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李泽归乡遇故友(下)
李泽想到赵永忠是神都锦衣卫镇抚使副使,也就顶天的从五品衔。于是立即答应道:“如此甚好,只是大人,我那朋友可是锦衣卫镇抚使副使,能够离开锦衣卫吗?”
“这个也好办,我们工部要人,只要他们锦衣卫放人,就可以。”
“好,麻烦大人帮忙安排,我这就告知我那个朋友。”李泽说完,恭送了工部官员,就去找了赵永忠,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赵永忠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立即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神都河道使也是一个闲职,但是也有些权利。只要离开锦衣卫,却是好事。”
李泽又问道:“大哥,你若离开锦衣卫,不知道他们放你吗?”
“贤弟,你有所不知。此生入了锦衣卫,再也离不开了。可是我去了工部,却是外派。我还是锦衣卫的人,只是归了工部管辖。想来以后锦衣卫也不会再找我的事情,可以安心做神都河道使了。”
听到赵永忠这样说,李泽也是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哥觉得好,那么兄弟这件事做得不错。”
赵永忠立即说道:“多谢兄弟了,我本不想麻烦你的。只是我们这样的人,无权无势,只能随波逐流。虽然让我去神都,可是说不好那一天又去往别处,甚至客死他乡尤为可知。如今我身为工部驻神都河道使,他们也不会随便派我去他处。”
看着赵永忠如此满意的表情,李泽觉得比自己得了大官还高兴。回去路上,李泽忽然觉得自己科举取仕,似乎不是自己真正喜欢想过的生活。
过了几日,李泽拜别太子与诸位朋友,去吴州任司马去了。临行前,太子赐了一些金银,让李泽回乡看望家人一趟。
李泽没有带任何随从,只身一人骑马回到了家乡李家寨。此时的李家寨,已然与过去变化很大。那个火烧的祠堂,已经重新修缮。李泽回到家中,此时母亲正在带着几个小孩玩耍。
看到李泽回来,顿时激动的说不出话,眼泪流了下来。几个小孩看到李泽母亲哭泣,就问道:“奶奶,您如何哭了。他是谁呀,怎么来我们家。”
这时,一个厚重的声音说道:“你回来了。”李泽回身看去,却是一个面容苍老,已然驼背,腿脚不大利落的老人。此人正是自己的父亲,李泽赶忙跪下,说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李泽母亲赶紧擦拭眼泪,说道:“你们快叫啊,他是你们的叔叔。李泽,起来吧。”李泽父亲示意李泽起身进屋,然后说道:“回来就好,一晃好多年了。书信倒是收到,只是我和你母亲身体不好了。”
李泽扶着母亲进了屋内,然后母亲说道:“如今你弟弟已经成家了,还有了一个孩子。盛泽,你何时成亲娶媳妇啊。母亲也想看到你的孩子,这样死了也就安心了。”
李泽听到这,不禁内心有点感触。自己已然接近而立之年,可是已然孤身一人。再看看父母老迈的模样,不禁心疼不已。可是这样的事情,自己确实一时间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突然,父亲对母亲说道:“哎,既然李泽回来了,我们何不找他姐夫刘余,打听一下傅家的姑娘。”
“对呀,听闻李家公子李德楷娶了尚书大人的女儿,应该是傅家闺女还未许配人家。对,我马上安排四儿去跑一趟。”
李泽听到这话,本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他的内心极度复杂,他确实非常喜欢傅秋云。可是这些年过去了,不知道人心都变成了什么模样。他随意的走出家门,来到村中。有熟悉的人打了招呼,有不熟悉的好奇的盯着他。
突然,李泽感觉有人拍打自己肩膀一下,回身看去,却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那人问道:“你就是李泽,可否认得我?”李泽看了看,突然喊道:“你莫不是李盛雄?”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子,还活得那么好。听说李公府的李德楷李德昭兄弟要你的命,你还敢回来啊。”
李泽哈哈大笑,一拳打在李盛雄胸前,说道:“哎呀,可以啊,身材魁梧,力量惊人。我才不怕他们二人,怎么样,这些年过的如何?”
“哈哈,我这个人,不喜欢读书。后来跟随自家堂兄出外闯荡,也练了兵器宗,术语修行之人了。”
李泽听到李盛雄如此说,立即问道:“哎呀,几重天了?”
