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庶女命苦 19
但她说不是。
后来,白家大小姐嫁与江淮川。
他娶这位二小姐,本就有些私心在,按照他的计划,他本不需要真的娶这位二小姐。
不过大婚那日,倒是让他看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他同原计划一般,假意求娶二小姐,在成婚当日灭了整个白家。
只是,看到被长枪钉在柱子上的人时,他只觉得,很刺眼。
所以,当初望江楼,她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在她眼中,他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他曾以为,她应下婚约,留在洛州,只是为了保白家。
直到她中箭发热昏迷不醒时,口中念着的,是他的名字。
他便想着,或许,她心里,是有他的。
只是他想不明白,她本该是恨他的。
“安珩?”白沫撑起身子,半趴在墨云璟怀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墨云璟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唇瓣轻触小姑娘的手背,“小白,回白府还是跟我回府。”
白沫动了动手指,抚上男人的面庞,笑容清浅,“自然是同你回家。”
“好。”男人滚动了下喉咙,伸手覆在那只手上,“回家。”
墨府。
白沫看着面前这处比洛州还要大的府邸,心中更是感慨墨云璟的财力,这也就几日的功夫,他便把云州的一切都打点的如此妥帖。
两人刚到,白清宁后脚就跟了过来,江淮川也骑着马赶来。
“二妹妹,随我一同回家见见父亲母亲吧,他们都在等你。”白清宁想靠近白沫,奈何墨云璟就站在白沫身侧,手还宛如宣布主权般的揽在她腰间。
“大姐姐,我受伤的事,不想让父亲母亲知晓,还是过几日,等我伤好些,再回去见父亲母亲。”白沫抬眸看了眼墨云璟。
墨云璟微微抿唇,揽在小姑娘腰间的手缓缓放下。
白沫向前走了两步,白清宁立刻迎上前,扶住白沫的手臂。
“大姐姐,我是受了箭伤,那人本是想杀墨云璟的,我帮他挡了这一箭,”白沫凑到白清宁耳边小声叮嘱,“若是方便,还希望大姐姐帮我查查,究竟是谁要害他,他不愿同我讲,我只能来求助大姐姐了。”
“二妹妹,你怎可如此不顾自己性命,去为他人挡箭。”白清宁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责怪,面上却满是担忧,“伤势现下如何了?可有好些?”
“已无大碍,只是还需要将养些日子,大姐姐还是要将此事瞒着父亲同母亲,尤其是娘亲,她若是知晓定会担忧的睡不好觉。”
“二妹妹,你莫不是,对他?”白清宁眉头紧蹙。
“大姐姐我同他在一起时,便是想着一句话。”
白沫弯了弯眉,转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男人。
“与伊连理金不换,誓欲百合到天荒。”
墨云璟的眸光软了软,轻漾着丝丝笑意。
“二妹妹,此人并非良人。”江淮川不由得出声提醒,“你可真的了解他,知晓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白沫敛目,声音略暗,“大姐姐,大姐夫,此时此刻同我说这些,不觉得为时已晚吗?”
江淮川被她说的一滞。
“就算他真的不是良人,我也已经嫁了,若是我同他和离,白家和江家还能有如今的安生日子过吗?”白沫直直的看向面前的两个人。
毫无疑问,答案是不能。
“大姐姐,他是不是良人,我能分辨的清,他便是我此生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白沫转过身,朝着墨云璟走去。
墨云璟几乎是在她迈步的瞬间,便上前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
“小白,你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墨云璟垂首,贴在她的耳边低语。
男人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小心。
“自然是真的,安珩,我不会骗你。”
白清宁跟江淮川对视一眼,转身悄然离去。
“宁儿,是不是我们对他有些什么误会。”江淮川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他看着对二妹妹,像是真心的。”
“也许吧,或许他对二妹妹是真心的,但此人心思深沉不假,这次他来云州,目的怕也不简单。”白清宁叹息,“查查清楚吧。”
。
白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哪里都不去的男人,有些无奈,“安珩,有半烟侍候,不必担心。”
最后,墨云璟还是走到了屏风外坐下。
半烟试了水温,替白沫脱去衣裙,扶着白沫跨进浴桶中。
看着她胸口上还未好透的箭伤,半烟眼眶突然就红了,她避开伤处,小心的擦拭身子,“夫人,还疼吗?”
白沫眯起眼,她从受伤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洗澡,感觉自己都要馊了。
结果这小丫头上来就声音哽咽。
“不疼了,你家夫人身子好的很,再过几日便好的差不多了。”白沫只能先安慰起小丫头。
“罢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泡会儿,晚些喊你。”
半烟绕出屏风,擦了擦眼泪。
“夫人呢?”墨云璟冷不丁一声差点把半烟吓跳起来。
“夫人说要自己待会儿,晚些好了喊我。”
墨云璟唔了一声,“你出去吧,这有我。”
“是。”半烟只能离开房间守在门口。
白沫泡在温水里,眯着眯着险些眯着。
她拿过一旁的银针,对着几个穴位扎了进去。
体内的蛊虫瞬间躁动起来。
折腾到水都有些凉了,那个蛊虫哪怕是再躁动,都没能从体内出来。
白沫刚想将银针抽出来,男人突然就从屏风后绕了过来。
墨云璟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小姑娘的动静,担心她睡着到时候着凉便想着进来看看。
怎料一进来便看到她手臂上的银针,小姑娘面色苍白,发丝贴在额头,露出一半的身子。
白沫看到他进来下意识地就想蹲下往水里钻。
墨云璟的动作更快,在小姑娘动作刚出的时候他便抽过一旁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随后扣住她的腰将人直接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不要命了,伤没好就往水里钻。”墨云璟脸色沉得吓人。
白沫被裹得就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她扯了下唇角,“安珩,针,还没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