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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黄花岭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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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询问这位老师后得知:

    所谓出马仙体制,简单的说是由仙家及出马弟子两方面构成。

    而出马这一概念,是指的便是一些精灵附在生人躯体上,通过展现自身能力神通,使仙家与出马弟子达成一种关系。

    而这种关系,可以是报恩,可以是报仇,也可以是合作。报恩的仙家,通常不会伤害弟马,即便是因为弟马受到威胁而去伤害他人概率也是相对较小的。

    接着,他便讲起了,他曾经的故事……

    以下故事转自民间法谈陈默老师,皆以其本人视角叙述:

    很多年前,我刚授箓没多久的时候……

    我,一个出马仙和一个民间法教妹子,在后文以马仙和法教妹子指代。

    本来三人都是不错的朋友,小酒一喝小串一撸,场面那叫一个快活。但俗话说的好,乐极生悲。

    “咳——”伴随着顶马仙那哥们一声咳嗽,愉快的气氛在谁都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被打破了。

    “给我跪下!”马仙最初突然一声大喝,我和法教妹子还真纯当个笑话看,大家也更是借着酒劲,还上前拍了他两把:“我说那个谁,你这一天天神神叨叨的,您老一双天目,这是又看见啥了?”

    按常理,估计就是开个神棍专属鬼神嗑玩笑,大家谁都懂,借夸张离谱活跃下气氛就一笑而过了。

    没想到这时候,马仙居然认真了起来,厉声怒目狠狠瞪着我:“老仙家我叫你跪下,聋了吗?”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暗骂一句:真的是喝酒误事,按照自己平常的玄学专业素养,早从第一时间就应该发现——他被附体了。怎么办?俗话说得好,正所谓井水不犯河水。

    这一下清醒过来,作为一名新晋的法官道士,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怒气就冲上来了。

    但咱总是讲理的人,起初还强行压着:“哎呦?老仙家,您什么意思?您要跪,麻烦让您仙门弟子跪您去,我是道门弟子,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呵,小崽子,还跟老仙家我理论起来了?老仙家我修了三百多年,你一个小道士才修了几年?老仙家我让你跪,你就得跪!”

    “嘿,我还就不跪了!”但是没说几句,就正儿八经的呛了起来:“我老仙家几百年的道行,你得管我叫祖宗!”“我呸!一介妖邪,也胆敢在三天门下法官面前造次?”“好,小道士,你给我等着!”

    这句话一撂下,马仙儿身上的老仙家也退了,而他本人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怎么了?”

    “你家老仙家上来了,跟我怼了一通!”“嘿呀,没事没事,咱接着喝。”

    仨人这样你一杯我一盏,就喝到了将近后半夜……

    那时候我还在上学,宿舍里晚上有门禁,加之学校又远在良乡大学城,正好当天姐姐和我说姐夫出差,就决定就近去了我姐姐家里借宿一晚。

    马仙儿毕竟是男生,酒量还是要比女孩子好的,而法教妹子当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姐姐正巧赶来接我,也是好心,就让她一块和我们回去住了一晚。

    有句话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到姐姐家后,正巧看见几个友人在微信上扯起些许灵异问题——你说这世界上真有人能出魂吗?听说是有人能修炼到出神的吧?

    看到他们聊得火热,我也不免借着酒劲嘚瑟了一句:“出神嘛,当下练成的人我是没见过。但是前几天看了个法,也不知道有谱没谱,出魂的,要不今晚我试试出魂找你们去?”

    几个友人随即回复:我靠?这么厉害?事实证明,飘了的人最怕捧杀,之后发生了什么酒后中二无脑的举动,反正现在是愧于提及了……

    时间就这样到了次日上午,浑浑噩噩中,我被一阵闹铃吵醒。强睁开眼睛,姐姐去上班了,法教妹子睡在一旁的沙发上还没起床,可是我的眼睛为什么这么沉,头也这么痛,浑身无力,大概是昨天喝过火了今天还没缓过来吧。

    打开手机看了眼课表,算了,这天没什么重要课,大学嘛,旷了旷了。就这样,我再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当天傍晚姐姐回家时了,睡了一天起不来,才发现我发烧了。

