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庶女攻略 17
白沫下意识的蹭了蹭。
略带依赖的动作,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碎石,漾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就在墨云璟要收回手的时候,床上的人却呢喃了一声。
“别走。”
翌日。
白沫睫毛微颤,睁开眼就看到墨云璟坐在床边垂着眸,似乎是在想什么,连她醒来都没注意。
“安珩。”白沫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可怕。
虽然小九是屏蔽了她的痛觉,但是她到底是是中了一箭,而且箭上还有毒,整个人虚弱的不行。
“醒了。”墨云璟抬手抚上她的额头,“不烧了。”
白沫有些委屈的扁扁嘴,“安珩,我渴。”
墨云璟起身,到桌边倒了杯茶,坐到床头轻轻扶起她,将茶盏送到她嘴边。
白沫抿了两口润了嗓便偏过头。
“饿了没?”墨云璟将茶盏放到一旁。
白沫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轻轻摇头,“不饿,不想吃。”
墨云璟矮了矮肩,让小姑娘靠得更舒服些。
“我睡了多久?”
“三日。”
白沫抬眼,看到男人眼下的乌青,“你,守了我三日?”
“你烧了三日。”墨云璟的话音中带了丝丝倦意。
白沫中箭的当晚就烧了起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又不肯让墨云璟走。
墨云璟就守了她整整三日。
白沫还想说些什么,见到男人轻阖起眼,便没再说话了,她眼皮也有些重,就这么靠着他,也慢慢睡着了。
墨云璟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侧目看向靠在他怀里的小姑娘,面色似又有些潮红。
又烧起来了。
等白沫再醒来的时候,又已经过了三日。
这三日,她总觉得浑浑噩噩的,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往她嘴里送了些什么东西,她不愿张嘴,后来唇齿呢喃间,那些东西还是渡进了她口中。
“夫人,您终于醒了。”半烟红着眼。
“墨云璟呢?”白沫扫了一圈,没看到墨云璟,有些失落的垂眸。
“方才姑爷身边的守卫进来说了些什么,姑爷吩咐我照顾好您,就出去了。”半烟端来一杯水递到白沫嘴边,“姑爷走的时候,似乎面色不太好。”
白沫撑起脑袋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半烟你先扶我起来。”
半烟在白沫背后放了个垫子,将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来。
“我昏迷的这几日,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
半烟摇摇头,“这几日一直都是姑爷在屋里照顾您,也就是您醒来前姑爷才走开。”
“夫人,您昏迷的时候不肯吃药,什么都喂不进去,还是姑爷,”半烟脸一红,“用嘴喂您,药才喂了进去。”
白沫一愣,原来,不是错觉。
。
暗室。
昏暗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一扇门,墙壁上布满斑驳的血迹,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就在这个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红木椅,椅子的正前方一个人被悬空吊起,这人此刻面容可怖。
眼球缺失,牙齿全无,脓血顺着嘴角缓缓滴落,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似乎全然不觉,男人垂着眼,摆弄着手上的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范”字。
是镇国将军范辞的人。
“该吐的,都吐干净了?”墨云璟收起玉佩。
“是,主子,全吐干净了。”
墨云璟站起身,拿过一方帕子擦了擦手后随手一丢,转身离开暗室。
“那便处理了。”
“是。”
离开暗室,墨云璟在踏入屋子前,脚步顿住,“我身上,可有不好闻的味道。”
跟在他身后的暗卫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竟是没第一时间回答。
“若是熏着她,她可会不高兴?”
“主子,想必夫人不会的。”
“也罢。”
最终,墨云璟还是换了套衣袍才重新推开主屋的房门。
走进内室便看到靠坐在床头,面色不算太好精神却还算不错的小姑娘。
白沫偏过头,看到墨云璟的时候,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半烟也很识趣的离开了屋子。
“感觉如何?”墨云璟熟稔的坐到床边,摸摸小姑娘的额头。
“好些了。”白沫刚刚给自己搭了个脉,毒素还残留在体内,不太好排,至于她心口的伤口,还好那支箭没有射到她的心脏,养段日子外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这个毒素。
“安珩,能帮我拿一下衣柜下面的小袋子吗。”
墨云璟根据她说的,将她放银针的小袋子递到她面前。
白沫取出银针,朝着自己手掌的虎口处扎下一针。
片刻后,白沫的额头就浮出细细密密的汗,她收回针,对上墨云璟探究的眸子,她先收好针放到一旁。
“与其说箭上有毒,倒不如说,箭上有只蛊虫。”白沫吐出一口气,“是子母蛊,我身上的,是子虫。”
“可有解法。”
“我只是略通医术,这种蛊术,我也不知道如何解。”白沫略垂眸。
子母蛊,母虫的持有者可以控制被蛊者。
只是目前这只子虫,在她的体内倒是没什么动静。
墨云璟轻轻握住小姑娘的手,“小白,别怕。”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那人这么轻易的死了。
白沫突然闷哼一声,紧接着便吐出一口污血,心口传来的钝痛让她几乎要坐不住。
好像是她刚刚那一针,让她的体内的子虫躁动起来了。
“小白。”
“我没事。”白沫话音未落,便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白沫颤着手,重新将银针取出来,对着一个穴位狠狠的扎进去。
心口的痛感加剧,白沫手上的力道也继续加重。
“小九,屏蔽痛觉,我今天非得跟这个小虫子干到底了。”白沫恼火得不行。
痛觉一屏蔽,白沫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墨云璟的目光落在她手背上被银针扎到乌青的地方。
原本白皙的手上,这样一块乌青,很刺眼。
“沫沫,那个小虫没动静了,别扎了……”小九瑟瑟发抖。
白沫卸了力道,将针拔了出来,“哼,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