小看镇南侯，你主要是见他的夫人张媛。这封书信，您亲自交给张媛。在得到她的肯定之后，您再回来。”

    顾慎言领命，当晚就出发了。等到顾慎言走后的第二日，贺知奇就让自己的侄儿贺经伦拜会了范明城。两人坐毕，贺经纶直接表明来意。

    原来，永明帝让魏襄派人给贺知奇捎了口信，主要是由贺知奇出面，弹劾曹保真。

    听到这个消息，范明城瞬间来了兴趣。其实自从上次朝会之后，范明城就想过复出。这些年，李德楷的打压虽然让范明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可是自己的朝廷影响力还在。尤其是自己多年的门生故吏还在，可谓是自己振臂一呼，还能有些作用。

    永明帝虽然贵为皇帝，可是真正的相权还是范明城时期达到了巅峰。想到这里，范明城内心不禁狂喜。可是他也是明白，军权之事才是大事。无论是李德楷还是曹保真坐了丞相，军事方面都没有依仗之人。自己之所以丢掉了相位，也是因为没有可以依仗的军事强人。

    想到这里，范明城让贺经纶给贺知奇带去一张纸条。自然，上面罗列了几个重要的人物。不曾想，贺知奇居然是满口答应了。

    一个月后，先是江南四道上书参劾曹保真。紧接着，岳孟参上书请罪。同时，也是罗列了曹保真几大罪状。而后，河北道的沉默不语，让曹保真慌乱了不少。

    毕竟江南四道的上书，着实让曹保真想不到。其实他哪里得知，顾慎言带去了比当初李德麟带去的更大的好处。一下子，外臣参劾，奏章飞进来京城。

    紧接着，范明城联合贺知奇，给曹保真重重的一击。最为重要的是李德楷，几乎要与曹保真鱼死网破。

    最后，还是傅秋云出面，让曹保真辞去丞相之位，去往荆楚道出任布政使之职。后来，由于桓恒的反对。曹保真继续留在京师，给了他一个武英殿大学士之职。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永明帝算是第一次按照自己的想法，让范明城再次拜相。殊不知，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