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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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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岁辞激动的情绪始终难以平复, 萧倦自然不会太逼迫他,脉脉深情地拥吻岁岁的面颊,直到乖哄人在臂弯内熟睡。

    对萧倦的信任是逐渐建立起的一个过程, 许岁辞微睁眼眸, 天际已经朦胧透白,鱼肚色的云层与地平线将遥远的天际分割,一夜无语好眠。

    “卷卷猪,几点了”

    指尖沿着身侧及周围的床单摸索一圈,唯独没见那个彻夜吻他的人,连床畔都冷得发慌。

    “卷卷猪?”

    许岁辞起身找人, 屋里只是他一个人的声音。

    过分,竟留他一个人独守空床。

    从萧倦的衣柜里扯出一件大衬衫套着, 许岁辞踩双过大的拖鞋去找人。

    基本上房屋空旷得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连呼吸也是孤单的起伏。

    太过分了。

    许岁辞势必要捉到那个早晨五点就消失不见的坏家伙。

    整个平层内并不见萧倦的踪迹, 许岁辞忽而想起他家的地下画室, 沿着幽深的楼梯一层层往下摸索。

    地下画室大约往下有十几米深, 湿冷的空气令人禁不住泛起鸡皮疙瘩,某个渺小的身影不得不缩起脖子,双臂环在胸口来保存被窝曾带给人的温度。

    转到第二层台阶的楼梯, 许岁辞本能地别开头去,或许其他墙面的挂画值得欣赏,唯独这堵墙上的画令他蓦地不快。

    “卷卷猪”

    画室的灯光从门缝间攀爬出地面,宛如一根狭长的手指在微微勾动。

    果然是在这里。

    许岁辞决定吓对方一跳。

    哪知手指刚悄然拨开隐藏神秘面纱的门页, 里面的灵魂已然觉察出他的到来。

    “岁岁, 进来。”

    许岁辞不由撅嘴,推开门进去,高纯度优质的松节油仿佛调和了颜料的灵气, 嗅起来居然带着天然迷人的味道。

    萧倦正专心致志地对墙面上那幅人面鹿的画作最后的修饰,距离许岁辞上次见到这幅图,再见时竟生出几分兴趣盎然的赏玩。

    某人已经将整体画面完成,扭曲恐怖的神秘森林,保持着萧神惯有的阴暗色调,白与黑强烈的对比度下,呈现出一种空间交错的诡异感。

    而画面中心的人面鹿则承担着点睛之笔的重要角色,雪白的面孔远观根本找不见人的五官,靠近仔细观察后,竟发现五官存在于钛白与草白完美无缺的嵌合处,影影绰绰,既如睁眼凝视万物,又如垂目修养神思。

    许岁辞发现这是萧倦最擅长使用的一种绝技----藏画,他真是一个天生的绘画高手,采用黑白两种极端的色彩对视野造成冲力,形似粗犷,又在细枝末节中突显雕琢般的匠心,神似玉质。

    萧倦手里托着圆盘似的调色板,另一只大手指缝间夹起三支画笔,虽然人坐在旋转的矮凳上,依旧朝许岁辞道。

    “岁岁,我想抱抱你。”

    许岁辞坐在他修长微弯的腿上,萧倦的两条精健臂绕过细软的腰肢,依旧能毫无影响地继续挥动笔杆。

    萧倦的体温极高,令许岁辞泛冷的肢体又恢复活力,可他的嘴极不老实,轻轻从后面叼弄岁岁颈侧的皮肉,仿佛恶狼叼住猎物脆弱的咽喉,齿尖锋利,稍一用力即会切断血管喷出猩甜的血液。

    许岁辞被他弄痒了,粗粗的气息带着娇软的抱怨,“我生气了,卷卷猪。”

    “我一睁眼睛,你居然跑掉了,你知道我超怕冷的,秋冬晚上睡觉必须抱着暖暖熊。”

    “我现在还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你要是准备一直画下去,我就自己回去先睡一会了。”

    许岁辞的小抱怨最后哼一句,“啊~”

    萧倦的牙使了点力,在一圈圈未曾消散的牙痕中,又吮咬了另一个崭新的出来。

    他沿着这抹新红水亮的印记,用红润的嘴唇上下骚扰,沿着许岁辞优雅的颈侧线,缓缓喷吐灼热的气息。

    “你半夜踢被子太凶了,我给你带盖子了好几次,知道吗?”

