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地堡
“放轻松，我没有问罪的意思，这一次入侵也算是对无舟榭防卫的一次实践检验，我们显然还有要改进的地方。”
泛鹤让小帆将今晚入侵全过程的档案备份交给保安部长。
“无舟榭安稳波澜不惊地过了三年，你的功劳我清楚，今晚可能只是一次试探，我们未来可能还会遇到更凶险的敌人。
档案我交给你，希望你以此来改进无舟榭的防卫模式，让它真正成为一座金汤堡垒。
我相信你，所以愿意将我们众人的安全交予你手。”
保安队长瞪着一双受宠若惊的表情，立刻正身行礼感谢上位。
泛鹤微微点头回应道：“别着急走，听一听其他人的汇报，也方便你做个参考。”
“是！”
……
言启和黯并没有留在办公室，他们临时接受了一个新的命令，前往无舟榭地堡内“探望”一下捕获的几个俘虏。
其实言启本来被留了下来，但他主动提出要观摩一下地下的场景，毕竟他对于澄澈而言还是个“新人”。
“黯先生你的领域有名字吗？”
“很俗气的名字，至暗时刻。”
“真是年轻有为，这是我们一般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先生很会说笑，把自己代入一般人的范围，那我等算什么东西。”
言启脚步一颤，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
黯也感受到了他的异样，忙解释道：“我待上位如亲人并不是客气话，人与人之间往往是相互的。
上位也曾对我们吐露过心声和过往，毫无疑问，您就是她这么多年来不时提及的重要故人。”
“故人而已。”嘴上这么说，言启心中却在问：小鹤，你究竟提及了什么？
“上位身居高位，有太多需要顾及，即使已经确认您的身份，也必须经过步步试探才能重新接纳您进入核心。
如果不是如此，我们作为上位的心腹又怎会这么快接纳先生，更不会在您面前提起“领域”这样的机密。”
“是这样啊！”言启故意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说笑，达到领域层面的异能者在当世绝对屈指可数，可我……”
“先生，您可别忘记了我负责管理的可是一个特务组织，上位的身份保密和修饰工作是我最重要的责任之一。
除了上位本人和一些当年的老前辈之外，最了解她的的人应该就是我，哦不对，还有先生您。
其实我应该将您也归于老前辈了，对我而言，先生，您的真实身份其实并不难猜。”
脚步顿时停滞，两人之间沉默对视了良久，但双方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敌意。
“呵呵，真是小瞧你了，小鹤知道这件事吗？”言启真实地长叹一口气，话语也不再作掩饰了。
“她知道我会猜到，所以单独与我聊过。”
言启正式打量了一次走在他身旁的这个男人，因为异能者修身的缘故，很难准确判断他的年龄。
但大概率应该是小鹤在掌权初期暗中培养的亲信，在当时最好的选择自然是无权无势的年轻小辈。
但他先前提到的赤青雪黯，毫无疑问关系要特殊一些，能将小鹤视为亲人……
难道是同样身处绝望中被小鹤一步步拉出深渊的可怜人吗？
言启不禁想到了伊颖，更想到了很多年前地狱之中的小鹤。
“小鹤她……她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起码比我优秀，辛苦你们这些年在她身边了。”
言启忽然的真情流露令黯的内心也是颇为感慨。
“我没有资格评论您的功过是非，但我至少可以确定您做对了一件事，就是培养出了上位。”
言启欣慰却又掺杂着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话。
两人也没有再继续这段对话，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到达了无舟榭的地堡内部。
地下的面积规模虽然不及地面，但可以不断纵深，真正的空间也许不一定输给上面。
地堡的作用非常得多，做仓库，密道，安全屋，还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能在这里完成。
两人的权限毫无疑问都可以在这里畅通无阻。
跟随着黯来到地堡深处，来到了所谓的教化所入口。
言启第一眼看到是保安室，通过玻璃看到数名守卫正坐在其中若无其事。
黯走到窗台前亮明权限，所有侍卫立刻起身行礼。
教化所守卫长也迅速赶到门口迎接他们，“二位长官，有什么吩咐。”
“带我们见一下今天抓获的入侵者，我们要连夜审问。”黯平缓却不失严肃地说道。
“好的，赤先生也在里面，需不需要通知一声。”
黯摇摇头，道：“不用，不冲突。”
两人在守卫长带领下向教化所深处走去，很快便看到了几个带着简单禁制锁的男人坐在一间普通的栅栏房里发呆。
言启想这应该是最普通的牢房，他能感受出每个人的实力都非常的平庸。
很快便来到一处封闭的房间，守卫长轻轻打开门上的观察窗口。
黯非常自然让出了位置，让言启先观察其中的情况。
这一切都被守卫长和随行守卫看在眼里，努力将吃惊藏在心里。
他们对言启的了解非常模糊，最多是通过新闻认出了他就是今天在克里格竞技场大放异彩的学生。
一个学生能让黯先生让步，怎么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浮想归浮想，能在这里工作的人都不会简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是清楚的。
“这位长官是地堡的稀客，该怎么称呼您？”守卫长虽然记得他的名字，但还是选择礼貌地问一遍。
“我姓言，名启。”言启简洁地回答。
他此时的注意力主要在牢房的家伙身上。
一个魁梧的大家伙，双手、双腿、腰、脖子甚至整个脑袋，都被用更为先进的禁制锁固定在墙面。
整个身体被以“大”字形死死锁在墙上，处于一个悬空的状态。
还有许多可能活动的部位，也使用了特殊手段加以控制，整个人的外部几乎被完全锁死。
言启能理解对于一个能力不完全确定的异能者，采用如此彻底的禁锢手段才是最保险的。
魁梧男的脑袋虽被固定，但双眼并未被遮挡。
视线交错，墙上倔强的家伙的立刻目露凶光，但他选错了对手。
言启眸中煞气迸发而出，摧枯拉朽般的凛寒杀意瞬间压制了对方的心理层面。
“一个怕死的人，应该不难搞定。”言启淡定地道。
守卫长略显惊讶后道，“言先生，请容我简单介绍一下这个入侵者。”
“由目前已知信息，这个人具有很强的异能具象化能力，也是最开始袭击无舟榭的敌人。
他先用具象化的长棍投掷……”
言启听完了他讲述的袭击过程，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还没有人审问他，应该不止这些信息。”
“经过一轮审问，并未获得更多有效信息，后来赤先生知道后希望把这硬茬子留给他，我们暂时就没动了。”
“他还有这癖好？”言启轻笑着回头看向黯。
“呃……”黯一时语塞，只好转移话题道：“赤现在人呢？”
“他在审讯被您俘虏的那个降敌，他交代得非常爽快，因为担心会涉及隐秘信息，原本只有我和他在场。”
“把这边门打开，告诉赤先生，人我不给他留了。”说话的人居然是言启，他的语气并不像在开玩笑。
守卫长仅犹豫了片刻，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你不会也有什么特殊癖好吧？”黯面无表情地问道。
“谁知道呢？”