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多少黑夜挣扎
不同于王帆的意乱神迷玉紫莹可是心满意足的走了，走的时候还不断的回首。
也不知道是想与公子多待会儿，还是想享受那销魂的滋味，十五年了终于如愿尝到了滋味。
玉紫莹本以为云雨过后公子会起身送自己离开，没想到竟是把自己搂入怀中不断的爱抚。
感受着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温暖，想起了多年的委屈与今日的羞耻事眼泪不停的流。
公子则是温柔的安慰自己说着情话，见到自己有时哭得厉害，还不时的将手伸进衣物中爱抚挑逗，这才叫自己止住了哭泣。
要不是快到了正午，赵儿还在家等着自己回去，宁家也等待自己的回信，田里的米粮也没有收，玉莹怕是要侍候公子到永远！
好一会才给了公子一个大大的香吻！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公子怀中挣脱了出来。
在路上似那情窦初开的少女！红着脸想着自己不但得到了公子的承诺，还抢在了那丫头之前得到了公子的身子！可以说是功德圆满。
最重要的是晚上再也不用心痒了，自己也有了公子。
玉紫莹不禁感叹浓雾不散该有多好啊！自己可以一直享受下去……
玉紫莹一路走走停停，脸上也飘起了那久违的红晕。行至半路在路边青石前停了下来。
只见这青石半人多高布满了枯黄的苔藓，左看右看四周无人才去石后拿出了鼓囊的布袋，蹑着脚钻进一旁的荆棘丛。
荆棘丛里又脏又乱不少排泄物都在里面，玉紫莹也顾不上这些，找了一处干净地开始换起了衣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玉紫莹走了出来。
早上的玉紫莹已是消失不见，恢复了平时的模样。黑色的长衫的上衣，下身一条黑色长裤，内衣也穿好了，手里还拿着布袋。
熟悉的衣物让玉紫莹看起来较为臃肿，整个人看上去也老了很多……
玉紫莹上瞅下瞅还挺满意的，只是看到了脚上那鲜红的绣花鞋时俏眉一紧。
还好上午的云雨让绣花鞋也沾了不少泥土与灰尘，现在入秋了村里妇人有不少都穿起了暗红的鞋子，应该是不显眼，想到这才重新翘起了眉毛～
手里抓着布袋朝着村口走去，这一路不少从田里赶回家用饭的汉子都看到了赵寡妇。
只觉得这赵寡妇与平常见的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谁也说不出来，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盯着看！
寡妇门前是非多！谁家汉子盯着赵寡妇看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如果被自家夫人听到了风声！那今年都别想&34;好过&34;了。
只一眼就赶紧推着堆满米穗的木车快步往家赶……
玉紫莹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汉子心里也是紧张！万一被人看出来怎么办？走起路来也更快了。
哪知好像所有人都躲着自己似的都闷头往家赶～这让玉紫莹舒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心头生起了闷气！
自己以前都是低着头走，今天害怕才偷偷的瞅了瞅，这一瞅就让人生气！这群汉子竟是一个敢瞅自己的都没有！怪不得这么多年没一个汉子拉自己！
若不是刚刚被公子冲击过，玉紫莹还以为自己真的老了呢！心里想着就更大胆了一些挺胸抬头的在街上走了起来。
直到有汉子瞄了自己一眼才高兴了些许，只是一眼那汉子就低下了头……
玉紫莹闷着气去了宁家，告知了凝霜雪公子说开春来娶你家丫头，出了宁家的门就更生气了！黑着脸走回了家。
进了内房拿出布袋中的嫁妆，看着嫁妆心里不是滋味。
哼！公子先娶了你又怎么样！玉莹虽然不如你那么年轻，可是玉莹会侍候公子，先得了公子的身子！公子可是舒舒服服的。
凝水儿这个&34;未出茅庐&34;的小丫头怎么比得上自己？心里有些得意，同时打算趁着没人上庙多去服侍服侍公子，勾住公子的心………
至于是去服侍公子呢？还是想要呢？王帆是不敢说…也不敢问……
女人善妒，玉紫莹想的是王帆娶了凝水儿，凝水儿肯定每天都会霸占着。
自己一个月只能与公子见三次，玉紫莹怎会甘心？心中所想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把嫁妆挂了起来放进衣柜，玉紫莹偷抹着眼泪煮饭去了，煮好了饭热了菜这才憋着眼泪叫赵儿出来用饭。
可见到赵儿的样子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赵梓祁看到娘亲流泪了，伸出一只手用手指为娘亲拂去泪珠，另一只手却紧攥着那支玉簪。
玉紫莹看着心里更加难受了，赵儿每天都抓着这玉簪，不知道多少年了，他还忘不了那丫头么？
那天赵儿被宁老头背回来就不正常了，经常大哭饭也不用，持续了好多天，自己也是求着才用了饭。