    “我一看见你熟睡的可爱模样,就睡不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倦手中的笔持续在人面鹿神秘的面孔上涂抹,平整的笔尖饱沾了浓稠的颜料,他像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在飞速得缝合着刀子切开的伤口,竟还能与一旁的人言笑晏晏。

    是火呀,尚未能熊熊燃烧的烈火呀。

    许岁辞在他怀里蓦地躲藏,半张脸隐藏在松散的衬衫衣领里,只有两条明晃晃的腿在摇来摆去。

    萧倦实在睡不着,所以跑来彻夜画画,原本完成墙面这幅画需要历时三个月,但是昨晚的萧神,把超负荷的热情全部使用在了这里,现在正在收尾。

    他朝许岁辞悄悄说,“知道我为什么热爱画画?”

    许岁辞的两只手躲在长袖管里,露出修剪整齐莹润的指尖,这些指尖微微对抠,似春雨后的小笋芽儿,“因为你的天赋就是画画。”

    萧倦笑,“其实我干什么都很好,一学就会。”

    真不要脸,没见过如此夸赞自己的。

    许岁辞简直替他脸红。

    萧倦手里的画笔竟丝毫不被打扰,“因为我要发泄,岁岁,我要发泄身体里堆积的狂热与暴躁。我其实曾经尝试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唯独只有画画能让我像个极度瘾患找到了宣泄口,把全部的邪意注入画布,来保持我内心的宁静与清爽。”

    许岁辞听他一个字一个字,伴随着热息吐露在自己的血管上,神经跟着起伏抽动瑟缩。

    天使和魔鬼总喜欢住在一张皮囊里。

    萧倦便是这样的人。

    或许他对他的执着还停留在理智的范围,一旦突破激发了萧倦隐藏的阴暗面。

    是的,他会弄坏许岁辞。

    岁岁不安地攥紧手指,“你说过的,我不再是你的画布了。”

    萧倦放下调色板,他的手指上沾着白色的颜料,抓住许岁辞的衬衫衣角,留下清晰的指痕,仿佛隐忍与破坏并存。

    “理智的时候,肯定是这样说了,但是不理智的时候,”萧倦蓦地替许岁辞换了个姿势,令他猝不及防。

    面对面拥抱着人坐在自己怀里,许岁辞立马像一只初生的小猴子,双腿双臂都紧紧抱着萧倦这棵挺拔的大树。

    “我一直想把疯狂与邪恶深深注射你的灵魂里,岁岁,别让我等太久。”

    萧倦的右手始终保持着绘画的姿势,左手垂落在腿上,笔刷一层一层仔细地涂抹着墙面,将粗糙的表面填满,泛出无暇剔透的白净,遮掩了黧黑的线框。

    “今天,试着一个指节好吗?”

    许岁辞陷入皮沙发里,侧身斜靠萧倦,慵懒乏软得像猫,萧倦的腿上摆放笔记本电脑,忠心的侍仆手握鼠标,一页一页帮猫主子点击ppt界面。

    鹤望兰捏了一枚超大的纸疙瘩,瞄准许岁辞的头砸了过来,若是平常的小纸条,也不至于引起萧倦的注意,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萧倦抬手一拍,将骚扰二人甜蜜时光的飞行物彻底拍翻在地。

    鹤望兰也无须给讲课的教授面子,反正他充其量是来班里玩耍找热闹的,侧首朝萧倦悄然喊道,“你们俩今早为什么都请假?还一起?”