“不才,才到了五重天。”说完,李盛雄还感觉不好意思。李泽说道:“可以啊,我辛苦佛宗三年,不过四重天修为。如今也算是五重天下品而已。”
李盛雄立即邀请李泽回家一聚,二人去了李盛雄家里,却有一位美艳少妇带着孩子前来招呼。李盛雄说道:“李泽,这是贱内,这是我儿子。按辈分你得叫嫂子吧?哈哈。”
李泽立即说道:“当然,嫂子好,我是李泽。”说完抱拳拜了一下。那少妇倒是害羞的笑道:“哎呀,小叔子不必多礼,听闻夫君说过你,读书人就是懂礼数啊。快快屋里请坐,我给你们安排酒食。”说完,就带着小孩忙活起来。
李泽问道:“盛雄兄,你现在除了修行,还做些什么?”
李盛雄回答道:“唉,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前几年跟随师兄弟一起走镖,赚了些银两。有了老婆孩子后就不做了,也就回到了李家寨。说也是凑巧,其实我打算过几日外出游历一番,不可能待在家里啊。”
李泽点了点头,问道:“当年我们那些同龄之人他们都在做些什么?”
李盛雄回答道:“大部分都是从事耕商之业,最有出息的就数李弼了,去年才外放陈县做了县令。对了,你是否记得李德麟啊?”
李泽立即说道:“记得记得,他现在在哪里?”
“李德麟去年回到银城书院,是书院的先生。我今年年初路过银城书院看到他,我们还提及你。你若有空,可以看看他。唉,被李德昭给折腾惨了。”
李泽听完李盛雄如此说,不禁有点伤感。于是说道:“盛雄兄,明日陪我去银城书院见见德麟贤弟,对了,还有李弼。”
“好啊,如此甚好。我也看看李弼这个芝麻官如何当的。”这时,李盛雄妻子喊道:“酒菜已好,过来边吃边聊。”
第二日,李泽与李盛雄二人,就直奔那银城书院而去。
此时的银城书院,已然与过去变化很大。听闻李德楷派人回来修缮几次,已然很大了。那银城书院看门的,却是李公府村人。他看到来了两个人要进来,就拦住道:“哎哎,你们两人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李盛雄一听就上火了,要教训他。李泽忙拦住,说道:“盛雄兄,不要动气,我来。”然后走到看门的面前,说道:“在下李泽,吴州司马。今日来拜会银城书院先生李德麟,劳烦通报。”
那个看门的听到这话,看了看李泽。问道:“李泽,你是那个李家寨的李泽?还吴州司马,你不是死了吗?”
李泽转身看了看,说道:“大白天,你以为见鬼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吗?怎么,要不要看看我的官印?”
那人立即摇头道:“不不,不用,你们进去吧。”等到李泽他们二人走进去,那人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德昭大人诓了我,说什么李泽死了。真是的,活得好好的,还是司马大人了。”
二人到来银城书院,果然看到李德麟在此。二人多年未见,分外开心。李德麟突然跪地拜道:“昔日结义为兄弟,今日得以相见,倍感欣慰。”说完三拜九叩。李泽也是跪下,三拜九叩。二人起身,去了不远处的凉亭内,相谈甚欢。
李盛雄并没有打扰他们二人,而是开始看银城书院的这些学子。不知不觉,已经日暮西山。李盛雄喊道:“李泽,我们三人该去县衙了,估计我们的大老爷该下堂了。”
李泽这才与李德麟从凉亭里面走了出来,说道:“我们二人多年未见,谈了太久。德麟,我有一个好友李弼,在做县令,我们一起访他。”
李德麟立即说道:“如此甚好,我之所以可以在银城书院,全赖李大人提携啊。”说完,三人就去了县衙。
李盛雄轻车熟路,直接进了县衙后面。此时李弼刚刚换好便服,正要出门。看到他们三人,李弼不禁失声道:“此莫不是李泽,哎呀,李泽,多年未见,想甚我了。”这边李德麟也是打招呼,拜道:“李大人,德麟有礼。”
李泽说道:“哎呀,多年未见,李弼就成了我们的父母官了。恭喜恭喜啊。”
李弼摆手道:“惭愧惭愧,我这也是凑巧,才来这里。”说完,就招呼大家一同前往顾园,说道:“诸位,今日我李弼做东,我们顾园相会。”说完,屏退了下人,四人朝那顾园而去。
却说这个顾园,却是十分的清静幽雅,有茶有曲,有酒有肉,甚是齐全。四人找了一个安静处坐下,却有一女子抱着琵琶走了进来。朝众人欠了一下身子,就坐在屏风后面弹起琵琶来。接着一个娇艳美妇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说道:“哎呀,李大人,怎么今日还是老规矩吗?”