那几天自己一直在家照顾自家小子，村口的人知道是宁老头背回来的，都问宁老头赵家小子出了什么事？
宁老头只说应该是害了病，摸着身子发烧，体虚的很！得养些日子。
后来大家经过赵家门口也能看到那小子在院里走动，就觉得没事了，慢慢的就没人关注了，只知道赵家小子体虚在家养着，这一养就近十年。
转眼间自家小子都已经到了婚娶的年纪，那丫头家倒是把礼金退了回来，可是自家小子这个样子怎么娶妻呢？
外面都说自家小子体弱，玉紫莹这个当娘的清楚自家小子怕是真的害了心病……
用完了饭赵儿又进了屋，玉紫莹麻木的开始收拾起了碗筷，涮洗完毕放到堂前。
收拾好心情，回到内房换下绣花鞋在衣柜里放好，穿起了袜子换上去田里务农的粗布鞋。
摸了摸自己的脸，从衣柜里拿出从入秋后就没戴过的面纱戴在了头上。戴好了面纱像做贼似的拉开了床头小桌的抽屉，果然没剩几棵春草开始苦起了脸……
推着小车带好农具拿上两个袋子去了田里，看着汉子们都在干活！玉紫莹也开始忙活了起来。
赵家有五亩良田，玉紫莹因为家里没有汉子赵儿又&34;体弱&34;这才与相邻地界的史家汉子商量了下，借与史家两亩地收成只要一半。
史家汉子见玉紫莹可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玉紫莹也料到了这个结果，因为史家小子当时也到了婚娶的年纪，的确需要礼金。
只可怜了史星云当晚用饭时告知了自家夫人，还想着能得到一番&34;奖赏&34;！
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史夫人直接赏给了史老头一个嘴巴子！瞪着眼当晚就把史老头赶出了院。
史老头在街上睡了好几宿！这事过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现在有人提及还是个笑谈……
后来再也没人敢跟赵寡妇扯上什么关系了，每年秋收后也是玉紫莹自己去史家拿大子。
每次想起这件事玉紫莹都觉得自己委屈，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玉紫莹一边忙活着一边偷乐，玉莹现在也有公子了！而且公子不知比这田里的糟老头好了多少倍！
玉紫莹只觉得被滋润的干活都麻利了！乐着乐着脸就垮了起来～
这春草可怎么弄？自己还是个寡妇怎么去医馆呢？一声叹也乐不出来了，动作也慢了起来……
夕阳西下田间的人一点点的变少，玉紫莹也停下了动作，开始用袋子在田间收捡起了散乱的米穗，装了足足两大袋！
与农具一同放在小木车上，推着小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夕阳余晖下玉紫莹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好像又变苗条了，玉紫莹就看着地上的影子回想着二十年前的自己，还有那年轻时的模样。再也不去理会人们的声音了……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玉紫莹也到了家门，把两袋米穗拖到堂屋，农具推车都摆放整齐。
脱掉上田的粗布鞋换上了舒适的软布鞋，把面纱小心的放回去，开始准备晚饭！
蒸煮好了饭菜叫赵儿出来，一起用起了饭，赵儿还是那个样子。玉紫莹打定主意明日去庙上就告知公子，叫公子解一解赵儿的结。
自己也好了了这件心事，待赵儿婚娶后自己也可安心的享受鱼水之欢。
用过了饭与正午一样，赵儿回到了屋，玉紫莹开始洗涮碗筷收拾桌子，再去柴房拿出了柴，打满了一大锅水烧了起来，准备美美的洗个澡把身子洗干净。
淶阳村的夜晚格外的黑，只有月光照在地上，汉子们都早早的进入了被窝，劳累了一天都在向夫人邀功领赏。
有姑娘的人家夫人的叫声格外的大，有小子的人家静的可怜，家里的汉子更是委屈巴巴！只想着自家小子快点长大！娶了妻盖了新房去新房住。
每年秋收时节就是玉紫莹最难过的时候了，都是一个人在被窝里偷偷的流眼泪。
玉紫莹听着似乎无处不在的声音，插紧了正门，在正房放好了浴盆从锅里舀出温水放入木桶，再一桶一桶的倒入浴盆直到半满才停下了动作。
回到内房关死了门，点起油灯借月色与灯光褪下衣物进了浴盆。
玉紫莹每晚都会把自己泡在温水中，既能去除身上的泥土与疲惫，又能在水中感觉到温暖好像有人抱着自己一样。
夜越来越深，连那虫鸣都不见了，挠心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传来。
玉紫莹也开始抚摸起了肌肤，本以为今日云雨过夜里会好一些，现在只觉得更难过了也更想公子了，心里头空荡荡的好似少了个人，望着那冷床掉起了眼泪。
玉紫莹也不知道多少个夜都是这样过来的，刚开始时实在忍不住了好几次都没插门，只期待能有人进来，可是什么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深深的爱慰也填不满那无尽欲望……
玉紫莹好多次都想白天去田里勾搭汉子，但是想到了赵儿，赵儿还要娶妻！