    他这声音并不大,叫不远处的白烨听去了,也挣扎着脱离教授的精彩讲课内容,伸长耳朵听个究竟。

    萧倦朗声说,“教授,您刚才提出的关于a有限责任公司认缴出资额的核定方法,鹤望兰说您讲错了,您不请他分析一下究竟是哪里错了吗?”

    卧槽!

    鹤望兰立刻像遭受到了巨大的背叛,混血儿特有的深邃五官立显杀气,“萧倦,你完了,我记住你了。”

    他身后那群伴学一个个如惊弓之鸟,快速将ppt翻找到萧倦提及的例案,经分析后确实有些问题,其中一个伴学主动站起来朝教授阐述鹤少爷的观点。

    许岁辞一旁朝萧倦立起大拇指。

    我以后也是名花有主,能得到多方庇佑的人间宠儿了。

    萧倦一把摁住他的手。

    许岁辞真是哪里都小巧可爱,身为男生,连展开的掌心都比卷卷猪缩小好几圈,托在对方宽厚匀长的掌心,好似巨人国的宠物,信手弄玩。

    许岁辞原本也只是盯着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慢慢摩挲,倏然回忆起萧倦手指的灵活与力道,害得他腰酸背疼腿抽筋。

    如果换成两根手指。

    许岁辞捂住脸,指缝间渗透出不该有的滚烫。

    萧倦仿佛猜透他的心思,伸手替某人揉搓僵硬的腰线,疼爱万分道,“早知道下午也请假了。”

    不!

    许岁辞伸手立起阻止他的假设,“这有损我的尊严,我宁可在课堂忙忙碌碌死,也不要在虚度光阴中苟活。”

    才不是呢。

    他超害怕萧倦的,真的,对方连神经线条都是粗狂炙热的,独处只会令他早一天被攻击,不不,他还能扛几天。

    下课铃声响起,许岁辞依旧靠在萧倦的身旁,屁屁好似夹着个烧火棍,才不要移动。

    鹤望兰走过来,一巴掌摁在萧倦的肩膀,生气是肯定的,毕竟被自认为最好的兄弟出卖了,虽然他丝毫不畏惧教授的直视,“萧神今天不瞌睡了呀?”

    萧倦道,“难得清醒一回,话说,你是不是该谢我?”

    “谢你什么?”

    萧倦改为搂着岁岁的肩膀,下课人多,他再替许岁辞揉腰立刻会被人狭隘地揣测。

    “谢我给你一个,被教授点名表扬的机会。”

    许岁辞噗嗤哈哈地笑,笑得屁股一抽一抽得疼。

    鹤望兰并不生气,浪荡子的胸襟说大也是非常宽宏大量的,“许少爷的错乱神经开始严重影响你了吗?”

    不不不。

    “你也是个神经病。”

    萧倦当作夸奖听了,伏头亲了某人的额头一口,“听见了?我们是绝配。”

    许岁辞仰首,“上次多亏鹤少爷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请你吃顿饭?”

    鹤望兰立刻否决,“饭有什么好吃的,难道一日三餐吃得还不够吗?”

    许岁辞思考了一下,“总得谢你,救命之恩不可忘,要不然,我送你一颗宝石?”

    萧倦吃味儿了,咬住岁岁的耳朵,“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礼物。”眨眨狭长的眸子,一脸期待与热望。

    鹤望兰被二人制造的红粉气息冲击得无处遁形,完全没有他能插足的任何缝隙,自讨没趣道,“你们俩够了,在圣神的教室里杀狗,还算是人吗?”