李弼笑了笑,说道:“今日改规矩,好酒好肉端上来,我们开怀畅饮。”
那娇娘子说道:“好的,大人稍候。”说完,就退出去招呼了。
李泽问道:“怎么李大人,看来是常客了。”二人跟随着哈哈大笑。李弼有点不好意思道:“三位有所不知,这个店可是李家兄弟开的。就是那李德楷、李德昭二人。你们有所不知,李德昭做了县令,首先就是收了这个顾园。后来他走后,来了几个县令,李德昭都是招呼他们在这里吃酒消遣,不用付钱。我来了之后,本想动这顾园,奈何这李德楷升任宋州刺史,我的上司,我也奈何不得。没有办法,我只能来此招待大家了。”
听到李弼如此说,李泽想起身离开。李德麟立即阻拦道:“贤兄,这李家兄弟该当请我们喝酒,今日,我们还就不客气了。”
听到李德麟如此说,李泽也只好留下来。然后李弼说道:“李泽兄,你是有所不知啊,现在山东道、江淮道、宋州这一带,可是只认宋王,不听皇命的。我敢说,七成官员都是他们的人。唉,朝纲有点不稳了。”
李泽并没有附和李弼,因为他十分了解宋王的为人。在武英殿这些年,他也阻拦过几次非常出格的事情。等到酒菜上齐后,李弼悄声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当朝武英殿大学士张士英,上个月路过宋州。宋州刺史李德楷,就是在顾园招待的他,听闻在此住了三天,才东去。”
听到这里,李德麟和李盛雄都感觉不可思议,这李德楷居然可以巴结到当朝大学士。就在这时,李泽说道:“我之前在武英殿待过,我知道这个张大学士,他是宋王的心腹。”
三人看了看李泽,齐声说道:“李兄,你既然在武英殿待过,为何去做这个吴州司马?天远地远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官职。”
李泽说道:“我是受太子委托,辅助吴王治理好吴州。虽然是司马,好歹也是正六品。”
李弼立即说道:“确实如此,不过司马都是属官,权力不大。也算是闲职,既然李兄跟着太子殿下,应该可以谋个好的前程。”
李泽立即说道:“哎呀算了,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喝酒。”说完,四人举杯一饮而尽。这一夜,四人大都是话当年,谈过往,聊得不胜开心。然而隔壁房间内,有一人正在仔细的记录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李泽在银城书院与李德麟相谈几日后,就与李盛雄回到了李家寨。不想此时姐夫刘余,已然安排了与傅家姑娘相亲的事宜。在得知李泽即将就任吴州司马的消息后,刘余肯定的说道:“如此甚好,这桩亲事定可以成。”
李泽无奈,只好遵守父母之命去了李公府村。此时傅家已经安排妥当,倒是这个傅秋雨似乎是异常开心。看到李泽到来,立即上去嘘寒问暖。李泽被搞的猝不及防,甚是尴尬。想和傅秋雨好好聊聊,可是自己前来见得却是傅秋云。没有办法,只好听从家人安排,与那傅秋云见了一面。
此时的傅秋云,已然有些憔悴。可是本来生的美若天仙,气质不凡。虽然有些憔悴,但是在妆容精致的衬托之下,却还是依然美貌迷人。李泽本来就是好生喜欢她,如今多年未见,却还是依然内心激动不已。话语间有点语无伦次,甚是紧张。
可是傅秋云却是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说道:“我已然如此,全凭父母做主吧。”
看到傅秋云如此不情愿,李泽内心倍感凄凉。但是此时他似乎私心作祟,不敢言语明确决绝。或许,他认为这是肉体上得到傅秋云最好的时机。一场像是布局好的事情,就这样两家婚事敲定了。李泽走出傅家时,却是看到了傅秋雨。
二人相约来到了祠堂,傅秋雨问道:“怎么样了,你与姐姐的婚事定了吗?”
李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祠堂的建筑,想起曾经的过往。傅秋雨接着说道:“我姐是喜欢李德楷的,她是发誓要嫁给李德楷的。可是李德楷娶了尚书的千金,尚书的千金不让李德楷再纳妾。就这样,他们俩再无机会了。我姐姐是望而不得,我却是很悲催了。李德昭这个好色之徒,我是决计不会嫁给他。我们傅家不能任由他们李家随意摆布。”
说完,傅秋雨眼神坚毅的看着李泽。李泽叹息道:“李德昭我是知道的,其实上段时间在京城遇到了他,还是那样的秉性脾气。”
“是啊,我是决计不会嫁给他。其实,我有喜欢的人。”傅秋雨说道。
李泽忙说道:“好啊,有喜欢的人就可以努力追求啊。李德昭你不要嫁给他,他并不能给你幸福的。”
“是啊,我知道。可是这个世界总是那样的不如人意啊,喜欢的,并不一定可以得到。对了,你会娶我姐吗?”
