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办法
“可这么大的风水和数不清数量的亡魂，我们要怎么解决？”
这下轮到我和关风白犯愁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先把陈老板这边的事情办好。”
收起罗盘，准备散场回屋休息了。
“我……”老婆婆欲言又止。
“婆婆怎么了？”我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嘴。
或许是看见我们满脸疲惫，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说没事，就让我们回去休息了……
回到屋里，已经是凌晨两点半，陈老板过来跟我们确认送葬时间定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后，也回屋休息了。
“喂，关二缺，拿个主意呗？”
“能有什么主意，风水上得看你，这一镇子的鬼我们又看不见，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用那些强行开眼的法子，最后很可能关不上，这一趟算是趟了浑水了。”
聊着聊着，我们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镇里的人。
我和关风白洗漱结束之后，刚从屋里走出来，就被他们给围住了。
“两位小先生，帮帮我们吧，这地方再这样，我们就真待不下去了……”
“我家那口子，天天晚上嚷嚷着死去的孩子回来找他了……”
“是啊是啊，我们家老二死了十多年了，可我总觉得他好像还在一样……”
这七嘴八舌的描述，让我有些头大。
点了一支烟，就坐到了长凳上，也没再听他们的说辞。
陈老板一屁股坐到我的身边，满脸赔笑的转过头来。一看这表情，我就知道，是他把消息散了出去。
“你跟他们说的？”我斜着瞟了他一眼说道。
“哎嘿嘿，李先生这……”
原来，昨晚听了我们的推测，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斟酌了一会之后，把消息发给了镇子的镇长，后面的事情他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看来这镇子里人们的日子，过得也是真不安生。
“咳咳，好了，让我跟两位小先生聊聊吧！”
只见一位背着手的中老年大叔出现在人群后方，乩童婆婆也站在他的身后，向我们走来。
“两位小伙子，这镇上的情况你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我跟他们商量过了，这事你们要能解决，给你们这个数！”
说着，他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十。
“可是……”
我还没说完就又被他打断了……
“我知道可能对你们来说这钱有点少，但你也看到了，这村子里的青壮年不是出去发展就是出事了，经济上实在也不宽裕啊。虽然看着有山有水，但这没人，还是发展不起来啊。”
“叔，我们没嫌少，只是这事真不好办，要能办成，十万五万都无所谓。”
听到我的说辞，他沉默了，坐到旁边的长凳上抽起烟来。
乩童婆婆又走了过来，小声说道：“这村里的东西，你俩出一个人，跟我配合，我能全部送走。但我有一个要求，如果我送走他们，我的一生基本就到头了。我有一个小孙女，你们得带走她。”
“她的父母……”
“她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人，母亲虽然生活上能照顾她但又护不住她。”
“护不住？”
“我这小孙女，继承了我的衣钵，从很小就能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有一次我出去办事，晚回了一夜，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群脏东西围着她，给她吓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看见？这老婆婆能看见那些东西？难怪她有把握送走，能看见就能知道大概数量。这事能办！
但……这养孩子的钱我上哪搞去？
老婆婆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又开口说道：“如果你们能带走她，这些年我攒下来五十万，应该够你们把她培养成人了吧。她今年已经16岁了，一年十万也够养她到23岁了。”
我看了看表，六点五十。
“行，婆婆，具体我们回来再商量，我们得先送人上山了。”
闻言，她便让开路，走到一边喝茶去了。
我站起来大吼一声：“封棺！！”
只听见齐刷刷的三声：哒哒哒。
陈老板请来的人们就钉好了棺材钉，这三声，自然也是有讲究的。
老话说“封棺不过三”，封棺这三下，一下惊神，两下惊人，三下惊鬼。这钉子只能敲三下，三下以后不管钉得深浅，都不能再敲了。
因为第三下就惊动了鬼，神和人不会抢尸体，鬼可不一定。
我绕着棺材检查了一圈，然后便缠上了红绳，告诉陈老板，叫人抬棺。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观察了一下发现，陈老板这是请了一个外地来的专业团队啊。
封棺动作整齐划一，钉子深浅几乎一致，这抬棺也很有气势，还喊上了号子。对于我套上的红绳和棺材里的小棺，也没有多问，专业素质确实很强。
墓地选在了他们陈家的祖坟附近，位处镇子的玄武方外三公里。
除了距离过长，中间抬棺的人替过几次肩，倒也没出现其他问题。
到地方一看，这祖坟附近也没有什么风水问题。反倒有小富小贵之相，所以陈老板发财也是自然，他弟弟埋这也能求个安宁。
“福地落棺！入土为安！”
一声口号后，棺材入土，确实有模有样。
一套正常的流程走完后，陈老板的事算是解决了。
回到院里，我在院门口点了一个火盆，让送葬的每个人从火盆上跨进来，并喊一句“步步高升”。又嘱咐陈老板拿柚子叶煮些水，让他们擦擦身子。
接着，我便拉着关风白去找乩童婆婆商量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