    第二节课的铃声响起。

    萧倦的神情立刻肃穆无比,许岁辞贴在他身侧,很明显能感受到他的变化里含有清晰可辨的敌意。

    果不其然。

    第二节课是国际英语。

    安贺连亦如寻常,穿着修身合宜的笔挺西装,冷漠地从教室外进入课堂。

    他的视线习惯性停留在最有价值的人身上。

    萧倦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微拢着手臂,将许岁辞揽在怀底,既不显得张扬,但警告意味鲜明。

    我们已经和好,并非你能随意拆散的。

    安贺连心底冷笑。

    小孩子的天真在于,他永远不知道大人的内心与表面,总是能完美的区分成两个相悖世界。

    或许说,好戏才刚刚上演而已。

    打开手提袋取出自己的掌上电脑,划拨着液晶平板间呈现的各类数据。

    “上次咱们的测试成绩当天就已经出来了,这个班里最终顺利完成游戏2的人是萧倦、鹤望兰”

    “但是完成度最不好的人也出来了。”

    许岁辞觉得他那张冷漠冰冷的嘴唇,首字母似乎在发出“x”的形状。

    假如安贺连敢点他的名,大庭广众对全班说许小少爷是最后一名,得到大零蛋。

    那他就要跳起来说,那台王八蛋破烂游戏机是坏的。

    转念一想,不对呀。

    他做测试的时候叫许岁岁,现在他可是许岁辞,得零蛋的完全与我无关。

    我是许岁辞,不是打工仔许岁岁。

    我是许少爷。

    哇哈哈哈!

    而后安贺连划拨手里的成绩,“完成度最差的是陈燧。”

    虚惊一场,但也超级意外。

    许岁辞瞧向陈燧与白烨,陈燧的脸有些涨红,毕竟在白烨的辅导下,他的各项成绩明显有所提高。

    唯独国际英语。

    嗐。

    许岁辞嘀咕,若是以前住一起的时候,他或多或少能协助两个人,如今只靠他俩自己琢磨,原本底子就不好,还不赶紧请个1v1的辅导老师。

    其实陈燧的心理,许岁辞也大概能猜透一星半点。

    他一直拖着不请辅导老师,八成是怕耽搁自己与白烨的二人学习时间。

    哼,陈狗,你自己学习不好,还敢扯烨烨下水,我要还是你的情敌,早就恶整你了。

    安贺连道,“我稍微打听了一下,陈燧你的其他成绩优异,希望国际英语这门课程不要拉低你的期末评分等级。”

    陈燧极抱歉道,“谢谢安老师,我会尽早选择恰当的辅导教师,来替我进行1v1专业辅导。”

    “很好。”

    安贺连眸光骤放一丝精冷。

    令许岁辞颇感意外。

    接下来安贺连问,“咱们班是不是又转来了一位新的交换生,叫许岁辞?”

    萧倦从皮沙发中坐直,手摸到许岁辞的位置,将他牢固牵起。

    话说,安贺连不是早知道许岁辞是原本的许岁岁吗?

    为什么他明知故问。

    这令萧倦颇为不爽,甚至身不由己地护在许岁辞的前面。

    岁岁完全不知道两人之间如何过节。

    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举手承认道,“我就是交换生,许岁辞。”

    安贺连冷冰冰弯一下嘴角,“既然你是班级内新来的学生,之前大家做过的测试,希望你明天能补测一下。”

    许岁辞一脸苦相,“啊?不是吧?为什么又来一遍?”

    萧倦立刻反驳,“我认为新同学没有必要参与测试,再说你的这种测试与我们来说,毫无裨益,只是浪费时间。”

    鹤望兰一旁助火生风道,“我早说这个人尽整一些神神鬼鬼的玩意儿,根本没教我们什么实用的东西。”

    班级里一阵骚动。

    安贺连沉稳不惊,对任何质疑的声音置若罔闻,“这件事的选择权在许岁辞,但我可以提前警告,如果不参加这一次测试,末考挂科的话还是要补测。”

    言下之意,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许岁辞都得再痛苦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一根手指。

    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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