自己可以苦着但不能苦着自家小子！玉紫莹知道只要自己勾搭汉子的风声传了出去赵儿就完了。
每次冒出的想法都会被自己无情的打断！就这样这十五年来不管天冷天热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去田里更是一身臃肿。
入夜后门更是插得死死的！玉紫莹虽然很想但是从没作践过自己，这些年更是没有尝过一次那销魂的滋味。
于是去庙里拜佛就成了玉紫莹唯一的慰藉，日复日年复年不论风霜雨雪一次都没落下过。
玉紫莹知道纳一大师不见香客，平日都在参悟佛法，大家都不敢打扰大师。可有一次玉紫莹还是大着胆子去了佛前问了纳一大师……
&34;纳一大师玉紫莹每天都来求佛，玉紫莹想问下赵儿的&34;病&34;能好么？还有还会有人来娶玉紫莹么？&34;
纳一大师禅坐只说了一句话。
&34;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施主又何必执着于果？世事皆为定数，施主又为何执着于世事？&34;
玉紫莹听后只觉得好高深，只听懂了定数，好像老天已经给自己定下了命。
想着自己老头不到三十就没了，赵儿每天都在家想着一个不存在的人，自己一直守寡也要到四十了，这些都是命么？
玉紫莹哭了如同王帆一样在佛前崩溃大哭，纳一大师就在那里禅定，一动都没动。
前来拜佛的香客怕玉紫莹扰闹到大师，上前拖走了玉紫莹，玉紫莹哭声不止！
人们叫来淶阳村的人架着玉紫莹把玉紫莹架回了家。
当天玉紫莹哭了一天也没有去田里，流着泪做了饭给赵儿送了过去，到了晚上玉紫莹躺在冷床上不住的想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连我的赵儿都这个样子？
玉紫莹捂着嘴在房中痛哭问出了与凝水儿一样的问题这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是我……
不同于凝水儿可以在娘亲面前痛哭，作为娘亲的玉紫莹连出声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就是娘亲。
玉紫莹那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自己回到了少女时代与如意郎君水乳交融，又梦到了赵儿已然妻娶子女承欢膝下………
第二天早上同赵儿用过了饭，玉紫莹早早就走上了通往寺庙的路，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玉紫莹明白了纳一大师说的话。
既然一切都有定数，那么自己就做每天都做的事情就好了！从那天起玉紫莹每天早上用过饭就去庙门等待纳一大师开门礼佛。
直到有一天早上碰到了那个脏得不成样子的王帆，玉紫莹想到了公子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赶紧想着清理，发现自己还在水中才舒了口气。
心想王公子可能就是自己与赵儿要等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正好被自己看到？
纳一大师果然没有骗我！只是被凝水儿抢了先！说这凝水儿也可怜自己还踏了宁家恩情，要不是这样自己才舍不得公子呢！
自己已经四十多了还好保养的不错！凝水儿还不到三十岁，留给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自己还有赵儿！等赵儿好了娶了妻，自己才能安心入门，这样算又少了好几年～
还有明年公子就娶宁家丫头了！公子虽答应自己一个月来见自己三次，可这还不到凝水儿的零头……
玉紫莹越想越烦！越想越亏！要不是凝水儿横叉一棍，王公子现在就是自己的活物了！泡在水里生起了闷气。
殊不知王帆既然要了玉紫莹那肯定会娶了玉紫莹，至于玉紫莹的岁数么～王帆是从来没有算过，夫人要给就是了，玉紫莹担心身体相貌的问题，王帆是不担心。
因为王帆知道不论是玉紫莹还是凝水儿最终有一天都会老的，自己不会因为夫人变老而对夫人没有兴趣，要知道陪自己变老的人那可是自己深爱的人。
水渐渐的凉了，玉紫莹只觉得自己连凝水儿一半的时间都没有了！当即从浴盆里跳了出来，借着昏暗的灯光在铜镜里查看起了自己的身材。
双峰肥美上面还有指印玉紫莹窃喜，侧过身来看了看美臀挺满意，腰间农活做多了也没有肥肉。腿有点粗手脚都有薄薄的一层茧子，手臂还算白嫩！
只是那一点紫黑让玉紫莹再也没了笑脸，头也更低了，自己真的老了，慢慢的也比不下凝水儿了～
玉紫莹想了好久，直到浮现出公子被自己侍候时的模样才安心了许多，自己的红唇香舌可让公子喜欢的紧嘞！宁家丫头还得学！自己可得锁紧了那活物！
胡思乱想中已是深夜，玉紫莹这才擦干了身子钻进了被窝，想着明天还能与公子相见红着小脸睡着了。
与此同时王帆头悬梁锥刺股！正在挑灯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