李泽被这样问,有点害羞道:“这个,我想会吧。我,我也不知道。你姐的内心,还是向着李德楷吧。我是否可以融化她呢,我不知道。”
“其实我姐的内心非常刚毅,恐怕你做不到。其实,你不是我姐喜欢的那种人。我姐喜欢权谋之人,那种大英雄大豪杰。李德楷如今仕途正旺,正是我姐想嫁的那种人。”傅秋雨说道。
李泽叹息道:“是啊,我曾经想奔波仕途。可是今年开始,我感觉这个仕途似乎不太适合我。太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其实我很怀念曾经的乡野生活,没有太多的烦心事。”
“对了,如果娶了傅秋云,你会再纳妾吗?”傅秋雨问道。
李泽苦笑道:“我确实没有想过那么多的,你问这个干嘛?对了,你说的那个你心爱的人,是谁呀?”
看着李泽如此懵懂的表情,傅秋雨突然忍不住笑了。说道:“这个,不能告诉你了。哎呀,父亲还未把婚事给李德昭退了。听说那个混蛋去了京城,做了什么光禄寺的什么官。估计又要仗势欺人了。”
说完,傅秋雨离开了。李泽也是离开,跟随姐夫刘余回到了李家寨。路上,刘余说道:“兄弟,恭喜您了。我已经跟傅家谈妥了,准备一百金为聘礼,下个月十六拜天地。”
“啊,怎么这么快?”李泽问道。
“快吗?不快了。来时岳母告知你有一百金,让我按照一百金的聘礼谈。人家要三百金,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谈妥的。以后,你可要多多谢我。”
李泽这才明白,自己前几日告知母亲太子给了他一百金。李泽本想再说什么拒绝的话,可是想到了父母那张苍老历经风霜的脸,李泽不再说话了。
很快,李泽就迎娶了傅秋云到了李家寨。成亲那天,李弼、李德麟、李盛雄都来了。大家喝的很多酒,李泽也是被人抬进了洞房。半夜,李泽酒醒来。他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到傅秋云那张布满眼泪的脸。
顿时,李泽想到了李德楷和李德昭的过往之事。怒火中烧,怒道:“难道我就这样的差劲吗,那样的不如李德楷?你嫁给我,就是如此的委屈不成?”
傅秋云冷冷的看着李泽,并没有说话。李泽稍微缓了缓劲,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然后道歉道:“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你,你不要哭了。”说完,就拿手帕给傅秋云擦拭眼泪。可是傅秋云却是本能的退缩,不让李泽靠近。李泽这才明白,既然成亲了,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
傅秋云始终冷淡的对待李泽,也不说话。李泽无趣,只好自己抱着被子睡在了地上。第二天一早,傅秋云收拾好了一切。然后在吃早饭时,她突然说道:“我曾经答应过姥姥,我成亲后要去她坟前拜祭。既然我成亲了,今日我就回李公府村拜祭。”
李泽立即说道:“这是应该的,我陪你去。”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对了,你不是要去吴州就任吗?既然成亲了,你就赶紧动身吧。”
李泽听到傅秋云如此说,也是明白其中的含义。为了担心父母担心,李泽赶紧说道:“是啊,吴王书信让我尽快去吴州。这样吧,我今日动手可否,娘子?”
傅秋云淡淡的点了点头,李泽母亲说道:“你们刚成亲就要分开,属实不好。这样吧,在家住上几日再走。李泽,你陪你媳妇去李公府村祭拜,然后带上她去吴州就任。”
“如此不妥,大唐律规定,属官不可以带家属的。再说我还想陪陪我外婆守孝一段时间,还是不能一起的。”傅秋云立即解释道。
李泽听到解释,只好点头同意。
李泽送了傅秋云到了李公府村,然后说道:“在这里几日就回李家寨看看吧,毕竟我们成亲了。”
傅秋云并没有肯定回答,只是看了看李泽,然后就走了。李泽只好独自前往吴州,路过银城书院时,李泽看到了李德麟和李盛雄二人。二人笑道:“新郎官怎么这么着急走啊,不好好与新娘子温存温存?”
李泽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王命难违,对了,二人可否有什么打算?如果没有可否与我一起去往吴州,今后我们兄弟在一起可否?”
李盛雄说道:“哎呀,我正有此意。以后我做李兄的护卫,护卫你周全。”
李德麟哈哈大笑,说道:“我也是正有此意,反正这个先生做得没有意思。我们结伴闯荡天下,是为人生快事。”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直奔吴州而去。欲知后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