    姐姐替我买了药,吃完药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也全然无事回学校上学了。

    但是,事情在当天傍晚又再次爆发了,发烧再度发作,其他一系列症状也接连爆发,我只能还是照常吃药;下一天早晨症状消失,傍晚再次发作。

    本来应该去医院看看的,但是谁让正好赶上考英语四级的时间了呢?于是我顶着385c的高烧,勉勉强强熬过了英语四级。

    因症状十分严重,去了医院也做了比较全面的检查。

    这时,事情的诡异性才彻底爆发出来,高烧、呕吐、抽搐、浑身疼痛并伴随着间歇性昏迷的我,在医院各项指标检查中,未见任何异常。

    无奈之下,只得请假回到父母家中休养……

    奇怪的事情是,当回到父母家后,症状竟逐渐消失了,当时的想法却仅仅是服药日子久了,也到了见效的时候。

    没想到当夜,竟听闻客厅中有怪异的响动……

    次日一早父亲也是随便提及,昨夜梦到了我太爷爷。后来才知道,太爷爷生前是位颇具盛名的民间法师,这当然是后话。

    既然身体康复了,那就回去上学吧,可是刚回到学校一天,在未有其他任何前兆的情况下,病症又复发如前了。

    我也一直会劝大家,凡事能以正常逻辑解释,就不要都往鬼神事上想。但这一次,作为玄学人士,我是确确实实意识到,这次生病,恐怕并非是常规医学意义上的生病了。

    但是有无玄学问题,按照平常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这次怎么就没有及时发觉呢?尝试着用一些不可名状的方法探查问题,这个时候才发现,我一直存在的通灵能力,这事居然消失了。

    不,与其说是消失了,这种感觉更类似于被封死了。听起来好像很没谱,但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自己平常就通灵,且各种玄学问题也或多或少了解涉及一二。

    从这一刻开始,画风就进入了正式干仗模式。

    且不说什么拖着下床都艰难的身体是如何爬到桌子边写陈词文疏,咒水的时候懵到根本不知道自己画了什么,手抖得诀都挽不起来,反正当时就一个念头——我也没明确犯什么事给我害成这样,干就完了。

    可怕的是出马仙是擅长打车轮战的,仗着堂口上仙家兵马数目,愣是一轮一轮磨到你精疲力尽没脾气。

    又因为灵觉受阻什么都查不明白,只能摸索着瞎打一通。其间也找了师父及不少道友帮忙查明及解决,可是师父正在外地且又法务繁忙,或许是因为地理距离太远也没能解决查明。

    倒是有个曾经收伏度化过仙家皈依正道,并令其为自己所用的道友告诉我,被他收服的仙家多了句嘴:“折腾她的这些仙家,不是黄花岭的那帮吗?”没错,整整十四个堂口,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把这个事称之为黄花岭事件。

    距离事件初始已经过去半个月余,而我也相当于整整重病了半个多月,整个人身体状态已经虚弱到无法独立行走,只得由姐姐接回家中照顾。

    但既然查明是邪祟侵凌,每天但凡能打起半分精神,必会持诵《玉枢宝经》,以求神明判断正邪。

    从床上努力挣扎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决心:“姐姐,扶我起来。”“去医院?”“不,去白云观,雷祖殿。”“你的身体状态行吗?”“我一定要去!”幸好姐姐家离白云观近,在姐姐的搀扶下,我也勉勉强强磨蹭到了白云观里。

    那一天,天色昏沉,浑身无力的重重跪在雷尊圣像前,祈求神明扶持诛斩妖邪。

    俯首的一刻,混沌的头脑中瞬间仿佛过电一般,也不怎么的眼前瞬间闪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狐狸,黄鼠狼,蛇,成群结队铺天盖地,而我的感觉也难受到了极致,脑子像要炸裂了一般。“嗬!”突然背后一声大喝,我倏然回头。

    “你怎么了?”只见背后一位陌生的道长,眉宇端正威仪,神情却颇为慈祥。

    事情太过离奇,我也不敢细致描述怕被当成编造:“没什么道长,我就是有点难受。”“嗯,去拜拜雷祖爷吧,把你的事情跟神明求求。”说完,那位道长便转身出了殿门。

    我在雷祖爷前三跪九叩虔心祷祝,可这时才发现,我竟然清醒了,那种混沌昏迷的感觉也已经消失了。

    走出殿门想要寻找那位道长,却不知去了何方。方才出门,几缕阳光打在脸上,天似乎晴了,走到院落里,却感受到细细的雨丝,就是这样透得过阳光的薄云,天空中又忽现一道霹雳,一声惊雷。

    此时的我和姐姐走在细雨里,格外神清气爽,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慰藉,症状也完全消失了。

    接下来就是最后的后话了,这天之后,症状彻底好了再没复发过。

    至于天气,并不敢吹嘘也不认为自己有感天动地、役使雷霆的能力,也许就是天气巧合。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于我心里,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仍旧觉是神恩浩荡。至于那位道长,也询问过观中的友人,据大家记忆中,观中常驻是没有这样特征的一位道长的,可能是来云游朝谒的吧。

    黄花岭事件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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